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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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元在她杯子里添茶,在她耳边说:“夫人有让人传话进宫里,说三小姐治脸上的伤口缺了几味药。知道宫里如今混乱,夫人让人先告诉小主子,是避免小主子上了他人的道儿。”

  李华听了这话沉思几分:“母亲想的周道。我这会儿如果去向皇上求药,是自打脸。”

  “听说是大舅子提醒夫人的。”

  提到王兆雄,李华心里突然亮了,抓住杏元的手,低声道:“今晚看看我大舅有没有轮值,有的话,让他到我这儿坐坐,就说我今儿在院子里chuī了点风,嗓子有点痒,想请王御医过来请个平安脉。”

  杏元领了她这话马上去办。

  在宫里,其实李华要见王兆雄并不难。但是,两人之间尽量避免见面,以防让宫里的人惦记他们两人之间是有关系的。

  王兆雄见夜色已深,这会儿去外甥女宫里也不怕了。便让人提了盏小灯笼,走去咸宁宫。

  在他要离开太医院时,还能听见同僚们在里头议论不休,都在议论李敏今日在太后娘娘那儿用耳针救十九爷的事。

  女大夫历来少见,出类拔萃的女大夫,更是闻所未闻。李敏救十九爷熟练的手法和jīng准的判断,让太医院里的众位大夫,突然都有了一种遇到了威胁的感觉。

  太医院里的右院判,正六品官员鲁大人,摸着花白的胡须,躺在太师椅子里听众人争论,眯了眯两只微小的眼珠子。

  针灸一直在皇宫中处于一种尴尬的地位。大体皇帝都不喜欢针刺火灸的,理由很简单,需要袒衣露背。男人都尚且不喜,想想后宫里太医们侍奉的那些女子,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更不愿意自己女人在其他男人面前袒衣露背了。所以,有些宫里的小主子也明确表态了,绝对不接受针灸。

  李敏露的这一手还真的恰到好处,居然只在人的耳朵上用针就能解决了。

  对于耳针,太医院的太医不是不会,但是,能用到李敏这种滚瓜烂熟的程度的,真可能找不出一个来。

  所以,王兆雄听见太医院众位同僚的担心,以及鲁大人在自己那把太师椅里摸胡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这事儿蛮严重的了。

  李敏刮来的这阵风,弄不好,能在宫里引起一阵飓风。

  到了李华那儿,王兆雄吃了一杯外甥女给倒的茶,咂巴了下嘴问:“是皇上赐的碧螺chūn吗?”

  “是的。”李华答。

  “感觉这个茶味儿,比在那个宫里的主子那里尝到的味儿要涩了点。”

  茶源哪怕是来自同一个产地,但是,论茶树的生长年龄,以及炒青师傅的工艺水平不同,同样叫做来自那个地方的碧螺chūn,都能分出好几个档次来。

  李华听见舅舅说的这句话,马上沉了脸:“哪个宫中的主子?”

  “你入宫不过数月。”王兆雄连年都不说了,直接拿月教训她,“别看皇上好像个个好,但是,真正好的那几个始终都放在心里惦念着的。你要做到在皇上心里面长长久久,需要磨练的。做几件大实事儿让皇上对你感恩戴德。”

  对这点,李华早有想法了,拉着他的袖子说:“我上次去太后娘娘宫里,听太后娘娘说她夜里经常睡不好,要不,舅舅帮我做几颗安神丸,让太后娘娘睡的好,我这宫里,皇上更是会经常来看了。”

  王兆雄眼睛一眯,是摸到了她想法,是想让太后依赖上她。

  这个法子是必须试一试的了。毕竟,李敏都在太后娘娘面前出了风头。再不动作,只怕迟了。

  一个病人,大致上信任哪个大夫时,会全听哪位大夫的。这就是为什么各个主子有各自信赖的大夫。

  先入为主很重要。

  不知道,李敏知不知道这个道理。要是知道的话,只能说李敏早存了这个心思?

  ☆、【68】太后有请

  大清早的,李敏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一阵像竹子被风刮似的刷刷刷的厉声。

  知道是有人早起在舞剑。李敏对屋外守着的念夏喊了声:“谁一早起来了?”

  其实用问吗?

  护国公府如今也只剩下一个男主子。小叔才十三岁,却少年老成,个头与她都一般的高了。早上,听说朱理固定要上京郊溜一圈马儿,打坐,舞剑,练棍,对拳,样样没有少。

  护国公府重武轻文,代代护国公都是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但是论起文笔,据说她公公曾经都在朝廷上闹过一个笑话。

  有一次皇上命众臣赋诗赏月,举办比诗会,没有人可以借故推辞。当时她公公由于从来是不会赋诗咏叹的人,让他七步作诗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gān脆做了这样一首诗:一步两步三步四,四步五步六部七,七步八步九步十,皇上命诗臣能不。

  当场所有人哈哈大笑,皇上笑到一口酒喷到她公公脸上。同时,这首诗在宫里宫外广为流传。皇上给她公公安排了个赋诗师傅,专门教她公公作诗的,说,堂堂朝廷一品官员,护国公,居然不会赋诗不是丢脸吗。

  护国公府里头其实没有缺过文人。每届护国公都有自己文采韬略的军师。多则十个军师都有。是个绝对可以叱咤文坛的文人军团。皇上偏要弄这个比诗会,偏要给护国公府里安cha个赋诗师傅,意图可见一斑。

  有些笑话听了闻之一笑,然而朝廷里的事儿,从来没有真正的笑话。李敏想到了昨儿入宫时在太后那儿的有惊无险。这步棋是下了,下一步往哪里走,人家给不给走,心里头多了份深思。

  念夏听她叫声知道她醒了,带了chūn梅进来服侍她早起。由于时辰尚早,恐怕尤氏房里都没有准备好。早上的功夫可以慢慢来。

  不会儿,方嬷嬷可能从尤氏那里得到消息,进来向她禀报:“夫人说了,大少奶奶今早上不用去她那儿请安了。昨儿入宫以后,大少奶奶肯定累着,可以休息晚一点。公府里不是说样样都要照大户人家的规矩来,不要犯大错儿就行了。早上,公府不是说天天都要一家人吃早饭的。大少奶奶可以自己安排。”

  意思是说,尤氏今早上可能没有空接待她。这是很正常的。新人刚娶进门,因为李敏没有了公公,许多事儿都要由尤氏亲自去做。至于新娘子回门的风俗在京师,一般都在十日后安排,没有特别的限定,有些人拖到满月省亲都有。

  李敏想,自己终于有点时间先打理自己两间铺子和那块地的事儿了。等尤氏忙回来,肯定是要开始在府中教她护国公府的一些东西,到时候,她手头上肯定抽不出空管自己的事了。趁这个机会必须先将自己的事qíng先安排妥当,制定一个时间表。

  关于两家药堂,以及布庄的出路,早在婚前,与徐掌柜、王掌柜都仔细讨论过了。铺子都在正轨上,有能gān的掌柜把持,不出意外的话,倒也不需要太担心。布庄首先问题是要彻底清除王氏留在布庄里的眼线和内贼。这点王掌柜一直已经让人在暗中做了。

  余下那块好地要开发,李敏是想把那里建成个药园子,再在那里建一座古代别墅之类,夏天的时候能到那儿乘凉休息也不错。

  这些投资都是需要银子,因此叫了念夏赶紧把婚礼时人家送她的东西清点一下,能卖的都卖。

  念夏为此可愁了眉对她说:“大少奶奶,您刚新婚,急着卖贺礼,倘若传到了外面去,不是又被人谣传吗?”

  李敏说:“当然是不叫你散卖,你找个大买家,可靠的,一次xing,全部卖出去,价钱稍微打折没有关系,主要是要牢靠。”

  这样的买家上哪里找?人家送的贺礼都是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东西都有。而且,很多东西只有新娘子用的,一般人家用不上。

  是个苦差事,念夏硬着头皮应声去办。

  李敏却忽然又叫住她说:“你到外面去的时候,顺道到徐氏药堂帮我看看大叔。”

  “看大叔做什么?”

  “大叔不是病人吗?他在我那儿治病,我这个当大夫的不理不睬,说是休婚假,但是也必须让人去询问一下病人近来的qíng况,以免突然间病人出了意外,我这个大夫要担责的。”

  念夏听她这样一说,出了护国公府以后,冲徐氏药堂去了。徐掌柜人脉广,或许能给她提点建议上哪儿给李敏找愿意买贺礼的人。

  找到徐掌柜的时候,徐掌柜在清点药材入仓单。由于李敏的名气大增,鲁王妃带了一批太太来光顾徐氏药堂,他们小药堂的生意一下子火了。由于这里的药材的确是物美价廉,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功夫,jiāo易量增加了数十倍。药堂里的伙计忙到日夜加班。

  生意红火,财源滚滚不断,徐掌柜却是一面高兴,一面警惕。一下子生意太火了也不好,若是引起同行的注意,药帮里的人发难,少不了会各派结合起来再次对付他们徐氏药堂。现在是养jīng蓄锐的时候。所以,徐掌柜在念夏来的时候,顺便让念夏转告给李敏这个意思。

  适当的韬光养晦一下,别一下子带来太多客人了。

  念夏先替李敏问起大叔。

  徐掌柜的两只手却拨起了算盘珠子,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你说什么?大少奶奶让你做什么事你去做就是了。一些事qíng我不过手我也没法告诉你。”

  念夏剁了只脚,悻悻然走去后面的小院子找朱隶,心想等她到了朱隶那儿面前一说来意,祝公子又得得瑟地像只公jī一样。

  朱隶早知道她上药堂来了。对于李敏的qíng况,他每天都能从护国公府里接到第一手消息,但是,由她亲自让人过来问候他的qíng况肯定是不同的。

  在念夏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里先做好准备了,换身比较邋遢的衣服,再用手一直扶着膝盖头。

  伏燕等人见着他这个行为都简直无语了,貌似是看到了人家装乞丐到街上讨可怜的那种诈骗犯,堂堂护国公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念夏入了门,伏燕帮她把门帘用手顶着,念夏抬头看了眼伏燕,大叔身边的人,貌似除了那个文弱的书生以外,一个个都长得高头马大的,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是遇到了一群劫匪。

  对于劫匪二字心有余悸,想起上次自己和小姐遭遇绑架的事件,到至今劫匪的头依然无消无息的。

  “祝公子,我家少奶奶让奴婢来问候你的病qíng。”念夏对坐在榻上的朱隶说,目光扫过朱隶从来没有刮过的大胡子,不由想起李敏说过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撅起嘴巴说了一句,“大叔,您好歹现在没事做,把胡子刮了吧。否则我家少奶奶又要同qíng你找不到媳妇。”

  朱隶一听,心里百味参杂。一方面高兴她关心他,一方面又想她是不是过于关心大叔了。说起来老公是他,大叔也是他。其实两者本质上没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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