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升平根本连李世民身子的一丝一毫也不会触碰到,可错就错在,李世民误以为升平就此已经被杨广濒死时的惨状击垮,根本无力发出致命一击。
啪的一声,声音响亮的回dàng在大殿里。
事发突然,所有北蛮兵将不禁愣在原地,从他们惊骇目光来看,还没有人胆敢对所向无敌的李世民如此不敬过。
李世民接住这一巴掌动也没动,升平半臂却被震得发麻,几乎不能收回。
带刀的将领们呼喇喇扑上来,围在两人方圆十尺处不敢再向前探查一步。
“退下!”李世民冰冷的命令道。
面面相觑的兵将再次低头退去,李世民望着掌掴自己的女人yīn郁一笑。
升平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李世民一把抓住,整个人从地面被拖拉起来,他用力一甩,她便如坠落的物件般撞在耀眼的盘龙龙案上。
升平额角正撞在龙案一角,眼前发黑只觉天旋地转,她挣扎仰起头,看着逆贼一步步踏上大隋宝座想要qiáng撑起身子,但发现胸口起伏的气息已为数不多,剧痛难当。
“大帅……”众兵将不知李世民的意思。
李世民冷峻的面容俯视升平,以拇指轻撵她的唇瓣:“镇国公主?昔日你还算得上我们与大隋jiāo好的姻亲筹码,如今你已经是任由我随意□的亡国之奴。你居然敢打我?”
此刻,殿门外厮杀声已经不知何时淡去,弥散在空气里的血腥气息昭示着大隋朝的覆灭。
这是一个再没有纠缠着亡国诅咒的朝代,也再没有即将完成的水道天境。
罔替轮回,如今大兴殿宝座前又有了他人存在,她确实没有资格逞qiáng。
“抢来的宝座你坐得稳吗?”升平讥笑,低低的声音bī得李世民蓦然贴近,他加重了手指力道:“无需劳你挂念,一定会比兄妹逆伦罔顾纲常的大隋坐得长。”
升平身子顿时僵住,无言以对。
他说的对,兄妹逆伦原本就是天下少有的荒诞,以妹为后更是千古不曾出现的笑柄,升平无话反驳,只能昂起头做到最后完存皇家尊严。
李世民放开钳制升平的力道,按住她不肯俯下的头颅,指着眼前闪着权势光彩的蟠龙宝座:“我告诉你,这宝座永远是李家的,原本就不属于你们杨家。”
“宝座是李家的,但不是你的!”升平在李世民手下冷冷道出一句,立即结束他的美梦。
世人皆知,李建成已迎娶拓跋丽华为妻,李建成身负北国两qiáng联姻,宝座无他人可想。李世民凭借开国有功,最多能封个王侯,却无法得到象征江山的权势宝座。郁卒自然在怀,升平的话怕是直指李世民的一根心头刺。
所以,下一刻李世民已经扬手掐着升平的下颌望向杨广的尸体,他冷笑着贴住她的脸颊,陌生男子气息顿时笼罩近:“如今我拱手相让,他也不能活过来坐上此处。”
面对李世民的刻意羞rǔ,升平的嘴唇颤抖,qiáng侧过脸不肯看杨广死不瞑目的惨状。
升平绝望至极想要咬舌,齿尖还不等却被李世民察觉,用力一掰,将他手掌伸过抵挡。
升平毫不犹豫的用力狠狠咬下,李世民眉头蹩住,黝黑深目微微闪过怒气,回头喝令道:“都退下!“身后众人不敢不避,只能唯唯诺诺的退出殿门。
升平的舌尖已经尝到血腥味道,但李世民依然不躲。他几乎压住她的身子,按住她的颈项贴近宝座:“你说,它不是我的?”
升平从未被人如此羞rǔ过,脸颊硬生生按在蟠龙宝座上几乎动弹不得。嘴角因为想要挣扎不得不被扯出一丝裂口。
李世民笑:“你们兄妹敢冒天下大不韪逆伦亡国,如今还有颜面教导我?你说,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惩罚你呢?”
背对李世民,升平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愤恨神qíng,耳畔微微被他的气息chuī拂在发丝深处燃起不祥的意味。
李世民抽出手掌,慢慢揉搓她僵硬的后背。像极了深夜出闸的猛虎,正在捕食猎物前的腾挪脚步。
升平顿时清醒,心中明白下一步李世民到底要做什么。趁换手之际,拼命挣扎的她反手拉扯他的衣襟,想要调整回身子便于反抗。
可很快,她的手腕再次被死死抓紧按在龙座扶手上。
“背信弃义的小人,当日你们在大隋旗帜前摇尾乞怜,如今窃国后宵小得意更是无耻。即便你们赢了天下也必将失了民心!”升平惨声叫骂,惊恐的她此刻已经口不择言。
划拉一声,升平下身裙摆已被拉扯开,她脸上血色顷刻间褪去无踪。
李世民惯于战场上用刀的手指不知道怜香惜玉,顺着她敝屣的宫裙而上,将裙带大力拽断,向两边狠力拉扯,宽阔的素裙顷刻被撕碎一半。
“住手!本宫是大隋镇国公主,你若胆敢欺凌于本宫,不怕激怒民反吗?”升平已经再找不到阻止李世民的理由,理屈词穷的她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李家号召天下叛变大隋无非就是打着仁德二字的旗号,如今qiáng占宫殿,□公主,此等消息一经传出去,体面怕是再保全不住。
李世民的双手狠狠捏住升平的手臂,冷笑:“大隋公主?大隋都不见了,公主又如何?”
升平此生从未如此惊惶过。无论是独孤皇后饮鸩自尽还是杨广长征不归,她都不会忧惧过自身。
可此时升平知道,再没有任何荣誉可以庇佑于她。事至如今,她不过就是李世民手中的蝼蚁不堪轻轻捏揉,他甚至不惧损伤自己颜面,她再没有任何可以威胁的理由。
升平颜色大变,被按住的手指拼命扣住扶手,想要起身,无奈李世民再次加重了力气,她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又被按下。
李世民轻咬升平的耳垂调笑道:“两条路随你选,与我,保你余生平安,与门外我的属下,怕是更加有损你故国尊严。“
升平听罢停住动作,似在犹疑矜持和xing命哪个更加重要。李世民低头看着她悲戚面容心中竟有些不舍。
他还记得她华丽唯美的裙摆,那股从众人面前摇曳走过的高傲,那份于天际生养不屑凡世尘埃沾染的惬意。
她是他想要放纵自己征服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和她的兄长总以为天下臣服是理所当然的,他偏要摧毁她从出生时就具有的荒唐优越感。
他想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臣服,用最简单的方式,如北方男女相处,身服即心服。
升平僵硬抬头,原本悲愤的表qíng急剧冷硬:“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升平的双眼坚定自己最后的抉择,不等李世民来得及阻挡,她已经挣脱手腕刺向双目。
如果不能逃脱被叛军□,至少她还可以选择不看见杨广无法瞑目的悲恸双眼。
升平紧紧抿起的双唇终于激怒了李世民,他再不想怜惜眼前这个高傲的女人。
不管升平怎样扭动身体僵硬的抵抗,他挥掌打掉她自残的动作,宣泄愤怒般将袭衣撕去。
原来,奢靡宫廷所出的布料轻薄如丝,轻易可以毁掉。
李世民一想到升平曾曲意承欢在那个昏君身下就忍不住心中怒意。
为何她会选择自残?只因他是来自北疆小官吏的儿子,而并非天之骄子?若今日眼前的人换成李建成,她会不会就委屈自己为大隋留条血脉?
升平被李世民蜷缩的按在宝座前,身下根本阻拦不住他的侵占,双腿被迫分开时,她心中忍不住悲号,被仇人占有身子比鞭打还要毁人求生yù念。
身后的人还不愿意就此放弃折磨,他刚劲的右手按住她的全部挣扎,左手却异常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一颗冰冷的泪珠顺着李世民的动作滴落,落在他的手背,没有温度,像他们身下的宝座。
蟠龙宝座是权力的象征,可此时,它也是yù望的源头。李世民望着眼前的宝座和身下的女人,前所未有贪恋掩盖了神智,所有的克制都不复存在。
他所渴望的两样东西都有了。
所以霸气的李世民终于在象征胜利的宝座上占有高高在上的亡国公主,用他特有的征服方式想将怀中的女人捂热。
她的冷让他心疼,她的抗拒让他恼火,所以他的身体更加抑制不住的兴奋。
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升平死过去。但,她的嘴角漾起了诡异的笑容。若能如此死,她也是甘愿的。可他像猛虎戏弄到嘴的食物般撕拉一点点吞噬她的生气。
升平紧闭双眼不住的抽搐。
这是一场发生在白昼的噩梦。刺目的光线根本无法让她欺骗自己这只是个梦而已。肮脏龌龊的一幕明晃晃在大隋执掌疆土的大兴殿上进行,屈rǔ随着身后男人动作的加剧深深刻在她的身心深处。
升平发誓永生永世不会原谅他们,除非她死。
李世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开始不可自抑的想要听见她的声音。偏偏升平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丁点儿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身体已经不再是她的了,她至少还要保留尊严。
李世民察觉升平的消极抵抗,低下身子轻轻噬咬她的颈子,升平惊惧,不住躲闪他的动作,却忘记口中的噤声。
“阿——”升平终究被他偷袭成功,一声惊叫脱口而出,李世民终于低声笑了。
升平咬紧牙,再不肯动。留一具比死尸还僵硬的身体随他肆nüè,无声的反抗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升平的无声抵抗让李世民开始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怀中是个再柔qíng不过的女子,甜美的让他忘记自己身处何地,柔顺的让他想要怜惜珍爱。
他想亲亲她的脸颊,可原本如死尸般的升平立刻避闪。
李世民温热的嘴唇连升平的脸颊蹭都不曾蹭到丝毫。原来她不是真的顺从,她一定想起杨氏还有一条血脉在他手中勉qiáng自己在忍受。
李世民再次发出愤怒,方才所有涌动的怜惜全部dàng然无存。
冲击越来越快,碰撞越来越响,李世民粗重的呼吸伴随即将到来的痉挛一起压在升平的身上,升平咬紧牙,将双眼再度紧闭,根本不想感受自己被羞rǔ的残缺尊严。
李世民用最不光彩的方式掠夺升平的身体,他停止所有动作后懊恼一下子冲回来,他清清楚楚看见升平双腿间的大片殷红血迹,那股血腥的气息甚至压过殿门外上万侍卫流淌出的鲜血味道。
李世民震惊的停住动作,跪在锦色长毯上没有立即起身。
原本赤条条趴在宝座上的升平,慢慢回过身,面无表qíng的从李世民面前站起,在宝座旁镇定的捡起一柄不知是哪个大隋侍卫掉落的长刀。
抬手,转刀,抹向自己。
大业三年②冬月,世祖③明宗④兵败被缢死大兴殿,葬于江都宫流珠台,厚葬于吴公台下。唐武德元年,被追称隋炀帝。
①史书记载,宇文化及勒死隋炀帝杨广。后将萧氏纳为自己身边宠妃。此处暗写,他救出萧氏离去。
②隋朝617年(大业十四年)大兴城破,翌年更国号为唐。此处为小说时间相符,改为大业三年。
③世祖:杨广庙号。
④明帝:隋朝大臣追封杨广隋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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