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傲笑容一收,挑眉冷睇着她那张倔qiáng的小脸,“那你认为要送给谁呢?”
“奴婢怎么知道?我想你可以赠送的对象应该很多。”她可不是刚刚那位兰玥姑娘,一笔银子或一样首饰就可以开心又满足。
这种感觉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可以随意打发的女人!
他眯起眸,似乎有点懂了,“你以为我将你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漓儿别开脸不说话。
“把你当成和兰玥一样的女人?”他替她说了。
“我……”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东西就已经是你的了。”他打开她的手,将那串珍珠往她手心一搁,“要怎么处理都随你意了。”说完,他又凝注她一眼后,便不再多言的离开了。
漓儿看着手中的珍珠,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实在不懂大少爷为什么硬要把这串珍珠送给她?
可知这对她而言仿佛就是个烫手山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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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漓儿拎着去街上买来的食材,正要返回东菲苑,这时候秦伟翰又来到她面前。
她微蹙眉心,有意闪避,却已来不及。
“漓儿姑娘,你不必躲我。”
“我并没躲你,只是有点不自在。”发现他眼底闪烁的jīng锐光芒,害她的目光都不知该摆哪儿了。
“我要回去了。”秦伟翰摇摇头,见她这么畏惧自己,着实感到心痛,“既然你不肯跟我走,我只好自己回去了。”
“少爷,你要回去了?”赫然听见这消息,漓儿才敢正视他。
“对,爷爷的身体似乎还不错,我和我爹要回去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我爷爷也看看你。”说真的,他还真舍不得她。
“我只是个小婢女,少爷不必惦记我。”
“可我就是忘不了你。”他执着地说道。
“少爷!”她忍不住喊道。
“jian好,我不说就是,这是我住的地方,如果哪天无路可去,可以来找我。”秦伟翰将一张字条jiāo给她。
“我不会无路可去。”她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是这样吗?昨天晚上在秦宝酒楼的事我全看见了。”他眯起眸,“你亲眼见识到我堂哥的风流,还不死心?”
“他……他风不风流与我无关,倒是你怎么可以跟踪我?”关于这点,漓儿就非常不满了。
他一脸错愕,“漓儿姑娘,你误会我了,当时我因为心qíng不好,才去那儿喝酒解闷。”
“是吗?”
“那时候我在二楼厢房,也就是在我堂哥的隔壁房内,所以你没看见我。”他叹口气,“没想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对不起少爷,是我误会你了。”她赶紧说。
“那么你还是收下,又不吃亏。”将那张写着他住所地点的字条硬是塞进她手中,不舍的对她说:“那我走了。”
“少爷慢走。”她朝他曲膝道别。
直见他走远后,漓儿才摊开手上的字条,眉头不禁深锁。
没想到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让这么多人瞧见……唐漓儿,你该醒醒,不该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提着东西进入东菲苑的灶房,她才将食材洗好、准备好,便见秦司傲走进里头。
“大少爷!”她望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呢?”
“我二伯父一早就离开,刚刚才送他们上马车。”他睨着她,“刚刚我堂弟jiāo给你什么?”
她吃了一惊,“你看见了?”
“对,为了不打扰你们亲密的道别,所以我没过去。”他坐进椅中,已不再追问她刚刚那件事。
倒是漓儿梗在心中觉得不舒服,最后还是招了,“少爷给我他的住所。”
“他的住所?!”秦司傲霍然发出笑声,“那家伙还不死心吗?而你就收下了?打算有天去找他?”
“我是收下,但我没那个意思。”大少爷今儿个吃错药了吗?怎么说起话来呛味十足?
“随你了。”他瞅着她,表qíng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尝尝你调配的糊,快用心做。”
“是。”漓儿抬眼看了眼他平静无波的表qíng后,便走到灶边,准备好用具,最后调了三种糊。
虽然只是三种,却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很意外大少爷竟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过椅子!
他既不催促也不埋怨,但是他一直在旁边盯着,让她慌乱又心急。
“大少爷,我调好了。”漓儿将三种糊搁在他面前。
他点点头,拿起调羹,每种都舀了些尝尝。忍不住摇摇头说:“都不行,再做一次。”
“什么?都不行!”
“对,我爷爷喜欢吃的鳝鱼糊我曾尝过,知道那种味道,你难道不觉得跟他描述的完全不同?”他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其实我也知道,就是抓不住那味道。”她噘起唇。
“是抓不住还是不用心?”
“我……”
“我问过我爷爷,他还是坚持要做到承诺。”他睇着她,“这样的话,你还会尽心做好这份点心吗?”
漓儿因他的话完全慌了,以为经过大少爷的游说,老爷可以留她在府中,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
“真搞不懂你gān嘛要这么坚持?如果真的重获自由,你就可以离开去找我表弟呀!”他的目光陡变凌厉,故意这么说。
“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漓儿忍不住反驳他。
“因为你的表现就是这样。”很好,这丫头懂得回嘴了。对,这才是正常的。
他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态度,仿佛让她生畏的就只是“秦府大少爷”的身分,其他什么都不是。
“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你乖乖去做,即便一定要离开秦府,真找不到去处,我也会帮你安排。”他挑眉看她,“我一定要得到那三个月的长假。”
漓儿诧异地看着他森严的表qíng,好像已迫不及待的想赶她离开秦府,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事吗?
既然如此,他昨天又何必赠她珍珠链,难道这不过是他想收买她的代价?
“大少爷,我已决定这辈子都要待在秦府,所以我不会再做点心了。”
漓儿像是受了刺激,一说完就奔出灶房。
她激烈的反应让秦司傲大感意外。
撇嘴一笑,他摇摇头说:“没想到这丫头挺倔的。”
他叹口气起身,跟着走到外头,望着天上突转yīn沉的天气,像是要下雨了。
随即,他又想起了元钦,那家伙前往釜义镇查探消息很久了,却连半点回音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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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儿果真大胆,她真的罢工了!
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她来到东菲苑的灶房,秦司傲正想去找她,却瞧见元钦回来了!
“大少爷,真对不住,我回来晚了。”元钦一入府便到东菲苑向秦司傲请罪。
“你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等你多久了?”秦司傲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是松了口气。
“因为找人绕了段远路。”
“走,到我的书房慢慢说。”两人便前往书房。
一入内,秦司傲先坐下,“你也坐,把详细qíng形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元钦拱手道:“他叫张魁扬,以前……以前跟夫人有过一段qíng。”
“你确定是他gān的?”秦司傲眯起眸。
“我确定,当年这件事闹得非常大,是老爷子想尽办法运用关系才平息下来,就连张魁扬的儿子都承认此事。”
“我爷爷居然放任一名凶手逍遥法外!”这些年来他一心想为娘报仇,却始终受到爷爷的阻拦。
他知道爷爷这么做,全然是为了秦家的名誉,不希望家中出了红杏女一事宣扬出去。因此,才将这件事压下来,更不许他们传扬开来,可是冤死的娘和事后自尽身亡的爹,又有谁来替他们申冤?
而爷爷聪明的利用秦家事业压在他们肩头,让他们走不开身,所以他才亟需这三个月的时间去做他隐忍好几年的事。
“那人现在还住在釜义镇?”
“前阵子还在,但是最近突然消失,不知去向。”元钦回道:“我已找过他可能藏身的地方,仍是一无所获。”
“这么说,那他听到什么消息,躲起来了?”
“虽然躲了起来,但我猜测他从未离开过釜义镇。”
“还真是刁钻。”秦司傲冷哼。
“大少爷放心,确切的地点我会想办法查出。”元钦突然想到什么便说:“对了大少爷,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什么事?”
“听说他有个侄女,同样下落不明,据他的邻居所言,她的手背上有个紫色胎记,这不是跟……”
秦司傲眉心皱紧,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会去查探。”
“还有件事我想先说说。”元钦望着他,担心他积怨太深会做出后悔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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