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国几位皇子在箭技场一同进行she技比试,几场下来几人的圆靶上都cha满了箭,其中表现最好的莫过于二皇子齐太风。
「二皇兄,你每次都拿出全副实力,对得起咱们几个弟弟吗?」五皇子齐太阳因为输了而气恼着。
齐太风大笑出声,拍拍他的肩说:「五弟呀!咱们就只差一点,何必计较?」
「不行,我一定要赢二哥一回。」齐太阳不肯服输道:「你是定点she箭厉害,倘若是马上she箭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咱们来比试吧!」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狂妄,真以为我会输你?」其实他刚才没有拿出全部实力,只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怕伤了这小子的自尊心,没想到他却一再挑衅。
「怎么?怕了吗?」
「笑话,你还真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好吧!就让你彻底臣服在我的箭术之下。」齐太风命内侍将马匹牵来,挑战的眼神看向齐太阳。
「也把我的马牵过来。」齐太阳大声说道。
「是的。」内侍们各个绷紧神经,因为他们知道待会儿的箭术比试将会非常激烈,而不管谁赢谁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会太好过。
「二皇兄、五弟,你们两个真打算厮杀到底?我们可不参与。」四皇子一手搭在三皇子肩上,饶富兴味地问道。见三皇子点点头,又说:「虽不参与,不过倒是可以在一旁吆喝看热闹。」
「你们真是没用,难道要让二皇兄独领风骚?大皇兄不在宫里,否则我们三人可以对决一下。」五皇子抱怨道。
「行行,我们都知道你这个老么最厉害,瞧,马儿已经牵来了,一起去练兵场吧!我和三皇兄会将箭靶放远点儿,这样才刺激。」四皇子起哄道。
「你们等着瞧吧!」齐太阳拉过马儿蹬上马背,往练兵场直奔而去,齐太风则摇头一笑,随即也利落地跃上马背。
就在两人双双进入练兵场时,三、四皇子与内侍们就在场外摇旗吶喊着。
同时,两人从背上的箭筒拿出长箭,在肩上架起大弓,单凭两腿控制马儿的方向,一边在外围绕着圈,一边得对准远方的靶心——
一、二箭之后,二皇子齐太风都正中靶心,五皇子却箭箭落空,偏就在这时刻,二皇子的未婚妻玉菲郡主朝这里远远奔了来。
「太风……太风……」她手里挥着手绢,笑喊道:「听说你们在这儿比箭,我也要看——」
齐太风见她到来,撇嘴一笑,拿起弓对准靶心正要she出箭矢时,齐太阳担心他又she中靶心让自己输得难看,暗地将马头转向,出其不意地朝他的马儿用力一撞——
马儿受到qiáng力的撞击,身形不稳往侧边倾倒,而马上的齐太风身子一歪,利箭飞she而出,往玉菲郡主的方向疾she出去。
砰——
马儿连同齐太风重重摔在地上,齐太风的脑袋撞到石块,呈现半昏厥状态。
齐太阳先看看倒地的二皇兄,又看了眼因中箭而血流满地的玉菲郡主,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猛挥长鞭往远处狂奔而去。
然而,半昏迷的齐太风只能听见非常嘈杂的声音,有人喊着他、有人喊着玉菲郡主,睁不开眼的他只知道周遭的人愈聚愈多。
玉菲……玉菲怎么样了?
齐太风努力的睁开双眼,撑起上身,看见不远处的玉菲倒在血泊之中!
他震惊的想过去看她,但脑子却愈来愈晕眩,终究还是不胜体力的倒在地上,眼皮随之阖起。
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回想到四年前,当时他才十八,喜欢上一位姑娘,而她也是在赴他约的途中被马车撞死……
原来,他喜欢的女人都会被他害死……都会被他害死……
三年后
齐太风漫不经心的站在荣华宫内,面对母后这几年来千篇一律的话题——成亲。
「太风,你大皇兄年前办了喜事,馨妃已经将孙子抱在手上,你什么时候才要生个儿子让母后也抱抱孙子?」虽然皇上有五个儿子,但是皇后膝下就只有他一子,并非她自夸,所有皇子当中,就属她的儿子最出色,外貌俊魅无敌,也最聪明,武艺、箭术更是不在话下,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好不骄傲。
而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儿子早日成家。
「母后,我今年不过二十五,有必要这么急吗?」齐太风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如果您这么急,就向馨妃娘娘借来抱一抱不就成了。」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记得吗?三年前你已经和玉菲郡主订亲——」此话一出口,皇后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想想太风自从玉菲去世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温和好脾气已不复见,无论对谁说话总是尖酸刻薄,连对她这个做母后的也一样。
不过既然开口说了,她还是必须说个清楚,「玉菲的死与你无关,母后希望你早日忘了她。」
「三年前您不就说无关吗?我也当作与我无关,把那个闯祸的罪人送上山清修,哈……想想还真有意思。」事实上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其它人都说不是他的错,他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否则他实在无法苟活下去。
「若不是五皇子故意撞你的马,你怎会误伤了玉菲?别忘了,你也因此休养了好几天,这些年还经常闹头疼,这一切都是五皇子造成的。」
只要思及五皇子的所作所为,皇后就余气难消,幸好当时皇上将他送到青岗山清修,要他好好自省,否则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齐太风闭上眼,不想再听下去,「好了母后,您要说的我都知道,现在我可以退下了吧!」
「等等。」皇后喊住他,「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今晚我宴请江吏郡大人与他的千金来宫内用膳,你也得来,知道吗?」
落下这话后,皇后便对一旁的宫女说:「小鸢,送我进房歇息。」
「是。」小鸢扶着皇后徐徐地步向内室。
眼看母后下达命令后就逃之夭夭,像是生怕他说「不」似的,齐太风忍不住勾起嘴角,直觉有趣。
「您要我赴宴,我就非得赴宴吗?笑话。」
回到自己的寝宫,他褪下宫袍,换上布衣便出宫去。
来到帝京,他悠悠哉哉的在这繁华的街道上闲晃,看着川流不息的人cháo,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心qíng也跟着放松。
突然,他不经意瞥见街坊上的一间食堂,进出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里头更是高朋满座,甚至比一旁气派的酒楼生意更好,这让他不禁好奇。
他走进店内,环顾厅里一圈,不一会儿小二过来招呼,「公子,一个人吗?」
「嗯。」齐太风应道。
「客倌这边请。」瞧这位客人虽穿着布衣,但气质不俗,肯定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公子。怕怠慢了贵客,店小二立即请他到一旁刚清理gān净的空桌,「客倌请坐。」
听店小二介绍店里的招牌菜,他随意点了几道菜,就在等待的时刻,一名身材中等、脸蛋清丽的小姑娘朝他这桌走来。
她客气有礼地说:「客倌,不好意思,您点的白鱼虾卷的白鱼已经没了,可以用其它鱼代替吗?」
「妳是?」他看看她身上系着围裙,脸上还沾着面粉,直觉道:「厨娘?」
「是的,不知客倌是否同意更换食材?」她的笑容很甜,嗓音清脆好听。
她的嗓音莫名的有种抚慰人心的作用,就像股暖流流过齐太风受创的心,在他受创的伤口上轻轻滑过,让他的心不再感到疼痛。
「怎么?白鱼没了,想要随便换条鱼敷衍了事是吗?」近距离下,他仔细瞧着她细致的面容。
「不,我绝不会随便应付,一定让您满意。」小姑娘赶紧解释。
见她紧张的样子,他一时起了玩兴,说道:「要我相信妳,就让我亲一下。」勾起邪魅的嘴角。
小姑娘吃了一惊,连忙退了步,蓦然收起笑脸,「公子,请您别开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突地,他猿臂一展,把她拉近身,qiáng行按坐在他大腿上,压根不在乎其它客人惊讶的眼神,戏谑地说:「就亲一个,嗯?」
小姑娘猛力挣脱他的箝制,迅速跳下他的大腿,瞪大眸子说:「太过分了!看在你是客人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如果不用膳的话,就请你出去。」她的脸蛋气得红通通的。
「哇……好凶的姑娘呀!」望着她板起的脸孔,他不禁觉得好笑,如果她知道他的身分之后,会不会像蜂儿沾了蜜似的,不顾一切的朝他黏过来?
「客倌,我现在是正经跟你说话,如果你再不收敛的话,我……我……」
「我不收敛的话妳要怎么样?赶我出去?」他摇摇纸扇,笑得无赖。
「对。」她用力回道。
「呵……告诉妳吧!在这帝京还没人敢赶我。」齐太风望着她闻言后懵懂的表qíng,可见这丫头刚到帝京不久,不懂世故,「算了,妳去做菜吧!只要好吃就成。」
瞧他收起轻浮的笑容,她也不再气愤,和缓地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做出让你满意的菜色。」用奇怪的目光又瞧了齐太风一眼后,她才回到厨房。
望着她急急奔去的身影,齐太风忍不住勾起嘴角,就不知这样有趣的厨娘会做出什么样的菜色来?不过看看陆续进门的客人,想必厨艺不会太差。
不久,几道菜都已送上,齐太风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入口,意外发现滋味真是美妙,尤其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