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秋千!”娃娃兴奋的朝秋千奔去。
他走过去,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送给娃娃的,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她立刻坐在秋千上轻轻摆dàng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元小苡望着他,惊奇万分!
“昨儿个夜里,我还发现有人睡不着跑到厨房喝酒。”他笑说。
“你……”她不由红了脸,上了胭脂的小脸更红了。
阎东海对娃娃说:“那娃娃可以乖乖的去刘爷爷家了吗?”
“好。那我以找阿紫过来玩吗?”娃娃兴奋地说:“我的秋千比阿紫的更漂亮呢!”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刘爷爷家。”阎东海抱起她,和娃娃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
元小苡尾随在后,望着眼前这幅和乐融融的景象,她的心窝漾起说不出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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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豪果真疼爱林翠华这个妹妹。
知道她要搬到离都城十里远的小镇住下,他二话不说的为她买了栋大房子,还雇请佣仆十来位,这对朴实的小镇而言无疑是件大事。
乔迁之日有不少贵客临门,将范棋方和林翠华的新居烘得热闹腾腾,两人脸上全挂满笑容。
“他们怎么还不来?”林翠华直往外头探头探脑着。
范棋方撇撇嘴,冷嗤:“别等了,他们那副寒酸样,还敢来吗?说会来不过是成口舌之快罢了。”
“这么说他们是不会来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我是这么认为,否则怎会还没现身?”范棋方勾住她的手臂,“别净站在这儿,咱们去招呼客人吧!”
不久后,便有下人前来禀报,“主子、夫人,外头有两位客人上门,说是受到您的亲自邀请,所以……”
“所以什么?”林翠华不耐地问。
“他希望您和夫人能够一、一块儿到大门口迎接他们。”下人好难开口呀!
“是谁?竟然这么无礼!”林翠华咬咬下唇,腰一扭地站起,“我这就去瞧瞧究竟是哪个疯子来闹事。”
她和范棋方走出大厅,却在大门前赫然止步,睁大眸子瞪着门外的两个人。
“是你们!”范棋方没料到他们竟然真的敢来,还穿着一身华服。元小苡经过妆扮之后没的不可方物,朱唇如菱、双腮染红、峨眉轻扫,着实诱惑人心啦!
“主人亲自前来迎接,真是咱们莫大的荣幸!”阎东海转向元小苡,脸上绽露出绝魅的笑。
“你们……”林翠华原是想好好嘲笑元小苡,没想到她的打扮穿着居然比她还要贵气。
“这两位是?”突然从厅内走来一位宾客,“看来是林姑娘和范公子的好友。”他眉一扬,蓦然震住,“你……你不是向皇上告假的阎医官?”
阎东海眯起眸,感叹这世上还真小,“你是柳大人?”
“是呀!三个月不见了,听说你到山上去了,这是真的吗?”柳正乃朝廷的太仆寺卿。
他这句话不仅令范棋方夫妻感到意外,更是让元小苡震惊不已。
她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喃喃问道:“你是医官?”
“小苡!”他脸上带丝微妙的涩意,“我会找机会对你说明的。”
同时,原本表qíng苛刻的林翠华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不知这位大人是医官,还真是失礼了,快……请进。”
“等等,这是我和元姑娘的一点心意,祝贺两位乔迁之喜。”他鼓掌三声,边有人扛来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看来好像挺贵的。”林翠华是个势利眼,对于昂贵之物非常偏好。
“这是唐代名家王维的真迹。”阎东海扯唇一笑。
“天呀!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林翠华笑不可遏,连忙唤来下人将东西搬进屋里,“快请进,宴席开始了。”
阎东海绽出一抹深沉笑意,随即带着元小苡步进里头。
三十元小苡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她不能不去想……此刻站在她身旁的可是位医官大人,卡那天他为何要用“配不上她”的理由回绝她的心意?
原来他说的是反话,并不是他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他。
随着范棋方夫妻的脚步来到后院,院子里席开三十桌,桌桌满座,可见他们人面挺广的。
在林翠华四处宣扬后,不少客人上前找阎东海攀谈,想借机攀关系。元小苡夹在中间,压根无法融入也找不到说话的空间,甚至有些内容她连听都听不懂,她这才体会到自己与阎东海两人之间的差异有多大!
默默地,她从座位上站起,缓缓步向园子内看看花糙,而后回头看着席间与她格格不入的一切。
“你真不知道那位姓阎的是医官吗?”范棋方来到她身畔。
“因为我关心你。”他绕道她面前,痴迷的瞧着她美丽柔婉的面容。
“呵!别说笑了,你不觉得这话非常倒人胃口吗?”她很感激他过去那段日子的陪伴,但她是人不是东西,并非他想把玩就能把玩的。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过不该知道,这并非出于我本意,我爹娘他们--”
“行了,不要将所有事都往他人身上推,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元小苡转过身,打算从他面前离开。
“等等。”他沉声喊住她,“你就要这么走了?”
“还有事?”平静的语调从她口中逸出。
“你说你已经对我无所谓了?”就是这句话让范棋方无法忍受,内心也受到极大的刺激。
“没错,要不你还希望是什么?”她愿意与他说话并不是原谅他过去的行为,而是不想再计较,省得自己的心眼也跟着变小。
当面对他自私的言语行径时,她对他的不屑更深了。
“你对我还怀有恨意是吗?”他挡住她的去路,“说真的,我已经后悔了,林翠华比起你差太多了。”
“你胆子不小,不怕我将这话告诉她?”
范棋方的脸色一变!
“哈……瞧你还真是容易心虚,而我过去却被你骗得团团转。”元小苡指着宴席的方向,“我该回去了。”
“他不是也欺骗了你?我看得出你知道他的身份后非常惊讶,为何还要回到他身边?”他气不过地问。
“这不关你的事吧?有空闲的话就多管管你自己的吧!”元小苡拧起眉,随即从他面前离开。
“元小苡……”
范棋方气不过的追过去喊住她,“你站住,听我说句话。”
“你还想说什么?”她皱起秀眉,回过身无奈的问。
“跟我去个地方,只要一会就好。”范棋方眼底漫上深沉的jian妄之色。
元小苡瞧出异状,退后一步,“不,我已离席太久,我想你也一样,如果不怕被林翠华误会,我们还是快回去才是。”“我不怕被她误会。”他眯起眸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已经后悔了?”
“后悔又如何?别净说些愚蠢的话。”元小苡难以理解,“你真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元小苡?”
“你不想见娃娃了吗?”他这句话唤住她的步履。
“什么意思?”元小苡错愕地拧起眉心。
“因为不见她一道过来,所以我派人上山将她带来了。”他笑意盎然地说:“其实那一头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应该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结果你只顾着和qíng人过来,却将她丢在家里,这样岂不自私?”
“她在哪里?”她不想听他说着西无关紧要的话。
“跟我来,你就可以看见她了。”他扬起唇,往前走去。
来到一间房间外,元小苡不做多想的立刻走进去,直唤道:“娃娃……娃娃你在哪儿?”视线在里头转了一圈,却不见娃娃的身影!
砰!房门突地观赏,她震愕地回头,“她在哪儿?”
“你不是说不再受骗吗?怎么还是一样容易被骗?”他嗤冷一笑,“看来你对我还是挺信任的嘛!”
“范棋方,你到底想做什么?”元小苡怒瞪着他。
“你说呢?觉不觉得这房间太暗了?”他冷冷一笑,接着讲桌上的蜡油捻亮。
“将窗打开就好,gān嘛点油灯?”他这样的行径让她有丝胆怯。
“开窗就不好玩了。”他咧开嘴大笑。
望着他痴狂的笑容,元小苡突然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慢慢地脑子产生了眩意。几乎要站不住脚,而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旋转。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那盏油灯,似乎已猜到什么,“你……你在这油灯里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在里面加了点迷香,之后你就会任我摆布了。”他激狂大笑。
“范棋方,你可别乱来,林翠华很可能找到这里,我劝你快放我出去,我……我可以不计较……”
元小苡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扶着园几,趁自己尚未失去神志前。拼命对他讲道理,“你这样不行的,我要走……我马上要走……”
她才走到门边双腿已发软,整个人跪在地上,但她仍拼了命想撑住最后一丝力气和渐渐疲软的眼皮。
“元小苡,你是走不掉的,知不知道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身体?”他眯起邪恶的双眸,“今日你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不就是在蛊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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