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蹙了下,随即穿上外衫,将发盘起步出房间。
只见大人和齐别阳还在那儿谈论公事,她若因为一点小事便贸然上前打扰,似乎不太妥当。
才要转身,就被齐别阳看见,“那不是晓艾姑娘?”
纳兰易风回头一望,喊住她,“你过来。”
她定住身,回头看看他们,这才徐徐走过去,“不好意思,你们在谈论公事吧?”
“我们谈得差不多了,有事吗?”纳兰易风观察着她脸上不安的表qíng,“快说。”
“我觉得这间店不gān净。”她小声说。
“什么意思?”
“刚才我发现一直有人在窗外,但打开窗却什么都没看到,偏偏我一离开,那奇怪的声音和感觉又出现了。”说起这事,晓艾仍有点害怕。
“会不会是风声?”齐别阳直觉如此。
“不是……我确定是脚步声。”她敢保证绝不是风声。
“我看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该回房休息了。”纳兰易风站了起来,“我跟你去房里看看。”
“嗯。”她点点头。
两人一回到房间,他便重重的将她压在墙边,低头嗤笑道:“要我陪你就直说,何必装神弄鬼的。”
晓艾瞪大眼,“什么?”
“天……你净过身了,真香!”纳兰易风紧拙住她的腰,“所以你才故意把我引来房间?”
“大人!不是的。”她直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发现她不是在说笑,他这才抬头正视她的双眼,“难不成外头真有声响?”
“没错,刚刚断断续续一直传来声音,让我好害怕。”她绝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欺骗大人哪!
纳兰易风走到窗边探了探,“并无异状,外头除了几棵大树外,什么都没有,该不会就像齐别阳说的,你听错了?”
“大人,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她十分难过,“连你也这样,我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我信你就是。”他勾起嘴角,“今晚我就陪你睡吧!”
“这样怎好?”她羞怯地说:“护卫跟车夫都在呢!”
“害臊什么,真是傻瓜。”他肆笑地将她搂住,抚弄她粉嫩的小脸。
望进他多qíng的眸心,她忍不住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莎罗村做什么?”
记得他曾提过是私人恩怨。
“跟你一样。”
“什么意思?”
“你是去寻爹,我则去探查我阿玛的死因,他失踪了好几年,而他最后待的房里全都是血,我想我爹已被暗杀,却苦无线索,连我爹的尸首都找不到。”想起这事,他不禁用力一叹。
“天!”她捂着唇,“怎么会?”
“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凶手不可。”他半眯起眸,“知道凶手在莎罗村,也是经过多年的调查。”
晓艾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qíng绪,“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出凶手的。”
“我也有把握,否则我就不会亲自定这一趟了。”他反握住她的柔荑,笑望着她,“也因为无法与你分开太久,才把你带在身边。”
“大人!”晓艾感动的眼眶凝泪,头一次主动说道:“那么就让我伺候大人。”
说着,她便俯身而下,将他推在暖炕上,慢慢解着他的衣扣。
“你这丫头!”他很快的被她撩拨。
“舒服吗?”她的小手探入他裤头,紧握住他的茁壮,窃笑地用他问过她的话问他。
“你真是个不折不拙的小妖jīng。”他勾住她的下颚,“还想戏弄我吗?”
“这不是戏弄,是让你舒服……”这丫头居然还在学他。
“就让我看看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纳兰易风猛地翻身压缚住她柔软的身子,再也无法抑制满腔的热火,猛地扯开她的衣物,吻遍她全身……
晓艾很快的屈服于他霸道的柔qíng下,直到他埋人她体内,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在他狂野的律动下,登上qíngyù的颠峰,也将自己的爱做了最极尽的奉献……第六章
连续数天的好天气,就在到达莎罗村之前突然变了天,整个天空yīn沉灰暗。
“怎么了?”马车中的纳兰易风发现晓艾直抱着自己,“冷吗?”
“不是,只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怪。”她打开帘子,“记得我们出发时是好天气,不知道为什么进来村子里,天色就变了,都让我起了jī皮疙瘩。”
“你在这里长大,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天候多变是出了名的。”他瞅着外头的天色,“果真变幻无常。”
“对了,莎罗村并不大,你要去哪儿?”
“一座古老的寺庙。”
“陀门寺吗?”她想了想,“我们家就在寺庙附近,我爹还曾在那里住上好一阵子,和寺庙住持颇有jiāoqíng呢!”
闻言,纳兰易风的表qíng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陀门寺……”她疑惑地又说了一次,却发现他的脸色更怪异,“大人,我说错了什么吗?”
“那你还记得住持叫什么?”
“我只知道住持的法号是‘言德’。”
“你不是记得不多,怎会对他的法号这么清楚?”他眯起眸。
“因为我是和住持习字的,而他就教我写这两个字。”晓艾据实以告。
“那你爹又叫什么?”他急切地问,总觉得两件事似乎有所关联。
“我爹!”她心一提,“这关我爹什么事?”
“你只要老实说就行,别多问。”他紧握着拳,直盯着她的眼。
望着他激动的神qíng,晓艾心口升起一丝骇意,“大人……到底怎么了?”
“我要你回答,快点回答呀!”他冲口而出。
“我……我爹叫葛……葛久义。”她迟疑地说出口。
“葛久义!”有个“义”字,难道是他杀了阿玛?
“住持都是怎么喊你爹的?”他再问,若相符的话,他……他呵能会疯掉!
晓艾抚着胸,深吸口气才道:“住持都管我爹叫阿义……”
“停车——”纳兰易风突然喊道。
车夫赶紧拉住缰绳停车,转首问道:“大人,怎么了吗?”
“请蓝翎护卫过来。”他的口气有些焦躁。
“大人,有事吗?”齐别阳立刻下了马,走到车边。
“上回你说的那间寺庙的住持叫什么?”
“言德,我记得他自称言德。”
齐别阳此话一出,纳兰易风再也忍不住地道:“动作快一点儿,我要立刻赶到那间寺庙。”
“是,赶紧上路。”齐别阳回头对车夫吩咐道。
接下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晓艾浑身紧绷,偷觑着他的表qíng,好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缄默不语,让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静默了好一段时间后,晓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我……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全都不该说,你别说话了行吗?”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心qíng有多恼!
如果她爹真是杀害他阿玛的凶手,那么他该怎么对她,还能爱她吗?
她qiáng忍着泪,哽咽地问:“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爹害了……”
“没错,我是怀疑他,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纳兰易风控制不住的朝她吼出声。
晓艾吓得身子一缩,难过地垂泪,但她却不敢抬头,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泪水,她才慢慢抬起脸,却见他正闭眼打坐,似乎企图想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但她知道这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到了陀门寺,晓艾透过窗看了眼,庙宇就如同儿时记忆那样古朴,唯一不同的是周边的景色更加荒凉了。
“大人,已经到了。”马车停下,外头传来齐别阳的声音。
纳兰易风掀开轿帘走了出去,晓艾也跟着下车,望着眼前的一景一物,禁不住红了眼眶。
“进去吧!”纳兰易风率先步向里头。
住持言德一听闻是大清国的一品领侍卫大臣到来,立刻前来迎接,“不知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纳兰易风走进寺里,瞧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贫僧略知一二。”
“我阿玛是不是被她爹所杀?”纳兰易风直指着晓艾。
“她——”言德看着晓艾良久,这才从她五官的神韵认了出来,“你是晓艾?”
“是啊!我是晓艾,我爹……我爹可来找过你?”她激动的上前问道。
“你爹?”言德白眉一蹙,“我已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我爹半年前来漠北,我以为他一直住在这儿,你真的没见过他?”晓艾急问道。
纳兰易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耐地打断他们,“你们不要自顾自地说,葛久义真的不在这里吗?”
“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怎敢欺骗大人。”言德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