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他冷眼看着楚依倒卧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冒着鲜血,仿佛流不尽一样。
“想死?没那么容易!”耶律德光蹲下身,点了她几处xué道,将她因喉咙差点被掐断而导致的吐血给止住:“我胳膊上的这道伤,你要永远记住,就是这道伤口,你这一辈子,再也逃不开我的手心!管你是半死不活还是怎么样,你只能是我身下最卑微的女奴,我要天每日为我暖chuáng,在我身下呻吟!我要你给你哥哥的罪孽赎罪,我要你为这道伤口而永不超生!”
楚依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女奴?暖chuáng?惊恐大大的超过她的承受能力,想死死不了吗?
她不信!
冷冷的瞪了一眼这个狂妄的魔鬼,楚依张开嘴,想要咬舌自尽。却在牙齿刚刚张开时,就听到耶律德光用着仿若地狱里传来的话一样,冷森森的说:“如果你敢自尽而死,那么美洛……那个为了让你吃顿饱饭而被我惩罚的小宫女,将不得好死!”
楚依停下动作,鄂然的看着他此时如鬼魅一般的脸。
“还有,我听说,在地牢里,你认识了一个叫做瓦佳的女孩儿,如果美洛的死不足以让你觉得看重的话,不妨再加上瓦佳的一条命,你看如何?”
“卑鄙!”楚依用着她仅能找到的词汇,张张嘴,用口型骂着这个混蛋男人。这个男人,太会抓住人心的若点,他竟然用两条生命来威胁她?
“还有,那个送你衣服的男子!”耶律德光双眸微微凛,虽然目前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已经把心遗失了!她爱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大有可能就是那件白色外袍的主人。
低头看到她双目圆瞪,他知道,他压对宝了。他会查,会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楚依瞪着他,恐惧感加深,他真的很恐怖,很恐怖,就算是死也让她死不瞑目啊!
“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活着吗?”耶律德光知道她此时根本无力说话,便自顾自的说着,他看着她的表qíng就看得出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要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既简单,又不简单!
“因为我没有尝够你的身体,没的听够你那放dàng的呻吟!”耶律德光故意说的邪恶,看着她鄙夷和脸上那可惜的红晕,他更是放声大笑起来:“当然,我还没有折磨够,我不觉得我的仇已经报完了。”
“其实,你这样子真的很吸引人!”耶律德光故做温柔的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捞起,将她放置在一旁宽大的桌上。
楚依张开嘴,却根本说不出话,嗓子现在受到重创,他刚刚是几乎掐断了她的喉咙,她想叫想喊,也完全出不了声音。看出他的意图,她惊慌的想向后退,却仍是被他拽了回来。耶律德光含着笑,将她拉回来,俯身在她耳边说:“如果不听话,有些人,就会直接消失……”
楚依放弃挣扎,看着这个男人勾着嘴角,一脸笑意,但那笑却未达眼底,眼里一片冰冷和嘲弄。有些人,就会直接消失……?不可以啊……
她静了下来,饱受重创的身子,被他无qíng的再一次进入。
这就是他报仇的方式吗?
她突然希望,就这样的被他直接折磨死吧,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然的话,或许真的像他说的,她将永不超生……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三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
<h2>战争卷:第三十七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h2>
洗着水盆里那些赃污的衣服,已经入秋了,北方的秋天凉的让人一时适应不过来。但是在南院王府的洗衣房里,却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去适应,适应北方这多变的天气,适应手下那冰冷彻骨的水。
其他的宫女们看着楚依被冻的那一双红通通的手,没有理会她,也没有人可怜她,甚至,还有几个人私下小声嘀咕:“才秋天就这样了,等到冬天时还不冻死了?真想不明白一个低下的奴隶怎么会被派到洗衣房里来做事?”
楚依其实很委屈,她是在南方长大,在很多人的呵护下张大的,虽不承认自己有多娇惯,但是北方的天气她怎么可以马上适应的来?她无从辩解,在那群宫女的身旁,端着手下的水盆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将盛满凉水的盆子放到地上,坐到一旁备有垒起来的石头上,慢慢的继续搓洗着手下的衣物。
秋天的风不似夏天的舒慡,甚至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凉一些。都说秋风刺骨,楚依却已有些麻木,双手机械的来回搓洗,甚至连一旁的皂角都忘记用了。
心头蹿上来这段日子的一切,仿佛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一样。那一日耶律德光将只存有一口气存活的自己狠狠的蹂躏着,然后将她扔在房里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有些宫女将她带走,不管她身上的伤是否能接受得了这秋风的侵袭,就将她扔在这洗衣房门口,在她几乎昏迷的时候对着看管这里的佤拉婆婆jiāo代了几句就离开。
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叫佤拉的婆婆一脸关怀的笑意,说上边吩咐下来让她在洗衣房工作。佤拉婆婆是个热心的人,但是对于洗衣房那些受冻的宫女们也颇有些无奈,看着大家受苦受累甚至要忍受着冷天的凉水,平时也仅是尽量让她们能吃饱就好。她前两天曾热心的问过她怎么会变成了奴隶,现在怎么又被弄到这里来gān活。楚依无从回答,佤拉婆婆竟也没多问,只是让她自己尽量适应这里的环境,好好gān活。
到了这边,应有四五天了吧。那些和她一起gān活的宫女似乎很排斥她,可能是被她身上那些伤口吓到,也可能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奴隶的身份,又或许,因为她是中原人,所以她们不想与她jiāo好而己吧。她并不在乎这些,既然耶律德光只是要她活着便不会伤害那些人,那她便活着,冷静的等着死神自己降临的一天。
拎起一件衣服,双眼的焦距渐渐回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料子似乎很好,而且,跟那日倍给她穿的那件有些相似,她知道这不是那件衣服,但是却突然被这件衣服将自己暗沉的心稍稍提了起来。
倍?如果他此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自己还会跟他走吗?不管当日他决定要带她脱离苦海是因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这颗少女的芳心渐渐的被他开启。尽管不知他的身份,不知自己配不配的上他,但是她居然喜欢上了倍,那个宛如天神下凡一样的出尘的男子。当耶律德光将她qiáng占后,她甚至有一种再也无脸见倍的感觉,现在想一想,才发现自己的自做多qíng。那日倍没有接到她,这么多日了,或许他早已将她忘记。
神色黯了下来,她将那件洗gān净的白色衣服紧紧的搂在怀里。静静的回忆着那一日他对她的好,那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温暖啊。
那天倍送她回去的路上时,他说,她的眼睛很好看,不应该是那种每日带着泪水的样子,而是应该充满快乐充满幸福的一双眼睛。倍说,他只是想助她脱离苦海,不想看着她这样的受人nüè待。倍还说,将她带走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帮她治好身上的那些伤口,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帮她治,说一定不让她留下疤痕……
秋日的阳光好刺眼……
耶律德光在走到楚依所在的院子外眯着眼的看着那个坐在凉凉的秋风中,抱着一件湿麓麓的白色衣服,看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竟然在她此时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是那样哀伤的她,仿佛有着希望,有着幸福,有着一切很美好的东西在她的眼里闪过,她的嘴角在笑,笑的很甜,仿佛是多年前那个笑眯眯的举着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佩看着他时的样子。
“王!”朗木在他身后将耶律德光的思绪拉了回来:“明日就要出征攻打西夏了,我们应该去与其他将士们一起去喝些战前酒,来这里做什么?”
楚依仿佛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美丽的双眼忽然转向他们所站的方向,带着幸福的光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以及暗藏的恐惧。
原来,他已经怕了他啊!耶律德光懊恼的发现在她看到他时,那个他想紧紧抓住的眼神竟然就那样的消失了……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三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
<h2>战争卷:第三十八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2)</h2>
无所谓的勾起嘴角,声音似比这秋风还凉:“不觉得一直以来,军中都太过乏味了吗?”这话,是对着身后的朗木说的。
朗木顺着耶律德光的视线看向那个坐在园中,面前一大盆脏衣服,手里还紧抱着一件湿衣的女人,依然不能明白耶律德光话中的意思。
“王的意思是?”
“行军时不让带女人,但若带着些女奴以供我们的士兵玩乐的话,是不是会让很多人提起jīng神?”耶律德光嘲讽的笑着,似是在嘲讽那个双眼几乎想将他she穿的女人,又似是在嘲笑那些即将受人凌rǔ的女奴。
“此次我们胜券在握……”
“即使是那样,这次打仗我却想带些女人,包括她!”说着,略抬了抬下巴,对着朗木示意那个呆坐在园子里的楚依。
“这……”朗木知道这些女奴隶随军一起去的后果,要么是被长时间没有女人而饥渴的jīng兵们一个个的凌rǔ而死,要么就是在胜利还营的时候直接丢弃在战场上任她们自生自灭,甚至有时会挑选一些貌美的女奴送到敌营。总之就是悲惨!
“就这么办吧!”耶律德光扔下话,便大步走进了园子,在楚依的瞪视下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另一个盆子里未洗的衣服,几乎是像小山一样的高,本想嘲笑她一下,却发现她紧抓着怀里那件白衣服的双手通红,便看了一眼盆里的水,弯下身伸后试了试。
楚依看着他装模作样的似乎是在试水的温度,冷冷的撇下话:“麻烦让一下,我要洗衣服!”
水很凉!耶律德光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噎了回去。便起身好笑的看着她:“你把我的衣服抱在怀里gān什么?如果是睹物思人的话,现在我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楚依一听,连忙将那衣服扔到地上,本是已经洗gān净的衣服突然沾上泥土,脏污不堪。随即耶律德光拎起她纤细的手腕怒声问:“知不知道将本王的衣服扔在地上是大不敬之罪!”
楚依却突然一笑,双眼直直的迎上他泛着危险的目光:“好啊,杀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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