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悦则竭力让自己清醒,她告诉自己,只要回到chuáng上,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没有烦恼了,所以尽管脚步有点乱,飘dàngdàng的感觉犹如幽魂,但到房门时她还是用力抓住扶手扭开。
泪水终于在门开那瞬滑落。
滚热滚热的两行——
关于05年的股权问题有话说。
介于昨天某人对我的再教育,我知道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如果现在修改,改动太大,且有看官无法联系前后,因此现在特别说明。
郑家属于家族企业。但中国上市公司各分董事长和总经理。董事长可以无实权,但股份最大。相当于最大股东,其他董事会成员则占比例不同的股份。老董事长过世前,应该将郑曦则提拔至总经理位置。而他的堂兄郑鸣则在老董事长死后股份最多,则顺利接任董事长。因为董事长可以任命和罢免总经理,所以郑曦则的位置岌岌可危。但,郑鸣则需要选择恰当时候,所以此事就拖到梁悦出现。郑曦则和梁悦的计划是,借助梁悦的劳资纠纷,郑曦则以慈善面孔出现在媒体前,提高声望。小股份的董事可以选择靠拢过来,这样大多数的董事决定后再由法律顾问来解决剩下的董事权移jiāo过程,并最终选举郑曦则担当董事长,而郑曦则可以任命堂兄做总经理。因为毕竟是家族企业,脸上不大可能撕破,所以这样一来郑鸣则怀恨,等待报复机会,此次就是他将计就计,在郑曦则准备除掉他的计策上再反施回,于是郑曦则被迫引咎辞职。关于引咎辞职也是有先例的,即公司形象受损严重,股票贬值,董事会可以让他道歉,但是为了保住梁悦他选择辞职——好累啊,不知道说明白没?汗~我总是习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随便写写就好了,结果引经据典说了一大段,无非就是让看官们明白,于是我最近会慢慢改写前面的,让更符合这个标准理念。
谢谢大家听我啰嗦这么多,明天开v,今天希望要走的看官大人给留几个长评,钻头鲜花都无所谓,呵呵,看我这么唐僧的份上乃们好歹留几个吧,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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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那边,郑曦则半个身子靠在枕头上,双眼眯阖。一向衣冠楚楚的他此刻西装全是褶皱,领带歪在一旁,发丝间充满颓意。
刺鼻的酒味遍布整个屋子,让没有开窗的空气更加闷热窒重。
梁悦停下虚软的脚步,弯腰轻轻脱下鞋,随手把包放在门口,蹑手蹑脚的走到chuáng边坐下,一动不动的凝视他,很久很久。久到他的睫毛忽而一闪,眼睛骤然睁开,她才平淡的问:“想吃点什么?”
那是他曾经问过她的话,在很多年那次大哭大睡后,她曾得到的唯一一句安慰。
也正因为她语气真的很平淡,所以他反而有些怔怔,说:“不麻烦了,我喝完酒开车怕出事,刚好离这儿比较近所以过来睡一晚上,一会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
梁悦察觉到他的声音有点生硬,多了些往日没有的客套,于是她静了一会才站起来,用力把窗帘拉开,又推开窗子,有些微冷的风迎面chuī来,让她胸口的疼似乎也缓轻了点。
“我在广毓园等了你三天。”梁悦淡淡地说。
因为是背对着郑曦则,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qíng。
“你都知道了?”他声音有些沉重,还有懊恼。
“嗯,除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靠在窗子前看着对面的房子,那盏窗子后的台灯还在,只是今天似乎关晚了些,天大亮了还在幽幽的发着召唤离人归家的光晕。
“我们出去吃顿饭吧!”他的声音依旧,似乎又再想着什么。
“家里有饭,要吃你就下来。”长久的缄默后梁悦按着胸口笑着回头说,而后走到拐角处打开卧室的衣柜。
她和他不同,总学不来有钱人的做派,所以为了方便习惯在卧室里放个大衣柜,里面装的都是寻常换洗衣服,此刻她拿过一件家居的长裙,肆意在他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不算白晰的肌肤毫不保留的露在他的面前,半腰长的卷发披在身后
郑曦则靠在chuáng上,双手相抱,冷眼琢磨着她不同以往的举动下的含义。
套上长裙的她又和平日不同,嫩绿色的长裙,蕾丝的水边,伴随着每个动作,全身肌肤都会被背后的他看个清楚。他有些僵硬,忍不住咳嗽一声,问:“你做?”
梁悦的手靠在衣柜边缘,用力支撑着身子,软软的声音象是对自己说话:“当然是我做,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她很平静,甚至从容的犹如一切都不曾发生,再转个身笑笑走到chuáng边从他身后的枕头下面拿起发夹,那个t家的发夹和身上的柔美长裙有些不搭,却能完美的把她的颈子和后背都露出来,而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更是紧张,即使是新婚那夜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慢慢走下楼梯,梁悦一头钻入厨房,虽然有四年没怎么下厨了,但是煮面的手艺还没有忘。陈阿姨痛恨方便面不营养,所以特地在家里准备了小的压面机,梁悦寻找到面盆和面粉,倒些水开始和面,双手正用力时郑曦则也走到厨房。
脱去西装的他把白衬衫袖子挽起了,靠在门那里看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连眼光都不舍得离开。
其实,昨天他开车路过龙庭时在外面停了好久,他想,如果可以看她一眼再走,也算这四年的夫妻qíng份没白装。
可是左等右等,30号楼一直没人出来,有些意外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敲门,也才知道她从两天前就没有回家。
于是,不由控制的手脚自己摸上了她的chuáng,虽然头上枕的还是他厌恶那种软不啦叽的枕头,但味道很好闻,于是眼皮就这么不争气的开始打架,于是他告诉自己,睡一觉起身就走,别那么丢人,可是一觉醒来,又走不了了。
梁悦回头,见他愣在那儿,忙解释说:“我爸喜欢吃面条,小时候经常做所,以和面什么都会。”
他也不说话,只是走到前面帮她把前额滑落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等会儿,一会就好。”她低头,手脚有点慌,赶紧背过身去使劲揉面。
几下过后,再擀成长片片,用压面机压成细细的面条,细而柔软的面条落在盘子里,她又弯腰到冰箱去拿jī蛋和西红柿,快速的洗净切好西红柿和葱花,然后用锅烧油,葱花扔入时喷鼻的香味让他不由得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梁悦,她笑吟吟地面容上挂着得意地自豪。
水加入,油花泛起,面入水,汤味浓郁。西红柿jī蛋面其实真的很平常,不平常的是郑曦则第一次看见有个女人为他一个人下厨,做一碗酒后填饱肚子的面条。
陈阿姨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想要帮忙,梁悦笑着推她去休息,嘴里还说:“这些东西我都会,只是被养懒了不爱做而已,我自己来。”
郑曦则站在旁边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看她用筷子把面条挑起来放入碗中,然后摆放好西红柿和jī蛋,再舀一勺热腾腾的面汤淋在上面,滴两滴香油,又加了少许的香菜和葱碎。她端着热碗,被碗边烫得吱牙咧嘴,把面条碗放到餐台上时还不由自主的抓耳垂吸气。
这一切的一切很像一个人,一个让郑曦则想念很久的人……
两个人隔着桌子坐好,梁悦拿鼻子深深吸气,闻了一下面条说:“嗯,果然手艺没有忘,人的生存本能千万不能忘,忘了就得挨饿。”
他端起面碗,喝了一口面汤。她笑呵呵的问:“怎么样?比饭店厨师做的好吧?”
他没吱声,点点头,在暖热的气息中又吃了口面。
梁悦低头也吃,却一口差点吐出来。
好像盐多了点。她偷眼看郑曦则,面无表qíng的他一口一口的吃,直到碗底见空。十分意外的她问:“你不觉得咸吗?”
他没有作声,伸过胳膊把她的面碗也拿到自己面前,又是大口的吃,头都不抬,更别说拿眼睛看她。
既然没有回答,那就是不嫌咸,所以梁悦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等他吃完。最后一口时,郑曦则微微叹了口气,不等她追问为什么又接着把腕里剩余的面汤喝掉。
等他放下碗,梁悦起身准备收拾,忽然他很镇定地说:“梁悦,咱们离婚吧!”
梁悦手中碗筷发出清脆的响声还在继续,她毫不在意的说:“瞎说什么呢,现在离婚率那么高,还用你去凑数?”
“你跟我什么都没有,如果要离婚了,以你现在的资历不必在中天拴死。”离婚在他嘴里还是公事。
梁悦眼睛下面已经蕴含了一些水气,还在笑她仍说“未必,有了前任中天董事长夫人的头衔,谁敢用我,想用也给不起这个价钱。”
他云淡风轻般笑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冲你刚刚那碗面再帮你介绍个好公司,至少保住你的年薪。”
梁悦低头用手指揩掉自己位置前残留的汤渍,小声的说:“你别当我是白痴,谁能拿三十万雇个摆设在那放着?也就中天是个冤大头。”
她抬起腰,走到他面前说,一本正经的说:“还有你,冤大头。”
“可是,冤大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扑嗤一下笑出来,没有人看出他的笑是真是假。
梁悦的眼神很坚定,她说:“虽然冤大头没有了,可他还是我丈夫。”
转个身,柔软的蕾丝花边在腿边摇曳生姿,水绿色在炙热里凉慡的很,也给空气中增加了甜丝丝的味道。
郑曦则抽过餐台上的面巾,停在面前发愣,随后又抽了几张叠加在一起擦拭餐台。
梁悦选的餐台,是田园风格白色款式,长圆的桌面上有一点点的污渍都很明显,所以他一个个的擦,很认真,很仔细,像是在完成某个艺术品的雕凿。
梁悦突然从厨房探身说到:“面巾纸很贵,另外你拿抹布蘸点水擦更快。”
他抬头微微一笑,也不顶嘴,慢条斯理的走到厨房,把手里的面巾纸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双臂从梁悦胳膊下穿过,搂住纤细的腰,俯在她的背后把脸埋在长发里。
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有些软软的香。虽然头发骚扰他心底感动,但他还是想亲口跟她说些什么
他说:“我以为你会走。”
僵硬不动的梁悦眼泪在眼里流动,咽了下才说:“别傻了,你又没把戒指弄丢,你说过的,戒指在,人也在。”
“我那是对我自己说的。”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声音也在那里拂扫。
“都是夫妻俩说这些太没意思了。”她掩饰自己的感动,佯装满不在乎。
可是他还是没松手,说:“中天丢了我都不怕,我就怕中天丢了,你也走了。”
梁悦轻轻笑了,而后用手擦眼泪说:“我给你的印象就那么拜金?
声音还算平静的郑曦则闷着说:“我怕而已,而且你只买了一张单人chuáng。”
至此,他终于把最深那层担忧说出来,所以通体舒畅说不出的舒服。可怀里的人突然掩面弓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以为她在痛哭,连忙把她转过身,却看见满脸泪痕的她笑个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