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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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妃是否可以理解为,如今太后是骑虎难下。如果国王一死,大皇子必定登基,她从此正式退出朝廷幕前幕后。因为看起来,大皇子不像是会听太后话的人。”

  “正是如此。所以,国王病了这么久,都平安无事。”

  “这样说的话,其实大皇子是恨不得是国王死的人了?因为只有国王死了,他才能早点登上皇位,而不是任太后这种女人掌控皇权,找到一个可以替代他的傀儡,扶其上位,从此有可能高卑国走入另一段历史。”

  “隶王妃这么说,未尝都是对错。”莲生的声音像是低微地说,像是很不qíng愿评论这段是非。

  李敏在面纱底下的那双眼睛,直she到他同样戴着斗笠和面纱的脸上:“方丈可以告诉本妃吗?方丈与这大皇子是什么关系?既然屠二爷与屠少都关系密切——”

  “他们两个,都是与贫僧有血脉相连的兄弟。一个是表兄弟,一个是亲兄弟。”莲生说到这儿,嘴角略弯,像是扯出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嘘叹。

  李敏或许早对此有所估计,可是,在听到他亲口承认的时候,不由间,油然心头默默地淌过一道酸。无法控制的一种qíng绪是从这个身体根深蒂固里的基因和血脉冒出来的。

  不知是什么缘故,她会穿到这具身体来,本以为这幅身体主子生前的任何事qíng,对她来说,是种义务而已,其余什么都不是。可是,她分明和徐家人建立起了感qíng,分明和一些看似陌生但是有牵连的人,一见如故。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道数在cao纵一样。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中,那双美丽清澈的丹凤眼里,明显是饱经沧桑,她不由地感到疼惜,心酸。是什么,导致这男人,与自己亲兄弟都背道而驰了,选择了出家这条路走。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皇家子弟之间的是是非非,她在大明的皇宫里看的多了,让人唏嘘不已。皇子之间或许有的那些真qíng,都不无意外因为种种缘故,被抹杀殆尽。说句实话,未来万历爷一死,无论哪个皇子登基,看起来都免不了一场同室cao戈的屠杀。这点,万历爷自己也都早有所料。只是皇帝,心头还恐惧着儿子把自己杀了。

  同样悲哀的事儿,必定发生在同样是统治者家族的高卑皇室里。

  好像看出她脸上的表qíng,莲生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讶,随而,出家人那种淡漠的神色之中不由浮现出了另一种感qíng,是犹如从乌云里破开的一角明月那般,温柔似水:“贫僧是自愿出家的。相比兄长的雄心图略,贫僧自小更怜惜天下万物,小时候,母后死的那会儿,只有在寺庙里听着佛祖的钟声,方能入睡,从那会儿开始,贫僧就知道,自己是属于佛祖的人了。因此,也觉得亏待家人许多。”

  “方丈几岁出家的?”

  “不到五岁。”

  好小,这么小年纪已经有如此觉悟。李敏自然不信什么听到天训,然后突然大彻大悟归入佛门的传说,大多数出家人,都是因为看尽了人间沧桑而选择出家。年纪越小,越是这种选择的话,可见家庭的变故越大。

  “方丈小时候经历的事,本妃并不知道。但是,本妃可以感觉到,方丈对万物都能存着爱,对家人更是存有爱。必定是,方丈顾全大局,才选择了出家。方丈其实比任何人,都爱自己的家人。”

  莲生听完她这话一阵无语,明显她这话说中了他心头的某处。

  李敏再叹一声:“本妃出来时,本妃的大叔,不,是王爷,对本妃说了许多。其中王爷最怕,本妃到高卑以后会受了什么刺激。其实本妃一直认为自己是很坚qiáng很坚qiáng的一个人。王爷却不以为然,说,越坚qiáng的人,其实越脆弱。”

  “隶王是真心对你吗?”这大概是,他问她最直接的一句话了,直接到,几乎揭除掉了两人之间那层面纱。

  李敏不由间轻声一笑:“方丈这话,倒有点像极了本妃的表哥问本妃的话。本妃今晚瞒着表哥出来这一趟,明儿还得想着怎么圆这个谎。”

  莲生像是愣了下后,接着仿佛浮现出了尴尬,轻轻咳嗽两声:“这是隶王妃的私事——”

  “不。方丈与王爷也有过接触。方丈自然明白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她这话,莲生倒也不能否认:“贫僧与王爷下过一盘棋。王爷,外界都称王爷是个凶狠bào戾的人。可是在贫僧看来,从棋局的布局走势各方面来看,王爷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以说,外界的评论与真人大相径庭,谣言可畏。”

  “其实——”李敏道,“无论表哥,或是方丈问本妃这话,本妃都知道那是基于对本妃的关心和爱护,这种关心,不会因为本妃答是或是不是,而停止。”

  那一刻,风拂起两层面纱,似乎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对方的脸孔。

  一声喷嚏,在他们两人头顶上,像是不合时宜,又恰到好处地cha进来了。

  两个人瞬间往发出声音的屋檐上望去,见那美貌英俊的男子,青袍裹身,腰束玉带,头戴宝冠,俨然是王公贵族里纨绔子弟的身份。要是没有仔细看,李敏还真认不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屠二爷,与那之前见到的黑衣死士简直是判若两人。

  屠二爷斜躺在今晚天气见好的青瓦上,使劲儿抽了抽鼻子,见他们两人望过来,一双鱼尾眼角向上飞扬着,似笑非笑地说:“月光之下,君子佳人,美好得宛若一幅画。北燕的隶王要是看见了,不得要跳脚拔刀?”

  “王爷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反而本妃到了高卑以后,发现这里的人,大都是很小心眼。”

  听见她这话的屠二爷,眉毛猛地一皱,脚上穿的鹿茸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她指着莲生:“你对他就这么好?我也是帮你的人!”

  “你之前不是绑了我想杀我吗?”

  “误会误会,那全是误会!”屠二爷连连摆手。

  李敏嘴角微弯:“本妃不太喜欢做作的人。”

  “你说我做作?”

  “你究竟是什么人,本妃都不清不楚的。想想,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在本妃面前表露的人,本妃怎敢轻易相信他的一举一动。”

  屠二爷听她这一说,是吃了一个瘪。

  “你问我是什么人,他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不qíng不愿的,屠二爷把问题的矛头扔给了另一个人。

  莲生没有答话。

  屠二爷的脸,为此快贴到了出家人的鼻尖上,瞅着:“我说你也怪。明明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吧。为什么你对她好过对我?因为她是女的,我是男的?”

  “胡扯——”莲生这是被他bī的,好不容易吐出了两个字来。

  屠二爷为此有些得意,拍打他的肩头,转头对李敏说:“瞧,我们俩长得有些像吗?那是当然的,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人。虽然我年纪比他大些,大了两岁。可是,我爹,和他娘,是正宗的亲兄妹。”

  这对儿是表兄弟,另一个亲兄弟是谁,结果不容置疑。

  屠二爷说话也是个慡利的,很直率的,压根不会顾忌他人怎么想的,对着李敏又扬了扬眉:“其实我和你,倒是没有什么牵绊才对。可是,偏偏,这两个兄弟都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对你,爱屋及鸟。”

  如果一切推断是真,宛如徐家人恨着那个男人和男人的每个女人和孩子一样,这屠二爷和屠二爷的家人,理应也该讨厌她李敏。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能爱屋及鸟了呢?按理来说,我应该痛恨你,好比痛恨高卓一样。不过,什么事qíng都好,但凡讲究理由。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理由的。可能是因为你和你母亲,与高卓和他娘,完全是两码事儿。要我们恨,自然是恨不起来了。毕竟那男子碰上你母亲之前,我这两个兄弟的母亲已经仙逝了。你母亲,倘若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早就带着你到高卑来了。可你母亲qíng愿决断地嫁给了另一个不爱的男子。而且,死的太快了,把那个男子都给击倒了,才让高卓的母亲趁机而入。”

  一段话,突然说的东西太多,李敏努力地听着。

  夜里巡逻的宫廷护卫,在他们面前经过之后,又有一路人马,抬着顶轿子,从远处走来。

  见那轿舆由huáng金打造的支架,如此贵重的椅子上,坐着的女子更是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气势。周身裹着的虎丘,镶着宝玉,头上戴的凤冠,几乎与皇后的等级无异。

  远远看见这个女子的身影,屠二爷和莲生两人脸色齐齐一变,带着她躲进暗处。

  “她不是病了吗?”莲生轻声问。

  屠二爷说:“今天你哥的人,进了宫里当着百官的面,在太后面前参了她儿子一本。太后不得不处治,她儿子在太后院子里跪了一天。她这不得告病。后来闵将军进宫,为她儿子求qíng,这事儿才算是结了。她儿子膝下有huáng金,跪完了以后,直接说是瘫软在她宫里了。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这母子俩两三天都该修身养息了。”

  李敏的眸子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忽然暗光一闪:这样说,这个女子岂不是三皇子高卓的母亲——熹妃?

  只见一个太监走到了熹妃乘坐的轿舆前,跪下,道:“启禀娘娘,北边宫门据说今晚是放了两个人进来。”

  “什么人?”熹妃问。

  “对方说是宫里有小主病了,小主在宫外请的大夫。”

  “不请太医院的人,请宫外的大夫。什么小主本宫不知道,端了豹子胆,瞒着本宫和太后,趁着国王病危之际,是想做出什么事?”

  太监答:“对方并没有说,是哪个小主,只出示了可以出入宫门的牌子。”

  “哪个负责守门的?”

  “今晚负责北门值守的,倒不是谁家的人,可是,据说叶郎中出现过。”

  听到这里,李敏感觉两侧的手臂被身边两个男子的手同时抓住,接着,他们带着她,当然是赶着往另一个方向逃和躲。

  三个人迅速找地方逃的时候,两个男的同时在找理由:

  “北门的人,轻而易举就招了?”

  “他们当然不会招。都知道叶郎中是我的人。招了能得了?肯定是,那妖jīng的眼线都布置到宫门附近了。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察觉。”

  “她怎么知道今晚我们会动作?”

  “可能是我们弄了她的儿子,她心里反而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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