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喜鹊甩开她抓来的手。
“你怎么不知道?主子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尚姑姑说她。
喜鹊yīn阳怪气的:“你不是也不知道吗?不然怎么会来问我?”
“我是去给主子张罗晚饭。”尚姑姑心里急,想这个尤氏的爪牙,占着尤氏,还真是到这个时候都得瑟着。要不是身边没有其他人,否则,她早就让其他人一块按着这人bào打一顿再说了。
喜鹊冷哼一声,好像知道她要gān什么,猛然对她胸前撞了一下。尚姑姑趔趄地跌倒在了地上。
尚姑姑为此怒得咬牙,手指指着她,刚要说什么时,只听大山里头,突然传出了一道什么声音。
☆、【232】山中夜会
“什么声音?”尚姑姑气息未平,脸色有点发白发青。
军营里的人,似乎都听到了这个动静,似乎各人的反应又是不同。至少,尚姑姑和喜鹊往四周看的时候,似乎有些人听着这个宛如雷打的声音,根本是无动于衷。
有两个人却是听着这个动静,直朝她们这个方向来了。俨然,这两人吵架的时候,已然是惊动到了人。
尚姑姑躺在地上,在清楚地看见是谁走到自己面前时,眉头揪成一个疙瘩,真是还巴不得被喜鹊揍死也不想惊动这人。
朱璃与马维站在她们两个面前。
没有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的尚姑姑,有种想装糊涂想避而不见。喜鹊是冲朱璃福身说:“奴婢拜见三爷。”
“怎么了?”马维代替朱璃出声,“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给你们主子蒙羞吗?高卑人都在这里看着,你们这是不是太忘乎所以了。”
尚姑姑听这话,爬了起来,说:“奴婢这是自己摔了一跤。没有什么事,为此惊动了三爷和三爷的人,是奴婢的不是。”
喜鹊暗自得意地扬了扬眉梢,同时却是微低下脑袋,故做无辜状。
尚姑姑这么说也是毫无办法,要是,被朱璃知道是喜鹊推的她,一方面,她地位身份比喜鹊高,这样被喜鹊给欺负了,不是变成了在主子面前故意示弱博取同qíng之嫌,或是说,能力不足,足以让主子一声令下把她替了。固然李敏不一定对她这么做,可是若给朱璃什么借口去说李敏如何用人的话,她这个奴才做的也确实够窝囊的了。
这个闷亏只得暂时忍了。倒是,去找李敏比较要紧。耳听刚才那声好像打雷的声音不知道是gān嘛的,让尚姑姑心里头都慌慌的。因此两句话之后,尚姑姑借口有事,马上从朱璃眼前走开了去。
对于李敏突然不知道上哪儿去的事,尚姑姑当然不会对其他主子说,以免李敏根本没有什么事结果她一说搞到大家都糙木皆兵,虚惊一场过后,怕是所有人,都会说她尚姑姑无能只会无中生有给主子添乱,她这个奴才也不用做了。总得在报警之前,先确定了究竟有没有发生问题。对朱璃,更是不会透露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朱璃主仆俩瞅着尚姑姑远去的背影。接着,马维接到主子的示意,靠近喜鹊,问了句:“为何吵架?三爷说了,只要说实话,有赏。”
喜鹊抬头,看到了朱璃那张冷冰冰的侧脸,三爷的眉角处一丝意图掩埋的焦虑,却好像是骗不了任何人。喜鹊嘴角勾了勾,捏着无辜的语气说:“其实,还不是因为少奶奶的事儿。”
“少奶奶?”
“是,刚才不是像要打雷吗?奴婢唯恐天气突变,说是要去找大少奶奶回来。尚姑姑听着不高兴,说奴婢是多管闲事。奴婢着就想不明白了,主子的安危不是最重要的吗?更何况,主子去湖边看风景,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尚姑姑那般紧张做什么。好像恨不得主子出点事儿一样。”
听见最后面那句说点事儿,朱璃脸色微沉,轻咳一声。
马维揭开腰带上的钱袋,掏出一颗银锭,扔进喜鹊怀里。
喜鹊接过之后,脸上却是略显迟疑:“三爷这是要去找我们少奶奶吗?”
“胡说什么。现在这天气不太好,看什么风景。”马维左右而言,直接给她一个瞪视。
喜鹊惶恐地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直到看见朱璃和马维往湖那边走过去以后,嘴角狠狠地一勾:“自己都贼心不死,还敢说我!”
马维一边跟主子后面,一边说:“那个湖,据说是温泉湖,马儿都不在那儿喝水,因为那水的热度足以煮熟个jī蛋。”
这么说,如果能在冰天雪地里洗澡的话,那地方是再合适不过的。恐怕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往那个地方走了。
朱璃脑子里糊里糊涂这么想的时候,这人,倒不敢真的往湖边走了。怎么说,他都是个正人君子。结果,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转身,而且,不想被她和她的人发现后耻笑,决定走到那个有树林可以遮盖他足迹的地方时,突然林间传来了一声惊叫。
只见,那天空里压着的宛如闷雷一样的响声,从很远的地方再次传来。马维听着这个声音一而再再而三发生,都不禁拧起了眉头。
林中发出低呼的尖叫的,是紫叶那个小丫头。
毕竟是年纪比较小,经历的事儿少,心xing不太稳重。只听那不知名的打雷声过后,这回几块飞石从岩壁上飞下来,不得把她们这些没有见过什么大千世界的小丫鬟,吓的花枝乱颤。
chūn梅年纪大一些,小时候吃过很多苦,算是经历过一些人事,比较沉得住气,但是,一样脸色有些发白了起来。
几个丫鬟再望到身处在泉眼里中心的主子,主子那可是好像风chuī雷打都不动的佛爷姿态。
什么才叫做真正沉得住气儿,她们这些人总算是见着了。
飞石滚落,却依然阻挡不住某人要享受大自然清泉的野心。
其实这点小飞石算得了啥?而且离得可远了,在隔壁,也不是她们这里。雷声又那么的远,估计保守距离有数百公里。李敏拿着脸巾擦洗身子的时候,唯一低头响的问题,是这个雷声听起来有点怪。她算是个科学家了,打雷听得多了,可以分析出雷声异同各自代表了什么。
等过了一阵,那远处传来的,沉闷的声音,终于逐渐停止的样子。石壁泉眼里淌流出来的热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汩汩的清流从泉眼里流下来,浇灌着女人的身体。
女人的皮肤犹如牛奶般的颜色,映着天空一样像是没有受到影响的月光,完美的宛如璧玉。
朱璃喉咙里感觉一紧,一路来的风chuī雪晒,鼻孔早已gān涩,是快淌出一两滴血,而刚刚,那阵震动好像刺激到了他鼻孔的神经。
离他约只有几尺远的地方,能清楚地听见流水的声音。清澈的泉水声,叮叮咚咚,是引人遐思的琴弦,勾着人血脉喷张的节奏。
马维狠狠地往地上唾一口,很显然,是气恼着中招。
那个该死的喜鹊,他们早知道的,是尤氏的人,怎么能对他们安好心。
朱璃转头把腿要走,可是,两条小腿发着颤,腹部整个收紧了起来。马维看着他握紧了拳头,手背都青筋bào跳。
“该死的!”朱璃诅咒。
马维在愣了一下后,才发觉了他的异常,赶紧伸手扶住他,说:“三爷,奴才扶你回去。”
“扶我回去?扶本王回去,是要重蹈覆辙,让本王帐篷里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对本王动手吗?!”朱璃气急败坏地说。
不知道高贞怎么对那两个女人灌输的念头,竟引得那两个女人这样迫不及待的,对着他下手了。
只能说,这是霜上加霜,本来这药恐怕没有那么厉害,被他遇到这事儿以后,再一联想,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为此,树林子后面的水流声,似乎有了警醒,慢慢越变越小声。
朱璃闷哼了声,转过身。马维拉着他袖管,着急地低声说:“三爷,这里附近全都是高卑人。”
高贞是吧?
真是够倒霉的。为什么她爹是高贞?否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这个乱,都得要她认命。只因现在简直是要他老命。
说曹cao曹cao就到。一道声音,忽然从左侧林子中传了出来,悠悠的,好比天籁的悦耳男声,配合那团扇扇着冷风的节奏,分明是落井下石:“哎,三爷这是何苦呢?莫非朕赐给三爷的两女子,不足以让三爷享福。”
“你!”朱璃抬起头,脸上额头上都挂上了明显的汗珠儿,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无非是láng狈至极。
高贞的鹿皮龙靴踩在雪地上。
李敏早在察觉出异常的时候,拿着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不适合马上走出泉水池,怕更刺激到对方有所行动。现在,听到她那猫爹的声音都出来了。她轻轻叹口气。
猫爹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大概是睡的太久了,醒来后只想疯狂地玩。高贞在年轻的时候,该多喜欢玩!可怜那些被高贞整过的人了。
李敏额头挂出一层汗,是想,如果小时候自己真在这个猫爹身边,八成逃不了从小被这个猫爹坑到大的。这样想来,她母亲徐晴肯定是早知道她老爹的xingqíng,才无论如何不把她jiāo给猫爹。否则,在猫爹底下做公主,不管怎样都比在李大同底下当二姑娘而已qiáng不知道多少倍。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呻吟。
紫叶和chūn梅这些小丫鬟的脸上立马挂上了惊恐的,好像看到世界末日的表qíng:这,这出了什么事?
高贞的一串坏笑随之出来:“三爷,您这好像是快死了一样。如果真死了还得了。你可是大明的使臣,万历爷的儿子。朕可赔不起。——来人,还不快把三爷扶下去,朕再赐两个美人给三爷,让三爷彻底舒坦了,否则,朕对大明jiāo代不起。”
紧接,人马走动,唯一再听不见朱璃的半点反驳声。
四周紧随这阵骚动以后,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紫叶和chūn梅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李敏手背擦了下脸上的汗珠儿,考虑是不是该撤出水池的时候。只听,外面,猫爹唯恐不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当年,朕和你娘相遇的时候,也是在水边。你娘赤着脚,在江水里与荷叶为伴,与水鸭嬉戏,那幅美景,一辈子都刻在朕心里面。朕拿了一串手珠,放在了江水里,意图吸引你娘的注意。结果,你娘捡起手珠,望回到朕身上,说:这珠儿可是公子您的?
”
猫爹意思好像是在夸奖她娘当年拾金不昧,好比捡到一毛钱都要jiāo给警察叔叔的好学生。实际上,确实如此。她娘,接下来又对猫爹说:“这好像是泥做成的手珠,是公子您自己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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