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来了吗?_楼采凝【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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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嫂嫂人呢?”

    “已经去世了。”元小苡抬起头,眼眶泛红。

    “真是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岫姨一脸歉意,“没关系。”元小苡对她一笑,“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她在天上过得很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岫姨轻笑,拍拍她的肩又说:“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元小苡回以一笑。

    “有位中枢侍郎的夫人对你的绣工非常满意,前两天派人来付了笔订银,有一百两这么多,她说要提供上好的布料做成绣布,你应该可以胜任吧?”岫姨提出要求。

    “天,上好的绣布,我担心绣不好,还将布给……”

    “都还没开始呢,怎么说这种丧气话,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布料有损,由我赔偿损失,如果成了,这一百两咱们对分,怎么样?”

    “这……就怕我……”元小苡虽然跃跃yù试,也对自己极富自信,但是这牵扯到岫姨呀。

    “别怕,我对你可是有一百万分的信心,”岫姨绽出柔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你陪我一道去中枢侍郎府听听夫人想绣些什么花色,顺道将布匹拿回来。”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假如有这五十两银子,她就可以供娃娃继续念书,也不会辜负大哥大嫂过去对她的疼爱。

    “那好,明儿个午时前咱们就出发。”岫姨看看时辰,“时间不早了,你还得回去照顾侄女,快走吧。”

    “好的,”元小苡离开制衣坊便快步回到金龙客栈。

    才来到客栈前,娃娃便奔了出来,抱住她的大腿,“姑姑,我好想你。”

    “你这小家伙,现在懂得想姑姑了?以前怎么就只知道--”她凝住嗓,跟着清了清喉咙,不让那酸涩的哽凝声从喉头发出来。

    “姑姑,你也想念叔叔是不是?我们回去找他好不好?”娃娃瞠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她,“好不好嘛?”

    “娃娃。”元小苡不得不放沉语气,“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姑姑说过好几次,不准再提叔叔,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哇……”娃娃被她这一吼,委屈的大哭出声,“人家真的好想叔叔嘛……”娃娃每一声呜咽对元小苡来说都像在撕裂她的心,是这么的疼痛。

    “想不想去学堂念书?”为了转移娃娃的注意力,元小苡笑问道。

    “去学堂念书?真的吗?”果真有效,娃娃终于停止哭泣。

    “当然是真的。”元小苡对她笑了笑,“等明儿个姑姑接下一匹布的绣活儿,就可以给娃娃去念书了。”

    “好,那我也会乖乖的,不再哭。”娃娃抹着眼泪说。

    “这才听话。”她牵着娃娃的小手走进客栈。

第十章

    翌日一早,阎东海收到中枢侍郎梁任的请柬,希望他能入府为他检查身子。回想三年前,多是由阎东海定期为他把脉调养身子,自从阎府发生剧变之后,他便婉拒任何的邀约,但是换了其他医官,梁任还是认为阎东海把脉最为仔细、调理有方呀!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他愿意再度替人把脉调息,梁任立即下了请柬请他入府。

    阎东海看着这封请柬,内心异常复杂,梁大人是位有礼且行止端正的长辈,他很愿意为他效劳,只是目前小苡与娃娃音讯全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专注的为他诊脉?

    “康伯,去备马,我要出去一趟。”思虑半晌,他还是决定前往。

    老管家康伯与几位护院与手下都是从那场大火里幸运逃生的人,阎东海将他们全都找了回来,其中还包括护卫林毅。

    “是,马上去准备。”

    康伯离开后不久,林毅走了进来,“大人,我搜遍好几个乡镇都没有元姑娘的消息,如果她可以回来,属下一定会跪在她面前向她告罪,就算她要报仇,属下也无话好说。”

    “事qíng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他了解林毅,当初他之所以隐瞒此事,或许是因为看他当时已濒临疯狂状况,不想再刺激他。

    “可是……”

    “我晌午要出府一趟,府邸就jiāo给你了。”从现在起他不容许别人再破坏他的府邸。

    “大人请放心。”林毅举手恭谨道。

    “那好,我也该回房准备了。”阎东海返回房间着上官服,准备好医袋,直接驭马前往中枢侍郎府。

    到了中枢侍郎府,门房一见是他,立刻恭迎,“阎大人,咱们大人已经在大厅等候您,请跟小的来。”

    阎东海微微颔首,进入大厅。

    梁任立即站起相迎,“阎大人,老夫等你等到头发都白了呀!”

    “梁大人,多年不见,你老当益壮啊!”阎东海拱手道。

    “你又不来府中为我开药,想壮也壮不起来,今年身子骨更加不如从前了。”

    梁任摇头叹息。

    “梁大人,您就别担心了,我这不就来了?”他扯唇一笑,“咱们在哪儿把脉好呢?”

    “就在我寝房好了,请跟我来。”

    在梁任的带路下,阎东海进入他的寝房为他把脉,并开了药贴。

    “这药方服用一个月,下个月我会再过来一趟。”阎东海jiāo代道。

    “好,一切拜托你了。如果你没事,可否陪老夫在东翼偏厅喝喝茶,咱俩好好聊聊?”在过去梁任与他可谓忘年之jiāo,彼此经常谈论国事家事。

    “也好,那我就再叨扰一会了。”望着梁任诚恳的脸孔,即便他心里还悬挂着元小苡,也不好拒绝。

    就在两人前往偏厅的途中,阎东海突然瞥见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走过!

    是她!绝不会错!

    “梁大人!”他陡地上前道:“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位熟人走过,想过去瞧瞧。”

    “有熟人在我府中?”梁任也很讶异,“看来此人对你很重要了,快去吧!”

    “谢大人。”

    阎东海立即朝刚刚那抹纤影消逸的方向追去,果真让他瞧见元小苡与一位妇人走在前面。

    “小苡……”这声呼唤让元小苡震住脚步,连头也不敢回地加快脚步往大门口直奔而去。

    岫姨见了忍不住喊道:“小苡,你要去哪儿呀?”

    一道黑影更快地超越了她,在大门外拦下元小苡。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目光如炬地望着抚着胸微微喘气的佳人。

    她这才不得不抬头望向他,踌躇会儿才道:“原来是阎大人,有事吗?”

    “阎大人?”他提高嗓门,“你居然这么叫我。”

    “没错,以前是我错了,从现在起我会改口。”她转过身,不敢看他那张令她魂萦梦系的脸孔。

    “你跟我回去。”不想跟她争论,他索xing直接抓起她的小手。

    “不要……我不跟你走……”元小苡直摇头。

    尾随在后偷偷观望的岫姨见状,只好出面阻止了,“这位爷儿,请问您哪位?为何要qiáng行带走小苡?”

    “你又是谁?”阎东海眯起眸。

    “我……我是开制衣坊的,小苡在我那里gān活儿。”岫姨说道。

    “她在你那边gān活儿?”阎东海眉心一紧,拉紧元小苡的手说道:“以后她不会再去了。”

    “不可以……让我去,我要去……”元小苡紧张地说:“咱们才刚从中枢侍郎的夫人那接下绣活儿,怎么不做?”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坏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差事!

    “哦?是这样吗?我和中枢侍郎是老朋友,就帮你推了这差事,他绝不会有意见的。”说着便要回头。

    “不要——”元小苡仓促的位住他。

    “不行,我非去说不可。”见她这么着急,阎东海佯装怒意,看来要征服这小丫头,非得吓吓她不可。

    “好,那你说要怎么样?我都依你。”她鼓腮,不得不这么说,否则他若坏了岫姨和她的好事,她可会呕死!

    “搬回去跟我住。”他毫不拐弯抹角地说。

    “什么?”元小苡倒吸口气。

    见脸色瞬变,岫姨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问道:“他到底是谁?你为何这么怕他?他怎么会和中枢侍郎认识?”

    她瞧眼前这个男人年纪不大,但却穿着官服,就不知是什么身份?

    “他是医官,还是皇上钦点的医官。”元小苡小声说道。

    岫姨表qíng明显一惊,怔怔望着她,“那你怎么还敢这么无礼?”

    岫姨说着便走向阎东海,朝他跪下,“大人,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

    “只要你劝她搬去跟我同住,我可以不计较这事。”他瞥向元小苡。

    元小苡怒视着他,没想到居然以权势威胁,“好,那你不能反悔,得让我绣好这匹布才成。”

    “那是当然。”目的达到,他得意一笑,“不过我得知道你现在住哪儿?”

    “东城的金龙客栈。”她随即拉住岫姨的手,“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反正你该明白我是逃不了的,就跟来了。”说着,她们便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阎东海拉出一弯好久不见的笑弧,这才转身往偏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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