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有点累。”
“那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吧!”庄永发当然知道于蔷这阵子天天留在公司加班,现在事qíng告一段落,不管结果好与坏都该休息一下。
“董事长!”于蔷想了想才说:“那我能不能请长假?”
“做什么?”庄永发挑起一双微白的眉。
“我想出国走走。”想起夏日烈的提议,她说道。
“好,就给你半个月的假,不过回来后可要加油,拿出你的专业争取其他CASE。”他笑着点点头。
“是,谢谢董事长。”终于有件开心的事让她稍稍放开心。
至少去放个假,她可以好好放松,就把那些烦人的事都先抛到一边吧!
在夏日烈出差的这三天,于蔷并没告诉他请长假一事,为的就是不影响他的工作qíng绪,好让他早早将事qíng办完。
直到他今天回台北,她才打电话打算告诉他,“日烈,你回台北了吗?”
“坐了夜车,刚到,你呢?这时间该去上班了吧!”他低头看看表。
“嗯。”顿了会儿,她才继续说:“你前两天不是问我,我们董事长可有怪我?”
“我是问了,但你神秘兮兮的总不肯说。”为了这件事,他还直挂在心上呢!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董事长非但不怪我,还让我休半个月的假,半个月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她笑语晏晏。
“这么好的消息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他扬高声调。
“因为怕你太高兴,没心qíng工作嘛!”于蔷甜甜说道。
“我是很高兴,那你想去哪儿?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答应。”听她雀跃的声音,他也跟着开心。
“我想去法国,听说那里很làng漫。”一想起两人要一同出国旅行,于蔷便感到好兴奋。
“法国?!可以,就当做提前度蜜月吧!”他说着笑。
“度蜜月!”她轻笑,“还早呢!就当是我们先……”于蔷忽然没了声音。
“先什么?”
“先了解彼此,多了些相处,就能多知道对方的生活习惯,不是吗?”她心底质疑着许多事,却不敢问出口。
“好,想多么了解我都能让你了解。”夏日烈又想了想,“出国的手续由我来处理,我会尽快办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于蔷收了手机后,这才开车前往公司,打算等夏日烈排定时间后,再向董事长请假。
到了公司外,她才下车,就见一个女人朝她走来,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她不就是那天和夏日烈一块儿jiāo谈的女人?
“你应该记得我吧?那天在桑若亚饭店的会议室,我们见过面。”林爱朝她伸出手。
于蔷也伸手与她握了下,“你好,我是于蔷。”
“有空吗?”林爱指着街上的咖啡厅,“我们去聊聊,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好。”朝她点点头后,于蔷就随她一块儿走进那间咖啡厅。
点了咖啡之后,于蔷望着她,“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关于日烈的事。”林爱笑望着她,“你曾听他提起我吗?”
于蔷摇摇头。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和他认识多久了吧?”她眯起眸,手指画着水杯的杯缘,笑得极为妩媚。
“我是不知道,但我想应该很久了。”从她和夏日烈那天的jiāo谈中,便可以听得出来。
“你说的没错,但我们的jiāoqíng比你想像中的还深,我从出生就认识他,而从小我就寄住在夏家,人家都说我们是青悔竹马,还说我就是古代的童养媳呢!”林爱一手托腮笑望着她,“那你呢?和他认识多久了?”
“嗯……不到三个月。”
“天呀!不到三个月,怎么敌得过二十五年呢?”林爱看她的眼神转为犀利。
于蔷当然可以感受到她的敌意,“我不懂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
侍者送上咖啡,林爱端起喝了一口,“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说完后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好,那你说吧!”深吸口气,于蔷给自己心理准备。
“日烈从小就很关心我、爱护我,甚至可以牺牲xing命救我,还记得我十七岁生日那年,我们在月光下对着月亮发誓,今生非对方莫属。”她闭上眼,恍似陷入回忆中。
于蔷只能紧抓着裙摆,要自己坚qiáng。
她不懂,既然他有了这么要好的女友,又为什么要追求她,只是觉得好玩、觉得刺激吗?还是他从早到尾都在耍她?
“你一定是想,既然我们有这么深的感qíng,他怎么会追你?”林爱为了打听她,可是请了征信社将于蔷的所有事qíng都调查清楚了。
于蔷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了解她心底的想法!
“三年前我远在西德工作的父亲终于回国了,我也打算搬回家住,可那时我才知道我爸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得了绝症,半年后病qíng加重,就在临终前夏伯伯与日烈同时向我爸保证,说会照顾我一辈子,夏伯伯还以长辈的身分为日烈向我求婚呢?”她边说边玩着胸前的别针,“这就是日烈上回送给我的礼物。”
于蔷闭上眼,直觉心在颤抖,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还没说到重点。”
“哦对!为什么他要追你?那是因为他想刺激我,刺激我答应嫁给他,好吧!我承认我爱他,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所以,你们打算结婚了?”于蔷的心好痛!
“对,而找也要代日烈向你说声抱歉,”她笑得好幸福,接着拿出一张支票,“这是日烈开的支票,他不好意思当面拿给你,所以……他托我走这一趟。”
低头一看,于蔷看见那张支票的确是夏日烈的签名。老天!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她,为什么?
他明知道她曾经受过伤害,居然狠心的再伤她一次——
“拿去吧!如果想骂他就去骂个够,我不会有意见的。”将最后一口咖啡喝下,林爱站了起来,“我走了。”
她之所以敢让于蔷去骂夏日烈,不过是招反激将法,让她反而不想去找他。
眼看她就这么离开,于蔷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拿下支票追出去,“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林爱故作温柔的回头。
“我不需要他的钱,请你拿去还给他,告诉他我不会去找他,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是我笨、是我傻,让他拿这些钱去淹死他的良心吧!”
将支票塞进她手里,于蔷便往前直奔,直到进入办公大楼内,她才一手抚着胸、一手按着墙面,不停喘息着。
“老天,我该怎么办?”由于正值上班时间,大厅里人来人往,她只能qiáng力抑制痛哭的冲动。
“我该相信谁?我该怎么做?”就在她快要站不住时,云琴正好走过,一见她如此虚弱,吓了一大跳!
“经理——”她赶紧上前扶住于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摇摇头,于蔷qiáng迫自己要镇定、要坚qiáng,“可能最近太忙,头有点晕。”
“要不要去看医生?”看她的脸色真的很差,云琴担忧道。
“没事,我等等去请假,然后回家休息。”对她笑了笑,“麻烦你扶我进电梯。”
就这么,她发现自己的双脚好像踩在浮冰上,既害怕又不安;回到办公室,她先喝了杯热茶,又休息了会儿,这才向董事长正式请了长假。
与同事们道别后,她再度走出办公大楼,心想这十天地该去哪儿?
她该向夏日烈问个明白吗?还是就这么算了?
或许是她胆小,居然不敢面对事实,就怕……就怕这一切就跟林爱所说的一样,那她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彻底跌入深渊里……
虽然担心,可是于蔷还是前往桑若亚饭店想要探听夏日烈。
可是,她该用什么样的身分去问才不会启人疑窦,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呢?
对了,既然他曾经在“征婚试验所”报过名,那么她就以那样的身分询问看看好了。
她大胆的来到柜台,客气地问:“我想见夏日烈先生。”
“夏先生?!”这位小姐看了看她,“你预约了吗?”
“没有。”
“那可能没办法,我们夏先生很忙,每天有接见不完的客人,得先预约才行喔!”柜台小姐抱歉一笑。
“那他现在在公司吗?”
“在,不过他刚从野柳回来,可能在休息。”
“对了,据我所知他住在野柳,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但于蔷还是试着问。
“他不住在野柳,那里是我们新饭店的开发用地,看了近期报纸应该都知道这则新闻。”柜台小姐笑笑说。
“天!”于蔷抚额一叹,暗笑自己傻,最近为了他的事,她连报纸新闻都没心qíng看。难怪他曾说过,住在那里是为了公事。
这时于蔷也才发现自己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职务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负责饭店广告征选的案子。“能不能再请问,他……他的职位是?”
“夏先生是我们未来的总裁,是我们老总裁栽培好几年的接班人,不用太久就会继承老总裁的位置。”说起夏日烈,柜台小姐嘴里尽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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