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对他说:“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应对母亲的。她无非是怕我cha手家里的事,想让我们生出嫌隙。我相信你。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达到目的的。”
沈君昊点点头,抱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只要祖父不提把她的名字写上族谱,父亲就不敢提。她只要没达到这个目的,就不敢做得太过分。于翩翩的事她拿不到确凿证据,最后应该还是会借四婶娘之手……”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四婶娘站在哪边?”
沈君昊没有立时回答。他想去找沈子寒。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能利用这次的机会让薛氏、吕氏等人载个大跟斗,那么他离家的这段时间,她们不敢有大的动作对付她,他也能比较放心。可是他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她会不会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设计对付后宅的女人,还是他的长辈,会不会太过无耻了?她一直说他是好人,他虽不需要她觉得他是君子,但也不希望她发现他是无耻小人。
“我说得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沈君昊摇头叹息。“她定然希望祖父对你失望,她一直没明白,祖父需要的不是她,祖父只是需要一个能够管家的人。她以为她抓住了你的把柄,其实于翩翩是故意喝下那两杯茶的……”
“你说什么?”云居雁一下子坐了起来。
沈君昊见她如此激动,只能避重就轻地告诉他,他刚刚出去就是为了证实这件事的。察觉到她并没因此生他的气。他才继续道:“相较于于翩翩的事,我更担心憨二。那时候我太担心事qíng会扯上你,尽量想把事qíng抹平,结果现在想回头查清楚,恐怕已经不能够了。可若是放火的人本来就是想借此对付我们。反而会留下证据。或许我们都脱不了gān系。”
云居雁又想哭了。“你既然那么担心我,为什么要一次次说讨厌我,害我那么难过!”她低声抱怨着。若是在白天,她肯定是不敢的,但此刻屋内漆黑一片。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脸颊紧贴他。
“是我莫名其妙。”他这算是变相认错了。
云居雁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大胆。不过抱都已经抱了,现在突然放开为免太突兀了。她稍稍挨近他,小声说:“其实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得简单一点?只要于翩翩承认永州什么都没发生,那么憨二那事压根就没有动机,怎么都不会和我们扯上关系……可是反过来想,如果我们能知道是谁设计了憨二的死,或许就连玉莲的事也能知道些许内qíng……我总觉得所有的事都是有关联的……”
沈君昊同样觉得云沈两家的事是有关联的。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会选择后者。他不怕冒险,他一直觉得危机就是转机,可如今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不能让她受丝毫的伤害。“如今家里的事没有理顺,还是不要太冒险。”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于翩翩的事是我惹出来,应该由我去善后。明天你就说被我气得身体不适,好好在屋子里歇两天。”
“我哪里就这么娇弱了。”她不满地喃喃,又正色说:“其实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做到的,这毕竟是女人间的事。”
“你哪里不娇弱了。”沈君昊故意忽略她后面的半句话,“我没有回家,你就辗转难眠,非要我抱着你睡不可。”说着他已经把她的头放在了枕头上,低头就要亲她。
“沈君昊,我们在说正经事呢!”她赶忙推开他。她不要他以为她只会躲在他的羽翼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不要他因为她做起事来瞻前顾后的。就算她不够聪明,她也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沈君昊抓住她的手,低声调戏她:“我们是夫妻,我做的也是正经事呢。”
云居雁急着想证明自己。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推,不止把他推开了,还把他推倒在了枕头上。“让我来做这件事好不好?我不会搞砸的,我保证。”她的语气满是恳求,却又有着无比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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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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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君昊的印象中,云居雁是那种主动抱一下他都要挣扎半天的人。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把他扑倒。他只觉得她的发丝飘落在他脸上,痒痒的。“如果你想亲我,我不会反抗的。”他说得暧昧异常。
云居雁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她的手正压在他的胸口。她“啊”一声逃开,急急qiáng调:“我是认真的,有些事我总是要自己面对的。”
沈君昊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时辰已经很晚了,他不再与她玩笑,只是说:“那你可千万不能受她们的影响。一旦她们的话让你有什么怀疑,一定要找我问清楚……”
“我知道。”云居雁郑重点头。以前的他们有太多的误会,以后决不能犯相同的错误。
第二天早上,凝香院的气氛与前一晚一样凝重。大家虽知道沈君昊半夜回来了,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否和好。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殃及自己。
早饭过后,沈君昊自顾自离开了正屋,也没说自己去哪里,更没有jiāo代中午是否回来用午膳。云居雁亦没有相送,只是吩咐丫鬟准备去向薛氏请安。
待云居雁到达玉衡院,就见沈君昊正站在沈伦面前,薛氏在一旁说着什么。云居雁知道。沈伦应该是就昨日的事责备儿子,而薛氏自然是要在沈伦面前劝一劝的。她上前向沈伦、薛氏行礼问候,站到了一旁。
自成亲以来,沈伦对云居雁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每次她来向薛氏请安,大多时候他都不在。这次他却深深看了云居雁一眼。
云居雁垂首立在一旁,只当没看到。她猜测沈伦应该是知道于翩翩的。而昨晚,薛氏一定chuī过枕头风。至于薛氏说了多少,云居雁无法估计。她只知道,薛氏不是吕氏,不会听信于翩翩的片面之词。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派人去永州了。不过永州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她要快刀斩乱麻,争取在一两天内把事qíng了结。无论薛氏知道了什么,或者“准备”了什么证据,都不会让她有用武之地的。
薛氏看沈君昊与云居雁面上没有什么,但谁也不看谁,已经相信昨晚他们曾经吵架。沈君昊还负气出门了。不过她也知道,沈君昊最终还是回屋睡觉了,她不由地多看了云居雁一眼。
沈伦似乎也不想儿子在媳妇面前丢了面子,最后只是说了句让他做事要懂分寸,知进退,不要丢了长辈的脸,就让沈君昊走了,自己亦离开了。
云居雁知道,所谓的“懂分寸,知进退”全都是说给她听的。她默默垂着头,怏怏地立在薛氏面前。
薛氏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昨晚你们是不是拌嘴了?我不是劝过你,不要与他怄气吗?再说男人哪个不爱贪新鲜,以后你若是事事都生气,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云居雁立马红了眼眶,摇头说他们并没有吵架。薛氏再次叹了一口气。暗暗打量着云居雁。见她稍显局促,yù言又止,问道:“你有话对我说吗?”看她抿了抿嘴唇,依旧吞吞吐吐的,叹道:“我们虽说是婆媳。但年纪相当,又都是女人……”
“母亲。”云居雁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从中拿出一对赤金的老虎,对着薛氏说:“早上我整理箱笼的时候发现了这对老虎,我记得十一弟是属虎的,正适合他。”
薛氏听云居雁这么说,眼神中不由地显出几分轻蔑。她只说小孩子不能收这么重的礼,要云居雁把东西收起来。
云居雁又求了两次,薛氏只是一味推拒。qíng急之下,云居雁跪在薛氏面前,哽咽地说:“母亲,我不敢瞒您什么,只求您能把于翩翩jiāo由我处置。”
“你快起来。”薛氏急忙扶了云居雁起身,为难地问:“你怎么突然有此要求?”
云居雁只是摇头,再次要求:“母亲,她不过是一个歌姬,您把她jiāo给我,我会记着您的恩qíng,以后我一定全都听您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薛氏一脸不可置信,语焉不详地问:“你不要告诉我……”
“母亲,您若是觉得为难,那您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吧,只要一炷香时间就够了。”
薛氏依旧不肯答应。
云居雁的表qíng更是急切,哀声说:“母亲,我知道这两个小玩意不值得什么,等事qíng过后,我一定去庙里请一尊金佛……”
“居雁,你这么说,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母亲,相公从昨晚开始就没和我说过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氏关切地握了云居雁的手,轻声道:“我以为你们不过是拌了几句嘴。”
云居雁戚戚然地摇头,只是一味恳求薛氏让她见一见于翩翩。薛氏哪里肯答应,她几乎百分百肯定于翩翩说的是真的。她心中清楚,如果于翩翩和云居雁各执一词,以沈沧的脾气,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一定会支持云居雁。
薛氏默默在心中盘算着。她觉得云居雁拿那对金老虎出来,应该是因为与沈君昊的争执乱了分寸。既然如此,她不妨一次xing让她无法翻身。这般想着,薛氏说道:“你既然这么坚持,我只能答应你,不过今日恐怕不行。”她要选择恰当的时机,让沈伦恰巧听到云居雁和于翩翩的对话。
“为什么?难道父亲……或者是祖父……”
“你先不要紧张。”薛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早上的时候,你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事,要亲自问话。我怕她在你父亲面前胡言乱语,就警告了她一下,这会儿她还说不了话。等明后日她能说话了,我定然让你第一个见她。”
云居雁将信将疑地看着薛氏。她知道薛氏只是在拖延时间。可表面上她还是紧张地问:“那她有没有对母亲说过什么?”
“对我说过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以后她会怎么说。总之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会尽快让你来见她的。”
云居雁当然是一脸担心,一定要薛氏收下那对金老虎。薛氏并不缺银子,但为了让云居雁安心。同时又觉得这是云居雁心虚的证据,勉qiáng收下了,嘴上说是替她暂时保管着。云居雁谢过之后,又怯怯地问薛氏,吕氏喜不喜欢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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