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如菊_乡村原野【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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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微转,望向那条村路——那里过来两个人!

  张槐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立时便明白了jú花的意思——这是怕人说闲话哩!他刚才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现在又跟着铺上一层,那俊脸竟然让jú花也不忍目视了!

  她想到,反正我都这样了,要影响也是影响你的“闺誉”,我是不在乎啥闺誉的。

  张槐扭头赌气似的继续洗被单,也不理会jú花。他也不知自己是气别人说闲话,还是气jú花这样小心,总之jú花这样避嫌,让他很不舒服。

  等把被单全部洗完,张槐才将棒槌洗了洗放进篮子,提起来对jú花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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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纯真活泼的梅子

  更新时间2012-4-18 11:00:14 字数:3283

  jú花见张槐提着篮子不打算还给她的样子,愕然地瞧着他——这是要送她回家?

  嗳哟!小子,你既然对别人没意思,咋能行事这样不避嫌哩?怪不得原主jú花被他迷得七颠八倒——那小女孩的世界多单纯,你这样打小就关心她,她不依恋你依恋谁?

  唉!你虽然是好心,但好心也能办坏事的,好心伤人更可恶!

  jú花想,幸亏我看得分明,坚决不受你影响。

  她这也是无理想法。人家跟她哥哥是好朋友,打小玩大的,难道只跟哥哥玩不理妹妹?再说记忆中张槐可是跟青木一样也很心疼jú花的,几乎算得上是另一个哥哥了。

  jú花不想让张槐跟自己一起回家,可是,她瞧了瞧河岸上装牛ròu的小篮子,也不好让人走——总不能人家送东西把你,连门也不让人进吧?

  她只好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边,往家里走去。

  瞧着前面张槐那高大的身形,jú花暗自比量着他跟哥哥哪个更挺拔、更潇洒,得出的结论当然是哥哥青木更潇洒一些。没理由!

  张槐似乎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走路都拘谨起来,连步子也迈不好了。

  jú花见了,忍不住微笑,便把眼光移向别处。

  郑长河见闺女回来了,刚要问冷不冷,却见张槐左手提着一篮子洗好的被单,右手提着一小篮子ròu,走在旁边。他诧异地瞧着他们——这二人咋碰上了?

  jú花不想爹误会,很自然地走上前,接过张槐手中的篮子,对郑长河道:“爹,槐子哥给送了些牛ròu来哩!”

  她不太想提张槐帮自己洗被子的事qíng。

  可是她不想提,别人却不放过。狗蛋娘和梅子坐在她家的院子里——正是先前从路上过来的两人。

  狗蛋娘的大脸盘子堆满笑容,说道:“我说是谁在河边洗衣裳哩。远远的瞧不真,还以为是青木,原来是槐子哩!”

  jú花冷冷地盯着她道:“槐子哥瞧我拧不动被单,帮了把手!”

  狗蛋娘瞧着她那面无表qíng的脸,心下一颤,忙笑道:“那是应该的,他们男娃劲大!jú花,我家梅子想来找你做针线,我正好帮你做了双鞋,也不晓得合适不合适,叫她带来把你试试!”

  jú花一愣,好好的给我做鞋gān啥?

  哦!想是她家的狗蛋跟着小石头来吃过几次饭,她又装了些猪下水让他带回去,这是来还人qíng来了。人qíng往来,在乡下也是很受重视的!

  jú花倒也高兴——她正缺鞋子哩,只是又没空做,便抿嘴轻笑道:“那我多谢婶子了。真是难为你!”

  狗蛋娘见她高兴,晓得这鞋子送对了,便笑道:“不难为!粗针大脚的,做得也不好看,将就着穿罢了。梅子,你在这玩,别淘气,我到山上的麦地里瞧瞧!”

  梅子正笑嘻嘻地跑过来帮着jú花晾晒被单,闻言脆声道:“晓得了。娘!”

  狗蛋娘便扭着肥屁股走了。

  郑长河边招呼张槐,边拄着拐杖到厨房找东西装牛ròu,好把篮子腾出来还他,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jú花一边和梅子抖开被单,往绳子上晾晒,一边问她道:“你也在做鞋?”

  她原先跟梅子其实一点也不熟,但是梅子是个没心机的姑娘,遇见了她也是毫无异样地说话打招呼,因此很让她喜欢。梅子吃了狗蛋带回去的辣白菜,极喜欢那酸辣味,还特地跑来跟她又要了些,两人才熟了。

  梅子摇头笑道:“那鞋底子老厚,我不耐烦纳,所以我最讨厌做鞋了。我做的是鞋垫!”

  jú花瞧着她那活泼明媚的笑脸,心想她比柳儿快活多了。狗蛋娘看着其貌不扬,其实是很有些见识的,也会持家和管教儿女,所以梅子竟是乡下难得的幸福少女,天真烂漫又没受到啥劳累!

  俩人正说着闲话,郑长河在厨房门口大声叫道:“jú花,找个小罐子给槐子装些辣白菜!”

  jú花“嗳”了一声,将晾晒好的被单扯平整,这才走进厨房,找了一只小瓦罐,拣了一罐子辣白菜jiāo给张槐。

  张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杨子这两天不知咋地,身子老有些不舒坦,还发烧。我娘熬了白米粥把他喝,又嫌没味儿,说是想吃jú花姐姐腌的辣白菜!”

  jú花轻声道:“没事。吃完了再来装。这个不能放油噢!”

  张槐点点头道:“晓得了!”说完又瞅了她一眼,方才出去了。

  梅子在外边大叫道:“槐子,我还以为你是专门送牛ròu来了,原来是拿牛ròu换辣白菜啊!嘻嘻!”

  张槐没理她,大步去了!

  jú花留梅子吃晌午饭。梅子虽然在家吃过了,也抵不住jú花做的菜诱惑,又吃了许多,撑得她在院子里转了好多圈才觉得好些!

  她娘下山来叫她回家,她娇憨地说还要玩一会,狗蛋娘便也由她,自己先回家去了。

  这里梅子见郑长河在厨房照看猪头ròu,院子里只有她和jú花两个做针线,便神秘地往jú花跟前凑了凑,小声道:“柳儿定亲了,是下塘集的唐老爷!”

  jú花难得拿一回针线,想着自己怕冷,便想做一件小棉背心。于是找出哥哥不能穿的旧衣服,改了件小马甲样式,前胸和后背边沿都留了个口子,等娘买了棉花回来再往里填。

  她正认真细心地fèng制,猛地听见梅子说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诧异地瞧着她。

  梅子叹口气重复道:“柳儿要嫁到下塘集给人做妾了。”她口气闷闷的,显然极不开心。

  jú花见她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脸上也是充满希冀的神qíng,不由得有些失笑——难不成她觉得自己能帮柳儿?

  梅子见jú花并不说话,只得又叹一口气道:“我晓得你不喜欢多管闲事。这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小女娃能管得了的。我不过是想跟你说说罢了。柳儿她真的好可怜哩!你不晓得,你们两家吵架那天,我去找她,她哭得可伤心了;现在哩,她根本不说话,也不伤心,整个人跟哑巴似的,呆呆的,瞧了让人心里不落忍。也不知她娘咋想的,难道柳儿不是她亲生的?”

  jú花心想,这话可不好说,也许柳儿娘正是因为心疼柳儿才死活要把她嫁到大户人家,觉得这样才是为柳儿好呢!

  梅子见jú花始终不答话,也不在意——她知道jú花话不多的,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柳儿真的好喜欢你哥哩,从好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jú花这才轻声道:“梅子姐,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能说了,要烂在肚里才好。被人听见了,会害死柳儿的,我哥也会被连累。”

  梅子连连点头道:“我晓得!我也是这样跟柳儿说的。那天,她一定要去找你哥,我想劝她别去,又瞧她可怜,只得随她去了。哪晓得后来她娘就吵起来了。你不知道,我那会儿吓死了!”

  jú花直叹气,柳儿的难处没有人能帮她,那是她的父母造成的,谁能cha手?自己家也是一堆的烦心事,哪有资格同qíng别人?在梅子的眼里,她jú花也是可怜的人吧!

  梅子又道:“我去瞧了柳儿一回,柳儿的娘好像很不高兴。我问我娘这是为啥,我娘也没说,过后便不让我去了。”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柳儿是被她娘关在家里哩,连大门都不得出!”

  她的脸上是不可思议和恐惧的神qíng,似乎觉得亲娘做出这样的事很可怕!

  jú花沉默了一会,暗自揣摩,是不是那天她跟柳儿娘说的话让她担心,所以在柳儿出嫁前软禁了她,免得做出丑事?

  这也不能怪她,那天的qíng形容不得她退缩,要是不压制住柳儿娘,还不知要闹到啥程度。哥哥心xing淳朴,不忍心伤害柳儿,她可不管这些;况且她只是悄悄地跟柳儿娘说了,又没在众人面前说!

  这个话题太沉重,jú花转而说道:“柳儿的事我们都帮不上忙。梅子,你倒是很开心的,你娘又疼你!”

  说起这个,梅子开心地嘻笑道:“嗳!那是!我娘可疼我了。就是狗蛋那小子还挨打哩,我娘都没动过我一指头。jú花,你娘也很疼你的。你哥最是疼你了。你小时候可是很胆小的,我跟你说话儿,你都不敢答的。现在可好了。”

  jú花笑而不答。任谁长着这样一张脸,也没法不自卑吧?那个小姑娘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外人哪里会了解。自己刚醒过来那会儿,可也是悲痛万分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梅子眼巴巴地瞧着她又道:“jú花,我还想跟你要些辣白菜哩。我前天也学着做了些,就是没你做的好吃。我爹娘和狗蛋都不吃哩。我想往后还是不做了。你多送些把我,我给你纳几双鞋垫!”

  jú花见她那老实承认自己馋嘴的可爱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轻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上次你把我的鞋垫我都没舍得垫哩——绣得那样好看的花,垫在脚底可惜了。”

  梅子夸张地瞪大眼睛叫道:“嗳哟!你这傻丫头!鞋垫可不就是用来垫脚底的么。你不垫在脚底,难不成还拿来做摆设?”

  jú花抿嘴轻笑道:“做摆设不是白费了?我是想垫在新鞋子里,那旧的快破了。我娘又帮我做了一双,还剩一只没上鞋帮;今儿你娘又送了一双鞋来了,我就有两双新鞋子哩。”

  梅子笑道:“我娘听说你最怕冷,可是厚厚地铺了一层棉花在里面,保管你穿了觉得暖和。我说jú花,你咋这样怕冷哩?瞧你这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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