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谢茉莉昧着良心说。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和他是旧识吗?我知道我哥那天太莽撞了,还好王叡没有迁怒我,否则我早就被炒鱿鱼了。”玉琴笑眯眯的说。
“可是……我还是不去。”说好了不再见他,即便想,她也不能违背自己说出口的话。
“该不会你们吵架了?为了我哥?”
“不……不是。”
“那就一起去嘛!如果不想被瞧见,我们就偷偷坐在角落就好,拜托啦!你不去,我一个人很无聊耶!”瞧玉琴又是恳求又是拜托的,加上私心想去看看王叡的表演,让谢茉莉犹豫了起来。
想了好久,她才说:“我就跟你去吧!”
“谢谢你。”有了伴,玉琴总算放了心,一路上她直诉说着谢茉莉的幸运,居然会认识这么优的男人。
谢茉莉只是淡淡一笑,所有的苦只能藏在心底。
到了王叡的音乐表演会场,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我们坐这里吧!”谢茉莉指着角落暗处。
“不要啦!这里怎么看得清楚,我们坐前面一点。”她硬是将谢茉莉往前拉,似乎忘了在车上答应过谢茉莉的话。
看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而自己不也很希望能看清楚他的表演吗?既然都来了,就别担心那些了吧!
时间一到,王叡准时登场,而在一旁替他拿琴、为他搬椅子的不就是他的准未婚妻吗?
头一次看见他们站在一起,两人是如此的登对,谢茉莉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尤其是他回头对她温柔一笑的神qíng,竟会让她吃醋……
琴音扬起,她闭上眼试图专注的聆听,要自己别再多想,因为无论再怎么不舍,他们之间都已经结束了……第八章
这次的演奏会,王叡共准备了十首曲子,之前八首他都还能忍着肩膀的疼硬撑过去,但是到第九首曲子时,他发现右手愈来愈无力,琴音已不成调。
“怎么了?王叡!”敏玲着急的走了过来,低声地问。
“没关系,我再试试。”王叡坚持要完成整首曲子。
台下的邓凯摇摇头,“不行,他再这样撑下去,只会让伤势更难复原。”
“不要吧!王叡,就到此为止,反正只剩下两首。”敏玲劝他。
“不行,曲目上已经写得很清楚是十首,我怎么可以只完成八首?”王叡不愿放弃。
台下的谢茉莉早看出他的状况不好,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休息?为什么?
受邀众人在台下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说着风凉话,“他是怎么搞的,手臂受伤吗?既然受伤就不要举行什么演奏会嘛!我还特地抽空过来咧!真是làng费我的时间。”
“是呀!本来我今晚也有约会。”同伴附和道。
谢茉莉听到气极了,立刻站起走上台,望着王叡,“既然受伤就不要逞qiáng,你为什么不听话?”
“你!”
“你是谁?”敏玲疑惑地望着她。
“我是替补王叡的人,请你扶他下去休息。”谢茉莉冷静的说道。
这时邓凯也上台,qiáng行将王叡带到后台休息。
谢茉莉看着留在椅子上的大提琴,深吸口气后坐进椅中,看着架上的乐谱,拿起琴开始演奏……
正要下台的王叡听见音乐立刻回头,当他看见竟是谢茉莉在拉曲时,震愕的站在原地。
她的琴音优美,可以说是在水准之上,绝不比他逊色,可为什么她从来没说过自己学过琴呢?难怪那次她会因为没办法去听KennyG的演奏会而颓丧。
“王叡,走吧!你的伤得让我看看。”邓凯将他拉到后面。
“那女生是谁?”敏玲敏感的问道。
“她呀!是王叡学音乐时认识的一位朋友,刚才正好在台下,就上来替王叡解围啰!”邓凯帮他扯谎。
“这样呀……”敏玲半信半疑着。
王叡不语,一边让学医的邓凯检查伤势,一边聆听外头传来的悠闲曲子。
邓凯看着一旁的敏玲,“敏玲,能不能请你去帮我买罐饮料?好渴喔!”
“我可是大小姐耶!什么时候变跑腿了?不过既是大医生要的,我就勉为其难了。”敏玲笑了笑,这才拿着皮包出去。
支开敏玲后,邓凯这才问:“你和谢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闹翻了?可她还帮你。”
“我没要她帮忙。”他转开头故作无qíng,其实心中的感觉很复杂。
“可是她帮你是不争的事实,有误会就谈开吧!”邓凯拿自己的经验为例。
“我们是陌生人,会有什么误会!”
“唉!你呀!死脑筋。”他仔细检视王叡的伤,“你的手臂拉伤了,这阵子得好好休息,暂时别拉琴了,否则只会更严重。”
“嗯,我出去看看。”十首曲子已经演奏完毕,王叡走到台前,这时谢茉莉也已离开了。
他深吸口气,调整心qíng后对台下众人挤出笑容,“很抱歉,我的手臂受了伤,本来打算将演奏会改期,但是又不想让各位麻烦,所以才硬着头皮上场,表演有失水准,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也谢谢你们今天的出席。”
“没关系,你的表演很jīng彩,刚才那位小姐也很棒。”有一个观众站起来为他鼓掌,其余人也纷纷给予掌声鼓励。
“谢谢,谢谢大家。”王叡向台下观众深深一鞠躬。
再抬起头时,他的目光直凝着出口,而后立刻跑下台,打算去追谢茉莉。
跑到表演会场外,只见马路上汹涌的车流,不见她的身影。
看来她早已走了!
王叡失落的重吐了口气,慢慢定回会场。她就像团谜一样,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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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里,谢茉莉查过所有的网路与报章杂志,后来又循管道问过几个财经记者,终于查出元邺的买主是谁。
如今,她只好求对方放弃收购元邺,虽然这个机会很渺茫,但她总得试试.
几次约见对方,对方都拒不见面,最后她不得不以元邺已故总裁女儿的名义约他,这才获得他的首肯。
当晚,他们约在一间日本料理餐厅,谢茉莉下班赶去时,正好对方也到了。
“你就是长庆的廖董?”谢茉莉客气问道。
“你就是谢茉莉小姐吧?”廖董坐进椅中,点了一份定食套餐。
“是的,我……我想求你别收购元邺好吗?拜托你……”一坐下来,她就急着说。
“你凭什么不让我收购?我记得元邺好像是你母亲所有。”廖董有点不悦。
“刘艳华不是我母亲。”她立刻澄清。
“我知道……但名义上公司是她的,卖不卖你没有权利gān涉,何况我已经付了收购金。”
“什么?你已经付了钱?”谢茉莉仅存的一丝希望在瞬间瓦解。
“没错,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廖董看了眼她颓丧难过的神qíng,“为什么不愿意将元邺卖给我呢?该不会是谢小姐看不起我?”
“不是的,而是元邺是我爸辛苦一辈子的成果,他如果还活着是绝对不会卖掉公司的。”谢茉莉伤心地说。
“唉!我能明白你的孝心,不过既已成为事实的事qíng,是挽回不了的。”廖董虽然同qíng她,但也爱莫能助。
谢茉莉难过的掉着泪,“我爸从小就很疼我,我只想为他做些事……”
廖董叹口气:“其实你不用对我说这些,因为元邺已经另有人出高价跟我买了。”
“什么?”她瞪大眼,不敢置信.
他无奈地倒了杯清酒,“当初我答应对方不说出这件事,但是你这副样子又让我不得不说。”
“那么对方是谁?”她急切又问。
“这个我就真的不能说了。”他摇摇头。
“对方要你保密?”
“没错,所以我是绝对说不得的。”他定定看着她,眼神并不像说假。
谢茉莉捂着脸,茫然地吐了口气,“那么谢谢你拨空来见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替我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见我一面。”
“你这孩子还真是锲而不舍呀!”廖董被她的诚意打动,“好吧!我会帮你问问看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茉莉笑了笑,虽然要保住元邺的机会很渺茫,但她会坚持下去。
“这顿饭就让我请吧!”他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好。
“不,说好了由我请客的。”谢茉莉非常认真地说。
“你呀!”廖董笑了笑,“来,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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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谢茉莉不懈怠的继续打电话询问廖董有关元邺买主的回应,但廖董始终给她六个字“对方说不可能”。
她气馁极了,几度打算放弃,但每每夜里梦见父亲慈薯的笑脸,隔日醒来她又会心痛莫名。
“爸,我该怎么办?我该再坚持继续吗?”她想得脑袋都痛了,却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茉莉,你怎么了?”徐敬宣看着她午休时一个人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