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可能抄错的。」虽然她在澳洲长大,可从没荒废于中文的学习与书写。
「可是这里哪来的空屋?」该不会那人指的空屋就在这栋荒废的工地里?
芯芯也望向它,跟着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下车,朝这栋废弃的建筑物走去。她摸摸这墙,马上就有土块斑驳掉落,忍不住问:「看来这里已经很旧了,结构体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谁知道呢?爬上去就知道了。」他扶住她的肩,「-别靠太近,走到一定的距离外,我一个人上去就好,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叫。」
芯芯的心窝突然漾起一丝浓热,但她随即摇摇头,他不可能是顾虑她的安全才这么说,她不能再「自以为是」了。
「这不关你的事,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冒险,我自己上去。」她压抑住心底的波动,紧接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嘉煜风说什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去,也跟着往上走。
由于这是圆形建筑,直到二楼,两人决定一人搜寻一边,绕一圈后再会合。
「小心点,尽量不要随便触碰东西。」他提醒她。
「嗯,我知道。」说完她便急着往前走,两人碰面之后再一起上三楼……可一直往上走,两人的感觉也愈来愈怪……
「芯芯,我想他们不在这里。」瞧这地上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若真有人被抓,至少得送吃送喝的来吧!
「我想也是,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是我当时还吊着点滴,动作迟缓,我一定会抓住那女人问个清楚。」
「别懊恼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再说吧!」这上头怎么看都危险呀!
「好吧!」于是芯芯只好回头往下移步,可就在二楼接近一楼的时候,屋子突然重大摇晃了下,一根长柱竟然从上面掉了下来!眼看它就要砸上芯芯,嘉煜风立刻将她往外一扑,两人就从二楼摔了出去。
幸好外面是块软糙地,落地后两人均毫发无伤,只是嘉煜风为了护住她,手臂有些刮撞的痕迹。
「你……你没事吧?」芯芯赶紧爬起来,紧张地问着他。
「没事。」他笑着摇摇头,「总比被那么重的柱子砸到好。」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它很可能伤了你?」想到这里,她心都疼了,疼得发酸、发麻。
「我想……我大概已经习惯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唠叨,所以少不了-了。」他扬起笑,对她开着玩笑,「更怕-永远拿后脑勺对着我,那我会很寂寞的。」
「讨厌,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说笑。」她将他搀扶起来,「先别管这些,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你能走吗?」
嘉煜风起身后,立刻甩动四肢,「放心,我好得很,快走。」
见他没事,芯芯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两人快速坐进车里之后,她又说:「我的事你就别cha手了。」
「为什么?」
「我不想伤及无辜,否则我会立刻搬出去。」虽然他的关心让她觉得温暖,但她又不能目睹他为她受到伤害。何况他拒绝她为他解咒,就表明心底没有她,救她并非爱她呀!
「-还真无qíng,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已经把我带进-的生活了。」他当然知道她的用心,但要他视而不见,是绝对不可能的。
「后悔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绑架、威胁。」她-起眸,「记得,在乖女孩面前,得做个听话的乖宝宝,这才是保命之道。」芯芯有找寻家人的义务,可他没有,她没必要将他拖下水。
他哼笑,跟着摇摇头,看样子是不予苟同,「那-打算怎么做?-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女人又是谁?这事或许比-我想象的都困难。」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我们有三兄弟,-为什么只找上我?」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兄弟,我没姊妹?」她扯唇一笑。
「什么?」他双眸一瞠,露出一副震愕状,「-的意思是,-们也是三姊妹。」
「没错,而且还是三胞胎,为了尽快达到目的,我们决定各个击破。」芯芯说完又叹了口气,「本想问问她们的状况,可现在我不打算问了。」
「为什么?」
「既然有人找上我,就表示他们知道我的行踪,我不想连累她们。」她咬咬下唇,然后很天真地说:「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应付。」
「别傻了,我要-答应我一件事,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望着他紧扣住她手腕的地方,那是种说不出的炽烫感,也让芯芯原本冰冷的心窝浸yín在一股暖流中。
「别不说话,到底怎么样?」嘉煜风的嗓音带着急促。
「你这是爱吗?」她痴迷地望着他。
「我……」他噤了声。
看他这么为难,她于是笑着化解,「那么就得看我当时的心qíng,何况我这人很自私,向来不喜欢别人来跟我争功呢!」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少跟我打马虎眼。」嘉煜风摇摇头。
「嘿,这就是我的厉害之处。」为转移话题,芯芯又问:「对了,你们哪时候要开演奏会?」
「-会去吗?」
「如果你邀请我的话。」一直以来她都想听听他萨克斯风chuī奏的功力如何,可他总是不肯小小表现一下。
「好,那我现在就郑重地对-提出邀请,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提醒-一下。」他半-着眸说。
「哦!你说。」
「我也没有学过正统的萨克斯风,在-这位音乐天才面前可能会献丑,到时候-可别捂着耳朵,伤我心喔!」他半开着玩笑。
「不会不会,我只会chuī口哨嘘你。」她开起玩笑,那柔美甜沁的笑容不禁迷惑了他的眼。
当车子一到达大楼门外,嘉煜风倏然停下车,手肘靠在方向盘上,偏着脑袋-起眼望着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听见-的笑声、-说话的语调,总让我觉得好像认识-满久的,我们见过面吗?」
「你傻了?那年在huáng金海岸,你不是带着贺小姐跟我问路吗?」她挑起一对漂亮的柳眉,反问他。
「不是,我指的是还要更早之前。」此刻他脑海里突地画过那个在沙滩木屋里,陪他整整说了三天话,还唱歌给他听的女孩。但他确定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因为那声音,至今还深刻留在他脑海。
她耸耸肩,「该不会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而你忘了喝孟婆汤?」
「若真是如此,那我宁可留在前世。」他qíng不自禁勾起她的下巴,热唇慢慢的靠近她……
芯芯本yù拒绝,因为无爱的吻她不要,可是又排斥不了他这种如炽火般调qíng的吻,只好让自己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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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就是贺立安的忌日。
当初「四面体」的成员都来到他的坟前上香。每个人在献上花后,得说出对他的思念,其中最夸张的莫过于贺玉盈了。
她一跪在墓前就开始哭天抢地喊着,「大哥,我现在好可怜,没人照顾、没人爱,更没人关心。」
嘉煜风听在耳里,深吸了口气,又猛爬了下头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玉盈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看吧!我就说,你根本就是替人白死的,就有人说话不算话,有人——」
嘉煜风听不下去了,倏然旋身就走,大卫见了立刻说:「玉盈,-闹够了吧!感qíng的事是不能当恩qíng回报的,我若是他早就不甩-了。」
「你们……」她气得直跺脚,「过分,太过分了!」
「玉盈,别这样,-还有我呀!再说今天是-哥的忌日,我们说好要为他举办个小型演唱会,-说的那几句话只会坏了大家的兴致。」白毅看着离去的两人,不得不劝劝她了。
「可是我忍不住嘛!」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遗弃-,我也不会;-懂吗?」他笑着揽紧她,眼底闪过一丝诡火,「等下不要再闹qíng绪了,答应我?」
「白毅,幸好我还有你。」她笑着点点头,跟着白毅一起前往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当然这场地不可能太炫耀,而是租了某百货公司门外的表演台。
坐在由大卫所开的休旅车来到这里,嘉煜风已看见下头聚集了些好奇的路人,当然芯芯也在其中。
远远的,嘉煜风对她眨了眨眼,而芯芯也对他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两人相视而笑,但这幕qíng景看在贺玉盈眼中,说不出有多刺眼了。
这时候主持人大卫到台前,拿着麦克风对着路人说:「我们不是歌手,会办这个演唱会,目的是为了怀念一位故友,所以今天我们所唱、所演奏的全是他生前最爱约歌曲。」
芯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主唱者居然就是嘉煜风!她质疑地摸着下巴,直到听见他低沉中略带嘶哑的磁xing嗓音响起后,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拥有担任主唱的实力。
而演唱的歌曲又是「木匠兄妹」的jīng典之作「YESTERDAYONCEMORE」,原本女xing的高昂音律,换成了男人的醇厚与扎实,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一曲毕,立刻引起台下热烈的掌声,况且这里是闹区,今天又是星期六,来往的学生特别多,他的表演自然引来许多女同学的尖叫。
芯芯不停的鼓掌着,最后还将两指放进嘴,非常率xing的对他chuī了声口哨,起哄喊着,「EncoreEnc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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