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逃来着?爷爷不是说了,我可以管你,所以我才不逃呢!”她双手叉腰,偏着脑袋笑睇着他。
“你这小女人居然这么说!”瞧她那得意劲儿,还真是好笑。
“难道我说错了?那我们再回养生居去向爷爷问个清楚。”拉住他的衣袂,宛奴作势要往回走。
“给我回来,你这个小女人……”秦非凯将她猛地拉回怀里,正想低首吻她,却乍闻背后传来脚步声,于是又放开她。
转身一瞧,是护院阿贵走来。
“阿贵。”秦非凯望着他。
“三少爷,我想向你报告一件事。”阿贵拱手道。
“你们谈,我先离开。”宛奴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于是识相的回避。
“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秦非凯看着阿贵。
“三少爷,你不是要我注意二少爷吗?我发现好像真的发生了事。”阿贵心急如焚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他的心也被他搅和得全乱了。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去看看,否则就怕来不及了。”阿贵急道。
“好吧!咱们走。”
“对了,要不要通知大少爷和四少爷?”人多好办事呀!
“不用,我听大哥说要出府办一件重要的事,至于老四还在为点心的事伤脑筋,只剩下半天时间,就别打扰他了。”秦非凯思考了下,决定还是自己去一趟。
“是,请跟我来。”
于是秦非凯便跟着阿贵朝大门外走了去。
这时,外墙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仔细一瞧,原来是康欣乔装成家丁,暗地观察着他们。
直见秦非凯离开后,她那双不轨的目光又转向府里,心想现在非凯哥不在南沁苑,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主意一定,她立刻攀墙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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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奴回到南沁苑没多久,帐房随即就到。
“宛奴,这是老爷要我给你的一千两银票。”他递了出来。
宛奴不解地望着他,“这么快?我……我并不是这么急。”
“别误会,这是老爷当初所下的命令,只要谁通过考验,就可以马上得到这笔银子。”帐房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笑着接过银票,“谢谢。”
“不用谢我,这是老爷给你的,而且能通过老爷的考验,还真是不简单呢!”帐房朝她行礼后,便退出南沁苑。
宛奴看着手中的银票,开心的将它收进衣襟内,这一千两银子可得好好的收着呢!
她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晚膳,就见林根朝她走来,“宛奴,恭喜你了。”
“恭喜?”
“你的点心不是已经过关了?”林根是真心为她开心,尤其见三少爷近来也像变了个人似的,重新振作起来,他也倍感欣慰。
“没想到你也知道了。”宛奴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整个府邸都知道了,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已通过考验,大家都很为他们开心。”
“这真是太好了,对了,裘姨近来如何?”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买个裘姨喜欢的东西送她,感谢她的帮忙。
“我姨娘还是老样子,当然还是待在老地方了。”林根笑望着她,“她直说你很有心,上回去看她还带一堆东西去,让她很不好意思。”
“那只是一点小心意,远不及她为我做的。”宛奴看看他,“我也要好好的谢谢你,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裘姨。”
“能帮到你的忙,我也很开心,你就别客气了。”林根像想到什么似的,“我得去花圃gān活了,你也去忙吧!”
“嗯。”目送他离开后,宛奴的心qíng也轻松不少。
进入厨房开始准备晚膳,才将食材切好、整理妥当,便听见有脚步声接近,而她敏锐的察觉那并不是秦非凯的脚步声!
“是谁?”猛回头,竟看见一个眼熟的小厮朝她走近。
再仔细看了会儿,她赫然张大眸子,“是你,康欣姑娘!”
“没错,你的眼力挺好嘛!”康欣扯开一抹笑。
“你是来找非凯的吗?他不在这里。”宛奴眨着眼看着她怪异的打扮。
“非凯!”这两个字激得康欣怒火中烧,“你凭什么喊他非凯?”
宛奴终于意会出她来意不善。叹口气,她好声好气对她说:“要吃点什么吗?晌午我做了些绿豆汤,尝一碗好不好?”
“不用,我不是来喝绿豆汤的。”康欣眯起一双利眸,“真的很奇怪,你一点儿也不好奇吗?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我是很好奇,但那是你的自由呀!”
“你这女人不知道是蠢还是没心眼,就不知道非凯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她口气bào躁。
“康姑娘,我知道你的心qíng,但感qíng是不能勉qiáng的。”宛奴尽可能婉转说道。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大道理。”康欣抡起拳。
“可是——”
“我来这里是要带你走,跟我来。”她冷冷望着宛奴。
“你要我跟你去哪儿?”她才不依。
“不去也得去。”康欣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可是练过功夫的宛奴立即甩开她的钳制,提防地望着她。
“你居然敢反抗我?”
“不是我要反抗,而是你不能qiáng迫我。”宛奴摇摇头,“你快走吧!想说什么等非凯回来再说。”
“你以为他一定会护着你?”康欣咬牙切齿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我想你与他的事由他来回答你不是更好,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不是吗?”
“那你可知道非凯哥过去有多爱我姊?”
“我知道。”如果不是深爱,他也不会这般自责。
“那你更该知道我和我姊长得非常像,我相信非凯哥迟早会爱上我的,只要你不出现!”康欣已经听不下任何劝说。
宛奴闭上眼,当真疲于应付,“不肯离开是吗?那我只好请人过来了。”
说着,她便往厨房外走去,但康欣却在她背后说道:“你还真逍遥呀!知不知道你爹现在正在我们康府做客?”
“什么?”宛奴停下脚步,旋身望着她,“你……你把我爹给带走了?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会听话。”康欣扯唇jian笑。
其实她早打听到康家与吴霸天之间的恩怨,才想到以此做要胁。
宛奴瞪着她,良久才说:“既然你非要我跟你走,那就走吧!”
“请。”直见宛奴走出厨房,康欣便从腰间拿出一封信搁在桌上,扯着得意的笑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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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秦非凯解决二哥的事返回秦府,一进府里他就急着找宛奴的身影。
上次与阿贵紧急离开时,他没料到会耽搁这么久,一去就是三天,她肯定急坏了。
想到她可爱的模样,他不由笑了。
踏进南沁苑,他却前前后后找不到她的人影,问过林根,他也说没瞧见她,直以为他俩相偕出门了。
“你也没看见他?”秦非凯揉揉眉心,担心她该不会气他不告而别,一恼之下就离开了?
“要不要我派人四处找找看?”林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同样心急不已。
“不用,我找就行了,你退下吧!”
“是。”林根瞧了他一眼后,这才退下。
秦非凯喃喃自语着,“她该不会回去看她爹了?还是……对了,厨房,我怎么忘了她最爱待的地方?”
想着,他便绕到厨房,可是里头依然没有半个人影,只是木枱上留有切好的食材,而且因为放置太久都发酸了!
走近一看,他才瞧见一封信柬,连忙拆开,竟是吴霸天给的信!
上面写着宛奴已在他手上,他会将她带离长安,要他断了找她的念头!
“可恶,吴霸天!你为什么还不死?”他的拳头紧紧一握,随即快步走出厨房,离开秦府。
小心地来到何乙峰的落脚处,见了他,立即问道:“伯父,宛奴可曾来找过你?”
何乙峰被他焦急的模样给骇住,“没有,我也正在想她呢!怎么了?是不是宛奴发生什么事了?”
“宛奴……宛奴好像在吴霸天手上。”他将那封信jiāo给何乙峰。
何乙峰盯着上头的字迹,顿觉不对劲,“不是说吴霸天正在逃避官方追捕吗?”
“没错,所以我才感到疑惑,他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冒险回到苏州?”更何况吴霸天的虎威镳局早已人去楼空,要找人谈何容易?
何乙峰摇摇头说:“这信上的字迹绝非吴霸天所有。”
经他一提,秦非凯也发现其中的诡异处。
重新拿起信,他发现这绢纸细柔,倘若他猜的没错,应该是女子所有。拿到鼻间轻嗅了下,忽然他睁开眼,“这纸上还有味道,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儿……”
“你知道是谁了?”何乙峰心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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