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欣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既然是爸爸的债务,我不能不管呀!」
「-还真乖呢!对了,这是昨天傍晚邮差拿来的挂号信,因为-不在所以我就替-代收了。」阿福婶将手上的信jiāo给她后,又说:「那我去做生意了。」
「嗯,谢谢阿福婶。」刘亦欣接过手,看着上头的字迹……巩氏集团?这是什么呀?满满的好奇心驱使她赶紧拆开来看,一看后她顿时瞠大双眼。
……第一个报到者,只需完成我们所jiāo代的工作,将可得到一份合理的报酬。
意思就是说,只要她是第一个拿着这封信去找……找上头署名的……巩怀风的人,她就可以得到一份有报酬的工作?
那太好了!因为她现在什么都缺,而「工作」可是最最最……缺的,如果可以有份报酬让她暂时应应急,那也不错呀!
看了看表,通常大公司多是在九点钟上班,而现在才七点半,要是她换件衣服赶一赶,应该可以赶得上九点之前到达的。
于是她赶紧身手矫健的冲进家中,快速换上一套牛仔装,甚至连妆都没上便帅气的出门赶往「巩氏」。
本来刘亦欣心想,只要能在九点前赶到,一切就没问题了,哪知道她一到「巩氏」,就发现在她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个女人……有的还是跟她在「菲莲」满熟的旧同事。
「亦欣,-也来了?」认识她的,便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嗳。」这种qíng况下,她只好摸摸头尴尬一笑。但就在这时候,她看见贴着「巩怀风」三个大字的办公室里似乎有了什么动静……
刘亦欣瞪大眼,看着那间办公室的门正要慢慢开启时,她突然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鼓作气,推开众娘子军直直往里面狂奔而去。
「啊!-这女人是谁……喂!-怎么可以cha队……啊……」登时巩怀风办公室外惨叫声连连,而这些可怕的尖叫声,对刚进入办公室的巩怀风而言,还真是头痛至极、两眼发晕。
他正想对门外咆哮,却眼见一个女人就这么大剌剌闯了进来,将一样东西猛塞进他手中。而刘亦欣亦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但就在与他眸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张着嘴、瞠大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面前这男人好潇洒啊!她几乎看直了眼。
「-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听他这话一出口,刘亦欣才赫然清醒的问道:「你就是这张邀请函上写的人,巩怀风?」
「没错,我就是。」他瞪着她还紧抓着他的手。
「是你自己说的,第一个报到者,就可以得到一份有报酬的工作?!」她直盯着他的俊脸,硬是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份承诺。
「对,没错。」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同时看向窗外几位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女人,「但是-并不是第一个吧?!争先恐后、cha队取巧的人并不是我所需要的。」
「争先恐后、cha队取巧?」她重复着他的话,「拜托,我只是手脚比她们快、狠、准而已。」
「哼!」他闻言摇头嗤笑。
「你这个『哼』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想反悔-?」刘亦欣不悦的-起眸,「刚刚在出租车上,当我说出要到『巩氏』时,那司机还对你们赞誉有佳,如今看来好像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原本还以为可以得到工作的刘亦欣,除了不悦,心里更有隐隐的失落。她有点失望的望向巩怀风那张好看得有点过分的脸孔,带着颓丧的心qíng便转身要走。
「等等。」像是被她给说服了,巩怀风一开口便说:「好吧!反正我根本不在乎谁是第一个,况且-说的也没错,既然要争第一,当然就得不择手段。」
「我可没说我是不择手段,我只是卖力去做而已。」刘亦欣不是很满意他的自我解释,赶快出言为自己澄清。
「这不是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不择手段是为了达成目的,连犯法的事都愿意去做,我才不gān这种事,但是卖力去做是指尽心、卖力,你懂不懂?」她很认真的为自己的行为模式做说明。
「我不需要懂。」相对于她的热切,他却冷淡得让人觉得距离好远,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谁也不认识谁,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钱……她需要一笔钱来解决眼前的困难。
「不管你懂不懂,刚刚你喊住我是不是决定改变主意用我了?」刘亦欣对他的回答抱着一丝期待。
「没错。」他撇嘴一笑。
「那我能不能先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她心头一阵雀跃,但仍没忘了问清楚最重要的内容。
「呵,我还以为-不会在乎任务是什么呢!」他看着她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突然问了个很不搭轧的问题,「-在『菲莲』的生意如何?」
「什么意思?」她偏着脑袋问。
「意思就是问-,找-伴游的客人多不多?」巩怀风冷眼望着她,不解她为何要假装不懂。
虽然对于伴游女郎这种职业他并不排斥,但多少他还是希望她的行为可以检点些。想起这几年他也曾和几位朋友出游,不过他们约会的伴游女郎还真是让他敬谢不敏,她们虚荣的程度完全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嗯……还算可以。」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已被「菲莲」给解雇了,就怕这样会影响他的决定。
「我需要-办的事qíng,半个月后要做,-只要将半个月后的那个星期六一整天都留给我就行了。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他该jiāo代的都jiāo代完了,说完他便坐到办公桌前,开始他广告绘图的工作。
「你说什么?要我走了?!」刘亦欣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样?」
「要不然-还想怎么样?」他好笑地回问道。
「我……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因为马上会有人追着她讨债呀!「能不能不要等到什么星期六,或者……我可以先帮你处理好?」
巩怀风失笑地摇摇头,「-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有,-根本不清楚我的要求是什么,又说什么事先处理好?」
「呃!」刘亦欣闻言愣了下,「不是公司里的事吗?」
「如果是关于公事,难道我不会找个专业人士,gān嘛还需要从伴游名册中去碰运气?说真的,如果-不是第一个将它jiāo到我手上的人,我根本不会用。」他瞪了眼桌上那张该死的邀请函。
巩怀风在巩家四兄弟中,是属于有话直说的那一型,他不像大哥、二哥,会隐敛对女人的喜恶,即便是不喜欢的女人,他们也会极尽温柔的对待她,事后再残酷的撇开。但对于这种违背心意的事,他巩怀风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当然,也因为如此,他的话锋向来犀利,往往一个形容词就可以把对方给打到十八层地狱里,连一丝丝梦幻的期待都不残留。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刚刚有先问了,是你自己回答得不清不楚的,还敢怪我?」难道长相好看的男人,个xing都是这么烂的吗?
「-好像很喜欢逞口舌之快?好吧!那我现在就清楚的告诉-,那天-得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只要记得尽量少说话就行了。」他皱着眉,一边解释,一边想着桌上的图稿。
「就这么简单?」刘亦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嗯。」他回答得心不在焉,全副注意力都摆在面前的广告图上。他直觉这张图有点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原因,不过这份广告图算是急件,他现在已是伤透脑筋了。
刘亦欣好奇地走近一看,专注地想了想后便指着上头一个颜色说:「你会不会觉得这里放这种颜色很不搭?」
经她这么一提,巩怀风倏然扬起眉,没错!就是这个颜色破坏了整体感觉,这下他不禁有点赞赏起她的眼光了,但又想再试试她是不是胡诌给蒙到的。「那-觉得这个颜色要换上哪一种比较顺眼?」
「因为这张图的全部色系都以米huáng色为主,而米huáng和蓝却是最不协调的颜色,依我看,我认为可以换上棕色。」她gān脆走到他身旁,近距离的看着那张图说道。
巩怀风-起眸,注意到她愈来愈靠近的小脸,接着他便拿起笔朝她脸颊一点,「-能不能离远一点?」
「因为我今天没戴隐形眼镜,离远一点的话我就看不见了。」她一脸无辜地说。
「-有没有戴眼镜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老天!他到底是遇上个什么样的女人了?竟然迟钝得看不出来他实在不怎么想见到她。
「是你要我给你意见的耶!不要就算了,亏我还很认真的研究,把教授教的都说出来了。」刘亦欣皱皱眉,嘴里嘟囔着。「八成是我今天没戴眼镜、视力欠佳,才会误以为你是个好脾气的男人,看来是我错了。」
算了算了~~算她好心没好报吧!她现在还得利用剩下的时间去找人借钱呢……只是刚刚那些「菲莲」的同事已被她得罪光了,完了……说不定她会走投无路也说不定。
低叹了声后,她往门口的方向踏出一步,却又突然听见巩怀风说:「-说的没错,我根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她不解他为何这样说。
「是不怎样,但我爱才、惜才,而-在这方面倒是有些眼光。对了,-刚刚提到教授……那是什么意思?」他后面问的这句才是重点。
刘亦欣心不甘、qíng不愿地回答他,「我还在念夜大,我所说的教授就是专教我配色与格调学的老师。」
「-还在念书?」这倒让他满意外的,「没想到-还挺上进的。」
「是呀!再过半年我就毕业了。」她又走回他眼前,试探xing地问:「这样吧!你如果要用我,我可以帮你做这些色系的调整。不是我说大话,但这是我专业能力范围内的工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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