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遇到爱_唐欣恬【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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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园”中,丁洛洛正好说歹说规劝着歇斯底里的左琛:“琛,千万别和你爸爸作对吧,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忍下这口气吧。”而左琛已咆哮得喉咙嘶哑了:“他竟然如此小看我,好啊,我倒要让他看看,离开了‘左右地产’,我照样能吃香喝辣。”

  “琛,你选吧,你是要意气用事,还是要我们有将来。”丁洛洛板下脸来。

  “可是,可是,如今我连给你买件珠宝的钱都掏不出来,我,妈的。”左琛卖力地挠着头。

  “我不要珠宝,一件都不要。我只要你爸爸的认可,要你不必为了我而失去其他宝贵的人。”丁洛洛长叹了口气,而后笑盈盈地幸起左琛的手:“再说了,如果你离开‘左右地产’,去别的公司做事,却改不了无组织无纪律的习惯,想上班就上班,想休假就休假,那别说买珠宝了,怕是连菜都要买不起了。还有,如果你还继续留在地产界做事的话,你能忍心替别人来对付自家的公司吗?俗话不是说了吗,商场如战场的。”

  就在这左琛被丁洛洛的头头是道说得哑口无言,预备温驯缴械的时刻,丁洛洛的房门被惊天动地地拍响了。然后,不等丁洛洛和左琛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元薇就用钥匙打开了门:“我就知道,这么久不开门,你们准是在做苟且之事。还说什么不同居,骗谁啊?”丁洛洛张皇地松开左琛的手,退开大步,以澄清自己的清自。

  “喂,知道我们苟且,你还戢开门?你都搬走了,怎么还有钥匙啊?”好不容易才渐渐平静了的左琛,再度崩溃了。

  “谁还没把备用钥匙啊'”元薇说得轻松,然后脱了鞋,扔下包,往沙发上扑:“今晚我要在此留宿,左大公子您请回避吧。”

  丁洛洛推着左琛,一边把他往壁橱里塞一边劝慰道:“你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明早乖乖去上班,不许迟到,更不许在公司发脾气。”

  “嗬,你简直像弄了个儿子。”元薇平躺在沙发上说风凉话:“话说,他那雄狮发型是怎么一回事?今年流行?”

  丁洛洛啪地关上壁橱门,扭脸背靠在门上,央求元薇:“你就少说两句吧。不然他真要把你的名字写在靶子上,然后用飞镖she你了。”而扑在壁橱门那一边的左琛则嚷嚷着补充道:“我还要把你的名字写在布娃娃上,用针扎你。”

  “他的发型是他自己挠出来的,因为他有不顺心的事。”丁洛洛拿了拖鞋,放在沙发前:“而你又哪里不顺心呢?”

  “我才没有。”元薇一扭脸,面向了沙发靠背。

  “没有才怪。跟你家欧洋闹矛盾了?”丁洛洛把元薇的腿往里推了推,坐在了沙发边上。

  “他怪我多管闲事,他狗咬吕dòng宾,他不知好歹,他乌guī王八蛋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元薇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了。

  元葡在向丁洛洛叙述完事件的来龙去脉后,总结道:“我之所以回来这‘天园’故居,为的就是给他个深刻教训,让他就算心存悔意,企图道歉,也寻我不见。”

  “可其实你更怕待在他隔壁,却等不来池的道歉,对不对?那还不如躲来这儿。”丁洛洛拆穿元薇。

  “是啊是啊,如果我待在他隔壁,说不定我还会因为抵御不住他的磁场,跑去先跟他认罪。啊,我没救了。”元薇拽上一个沙发靠垫,闷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玩儿了命地扭动着身躯,有如一条垂死挣扎的ròu虫子。

  陈莓终于又再度光明正大地步入了“左右地产”,理直气壮地说“我约了左董事长”,然后眼见听者的态度变得毕恭毕敬。然而,虽然约她的是左董事长,可与她会面的却是她朝思暮想的左琛左总经理。以左琛的本意,他自然是不想见陈莓,这其中的原因是他尚未对自身的定力信心十足,所以关于诱惑,他自然是能避则避,而其二,则关乎他那日益滋长的对左邑的逆反心理了。

  可终归,左琛还是来见陈莓了。他已听从丁洛洛的话,在“左右地产”规规矩矩上了三天的班了,他办公室门外的员工们,已把赌他坚持不到明天的赌金增加到五百块了。而左邑,已窃喜着以为儿子回头是岸了,所以,他才变本加厉,顺势呈上了陈莓。至于左琛,在撇开一肚子的积郁之后,则盘算出一条对策,琢磨着能不能将计就计。

第93——96章

  第九十三话;兄妹之qíng

  “怎么是你?”陈莓在见到左琛后,喜悦溢于言表。这令左琛不禁羞臊:这是旧日花园中最出类撼萃的一朵花,乍看赏心悦目,久看却也不厌,这是一个对他不密不疏,有分有寸的女人,对他依赖,也允许他自自,而他却遗弃了她,且还正在盘算着如何让她主动在他的人生中作揖告辞。

  “这是‘左右地产’,所以我在这儿,还算合理吧?”左琛伸手,请陈莓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则站在她的对面,背靠着办公桌。

  “可‘左右地产’如此之大,我没奢望能碰见你,而且,我还以为,我要见的是左董事长。”陈莓双肩端平,双膝并拢,微微仰着头望着左琛,好不虔诚,好不娇媚。

  “你是聪明人,”莎丽端来两杯咖啡,左琛迎上前,抢先接过来,再亲手递了杯给陈莓:“你知道的,代言人的席位,不会是你的。”

  胡陈莓手一晃,咖啡漾起一层被澜:“也许,我没有你认为的聪明。或者你根本认为,我来参赛,是自不量力?”陈莓先垂下眼,再扬起时,含笑的眼眶中已饱含湿润。

  左琛没想到,他的开门见山迫不及待引来的是陈莓的黯然神伤qiáng颜欢笑,他倒还真宁愿陈莓拂袖而去,说你们“左右地产”算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稀罕,又或者风qíng万种地趋近于他,严丝台fèng地贴上他的胸膛,说那你就帮人家说说qíng嘛,给人家走走后门嘛。左琛都想好了,如果陈莓肯“配台”,那他绝不会吝啬,抛开钱不说,说不定还真会他她争取个扬名的契机。

  “那么,我先走了。”陈莓放下咖啡,杯子和桌子碰撞出叮地一声,而后她仓皇离去,步伐矫捷得令左琛措手不及。陈莓的仓皇自然不是发自肺腑,她如左琛所愿,是个聪明人,所以,如果说她跟代言人无缘的话,那么左邑邀她来此的原因就更显而易见了。陈莓优雅地一路小跑,同时也侧耳聆听着身后的动静,可惜,既无呼唤,也无脚步声。至此,陈莓终于了然于心:她虽喜获了左邑的首肯,却也已彻头彻尾失去了左琛的眷恋。

  蛾左琛chuī着口哨敲响了左邑办公室的门,不等左邑有所回应,他就推门而入:“嗨,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可惜,他的话也就只能说到这儿了,而后面的那句“您所赏识的陈莓陈大小姐已谢绝了我们的好意,去另谋高就了”只能吞回了腹中,因为,这会儿,那陈大小姐正坐在左邑的对面,二人相谈葚欢。

  左邑的秘书随后而至:“董事长,我跟总经理说了您正有客人在,可是。”

  左邑一扬手,秘书闭了口,而左琛则气鼓鼓道:“你为什么提跟我说着客人是谁?嗯?”

  秘书含着胸驼着背退下:“您哪里容我说?”

  “你怎么还在这儿?”左琛对陈莓不悦。

  “你怎么跟陈小姐说话呢?”左邑替陈莓开了口:“陈小姐是我请来的。怎么,这大楼成了你的了?我请个朋友来坐坐,碍了你的眼了?”左邑隐瞒了陈莓主动来向他“辞别”的事实,反而说是他请了她来。在陈莓登门之前,左邑正翘着二郎腿,在脑海里编织着儿子和她火花四溅的场面。朋友?他才不信儿子会与如此佳人仅仅是朋友。就算是,那依照那陈小姐对他左家的淡然,以及他跟儿子提及陈小姐的大名时,儿子那一脸的尴尬来判断,八成也是儿子向佳人示爱未果。左邑打了个响指:没错,一定是这样,所以儿子在心碎之余,才会退而求其次,从了那个姓丁的女人。左邑笑成一只成功偷了油吃的老鼠:等那狗崽子将陈小姐钓上了钩,他大概会匍匐在我跟前哀求我原谅他曾经的一时糊涂。

  结果,还没等左邑收回那jian笑,陈莓就来到了他的门口向他“辞行”了:“董事长,谢谢您的赏识,我先走了。”左邑伸着胳膊就跑上前去:“唉,留步留步。”

  左邑不费chuī灰之力就挽留住了陈莓,且还叫秘书去餐厅订了位,要与她共享菲力牛排。

  “我那不孝子,惹陈小姐不高兴了?”左邑试探道。

  “不高兴的好像是总经理,”陈莓今天提有描眉画眼,只涂了一抹口红,而此时,她将那一抹红色咬得惨白:“他好像并不愿意见到我。”

  “你不用叫他总经理,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就叫他左琛。不过你们之间,好像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左邑将他的大皮椅拖到沙发跟前,坐在陈莓的对面。

  “我喜欢他。”陈莓的回笞紧紧跟着左邑的提问,笞得毫不犹豫,毫不做作。

  “哈哈,这就好办了。”左邑快活地蹿离大皮椅上:“算你有眼光哦。”

  “可他有喜欢的人了。”陈莓几乎肝腩寸断。

  “哼,一个自称小说家的孤狸jīng,两面派,一肚子弯弯绕,最会妖言惑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丁洛洛。”左邑chuī胡子瞪眼。

  “丁洛洛?是地?”陈莓峨眉微蹙。

  “你认识她?”

  “算不上认识,我只是在报上读过几章她的连载,嗯,好像,尽是些低俗的内容。”陈莓虽夸大其词,倒也不算太冤枉丁洛洛,毕竟,男欢女爱终归是罕有登上大雅之堂。

  而左琛就是在这时,推门而入的。左邑眼见着左琛的亢奋,立马认定了他已中了那艳qíng小说家的孤媚之毒,命不久矣,回光返照。反观那陈莓,洁身自好,安分守己,宛如圣女,她那颗对儿子的赤诚之心,如此不求结果,不求回报。

  “你听好了,莓莓是我才认下的gān女儿,从今以后,她可以自自出人‘左右地产’和左家,我不许你对她无礼。”

  左邑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这次,陈莓的受宠若惊可不是装的:“董事长,我,我不敢当。”左邑则慈父般地拍了拍陈莓那双互绞在身前的手:“莓莓,你当之无隗。”其实,见多识广的左邑倒也并非认定陈莓有多么过人,多么与他的独子般配,只不过这会儿,他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同盟军,需要一个同样视左琛和丁洛洛的结台为眼中钉ròu中剌的知己了。

  左琛鼓掌叫好:“好,好,父亲大人,正好,我和陈小姐之间,正是纯洁的兄妹之qíng。”

  “兄妹个屁,狗崽子,我,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左目一不做二不休,终于一拳一拳将左琛捶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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