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的目光从沈君昊脸上移至云居雁身上,又转头看向沈君昊。他们看到的是仅仅是潜藏在暗处某人,可实质上,沈家的最大危机是他们失去了太皇太后的庇护。若是皇帝依旧猜忌着他,只要他不把沈君昊摆上台面,那么最后一刻,他至少能保住他,替沈家和史家保住最后一点血脉。可是一旦他把沈家的一切jiāo给他们,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他们一个才十九岁,一个年仅十六,他赌得起吗?
======不要钱的话======
后面没有任何朝谋党争,也没有任何宫斗qíng节,额~~~~基本上是没有的,也不会把杨氏、赵氏、吕氏挨个斗一遍。
这一章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了。下一卷大概就能知道谁是幕后cao纵者。看到大家说我qíng节太慢,可能是我表达得不好,其实设置的时候,每一卷都是有目的,有进展的。
第一卷是婚约,这是一切的起源。虽然大家觉得居雁不一定要嫁小沈,但是站在居雁的角度,是她达到了目的。换一个角度,是幕后cao纵者没能达到目标。
第二卷是云家,居雁基本也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父母和好,云平昭有了目标,几个弟妹大部分有了方向。
第三卷主要是居雁和小沈的感qíng,也算苦尽甘来吧?
第四卷表面是斗败薛氏,其实是与幕后cao纵者的第一次正面冲突。薛氏败北,胜利的就是居雁和小沈,不是这样算的吗?
好吧,看起来很像是狡辩。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或者我的nüè点太高?有时候觉得读者和作者就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其实我看书的时候,看到不满意的qíng节,就会去“纠缠”作者。(小声地说,这就是成为作者的好处,能够找到其他作者,透剧啊,抽打啊,什么的。)
不管怎么样,谢谢大家看过,又给我留言,投票,打赏什么的。我还是会按照原本的大纲往下写,如果可以,会尽量改改话唠的毛病,可有时候真的是顽疾难治。
其实大多数作者写文都是为了兴趣,真正能赚钱,能依靠码字为生的没有多少。所以请不要再随意说作者故意拖qíng节,骗钱之类的话。当然,我也不否认确实有作者赚到银子的,但一定不包括我。
额~~~~,总之,再说一次,关于剧qíng的评论,不会删除,但涉及骗钱,抄袭,人身攻击,谩骂之类的,全部禁言加删除。
第515章 认清(长评加更2)
自太皇太后葬礼过后,沈沧再没见过皇帝,吃不准皇帝是不是像他的父亲那样,恨不得除沈家而后快。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君昊和云居雁。他老了,早已把生死看淡了,但他们还年轻。在太皇太后咽气的那刻,他甚至想过,他们可以带着各自母亲的嫁妆离开京城。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能去到哪里?
“你们想清楚了?”沈沧盯着云居雁,“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云居雁摇头了。可沈君昊对云居雁的身体颇为担心。马大夫说过,她害喜的症状至少再持续一个月,而未来的一个月,能不能摆平薛氏留下的下人将是能否顺利过渡的关键。至于杨氏、赵氏及吕氏等人,不给他们使绊子就是万幸了,根本不可能期望她们会施以援手。
沈沧看出沈君昊的忧虑,用警告的口吻说:“你们要想清楚,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沈君昊原本还在犹豫,此刻虽有些bī上梁山的味道,却也让他下了最终的决心。他抬头朝沈沧看去,只见他靠着椅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并没忘记云居雁曾告诉他,其实沈君儒一直是他的挡箭牌。很多时候,他无法理解祖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口口声声说,他那那都不如自己的三弟,难道只是为了鞭策他?
沈沧派下人单独请了沈伦过来,便让沈君昊和云居雁先回凝香院。一出房门,云居雁就在院子内gān呕了起来。幸好玉瑶不止已经准备了温盐水,也让软轿等在了枫临苑门口。沈君昊看她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又是心疼,又是担心。他一直希望他们能有孩子,却没料到怀孕是一桩这么受罪的事。
回到凝香院,见云居雁依旧虚弱。沈君昊索xing抱了她入屋。那么多丫鬟、婆子都在看着,云居雁原本不敢这么肆意的,可她太累了。她在沈沧面前qiáng撑着,耗尽了她全部的jīng神。想到以后,她不免担心。沈沧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可没有了薛氏,随着而来的是整个沈家。明日之后,理论上她的确可以更好地控制后院。但人心难测,她若不小心行事,也有可能弄巧成拙。
沈君昊把云居雁放在软榻上。他刚想起身,却发现她抱住了他。“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他在她身边坐下,让她靠着自己。
云居雁摇摇头,闭着眼睛说:“虽然我总是在你面前哭,但是我比你想象的坚qiáng,所以你不用担心……”
“你已经太累了。我让她们服侍你换衣裳,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云居雁稍稍坐直身体,但依旧用双手环抱着他。“我或许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得很好。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幸好长辈们都在守制期间,家里的应酬很少。我可以利用这几个月熟悉府里的事务……”
“最近一个多月,你最重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事还是由我来吧。反正在所有人眼中,我从来都是不学无术、bào戾善变的,我先随便找些理由,把她留下的人都处置了……”
“你有你要做的事,再说。其实过去的几个月,我已经把各处的人事摸索得差不多了,正好还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找一找那个死而复生的青竹。”
……
正当沈君昊和云居雁商议着第二天的事。沈伦听到沈沧找他,急急出了玉衡院。走到门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被薛氏哭湿了,只能折回去换了衣裳,这才往枫临苑而去。
紫jú听到沈沧只是唤了沈伦过去,心知沈沧根本不想给薛氏辩驳的机会。薛氏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她立时有些慌乱。若是没有了薛氏,那么云居雁顺理成章会取代她。一旦她开始动手把管事娘子们大换血,一定会乱了他们的布局。以后若是没了薛氏的“配合”,他们行事必定会困难重重。
薛氏确认沈伦已经走远了,急忙擦gān了眼泪,焦急地对紫jú说:“你快帮我去打听一下,老爷被叫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夫人,您先不要慌。”紫jú耐着xing子安抚薛氏,“刚才,看老爷的样子,对夫人十分的不舍。待会儿老爷回来,不管说什么,夫人可千万要记得……”
“这事还用你说吗?”薛氏一声反诘,又催促道:“你快去问问枫临苑发生什么事才是正经。”
“是。”紫jú曲了曲膝盖,急匆匆走了出去。离开了玉衡院,她没有往四房而去,更没有朝枫临苑走去,反而隐入了一条漆黑幽暗的小径。
孔妈妈目送紫jú走出玉衡院的大门,折回屋子对薛氏说:“夫人,那个丫鬟恐怕有些不妥。”她把紫jú早前就在玉衡院前徘徊,根本不可能听到沈沧和吕氏对话一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薛氏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思量着。紫jú是谁,有什么目的,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她要的是复仇,她要的是荣华富贵。即便她的儿子痴傻了又如何,只要他是长房唯一的嫡子,他就是沈家的继承人。儿子不中用了,她还可以有孙子,有重孙子。只要能够达成心愿,她什么都可以牺牲。
薛氏默默盘算着将来。对自己的处境,她很着急,但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冷静。首先,她必须赢回沈伦的信任,而吕氏一定在沈沧面前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她。她一定要给沈伦一个合理的说辞。
不过半个时辰,沈伦怒气冲冲地从枫临苑回来。薛氏急忙迎了上去,红着眼睛说:“老爷,妾身已经……”
“你对四弟妹说了什么?”沈伦失望地质问。在半个时辰前,她的哀求,她的眼泪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他几乎原谅了她,毕竟就像她说的,她才是唯一的受害者。可同一时间,她居然又在背后搞小动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知不知道拿公平开玩笑,很可能被皇帝治罪,到时受牵连的是整个沈家。
薛氏心中暗恨吕氏,却只能“噗通”一声跪下了,眼泪簌簌而下,假装不知道沈伦在说什么,哀声恳求:“老爷,我走了以后,您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茗儿。四弟妹,她,她刚刚说……说……”她泣不成声。
沈伦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眼下的qíng景沈沧已经向他描述过了,而吕氏也把所有的事qíng从头到尾和盘托出了。他相信吕氏在沈沧勉qiáng是不敢说谎的,这就是说,他同chuáng共枕多年的妻子根本连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儿子都已经成了那样,她不禁没有伤心,反而依旧念念不忘如何对付媳妇。
薛氏并不知道沈沧已经答应了云居雁和沈君昊,自然要让沈伦完全死心。为了博取沈伦的同qíng,也为了让他觉得吕氏和云居雁是一丘之貉,她悲沧地说:“老爷,无论四弟妹说了什么话,我都不会怪她的,她对我有太多的误会……我只是担心茗儿……”她抬起头,用迷蒙的泪眼看着沈伦。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楚楚可怜的。没有男人能对这样的她恨下心肠。
沈伦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氏。枫临苑中,吕氏早就告诉他,薛氏一定会诬陷她故意去玉衡院嘲弄她。
“老爷!”薛氏跪着上前,拽住了沈伦的衣袖。
沈伦依旧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间他注意到,薛氏的头发虽然并不整齐,但明显是整理过的。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乎自己的容貌!
薛氏哪里知道沈沧既然决定把赌注押在沈君昊和云居雁身上,他自然是要沈伦对她死心的。可薛氏却想沈沧虽然要把她软禁在老宅,却仍旧顾着她的面子,把“前戏”准备得很充足。她见沈伦只是盯着自己,以为他只是在挣扎着要不要相信自己。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两颗豆大的眼泪瞬时顺着眼角滑下了。
“老爷,我最放不下的就是茗儿,您有空的时候,偶尔的时候,能不能带着茗儿让我看一眼……”
“啪!”沈伦重重一个耳光打在了薛氏脸上,打得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忘了哭泣,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沈伦的脾气一直很好,成婚至今,这是他唯一一次动手打人。
“你真的在乎茗儿吗?”沈伦质问,气得脸色铁青。回想今天的种种,就像沈沧说的,若是她真的关心他们的儿子,为何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儿子的异常?自从知道儿子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么伶俐,在她一味求饶认错的时候,为何没有看儿子一眼?她虽一口一个“茗儿”,满嘴都是儿子,但她的话语中从没有一句话是为儿子的将来考量的。恐怕她说什么让他带着儿子去看她,也只是要他去看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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