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瞪大双眼,鬼祟祟的偷偷瞄了一眼车内面容平静的郎赫远,突然大声尖叫:“他,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表白对象?”
有这事咩?娃娃皱眉仔细想想,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是第一次见到大叔时候给囡囡说过的。
同时娃娃也用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瞄见大叔似乎刚刚也听见了这句话,正在放眼神过来。
娃娃赶紧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他,不是他。”
再次调动余光,发现大叔的嘴角迅速下垂,娃娃心中紧张的厉害,完了,他是不是又误会她喜欢林总了,其实,其实不是的……
娃娃决定自救,所以甩开囡囡扛起那包东西往车旁走,郎赫远看见她东西拿的吃力,下车将后备箱打开,伸手把娃娃手上的东西扔进去,然后再利落的关上车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帅得一塌糊涂。
囡囡上前拉住娃娃的手,低声嘀咕一句:“不管你表白的是谁,这样的你要是放过了,你就是猪,二十来年书你都白读了,绑不回来他,我明天就上股票大户室去写牌子把你卖了!”
对囡囡的老鸨潜力,娃娃很是瀑布汗,在囡囡老鸨贼眉鼠眼的笑容下迈上郎赫远的车。
他帮她绑好安全带,随口问了一句:“去哪里?”
娃娃心还想着刚刚囡囡的叮嘱,说:“放心,我对他没绮念。”
郎赫远面色低沉,冷着脸问:“对谁?”
娃娃突然明白过来,立即小脸泛起粉红色,连耳朵边都红透了,小声说“我说我对林总没绮念。”
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结果正对了郎赫远的心思,他嘴角上扬,身子一紧,差点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娃娃见大老板没什么反应,轻咳一声说:“其实,林总这个人挺好的。”
他皱眉,怎么无缘无故又说林琅好了,从她嘴里听见夸奖别的男人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娃娃偷偷观察到大老板脸色比锅底还黑,又转了个弯说:“当然,林总再好也没有郎总好。”
郎赫远方向盘一转,脸色又缓。
“郎总除了bī我吃粗粮,除了追债,除了时不时的便秘,其他都很好。”娃娃好心补充道,说到这里,她自己没忍住,先哧哧笑起来。
郎总便秘,个xing水仙,爱好吃粗粮,擅长追债。这些东西估计就算是她说出去,外界谁都不会相信。
郎赫远手中的方向盘一转,脸又yīn沉下来,眉毛已经拧到一起。
“你说我哪里都好?”郎赫远过了半晌才问道。
“嗯,是阿。”为了表示诚恳,娃娃还凑过来用坚定的表qíng表达自己的确认。
“既然我这么好,那,你跟我jiāo往吧。”郎赫远镇定的说。
囡囡站在远处就发现那辆宝马始终采用S型路线前进,不由感叹,帅是挺帅的,就是开车技术不咋样,这样车要是给她开,至少也能开出直线的。
挺好个车阿,可惜了。
娃娃目视挡风玻璃前方,狠狠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再吞了几口口水,才战战兢兢的问:“那,那个,有什么好处吗?”
晕,要死了,本来她是想说,那怎么行?
可一接触到大叔锐利的眼神,就慌了,就口误了,就不知所谓了,就原形毕露了。
郎赫远沉吟一下:“哦,好处倒不少,关键是你指哪方面的?”
娃娃瞪大双眼,哇,好处居然还分多方面的,听起来似乎很诱人阿。原来以为能进入华昊混吃等死,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福利了,谁料这才两个多月,居然还有更大的福利等着她?
莫非是老天是怜悯她在实验室实验做多了,怕下半辈子有个辐she后遗症啥的,特地扔下一个大礼来补偿她?
可,关键的是,这礼物也忒大了,把娃娃砸个满眼金星一脸红光阿……敢问,可以投诉换个小点的礼物咩?
这个礼物,她怕自己应付不了,容易昏厥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打滚ing。
郎赫远觉得娃娃当下反应不太正常,目光有点发直,以为她还在深度思考和他jiāo往的可行xing,万分郁闷。
话说他最近一年行qíng是下降,弄得跟股票大盘似的一路狂跌,去年还是那个妖艳的羚漾集团千金主动趴到胳膊上跟他表白,今年找个小娃娃要求jiāo往都要被考虑十几分钟,果真真是行qíng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咳,考虑好了吗,还是准备回家考虑一个月?”郎赫远被娃娃的默然弄得很不自在,不由咳了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
回家考虑一个月=年前被华昊裁员?“不要!“娃娃连想都不多想立即大声喊道。
“哦,那你的答复呢?“郎赫远眼神有点不确定的往她脸上扫了扫。
“那个传说中的jiāo往都需要gān什么?”娃娃其实比较困惑这个。囡囡的小说她是偷看了不少,但是对手似乎都没有像大叔这种类型的,又水仙自恋,又能力超群,还擅长讨债,难道他所谓的jiāo往是让她陪他讨债去?
娃娃立即绝望的看着郎赫远的侧脸:“那个,需要陪你吗?”
郎赫远怒从心头起,脸上反而是冷飕飕的笑:“不然呢?”
“也对哦,不然呢?”娃娃被他的回答弄得失神了一小下,又接着问:“那需要接吻吗?”
小说里但凡写到两个人缠绵是一定要接吻的,但是一想到和大叔接吻,寒,娃娃只觉得虎躯一震阿。
郎赫远的宝马车再不走S路型了,直接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转过身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垂了一下眼帘:“那,你是想吻呢,还是不想吻呢?”
猛然发现此时的qíng景就是小说里的失身前奏,娃娃立即把嘴唇兜进去,用牙齿狠狠咬出,惊恐的摇摇头。
郎赫远,郎大叔突然表现的很诡异,恶狠狠的越过中间重重的障碍物,手扶住她的后脑,直接半压上身,吓得娃娃不得不反手挣扎着找车门的锁,以备逃生。
救命,láng要吃羊啦!
结果,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开门的地方,实在是太慌乱的娃娃只好对bào怒中的郎赫远讪讪的笑着:“郎,郎总,那,那个,我,我吃大蒜了。”
“哦,叫赫远。”显然郎赫远并没被这个假设唬住,靠过来的动作还在继续。
“赫,赫远……我真吃大蒜了。”娃娃面前就是郎大叔的胸膛,背后是椅背,两边夹击的qíng况下使得她的jīng神高度紧张,她还没发现大叔眼睛里已经变了颜色,她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所以,她还在抱着那个可笑的理由当挡箭牌。
娃娃的身子有种很淡的奶香,让郎赫远qíng不自禁的又靠近了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一看见她就想笑。像是受惊小兔子的娃娃总能做出许多出乎意料的事,起初,他还满心愤怒,可渐渐的,如果某一天异常平静,他反而会有点不习惯,总觉得她正在那儿憋着整点什么事儿的感觉,竟然还会满心期待,直到她真的闹了糗,他才能继续安然工作下去,放下了心。
难道,这娃娃身上有了什么魔咒?
“娃娃。”郎赫远的呼吸淡淡拂在她的脸颊上,带动她耳边的几缕散发忽忽飘动,他低头,靠在她的脸侧,用很轻柔的声音说:“答应我。”
娃娃仿佛被下了蛊惑一般,眼睁睁斗jī眼一样看着郎赫远的嘴唇越来越近,她很想推开大叔的láng吻袭击,但手上没有力气,另外她其实也想知道言qíng小说里所谓的接吻都描写得像是被雷劈了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郎赫远一手横过娃娃的腰,一只手把她的头靠近自己,娃娃只觉得自己嘴唇上被人印上了,被人用力亲了,被人蹂躏了,被人辗转了,但,就是没找到被雷劈的感觉……
所以她满脑子就一句话,回家,回家一定要警告囡囡,不许再花钱买那个什么瞬间倾城的书了,都是骗人的…
郎赫远轻轻叹息,娃娃的嘴唇很甜,有点巧克力的味道,他在她唇边略带贪婪的吸吮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负罪感,好像他正在欺负祖国的小花朵。
天,该死,她甚至还在紧紧咬着牙齿。
他轻轻说了一声:“娃娃,乖,张嘴。”
大叔的声音令人发指的低沉诱惑,声控协会的娃娃下意识听从了他的建议,慢慢张开嘴,只觉得什么东西正在纠缠戏弄她的舌尖。
娃娃觉得自己耳边轰隆一声打了声响雷,顿时感到自己已经有了脑溢血的前兆,血管正飞速扩张着,血液几乎开始逆流。
她的双手已经被大叔压在身体两侧,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研究怎么挣脱bào力钳制。
郎赫远低头看着娃娃的苦瓜脸,微皱着眉头,喘息了一下放开她。
该死,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理智一旦溃堤会这样抑制不住。刚刚那刻的真实想法竟然是想把娃娃归为己有,一辈子都不给别人亲吻。这种念头没错,错的是太着急了,恐怕娃娃已经被他吓坏了。
娃娃不知道为什么大老板停下了动作,恍惚之间还记得他之前的善意邀请,舔舔被他亲吻过的嘴唇,似乎味道还不赖,有种薄荷的清新味道。
她怔怔的坐在那喘息,只觉得全身虚脱发软,脑子脱轨罢工。
想了十秒钟,才能找到线索:“赫,赫远。”
“嗯?”郎赫远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君子。
“如果,如果我们jiāo往了是不是能天天接吻?”娃娃终于把这句话问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郎赫远挑了挑眉,想了想,淡淡瞥了她一眼,坚定的回答:“必须天天接吻。”
娃娃点头,“哦,那好,我们jiāo往吧!”
说实话,郎赫远听到娃娃答应jiāo往的时候,心qíng很差.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卖身。莫非对于娃娃来说,接吻比和他jiāo往更有魅力?这丫头还真懂得怎么挫败男人的自信心。
倒是娃娃对郎赫远很久不表态产生了疑惑,莫非是大叔做不到天天接吻这么高难度的挑战xing任务?早说嘛,她也不会太难为他的,毕竟岁数不饶人了。
所以她善解人意的说:“其实,如果郎总您身体qíng况不容许,我也不会qiáng迫你接吻的。”
冷场。
突然间郎赫远莫名其妙的静默,连带着娃娃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偷窥qíng况。
只看见郎赫远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他双眼目视前方,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不服气就来试试。”
娃娃眨眨眼,大脑开始飞快思索,权衡利弊,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那就再试试吧!”
郎赫远这车子算是开不到捐助点了,眼看刚刚启动的车子又停在了路边,这次他一把将娃娃拽过档位,紧紧搂入怀里。娃娃被大老板的突然袭击吓坏了,只能顺从的靠在他的胸前,郎赫远的体温透过他的掌心传导她的身体里,娃娃小脸反应迅速的红了。
鼻尖有淡淡的薄荷香气,娃娃心慌意乱的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大老板的手并不放开,若有似无的圈住的空间里,只容她乖乖的趴在那儿。
“娃娃。”
“呃?”大老板gān嘛突然用这么温柔和善的声音叫她,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难道是大叔此时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