“哈……你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我说过我们一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如果你还想报答我的话,我绝对会成全你的。”他洒脱一笑,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若不是楚羿塘反应敏捷的靠边闪了些,肯定会被他撞个正着。
“昕婕,昕臣找到了没?我替你问过不少地方,就是没有他的下落。”
杨季云是林昕婕的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自从林昕臣离家后,他暗地里也帮了不少忙,可见他对她的关心已经超乎了寻常人的感qíng。z
楚羿塘冷冷地观看着这一幕,本yù离开的脚步也因而煞住,他……不走了。
“季云,谢谢你的关心,昕臣已经回来了。”她笑颜以对,兴奋地说:“他现在正在我妈房里,她老人家这几天抑郁的心qíng一定会迎刃而解了,这都该感谢这位楚先生。”
杨季云看了一眼楚羿塘,脸色霎时变得有些暗沉,他僵硬地对他点点头,“是你将昕臣找回来的?那我替昕婕谢谢你。”l
他心里纳闷不已,林昕婕是怎么认识这种一身华服的公子哥?
“举手之劳罢了,昕婕已不知谢了我几次,就差没献身而已,你就不用再谢我了。”楚羿塘蓄意将[昕婕]二字挂在嘴上,话语中更带着明目张胆的暧昧,与杨季云对峙的气势表露无疑。
“你们?”杨季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昕婕,心qíng顿时凌乱了起来,“昕婕,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又是谁?”
“我……我只知道他姓楚,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林昕婕这也才发现自己竟对他一无所知,亏他还替她找回了弟弟,唉!她怎么那么胡涂呢?差点儿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让他走了。
“我叫楚羿塘,后羿的羿,池塘的塘,从现在开始,你是不是对我又多了解了一层呢?”他肆无忌惮地掬起她羞涩的小脸,话语中揉和了一种纵容的温柔。
这qíng景看在杨季云眼中实在不好受,他连忙冲向他俩之间,拉开林昕婕,“楚先生,你替我们把昕臣找回来,我理当向你致意。这样好了,不知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顿饭。”
楚羿塘冷冷地勾起嘴角,对他那副把她视为己有的模样觉得实在碍眼,“我想,你并不是林昕婕家的什么人吧?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来多事。”
杨季云脸色陡地变得铁青,双肩隐隐颤抖地说:“我虽不是林昕婕家人,却是看着林昕婕家姊弟长大的,早已将他们视为一家人,你这么说太没道理了。”
“一家人!是哪门子的一家人?”楚羿塘笑得狂野不羁,那笑弧却深深刺激着杨季云的眼睛。
“我发誓将来一定会娶昕婕,这种关系总不一样了吧?”杨季云忿忿不平道,连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林昕婕没料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惊惶失措地驳斥他,“季云,千万别赌气乱说话,也请你不要冒犯我的客人好吗?”
她无法容忍原来平静和谐的气氛,居然被他搞成这般。
“昕婕,你……好,我不说了,走,我带你出去吃晚饭。”杨季云突然拉住她的手,才往前跨出一步便被楚羿塘给拦下。
“我想,昕婕和我出去吃饭的意愿应该比较大,况且我帮她找回弟弟,她请我吃一顿饭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吧?”他眼底充满了挑衅。
“你把昕臣找回来我也很感激你,可是,你这么做未免太霸道了吧?”杨季云彷若自己心爱的东西将被抢走般,极力地维护着。
“我霸道?”楚羿塘浅浅地笑了。
说实在话,他有一对教人猜不透的眸子,湛深的黑瞳令人难以参透。就像此刻,他的笑容便是吊诡难辨。
“你的意思是?”杨季云被他笑得头皮发麻,防卫xing地问道。
“你似乎比林昕臣好不到哪去,你应该年长他几岁吧?怎么却表现得同样的幼稚?”楚羿塘冷冷地回视他,几句话便啃蚀掉杨季云的尊严,气得他忘了要维持形象。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别以为你帮了个小忙,就自以为了不起了。”
“我并没有这么说啊!再说窈窕淑女君于好逑,我未婚、她未嫁,我不过是约她出去吃顿饭,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楚羿塘堵得他哑口无言。
“你们到底在gān什么?求你们不要拿我来开玩笑,我不会跟任何人去吃饭的,你们都离开吧!”
林昕婕被他们搞得头昏脑胀,尤其是楚羿塘那几句追求的言论更是令她心绪狂跳,但她心里明白,他绝不是真心的,凭他的外表、家世、条件和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根本不愁jiāo不到女朋友,又怎会来追求她呢?
然而,即便她有自知之明,仍抵抗不了他的一句玩笑话。此时此刻,她的心口乱糟糟的,只想图个安静。
“好吧!我想你弟弟刚回来,母亲又卧病在chuáng,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去用餐,那咱们以后再约无妨。”
楚羿塘虽然这么说,但也聪明的阻绝了杨季云的念头。因为,如此一来,林昕婕就算不和自己去吃饭,也绝不会和他出去了。
他顺手从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别忘了,你说要报答我,这顿饭我是吃定了,别想赖,嗯?”
突然,他在林昕婕毫无设防的qíng况下,猛然攫住她揽进怀里,低头衔住她的红唇,递上一个缠绵的热吻。
杨季云瞪大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名男子这么大瞻,竟敢在他面前qiáng吻林昕婕!
正当他想冲过去剥开他俩胶着的四片唇时,楚羿塘已抽开身,对她浅笑,“再见,别忘了,我等你的电话。”
接着,他就如同这个吻一般,突然旋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林昕婕下意识的举起手轻抚自己那张红肿的唇瓣,顿时发现她不仅丢了一个宝贵的初吻,就连自己的心也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遗失了……
“昕婕,他qiáng吻了你,你怎么就这么放他定了?”杨季云忿懑难当地说,满脸像是被扣上绿帽般难看。
“要不你还要我怎么样,追上去找他吵架吗?”林昕婕也发现了杨季云的不可理喻。
“至少你也该让他知道你生气了,而不是像现在这副花痴的模样,好像还吻不够似的。”他的火气一上来,连说话的分寸都没了。
他并不知道这几句话已伤了林昕婕的自尊,更坏了他们这么多些年来的感qíng。
“我是花痴,我是不要脸,这样你满意了吧?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林昕婕淌下屈rǔ的泪,向来xingqíng温和的她难得的发了脾气,带着一颗又痛又气的心,直把他往门外推——
“昕婕,别这样,我错了,你别这样……”杨季云对自己的心直口快后悔极了,几乎坏了大事。
她不理会他的忏悔,用力将门合上,一个人躲在门后偷偷的饮泣……
难道她真如杨季云所说,是个十足的花痴女?明知楚羿塘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对她并无心,她还把他的话当真,自己骗自己……
林昕婕目前在台北市一家会计事务所内担任小小的查帐员职务,工作算是正常,每个月有特定的几天较忙外,其它时候都还足以应付。
晚上她则在家里自修,希望能早日考上会计师执照,也好有更丰厚的收入,能让母亲和弟弟过较好的生活:林昕臣也可以在毫无后顾之忧的qíng况下完成剩下的学业,将来至少可以拿个大学文凭,如此她才好对天上的父亲jiāo代啊!
“昕婕,快把[罗森公司]的财务报表调出来给我。”
她隶属的会计师严岚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由于到了这个年纪尚未婚嫁,因此,脾气有些古怪,尤其爱挑林昕婕的毛病。
“哦!等一下,我马上就拿来。”林昕婕立刻冲进档案室,调出严岚需要的资料,又以飞快的速度递给了她。
“需要我的帮忙吗?”她诚恳地问道。
“不用了,省得你愈帮愈忙,碍手碍脚的。”严岚丝毫不留qíng面的道。
其实,像她这种时时提防助手学去真本领的[大师级]人物,可是大有人在。而助手就只有安分点儿,做些打杂的小妹工作,别妄想以为在这种地方多待几年就能学得一身本事。
林昕婕似有所悟地耸耸肩,再度回到座位,她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态,也懒得计较了。
正当她埋首于试算表的同时,突然大老板沈达走了进来,直接找上她说:“昕婕,你可以提早下班了。”
“什么?”她猛然抬头,不解的目光与老板对视。
“我说昕婕啊!你还真会隐瞒,竟jiāo上了富国集团的大公子,也不向我们透露一声。”沈达笑咪咪地说道,两条细长的眉扬得高高的。
她听了这段话,不仅吃惊,还一头雾水地问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富国集团的人。”
“你敢说不认识楚羿塘吗?”瞧老板咧开嘴,笑得暧昧极了。
“他!原来他就是……”昕婕这才恍然大悟。
“拜托!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身分。快去吧!人家已经在公司外头等你好久了。”
沈达见她杵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心急地把她从座位上拉起,“你还是快去赴约,桌上的东西我会叫别人帮你收的。”
“不,我自己来就好了,况且,又还没下班,我不走——”
“你别固执,我可得罪不起他,快去吧!”沈达不顾她的反对,直催她出去。
她无奈又被动的走出事务所,与沈达一块儿来到楚羿塘的面前。只听见沈达客套的对楚羿塘说:“楚先生,我已经把人带到了,咱们事务所的业务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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