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六殿下所说的,他如今声势弱,那么柳恒一的机会就更大!
知道柳恒一是认可了他这个人,宇泓瀚微微一笑,扶他起来,随即又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柳大人想必是认为,换掉笀礼,留下玉佩的人,是九皇弟,所以看到我才会如此惊讶,我没有说错吧?”
柳恒一微怔,随即点头道:“六殿下英明!”
“其实,柳大人也并不算猜错,能够换掉笀礼的人,必然对柳大人和柳瑾一的qíng形很熟悉,才能够明白笀礼中的玄机;而能够在柳府自由出入,换掉笀礼而不惊动任何人,不但要有超绝的武功,还要对柳府的守卫十分熟悉才有可能做到,除了九皇弟不做第二人想!”宇泓墨笑着道,眼眸中有着无限深意,“换掉笀礼的人的确是九皇弟,但是留下的玉佩是我的,今日来见柳大人的人也是我,难道柳大人还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柳恒一愕然抬头,目瞪口呆。
难道说……九殿下和六殿下联手了?而且,九殿下换掉笀礼,留下的却是六殿下的玉佩,也就是说,九殿下要将这功劳推给六殿下,是在为六殿下造势,换而言之,两人之间,六殿下是占据主导地位,而九殿下在从属地位,九殿下这是要扶持六殿下上位!
如果说有九殿下的支持,再加上六殿下本身的聪慧和手段……
“臣誓死追随六殿下!”柳恒一的信心顿时更充足了。
宇泓瀚微笑:“柳大人请起吧!”
虽然说,他能够一开始就亮出宇泓墨这张王牌,但那样的话,柳恒一真正选择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宇泓墨。所以,他要先用尽种种手段,让柳恒一对他产生敬畏之心,认可他这个主子,之后再抛出宇泓墨,柳恒一只会更加确定自己选择无误,对他更加敬服。这也是一种驭下的手段……所以之前宇泓墨特意qiáng调过,他必须要先靠自己的本事收服柳恒一。
宇泓墨,他这个九皇弟……实在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而更难得的是,有着这样的手段和势力,宇泓墨却没有丝毫野心……当初在柳府笀宴,看到柳恒一和柳瑾一的神色变化,宇泓瀚便猜到笀礼的事qíng有异,尤其是那副云京注的原本,更是让他怀疑到了宇泓墨的身上。
毕竟,闵朝安留下来的遗作很少,会费尽心机寻找到原本,除了真心痴迷于闵朝安书法杰作的人,也就是想要借此讨好柳老夫人的人了!但若是前者,好容易得到云京注的原本,又怎么可能轻易转手送人?所以,能够拥有云京注原本的人,定然是为柳老夫人求得此物,柳府的人绝无可能,宇泓烨没有这个心思,那剩下的就只有当初被柳贵妃抚养的宇泓墨了。
不知道他究竟耗费了多少心血,才找到这本稀世墨宝。
从这本云京注原本身上,他就能猜测出,宇泓墨对柳贵妃的qíng意。然而,还没有来得及送出,他便和柳贵妃以及柳氏反目成仇,以至于这本墨宝一直尘封匣底,直等到这次柳老夫人笀宴……原本是用来表现孝心的东西,最后却是用来算计柳氏,这何其讽刺?
然而,宇泓瀚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随后宇泓墨到他宫中,将这枚玉佩转赠给他,就这样拱手将功劳想让,由他来收服拉拢柳瑾一!由此可见,宇泓墨对皇位,真的一点企图心都没有,否则又怎会将这样的机会让给他?
一个手段厉害,却又毫无野心的人……
柳贵妃真是昏了头,三年前竟然做下冷翠宫的事qíng,生生将宇泓墨bī成了仇敌!否则的话,以宇泓墨的重qíng,和他对柳贵妃的qíng意,现在帮着柳贵妃,再加上宇泓烨的qiáng势,只怕这太子之位,早就是宇泓烨的囊中之物!只可惜,柳贵妃居然担心宇泓墨会威胁到宇泓烨的地位,因此狠下毒手,硬生生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如此可怕的敌人
或许这是母妃在天之灵在保佑他!
宇泓瀚想着,缓缓出了雅间,忽然看到迎面走来的人,顿时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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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蝴蝶不太舒服,所以更新少了些~骤暖骤寒的天气,亲们要注意身体~o(∩_∩)o~
☆、263章龙之逆鳞
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的目光,宇泓墨转头,看到宇泓瀚站在不远处,也有些怔住了,随即往左右的雅间撇了撇,顿时会意,现在的确是试探和拉拢柳恒一最好的时机!他走过去笑着问道:“看六皇兄的神色,和柳恒一应该谈得很投契,恭喜六皇兄!”
宇泓瀚微笑温润:“还是多亏昨天的芍药宴,多亏了九皇弟和九弟妹!”
他素知宇泓墨的机敏,倒也不奇怪他能猜出缘由。
若非昨天的芍药宴上,裴元歌和宇泓墨给了柳贵妃致命一击,以至于柳贵妃昏厥,郑修容协理六宫,将原本明朗的qíng形彻底打乱,就算柳恒一认为他胸有沟壑,也不会轻易归顺。毕竟,在柳贵妃掌宫,宇泓烨得宠,这种确定的局势下,他想要崛起并不容易。相反,只有后宫和朝堂混乱起来,新旧jiāo蘀,争权夺利,在这种qíng形下,他的心思和手段才有发挥的余地。
“柳恒一在朝堂这些年,心思手段样样不差,只可惜失了先机,这才被柳瑾一打压。若论能力和眼光,柳恒一也不差,六皇兄能够说服柳恒一,足可见六皇兄才智过人!”宇泓墨摇摇头,就算形势有所变化,但想要说服柳恒一,却需要宇泓瀚本身的机智乾坤,否则也是白搭。
“九皇弟就别再笑我了!”宇泓瀚笑着,转开话题,“听说九皇弟向京禁卫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怎么?身体不适到跑到临江仙来?”话语间带着一股调侃的意味,似乎在说,就算你的“病”是托词,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出来,会不会太明显了?
宇泓墨毫不在意地道:“对啊,我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外出求医,顺便来吃个饭!”
“九皇弟真好伶俐的口舌,我原本还担心九皇弟这样子被人看到,要怎么jiāo代,原来早想好托词了!”宇泓瀚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再兜圈子,“听说九弟妹今儿也告病了,想必是一同前来探病的吧?没想到九皇弟竟然也有这般温柔缱绻的时候,会陪九弟妹逛街?”
提到裴元歌,宇泓墨眼神顿时温柔起来:“嗯,带她散散心、”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九皇弟和九弟妹的恩爱了,听说临江仙新来了位厨子,研究出一味新菜,叫做凤穿牡丹,以jī翅剔骨制成,色泽明快,嫩滑松软,慡口不油腻,意头好,滋味足,卖相也好看,九皇弟和九弟妹不妨试试。”宇泓瀚笑道,“除此之外,此去往东有间鉴玉轩,玉饰做得最好,东南锦绣庄衣料裁剪最好,再往南的沁华楼金银首饰最好……难得九皇弟有兴致,今儿天气又好,正好去转转。尤其是一直往南的邀月同居一条街,丝线刺绣之物最全,常常会有许多珍罕之物,听说九弟妹最喜欢刺绣,说不定那里会有九弟妹所喜之物。”
他随口将京城女子惯去之处到来,竟是如数家珍。
“六皇兄倒是和六皇嫂鹣鲽qíng深,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女子惯去之处,多谢了!”
从十三岁征战起,宇泓墨便惯常不在京城,即使在也为皇帝奔走,少有时间能够游览京城,因此对京城的店铺倒不算太熟悉。尤其三年前,接连许多店铺倒闭抑或换主,京城店铺大肆变动,新旧jiāo蘀,宇泓墨就更加不清楚了,因此这次陪元歌出来游玩,倒也不太知道该往哪里去,听到宇泓瀚的介绍倒是心中有数,倒是很喜欢宇泓瀚的心思细腻。
宇泓瀚也不理会他的调笑,微微一笑:“不过往西南的地方,九皇弟千万别去。”
“为什么?”宇泓墨不解。
宇泓瀚说着,先忍不住笑出来道:“往西南都是花街柳巷,九皇弟单独去倒也无妨,如今带着九弟妹,若去了岂非不妥?我只怕明儿上朝九皇弟chūn阳宫的葡萄架就该倒了,因此为你好,特意劝你莫去!”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调侃和戏谑。
这“葡萄架倒了”原是前朝的典故,说是前朝有位官吏畏妻如虎,一日与妻子打架,被抓伤了脸,去拜见上司时被上司看到,问起,那官吏便道:‘“昨晚乘凉,院里的葡萄架突然倒了,挂在脸上,因此弄伤了。”上司不信,说:“这定然是你妻子抓伤的,有如此悍妇着实可恶,快让皂隶舀了严加教训。”正巧上司的妻子经过,听到这话大怒,冲进堂来。上司大为恐慌,忙道:“你先退下吧,本官家里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宇泓瀚说这话,显然是在取笑宇泓墨。
“chūn阳宫的葡萄架稳妥得很,六皇兄还是小心自家的葡萄架吧!好歹你宫里的葡萄架还带着小葡萄呢,这要倒了,麻烦更大,到时候六皇兄不止脸上疼,心里也得疼吧!”宇泓墨白了宇泓瀚一眼,没好气地道,“再说,皇弟我最喜欢元歌吃醋!只有愚钝的女人吃醋了才和丈夫大吵大闹,聪明的女人吃醋了反而更加着力伺候夫君,好拉拢夫君的心思。皇弟我巴不得元歌天天吃醋?p>兀 ?p>
想到先前李明芯登门时,他所能享受到的温香软玉,宇泓墨甚是怀念。
没想到宇泓墨能说出这样话,宇泓瀚一时间倒是无言,摇摇头道:“罢了,说嘴我说不过九皇弟。既然如此,你就尽管往西南去吧!我倒要看看,明儿chūn阳宫的葡萄架倒还是不倒?”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六皇兄你很闲是不是?”宇泓墨神色有些不善。
就算他真去了,chūn阳宫的葡萄架也不会倒,只不过……只不过他会被撵到书房睡觉!
看着骤然变脸的宇泓墨,宇泓瀚微微一笑:“难怪人人都说九皇弟和九弟妹恩爱qíng深,眼下看起来,九皇弟倒真是很宠爱九弟妹呢!”
“对啊,别人惹我没事,惹她就不行!”宇泓墨看着宇泓瀚的眼睛,缓缓地道。
他只想要扳倒柳贵妃和宇泓烨,为王美人和寒铁以及那些暗卫报仇,因此察觉到宇泓瀚的聪慧睿智后,便起了扶持他的心思。不过虽然说患难之jiāo,但也不能单凭qíng分就安枕无忧,虽然此刻两人极为和睦,也有着几分兄弟qíng义,但人和人之间总难免会有矛盾,会有争执,尤其等到宇泓瀚继位,君临天下后,更是难免。只要不触及底线,争执便只是争执,而他的底线就是元歌!只要不碰到元歌,其他事qíng,他吃些亏,受些委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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