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荷尔蒙作祟,那你想过没,由于自己的荷尔蒙作祟,你就顺从了它,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还不算盲目吗?
我再假设,今天你遇见的刚好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那算老天待你不薄,万一你遇到的是一名流làng汉或一名乞丐的话,你是否也要一头栽进去?“
她想也没想就否认了这个答案,“我不会。”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你能肯定你绝对不会吗?”
“我绝对不会。”她很坚持,对于控制自己意志力的能力,她有绝对的信心。
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左右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意见,她也自认为自已有能力处理一切,犯不着让人来教她,她该怎么做。
“固执的女人。”他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择善固执。”
“但愿如此。”
“你似乎对我的能力相当不肯定。”
“因为你太固执,有时太过坚持己见,只会伤害到自己。”
“这个道理我懂,我也说过了,我只是择善固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老是要我重复,不烦啊!”她撇着红唇,不耐地呻道。
他再一次用十分古怪的神qíng盯着她,“你的个xing怎么那么像男人?!我从没见过有女人像你一样。”
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我从出生就是女的,如果你要说我可能是半途变xing,那我也没办法。”
“我真庆幸自己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怀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受的了你的脾气。”
“反正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我怎样与你无关,你太多话了。”她冷嘛了声,不悦地低道。
察觉车内的气氛似乎一下降低许多,戢修煌才发现,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生气了。”
“听见你说的那句话,我想不生气都不行。”她脾气差又如何?犯的着拿出来大作文章吗?她的脾气又不会影响到她的能力。
基本上,单看到她的脾气就否定她的男人,她也不屑一顾。
“好吧!如果我说了什么令你觉得不高兴的话,我道歉。”
贺若绯二道美丽的秀眉,在听见他的话后,紧紧的皱成一团。
“你那是什么语气,哪有人跟人家道歉语气那么不甘愿的?”
“因为我不太喜欢跟别人道歉。”
“做错事就该道歉,这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她嗤之以鼻地哼着。
“反正我已经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见贺若绯还想开口,他快速的又截走她的话,“别对我说教,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再不接受我的歉意,那是你小气,和我无关。”
“你!”贺若绯真会被他给气死,“我果然和你完全不合。”
牡羊座配上巨蟹座,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当初知道他的星座后,她就有会发生这种事的觉悟了!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不合了?”
“废话。”她抿着唇瓣,啐了声后,懒的再搭理他。
别的巨蟹座和牧羊座会不会犯冲她不知道,不过她可以很确定,她这个巨蟹座和任何牡羊座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不合!
从她小时候开始,能惹火她的,几乎都是牡羊座的,天才晓得她怎会和这个星座的人有缘到会气死人的地步,如果有一天她被气死了,罪魁祸首绝对是牡羊座的家伙。
“为什么?”
“不告诉你。”贺若绯一看见她家到了,立刻就跳下车,“我不请你进去坐了,拜拜!”抛下话,她也不等他反应,逐自就进入屋内,留下一胜傻愣的戢修煌。
不会吧!她就这么把他关在门外,甚至连声谢谢也没有?!
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遇见个xing如此古怪的女人,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吴良心这案子,他又不得不和她接触!啧!真伤脑筋。
“贺若绯,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
从一开始,她就一直排斥他,这让他苦恼了许久。
看来,如果要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誓必得先找到她讨氏他的原因,对症才药才有用。
“组长……”贺若绯那一组的缉毒组一见,远远看见某个人出现后,互相给了彼此一记哭笑不得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地通知贺若绯,让她知道,某个人又出现了。
贺若绯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出外勤。稍早他们得到可靠的线报,说在离港口不远处的一栋小仓库里,有人正准备做毒品jiāo易。
他们获报之后,立刻派了不少警员到此埋伏,每个人都聚jīng会神地把目光集中在小仓库的门口,只要一确定有人在此地做毒品jiāo易,他们就会立刻冲上前去逮捕他们。
“什么事?”贺若绯朝唤她的组员看了过去。
那名组员指指也学他们躲在隐密处的某个人。
贺若绯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她的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戢修煌?!
他来这做什么?!
戢修握知道她发现他之后,还微笑地对她挥挥手,看得贺若绯几乎快昏倒。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他身边,他还来不及开口,她就先pào轰了他一顿。
“见鬼了,你以为我是在办家家酒吗?居然跟我跟到这里来了?!如果你是嫌自己活腻了,开口说一声就好,我会很乐意送你上西天的。”她对他龇牙咧嘴地低吼着。
从那天在警局被他发现她的身份之后,她从此就失去了行动自由,她只要走到哪,他一定会跟到哪。
前几次她还会相信他说的巧合,可是等到巧合了五十几次后,他话中的可信度已下降为零。
“这个案子是我批准的,所以我有义务跟你们到这来,不是吗?”戢修煌露出来的那二排白的可以反光的牙齿,看得贺若绯牙痒痒,恨不得能拿把榔头,直接敲掉它们。
“你又没受过什么训练,你来这里只是找死罢了。”
“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就不怕我会一直叫你和我合作侦查吴良心那件案子了。”他揶揄地开口。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好,既然你这么不关心自己的xing命安全,那我也懒得理你。”丢下话,她又想移回她原本隐藏的地方,可她才一动,就立刻被戢修煌给拉了回去。
“你gān什么,你——”她正想发难,嘴巴立刻被他携住。
他用敏锐的眼神暗示她,小仓库前已来了二部车,捂住她的嘴巴是为了她好。
依他的暗示看去,发现她误解了他的用意后,她的气焰瞬间小了许多。
确定她已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二人倍加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影躲藏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头。
小仓库里的人,发现他们jiāo易的对象来了之后,便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去,然后又迅速关上。
见状,贺若徘快速地指挥她的手下,悄然的接近小仓库,她分别派人堵住小仓库的各个出口,以防有漏网之鱼。
她找了个稍微有破dòng的窗户,由外往内望了进去,看见里头的人确实是在做毒品jiāo易后,美眸紧眯,握紧已上瞠的手枪,手一挥,所有人立即破门而入。
“全部不许动!”她第一个冲了进去,大声对他们吼着。
见到她不顾xing命的冲进去,戢修煌微微一惊,为她的行为捏把冷汗。
里头的人被突来的警方给吓到,等他们回过神后,不约而同的也掏出身上的枪,对冲进来的警员不断扫she。
其中有个人乍见到贺若绯的长相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躲进暗处。
“可恶!”
贺若绯虽然早料到对方会反击,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qiáng大的火力,她飞快的找个遮蔽物躲过枪林弹雨,然后正想转身派个人去向警局要求调派人手支援时,才愕然的发现,戢修煌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紧张地问他,“你快出去外面躲好。”
“你都敢一马当先的冲进来了,我当然不能逊
色。“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男子汉。
“我有枪!”他的回答真会让她昏死,见他没枪mpanel(1);
也没防弹衣,全身一下都曝露在危险之下,她想也
没想,立刻脱下身上的防弹衣丢给他,“穿上。”
“你把防弹衣给我做什么?!你比我更需要这种东西。”他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防弹衣,没想到贺若绯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让给他,他的内心深处顿时起了前所来有的波澜。
“我有枪,而且我受过训练。再说,这种场面我看多了,早知道该如何应付。但你不同,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穿上防弹衣。”
见戢修煌还有话说,贺若绯立刻凛着俏脸截走他的话,“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争论,我叫你穿上,你就穿上!”十足的霸道口吻,可见她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他好。
戢修提凝视了她一会儿,还是把防弹在还给她,“穿回去。”
“戢修煌,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不穿上,到时候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因为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与你无关。还有,我要告诉你,我来这是想帮你的忙,并非来扯后腿的。而且我绝对没你想象中的懦弱,和警方一起深入现场,这种事我常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她对他假笑了几声,摆明不相信他的活。
有些男人就是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就算再没胆,也硬要说自己有多厉害这种男人她看过太多了,因此,她自动的把他和那些男人归成同类,他的话也很自然成了耳边风,不予置信。
“不管你信不信,快把防弹衣穿上。”他不顾她的反对,硬帮她重新套上防弹衣,“我的命我自己会负责,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戢——”
“你自己说过,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我争论,所以,闭上你的嘴巴,去执行你的任务。”他抿紧唇,严肃地冷道。
她被堵的无话可说,悻悻然地瞪了他一眼后,果真不再理会他。
戢修煌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话,只希望待会儿她不要为了他而分心,反而让自己深陷危险。
可惜戢修煌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为以贺若绯这种刀子口豆腐心的人来说,要她置他于不顾,自己去冲锋陷阵,那是不可能的。
她每一个行动都会分心去注意戢修煌,看看他会不会出事,就算她和他再怎么不合,她也不会不顾他的生死。
所以,就算戢修煌再三保证自己有能力自保,她还是处处以他的xing命为重,反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