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遇到爱_唐欣恬【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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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稿子改好了?”

  “改好了,男女已成功亲吻。”

  “来,先给我看看。”说完,左琛推着丁洛洛回了丁洛洛的房间。

  丁洛洛写道:他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她有一种吃到了海参的满足感。左琛顿觉胸口遭了一记大锤,几乎吐出血来。“海参?海参?我竟然让你有海参的感觉?”左琛在丁洛洛的耳边咆哮道。

  丁洛洛像听到枪声的小鸟,扑闪扑闪就逃到了一旁:“差,差不多啊。”左琛两步又跨到了丁洛洛身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好好把握的话,你就给我改行。”说完,左琛再次吻住了丁洛洛。丁洛洛来不及闭眼,两个人直勾勾地望着对方。

  左琛心满意足地摔门而去。这颗樱桃,让他思念了一个上午了。而他,竟然是海参。

  丁洛洛颓然地坐在电脑前,双唇又掀起了新一波的水火不容。左老师对她的描写不满意,那想必姚主编也不会满意。海参怎么了?不是挺值钱的吗?而且确实挺像的啊。

  元薇孕育了新的小说,写的是一对孪生姐妹对一个鼓手一见钟qíng,鼓手利用姐妹二人,从默默无闻到名声大噪,姐妹却为了他反目成仇,等一切成了过眼云烟,姐妹纷纷远走高飞,鼓手在风烛残年中煎熬。在元薇的小说大纲中,鼓手冷漠,狡猾,贪图荣华富贵,最后遗臭万年。元薇一边设计,一边大笑,觉得出了一口怨气。

  第十六话:南城的周娇

  郝俊打电话给左琛:“小米对你有兴趣。”左琛纳闷:小米?五谷杂粮对他有什么兴趣?郝俊一副“果然如此”的口气:“忘了?芸娜同一组的姐妹,刚刚过完生日的那个。”左琛恍醒:“哦,那个啊。吊在我手臂上,像是自己没有脚。”郝俊叹气:“你口下留qíng吧,看在她仰慕你的份上。”左琛揉了揉太阳xué:“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郝俊又叹出一口气:“她已经从芸娜口中问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芸娜让我嘱咐你,身下留qíng。”

  郝俊觉得奇怪:女人的大脑是不是豆腐渣?芸娜苦口婆心劝小米:“左琛像饿láng,像瘟疫,像火山洪水一并爆发。”可小米还是执迷不悟:“我死也要死得壮烈。”双眼中几乎喷出桃花来。左琛更觉得奇怪:女人到底有多勇敢?前仆后继地爬上他的砧板。

  江筱终于露面了,约了丁洛洛和元薇共用午餐。

  元薇来的迟,丁洛洛打探江筱:“你最近在忙什么?”江筱一脸红光:“没忙什么啊。就在家上上网,出门见见朋友。”丁洛洛更迷茫了:“朋友?除了我和元薇,你还有什么朋友?”

  江筱yù言又止,正好元薇就来了。元薇烫了个爆炸头,一个脑袋两个大,见面就嚷嚷:“江筱,骆驼,看我美不美?”丁洛洛撇嘴,心想:上面可以养鸟了。

  元薇坐下,咕咚咕咚就把丁洛洛的果汁一饮而下:“骆驼啊,我告诉你,你隔壁那个打鼓的,长得好xing感啊。光是看他的胳膊,我就神魂颠倒了。”丁洛洛脸红:“说这话,你害不害臊啊?”元薇挥了挥手:“这话怎么了?我说,骆驼啊,你这个xing,何时才能变成真正的女人啊?”江筱cha话:“早着呢,她的初吻还不知要留给谁呢。”丁洛洛几乎脱口而出:初吻已经当学费jiāo给左老师了。不过,她忍住,说了另一句:“什么叫真正的女人?我洁身自好,莫非就变男人了?”

  元薇问丁洛洛:“鬼屋如何?”丁洛洛实话实说:“哪里是鬼?是隔壁的声音传过来而已。”元薇不以为意:“哦?这么贵的房子,隔音还这么糟糕。”丁洛洛也没多说什么,免得多说多露馅儿。

  丁洛洛和元薇谁也没提再换房的事。“天园”虽没了鬼,但现在牵八匹马来,也不见得能把元薇从xing感的鼓手隔壁拉走。至于丁洛洛,她现在也离不开“天园”,离不开壁橱那边的左老师。

  关于鬼的对话,江筱听得一头雾水。她只得张罗:“哎呀,哎呀,快点菜吧。”

  张家明在化学课上遭了灾。一只实验用的酒jīng灯爆炸,玻璃碎片溅到了他的眼睛上,他入了医院。就诊前,他让医生打电话给他的女朋友丁洛洛。丁洛洛接到电话,对方说:“我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你的男朋友左眼受了伤,希望马上见到你。”丁洛洛一怔,说:“我,我没有男朋友啊。”对方也一怔:“啊?没有?他是个老师。”丁洛洛第一反应是,左老师受了伤?不过,对方医生马上又道:“化学老师。”丁洛洛这才哦了一声:“张家明啊。”

  纵然丁洛洛不是张家明的女朋友,她还是去了医院。

  张家明的左眼上蒙着纱布,一张脸比纱布还白。医生说,他的视力并不会受损,只是伤到了眼皮,难免留下一道小疤。张家明问:“小疤是有多小?”医生用手比了比:“大致一公分。”

  接下来,张家明就在医护人员以及学校陪护人员的面前,问丁洛洛道:“洛洛,你会嫌弃我吗?”丁洛洛瞠目结舌,说嫌弃,她就是薄qíng寡义,说不嫌弃,可她明明就是嫌弃。右眼眼角生着一颗黑痣还不罢休,左眼眼皮又添上一道疤,张家明前世造孽造得厉害啊。丁洛洛如是想。

  丁洛洛借口今日jiāo稿,惶惶逃开了张家明。

  丁洛洛的稿子,其实已经jiāo给姚主编了。姚主编赞叹:“洛洛,这个吻接得好极了。”丁洛洛在左琛的第二次教学后,删去了“海参”这一比喻,只写下了舌头,牙齿,脑中“盘古开天前一般混沌”以及嘴唇似冰天雪地又似铄石流金。姚主编又道:“洛洛,你有悟xing。再接再厉啊。”丁洛洛悟出了,姚主编的言外之意,是男人女人要再接再厉,该脱就脱。

  丁洛洛回到家,打开壁橱听左琛家的动静。左琛家一点动静没有,丁洛洛心想:这学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周娇在左琛南城的套房中等他。今天,他约了她。他会亲自将她挑好的那只翡翠镯子买下,双手奉上。对于让左琛省心的女人,左琛并不会省钱。

  周娇在诺大的浴缸中注满了水,滴下香jīng。听到左琛开门的声音,周娇赤身走入浴缸,玲珑的身体在水中分外妖娆。左琛推开浴室的门,见到那一片香艳风光,满意极了。

第17——20章

  第十七话:郑欧洋的灾难

  元薇三天没听见鼓声,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无力。她围着xing感邻居的房子转悠,顺时针转了一圈,逆时针又转了一圈。邻居大门紧闭,窗帘也紧闭,一个fèng儿也没留。元薇把耳朵贴在大门上,房内静悄悄一片。难道,他搬走了?元薇顿觉天昏地暗,后半生再没有了乐趣。

  想及此,元薇玩儿了命地把巴掌呼在邻居的大门上,一边呼还一边想:不要,不要扔下我。门从里面打开时,元薇的巴掌几乎呼在门里面的人脸上。元薇一激灵,石化了。xing感的邻居站在她的面前,垂着头,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娇柔体态。

  而他,也真的倒了下去。元薇尖叫着下意识地去扶他,一双小手实实在在地摸上了他的手臂。元薇又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身体随着他一并下坠。他昏了过去,皮肤炙烫。元薇拍他的脸:“喂,醒醒啊,喂。”而他延续了一贯的态度:置之不理。

  元薇把邻居当拖把一般拖到了chuáng上。好在,他所谓的chuáng只是一张铺在地板上的竹席。元薇喘着大气凝视他:他就像一尊年代久了的石膏像,蜡huáng下掩着煞白,眼睛和嘴都紧紧闭着,眉头因为打结而微微突出着。元薇又摸上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脖子和手臂,直到自己的手都热了,才从地上弹起来,冲去洗手间拿了一条冷毛巾出来。出来前,元薇还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在发烧,我竟还在发骚,真是要糙菅人命了。

  左琛三天没回“天园”。他和周娇在南城的套房中半公半私,二人时而商榷“左右地产”在东郊的目标地,时而又似鸳鸯嬉戏。

  “左右地产”最具实力的竞争者“万象地产”也在对东郊垂涎三尺,这将大幅提升“左右地产”的投入资本。于是,周娇不得不从头估算这项投资的可行xing。

  周娇对左琛而言,赢过任何一个女人。她与他是同一般xingqíng,享乐归享乐,然而在享乐之余,又会换上另一张严峻的面孔,大脑不懈地运作。不像其他女人,在他忧国忧民时,还在往他的小腹处爬。

  第四天,左琛醒来时,周娇已经化了妆,准备去公司了。左琛倚在chuáng头:“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不化妆的样子。”左琛细细回忆:浴缸中的周娇,chuáng上的周娇,醒着睡着的周娇,好像一直是一脸的jīng细妆容。周娇道:“我已三十二岁,不化妆的样子连我自己都不想看。”说完,她婀娜地走回chuáng边,献上一吻后,出门去公司了。

  左琛突然想念丁洛洛,想念那张不化妆却也jīng细的脸孔。今天,他准备回“天园”了。

  郑欧洋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变成了孙猴子,身上压着一座大山。醒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生出一颗硕大的黑漆漆的鸟窝来。他一惊,坐了起来。而元薇的脖子,几乎嘎嘣一声扭断。

  元薇大叫:“哎哟。”再定睛一看,她的xing感邻居已经由石膏像活了过来。元薇马上笑道:“你醒了?”郑欧洋站了起来:“你是谁?”元薇也从地板上爬起来,向郑欧洋跨了一大步:“是我啊,我是你的邻居啊,元薇啊。你忘了?”郑欧洋一脸迷茫,在喉咙中“哦”了一声。

  元薇又跨前一步:“你发烧了。昨天我来时,你昏倒了。我给你喂了水,也喂了药。”想及这个“喂”字,元薇脸红了。昨夜,她拿了药来,怎知,郑欧洋牙关紧闭,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她就在他耳边呢喃:“你再不张嘴,我可就嘴对嘴的喂你了哦。”这时,郑欧洋的牙关松动了,药片进了口。

  郑欧洋又是一阵头昏,肚子随之发出咕咕的叫声。元薇马上扶住他的手臂:“你饿了吧?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吧?我看过你冰箱,除了啤酒就是比萨,这怎么行啊?一个人生活,更要好好爱护自己。你看你,病了都没人知道。要不是我,你大概会变成尸体,生出虫来。走吧,跟我走,我带你去吃饭。”郑欧洋迫不及待地企图再度昏厥,以逃避这个鸟窝的碎碎念。

  第十八话:只得复习

  丁洛洛第四度坐在壁橱里发呆,壁橱那边的左琛还是不在。丁洛洛心想:这神出鬼没的左老师真是鬼吧?夜间可发出女人的哭喊,白日又可化作男儿身。

  左琛打开自己的壁橱时,吓了一跳。丁洛洛背对着他,坐在她自己的壁橱里,背影小而寂寞,犹如鬼片中夭折小孩儿化作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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