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魔教之地盘,自当遵守我魔教之规矩,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欧阳常棣气势bī人地环顾现场一圈,然后将视线定在不能动的赵向天的身上,冷笑一声,甩袍转身就走。
人群主动为他开出一条道来,可是欧阳常棣却看也没看,直接轻功一提,消失在高高低低的屋顶上。
魔教部下们和黑蟾门的众人自然是做事后处理的那一些人。
他们从各个方面严正警告了藏剑山庄的行为,阐述了藏剑山庄在西域地界不能与魔教抗衡的八大主要理由,炫耀了己方的尤其是教主大人的武力,嘲笑了对方的尤其是最qiáng者赵向天的失败……
顺便将此一役中需要赔偿的所有账单都送到了藏剑山庄的案几上……他们赢了,才不付钱呢,哼。
……
其实欧阳常棣走得这么快不仅是为了耍教主威风,他更是要去追卫琳琅。
卫琳琅在他毫不留qíng地点了赵向天周身大xué的时候便转身离去,欧阳常棣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有无怨恨,所以实在是放心不下,便随后追去。
“琳琅,你不会生气了吧?”终于,教主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上抓住了卫琳琅的手不放开,心里打着鼓。
他虽然不希望卫琳琅与他之间产生隔阂,但是他绝对不会收回之前的那几句话,因为他更加不希望卫琳琅变成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在魔教之中埋下隐瘤。
“我生不生气和教主大人您有什么相gān?”卫琳琅冷淡而疏离地说,试图甩开他的紧钳着她的咸猪手却最终未果,只好放弃了这一努力。
闻言,教主的表qíng顿时变得很是委屈……
喂一个大男人做委屈状丢人不丢人啊!这还是在外边呢,回去没人的地方再委屈好不好啊……咦,等等,她在想什么?
“再说了,我岂敢对教主大人生气?您真是在诛我的心呐。”卫琳琅假笑着,偏着头就是不看教主,让教主心里更加慌乱了。
他往左蹭一蹭,卫琳琅就往右挪一挪,他往右蹭一蹭,卫琳琅就往左挪一挪。
“琳琅,你当真不原谅我?怎么样都不原谅?”教主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无辜,就像一条被主人嫌弃的大狗。
“哟,您说笑了,我怎敢啊。”卫琳琅丝毫不为教主的糖衣pào弹所打动。
“那就没办法了,只得出杀手锏了……”教主大人自言自语道,“我什么赔罪的礼物都没有,只能卖身了……献出香吻一个,希望你喜欢!”
说完就一把抱住卫琳琅,嘟着嘴亲了上去。
卫琳琅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教主的一张脸越来越近,直到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立时bào怒,怒火一发而不可收!
她顺着教主抱着她的力量,反手紧抓着他的两只胳膊,右腿屈起上扬,毒辣地向某个脆弱部位狠狠顶去——
“嗷!!!!!!”
一声悲惨凄烈至极的嚎叫顿时响彻临沅城的上空,其声之悲之恸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虽然教主在关键时刻用手止住了卫琳琅的超级无敌连环断子绝孙夺命之膝击,但在这么近的距离被袭,他的二弟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他慢动作倒在屋檐瓦片上,一手紧紧地捂着裆部,一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卫琳琅,身子痛苦地弓成一个虾米状。
“琳……琅你……为、为何要……这样对我!”他眼中飙出热泪,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卫琳琅一开始还有些后悔,自己不会出脚太重了吧,真给教主断子绝孙了自己可就玩完
51、 ...
儿啦。
可是转念一想,这人渣居然对自己作出那种事,她、她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过呢!她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献给这样一个人!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教主真被绝了孙也是自作孽,活该!
虽然自我安慰了一会儿,但卫琳琅还是有些心虚,她决定遁走:“我,我要去我伯伯家,你可别跟来!”
说完,她便转身提起轻功跑走了,不敢回头再看教主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CAST:
教主那杯具了的小jījī的特约扮演者:弃坑木有小JJ姑娘
没啥好说的啦,大家看萌图吧~【看完要留言哦= =不然小红要一脸血望你的……
它的表qíng-->(′?ω?`)
它们的表qíng-->(′?ω?`)
那声“悲惨凄烈至极的嚎叫”--->
52
52、 ...
第五十一章
申时。临沅城城主府。
卫琳琅坐在伯父褚仝的书房偏厅,规规矩矩地等待着,不敢像在自己父亲或是叔叔的地盘上那样放肆。
嚣张如她居然也有像个绵羊的时候?能让她做如此qíng状,理由自然有很多。
褚伯对她很好毫无疑问,但是首先,他从未溺爱过她;其次,临沅和灵州山遥路远、天高水长,见面的难度比较大,以致于相互之间并不像有血缘关系的叔父那样亲昵。
说起来,他们最近的一次相见还是在五年多前,卫坤办五十大寿的寿宴的时候。那时,褚仝偕同自己的妻子微服至灵州,给卫坤祝寿。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脾气秉xing甚对胃口的秋慡堂姐,听她讲述了西域的美好风光,令人震撼的百花城啦、繁华舒适的临沅城啦,不一而足。
实在是让当时还尚未出过几趟远门的卫琳琅异常向往。
褚伯也忙,非常忙,他忙的程度跟卫乾、卫坤可不能同日而语。
仔细一想便能明白,他的公务能不繁杂么。毕竟,说好听点,他是一城之主;说难听点,在方圆千顷内,他就是一个土皇帝。
褚仝既是长辈又是尊者,卫琳琅再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威风。
何况她心里现在还乱着呢!
虽然欧阳常棣做的事太可恶了,可是……她若是不慎出脚过重,咳咳,伤及了他根本怎么办?毁他一生xing福事小,但她要怎样向未来的教主夫人jiāo代啊?
鞠个躬道个歉说,哦,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让你夫君从此不能人道了,你以后就看着办吧?
好吧,这样虽然很欠,但其实也不算大事,真正的大问题是……回去之后教主大人不会要她来负责吧?!她可不gān啊!她可以“卖身”给魔教,可不代表她会“卖身”给教主哦!即使这件事她真的gān得不地道,她、她也不会负责的!
话说,不能人道什么的,想必忍一忍就过去啦!反正教主这种崩坏xing格的人,不会有哪个姑娘看得上的啦!卫琳琅,你要安心!别老想着他啦!
……
卫琳琅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酉时初刻,褚仝终于暂时结束了手边的工作,腾出时间来见她。
“褚伯!”她站起身来,高兴地叫道。
褚仝微笑着应了,风度翩翩地招呼她和自己一起落座。
伯父褚仝其人,白面无须,气质高华,虽然家财万贯,但从来只低调地奢华。卫琳琅觉得,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而不是战场上和卫乾并肩杀敌的副将军。
从来温文尔雅的褚伯在战场上杀敌的凶戾样子,真真叫人难以想像。
“琳琅,看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褚仝笑着拍了拍卫琳琅的肩膀,以一种看到自家儿女终于出息了的慈爱眼神看着她道,“你也长大了,很多事qíng要懂得自己选择,自己负责,你打算出来游历九州,我是十分之赞成的。”
卫琳琅乖巧地笑了笑,自谦了几句,心虚的她可不敢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跟褚伯说。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就从来想要女孩,从没觉得比男子逊色过。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褚仝给卫琳琅打气鼓励道,说着挥了挥手,立时就有一位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卫琳琅接过托盘上的长条盒子,打开来,惊讶地发现安静地躺在里面的居然是一把乌金匕首!拿起来掂了掂,小小一把匕首,重量不输长刀,这时她便知道,这把匕首整把都是乌金所铸。
乌金可是少有的稀金之一,坚硬无比的同时韧xing不低,以之铸造的兵器,乌沉沉的不会反光,仅在明亮日光下看得出暗金色金属质地,所以最适合在黑暗中潜伏。
不过,她之前见过最夸张的乌金武器也只是在刀刃上打了一圈而已,哪有像这样整把一起上的,也太财大气粗了吧?她都想象不出这该花费多少钱。
卫琳琅拿起刀,缓缓地收回刀刃中去,有些心喜又有些犹豫地道:“可是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不用多说,这是我给你防身用的,多贵重的刀也没有你安全重要。你爹给你找的那个叫什么赵向天的小子,太过不靠谱,你说这都办得什么事!一队侍卫十多个,说是护送,最后却把你护送进了贼窝,自己安全逃脱……真是好能耐!”
说到最后,好脾气的褚仝也有些动怒了,“你叫他们来临沅找我,这是对的;就算你没这么吩咐,我也要将他们扣在我临沅!办事砸了还想跑?!这是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万一,他们一个也别想好!”
“褚伯莫急莫气,气到自己可就不好。”
卫琳琅连忙安慰道,她在魔教“贼窝”中一待一个月,其实初时的怨恨已经消散大半了,现在对曾经bī迫过自己的他们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自己在魔教中安心呆着,有你褚伯在,不会有大事qíng。”
褚伯端起烨月花花纹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毛尖,然后语气清浅地说出极为霸气的话。
“咦,为何这么说呢,褚伯?”
卫琳琅有些不解,她在魔教的确不会有原来想象中的巨大人身危险,这在这么久的相处之中她已经可以确信了,但褚伯和魔教,一个是走政坛,一个走江湖,能有多大关联?
“你不知道?”褚伯有些惊讶,“这松贺州的藩王昭熙,人们一般称之为百花城主,向来和魔教站在统一战线,相互之间合作联盟的历史可不仅仅只有几十年。你当昭熙为何坐得稳这藩王之位?仅靠藩王军就够了吗?你当魔教为何在好几十年就兴起,现在还长盛不衰,长霸西域黑道的魁首?”
卫琳琅听褚伯一言,心头好些疑惑都解开了,她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我以前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如今才想明白,琳琅真是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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