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暗示我可以成家了,然后再生一窝孩子,房子就不会这么空了?」他的话差点儿让她被菜梗噎到。
「咳……我可没这么想,你别胡思乱想了。」她赶紧喝一口汤,「再说如果你真想成家,也不愁没对象。」
「-是指谁?」
「当然是那位贺小姐。」她偷觑着他脸上的表qíng又说:「我感觉得出来她很依赖你,也很喜欢你,她不但学历高、长得又漂亮,你难道连一点儿都不心动?不想赶紧把她占为已有?」
嘉煜风笑开嘴,直盯着她那张小脸,「咦?我怎么觉得有人好像吃了太多醋,每句话都酸得要命。」
「喂喂,你是什么意思?」芯芯被他说得脸红脖子粗了。
「如果-想嫁给我、丰富我家的人口,-可以直说,我可以考虑考虑的,乖女孩。」嘉煜风喝了口红酒,那笑容还真是邪魅勾人。
「你……你……」她鼓起腮,「每次在吃饭的时候你都要惹我生气,让我气得丢筷子,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说完,她便更卖力地夹菜进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再惹恼我呀!你愈惹我,我就愈吃。」
「喂,气胖了可不好。」他意有所指。
「嘿嘿,那很抱歉,我男朋友就喜欢我有点ròuròu的。」她对他咧开嘴,故意胡诌着。事实上这些年她连研究乐器都没时间了,哪有空jiāo男友,但可不表示她没人追喔!
「-有男友!」他-起眸。
「我……嗯。」迟疑了一会儿,她依旧重重点点头,似乎带点儿不想示弱的味道,「你那是什么表qíng?好像有男人爱我,很不可思议?」
「-不是说-不相信男人?」
「的确不信,但有个调剂生活的男友也不赖呀!」天呀!她怎么一个谎愈扯愈大了。
他微仰起下巴,看着她亮眼的笑容、多变的可爱表qíng,着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女人。要说她没男友,他的确不怎么相信,「那我必须跟-道歉。」
「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刚刚在顶楼就不会——」
「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我有男友,就不会对我做出那类肌肤之亲的事?」她激动的抢下他的话。不知为什么,一听他这么说,她竟然好生气。
「-怎么了?」嘉煜风遗真被她这般激烈的反应给震住。
「我怎么了?我倒想问你,难道你……你那不是出自于qíng不自禁吗?如果是,又何必在乎其他……我……老天,我在说什么呀?」她愈说愈难过,也跟着难堪了起来,接着她再也待不住地奔回自己房间。
用力将房门关上后,芯芯这才猛然清醒,一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她只能仰天轻喟,「MYGOD!」第四章
第二天嘉煜风请来警方鉴识人员来,当仔细鉴定后发现花架的确是遭到人为切割,且依表面的痕迹看来,应该是近一个月内的事。
一个月?!坦白说嘉煜风根本无法确定是谁做的,因为平常会来他住处的人太多了,但问题是谁拿过那把钥匙,爬上花架过,而且聪明的不留下指纹?
江嫂是绝对不可能,她担任老爸多年的管家,虽然有点儿懒散,对他倒是非常忠诚与关心、另外是玉盈,他曾经给她一把钥匙,好让她有急事时可以自行过来,但她一直很依赖他,不可能害他。
至于其他人……大卫、白毅与KTV内的高级王管……谁比较可疑呢?
也就在他理不出头绪的时候,突然屋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一听,竟然是正在环球旅行的老爸嘉震东打来的!
「爸,是您。您和妈现在在哪?」他绽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
「怎么你跟祺天问的一样,那我也同样告诉你,是在一个风光明媚、有山有水的地方。」嘉震东开怀畅笑。
「看样子你们玩得很愉快了,其实我倒满赞成这样的做法,去哪里都别说,省得被找到,让一堆公事伤脑筋。」嘉煜风恣意地靠向椅背,一边按着滑鼠改正一些电脑程式,一边与老爸打着哈哈。
「自从将公事jiāo给你们兄弟后,我已经乐得轻松-!」有这么优秀的三个儿子,对嘉震东而言已经够满足了。
「爸,既然放心就别常打电话回来查勤了,好像我们会把公司给卖了。」嘉煜风是三兄弟中最幽默的一个,也因为他总是面带笑容,让旁人无法理解他内心的孤寂。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怕你们想我呀!」
「我看是您想我们吧?哈……」父子俩就这么大笑出声。
「妈呢?我跟她说几句。」
「她正在做SPA,等下我再叫她打给你。」嘉震东说到最后仍不放心地问:「KTV没事吧?」
「当然没事。」他没说关于芯芯以及花架遭人动手脚的事。心想老爸老妈难得这么悠闲,他又怎能拿这些jī毛蒜皮的事去打扰他们。
「那就好,我还是会经常打电话回来报告近况的,别为我们担心。」
「我知道,好好玩。」父子俩又闲谈了会儿便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见外头传来琴声……并不是钢琴声,而是竖琴!他很疑惑地走了出去,来到那间放置乐器的房间。
站在门边,就见芯芯轻拨琴弦,曲子正是著名的西班牙国宝级盲人作曲家JoaquinRodrigo所写的ConcertoSerenade。这曲子时而轻快、时而温柔,更以热qíng做结束。
嘉煜风看着刚沐浴出来的芯芯穿着一套连身白色染纱裙,打着赤脚,身畔摆着那把竖琴,微湿的长发披在肩上,闭眼沉浸在这股清亢的音律中,整体看来是这么的xing感而诱人。
当她拨下最后一个音符时,嘉煜风忍不住鼓掌,「真的太好听了,没想到-还会弹竖琴。」
她站了起来,指着这里所有的乐器,「信不信,这里的乐器我全部都会。」
「真的假的?」他讶异地挑起眉。
「要不然你考我呀!」她甜甜一笑。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那段cha曲,谈笑风生中倒是暗藏了些许暧昧。
「那……考-吉他。」他走到一旁,将他花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调好音的吉他jiāo到她手中。
「小CASE。」芯芯撇嘴一笑,然后坐下来,轻松地弹了首西洋老歌「离家五百哩」,「还想考什么?」
「可以了,因为我不能要-表演打鼓,否则肯定引起这里住户的抗议。」嘉煜风这才发现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闻言,她掩嘴一笑,「现在你相信了吧?」
「嗯,的确相信,-是个天才。」他竖起大拇指,对她的感觉也愈来愈不一样。突然,他居然发现心底有种害怕她离去的愁丝。
「谢啦!」她拉开裙-,单脚点地,对他做个极可爱的答谢礼。
就在她站起身的同时,他猛地进一步bī近她,将她推至钢琴边无路可退的地方,用力地吻住了她。
芯芯错愕地张大眼,小脸瞬间发出醺热的苏麻,有数分钟她几乎呈现僵硬的状态,直到她想起她该抵制时,他的长舌已毫不延滞地侵入她的小嘴,狂热又带着些粗bào的啮吻着她的舌。
「呃……」她身子迅速燥热了起来,只好使出全力推开他。
芯芯微喘地瞪着他,没想到他却笑得这般洒脱开怀,那张倜傥俊容上还带了一丝诡邪。
「原谅我,我是qíng不自禁。」他抹抹唇上所印下的淡淡唇彩,态意一笑。
芯芯立即倒退一步,「我想你误会我了……」
「误会-?」嘉煜风挑起眉。
「昨晚我是胡言乱语的,你……你别在意,而我那么说并不是要你这么对我……」他这个吻让她觉得好痛心,他该不会将她看成一个巴不得他吻的女人?
看着她的泪水,他才知道误会大了,该不会是他口误闯了祸,「我想-也误会这个吻的意思了,我是——」
「你是什么?」
「我……」
「喜欢-」三个字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有玉盈,即便对她没感qíng,但她这个包袱将永远都在。
「什么?」她含泪等着。
「我……」他扯出笑痕,把苦楚压下,语出轻浮,「看-,穿着这一身薄纱装,坐在这里弹奏竖琴,弄得这么làng漫迷离,岂不引人遐思,我想我是被-迷惑了。」
「你是指我勾引你?」她用力深吸口气。
「与其说勾引,倒不如说是相互吸引吧!」他说得理所当然,可是芯芯却完全不能接受。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昨晚的叫嚣已让她丢尽了脸,这才会给他这样的错觉。
「你指的是『xing』吗?」她苦涩地扬起唇角。
「-要这么想也行。」嘉煜风逸出一丝绝魅笑影,像是正欣赏着她脸上闪现的错愕。
如今芯芯才知道他那张俊脸有多么欠扁了。
她深吸了口气,跟着不说一句话便离开这间房间,直接冲往大门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喂,芯……」他恨得猛一握拳,气自己刚刚为掩饰心乱,胡诌的那一些话。
而芯芯孤独地走在这冬夜里,冷得直发抖,因为屋里有暖气,她才穿得轻松又单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就跑了出来。
唉!自作孽呀!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死,父母兄弟都等着她们去搭救,她若冷死了,就只剩下葳葳和可可,她们会更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