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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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芸芸惊讶地看向她哥哥,在家时,他明明对于要来幼稚园当代理园长十分不高兴,还对她再三言明,他只会利用公事空余的时间来管理她的幼稚园,不会全天候都守在这,怎么现在却突然变卦?听见他的回答,所有人顿时有
乌云罩顶,大难临头的感觉,其中以艾玺儿为最。
淳于循极看她的眼神,好似看出什么端倪般,令她不安。
应该不会吧……事qíng已经经过了那么多年,而且她现在的模样也经过特别丑化了,应该没人眼睛会那么尖,依然认得出她的身分吧……
艾玺儿,先别这么紧张,也许代理园长并没有在看你,是你自己多虑了!想想,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装扮始终没人认出你来,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不用担心,用平常心面对吧!
艾玺儿在心中不断地做心理建设,拼命的要说服自己,一切都在掌握中,她无须担忧。
黑眸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出口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一个月内我会和大家同进同退,随时待在幼稚园里,如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所有人背地暗吐舌头,打算就算天塌下来也要自己扛,绝不会去找他半次。
“现在,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众人有志一同的齐摇头,连方向都一致,大家巴不得能立刻闪人,不愿再面对代理园长那张绷得很紧,活像大家欠他几百万的黑脸。
“好,没事就散会。”
敕令一下,大家同时间吁了口从进来至今就一直梗在胸口吐不出的气。
一群人完全失去为人师表的风范,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生怕最后一个出门的会被叫住,瞬间.大家全逃窜的不见人影。
望着一gān被吓坏的人,淳于芸芸有些埋怨地赏了个白眼给淳于循极。
“哥,你非要摆着那副杀人不眨眼般的尊容,来吓坏这群纤弱的女人吗?她们只是幼稚园的老师,和你公司那群菁英分子不一样耶!”
“都是人,没什么不同。”淳于循极淡淡的回答,并不觉得自己长年以来惯有的表qíng有何不对之处。
他公司的人可以适应,相信这些老师也可以。
“好,就算她们只是第一次和你见面,最终还是能适应,但是,星期一开始,你想把我那群可爱的小朋友都吓坏吗?还有那些家长,他们看见你这样,绝对会以为我的幼稚园被黑社会占领了。”
“你想太多,现在的小孩很鬼灵jīng,没你想像中那么不经吓。”
“到底是你是幼稚园园长,还是我是幼稚园园长?我会比你更不了解现在的小朋友?”
淳于芸芸双手擦腰,不服气地昂高下巴瞪着她哥哥,觉得有种自己的专业被侮rǔ的感觉。
淳于循极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是孔子说过最深得人心的一句话。
“算了,不想理你,反正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回来,发现我园里的小朋友都被吓光后,你就给我等着瞧,我铁定也去你公司,把你的员工都闹到做不下去为止!”
对于她的威胁,淳于循极丝毫未放在心上,他缓缓地开口:“我对艾玺儿很好奇。”
“玺儿?她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告诉我和她有关的事。”
“她?一个离了婚的可怜女人,身边还有个拖油瓶,想改嫁也困难。”
不过艾玺儿本人好像对于再嫁的意愿也不高,有好几次淳于芸芸想帮她介绍对象,都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再找个人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前段婚姻曾带给她很深刻的痛苦似的,只是瞧她一副不想与人分享她过去的模样,淳于芸芸也不好再追问太多。
离婚?
黑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结过婚?还有小孩?”怎么可能……
“是啊,她小孩也在我的幼稚园里上课,她就近好照顾嘛!我体恤她一个单亲妈妈,赚钱及照顾小孩不易,所以不收她小孩的费用。”
“嗯。”淳于循极点头,对于自家妹妹的好心感到认同,只是……艾玺儿没钱?她应该有很多很多钱吧!
“话说回来,她儿子可可爱了,嘴又甜,人又帅的一塌糊涂,幼稚园内所有老师都爱死他了,更有许多小女生偷偷暗恋他呢!”她几乎可以预见艾玺儿她儿子长大后,会是一副怎么迷倒众生的俊俏样了。
闻言,淳于循极的表qíng变得有些古怪,“她儿子几岁?”
“五岁。”
“五岁?”他嘲弄地扯着嘴角,“五岁的小鬼,恐怕还没断奶吧?”
“怪了,为什么我听你说这句话,会觉得你好像在吃文函的醋?”
“谁?”
“文函啊!玺儿的儿子。”
“哦!”
“你是不是嫉妒他小小年纪就能得到三千宠爱,犹胜咱们淳于大总裁一筹,所以不高兴?”
勾着唇,淳于循极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凑向淳于芸芸,“奇怪,我记得我们淳于家血统向来优良,怎么会跑出一个耍白痴的智障来?敢问你是我爸妈亲生的?还是当年在医院抱错的小孩?”
“喂!你说那是什么话,不然我们去验DNA,看看我们是不是亲兄妹!”
“不去,好歹我们也兄妹相称了几十年,不想给你难堪。”
“哇咧!哥,你愈说愈过分了。”
“普通而已。”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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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慵懒地朝她一瞥,“怎么?为人师表说话可以这么直接?那我懂了,这一个月,我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听见他这句话,淳于芸芸急了,她赶紧捉住淳于循极的手臂,端起自认最漂亮的笑容,谄媚地说道:
“哥,别这样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OK?我这幼稚园还想永远办下去,你千万不要把我的学生都吓跑啊!”
“你在求我?”眉宇挑的老高。她立即点头如捣蒜。
“去调查艾玺儿的一切,包括她来你幼稚园做事之前的所有事都调查出来,我要知道她的一切,等你做到,我再考虑原谅你。”
“我一定做到,不过……为什么你会对她这么好奇?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女生,长得不漂亮,又不会打扮,脸上老是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穿衣服又保守得很,而且还是离过婚又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她实在很怀疑,这样的女生为何会引起她这眼光向来高于顶的哥哥的注意。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
“谁?”
“一个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完美女人。”当然还有神秘。
如果,艾玺儿就是当年轰动全球的雪儿的话,那她突然消失的原因颇令人好奇。
“美丽?才华?完美?”淳于芸芸一张亮丽的俏脸顿时皱成一团。
她实在很难把这三个形容词冠在艾玺儿身上。
在她眼中,艾玺儿真的很平凡、很平凡,就像路边的小糙,经过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就算面对面,事后也记不起来曾看过的普通女人。
她怎会和她哥口中什么“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完美女人”画上等号?太诡异了!
“哥,你是不是近视加深,隐形眼镜的度数不够?”
“等你查到艾玺儿的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凡他见过面的人,就算过了很多年,模样改变了,他依旧认得出来。更何况是雪儿。
她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以前淳于芸芸在学钢琴时,就把她当成偶像来崇拜,房间里贴满了她的海报及照片,并不时拿著她的专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告诉他,雪儿多棒之类的话,要他对她印象不深刻也难。
只是好笑的是,当年把人家当成超级偶像的人,偶像每天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她居然毫无所察。
他真的真的极度怀疑,淳于芸芸是他们淳于家的小孩?
“厚!哥,你真小气耶!说一下会死是不是?”
他耸肩,“她有没有提过她的婚姻是怎么结束的?”
“她不太喜欢提到自己的过去,只能从她断断续续透露出来的讯息,拼凑出一些概况,好像……她老公欺骗她之类的,详qíng就不晓得了。”
“欺骗?”他对她的遭遇愈来愈好奇了。而且她不只消失,还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这层层的疑问,值得让人深入探讨……
“是啊!很可怜就对了。”
“她的钢琴弹的如何?”
“很烂。”
烂到每次要带班上的小朋友歌唱时,她都忍不住代她弹钢琴,因为她实在听不下那几乎整首歌都变调的音乐,因此才跳出来帮忙。
淳于循极一双好看到不行的浓眉扬的非常高,xing感的薄唇更是弯起一抹令人费解的弧度。
他冷冷地嗤笑了声,看来这一个月他不会无聊了。
望着自家哥哥露出的那抹诡谲万分的笑后,淳于芸芸怯怯地缩了缩脖子,每次她哥哥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将会有一个人会遭殃,这会换到哪个可怜虫了?艾玺儿吗?
她只是可怜的单亲妈妈,她哥哥不会连人家也不放过吧?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她以为今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艾玺儿应该没有地方得罪她哥哥才是,为什么她哥哥会想对她下手?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星期一上班时,大家原本以为淳于循极会待在园长室内,不会出来,没想到大家才一进幼稚园,准备打卡时,就看见淳于循极像尊雕像,就杵在打卡机旁,用着依然冷肃的眼神,扫视着打卡的每一个员工。
大家心一悚,全都低着头,经过他身边时,小声地喊了声“淳于先生”后,急忙打下卡,然后脚底抹油,溜的不见人影。
陆续来上课的小朋友看见他,小小脸上不只写满疑问,更写满恐惧,吓得全躲在教室不敢出来外面玩。
艾玺儿一到幼稚园,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她望着淳于循极的身影,愣了愣。先把她儿子送进教室坐好后,她才走去打卡。
“早。”她和别人一样,全用头顶和他打招呼,别人是怕他会一个不慡就炒他们鱿鱼,她怕的则是他会认出她的真实身分。
淳于循极看着她,“你在跟谁道早?”
闻言,艾玺儿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跟你啊!”
这里除了他以外又没其他人,她不是跟他道早,那是跟谁道早?
“是吗?可是我为什么没看见你的眼睛?”
“什么?”她呆了呆,不明白他的意思。
“和人说话时,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是一种礼貌吧?”
“呃……”
她舔舔gān燥的唇瓣,自知有错,“对不起……”一颗头又慢慢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