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很重视这块布。”
这块布的织法,全世界只有中国大陆的某一位老师傅才做的出来,他所织出来的布,质料细致,薄如蝉翼,而且触感滑嫩,犹如芙蓉豆腐般,让人爱不释手,可谓是梦幻之布,所以他才特地搭飞机到中国大陆,去拜托那老师傅帮他做几块。
“哦?准备用在你下一场服装秀里?”
“不是,我是准备拿来做你的婚纱用的。”
“啊!?”代琳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你说什么!?”她惊愕地问。
“你听见了,我们两个结婚用的礼服,我都要自己亲手做,因为女生的礼服要很多套,所以我请老师傅依我的设计,多做了几块,我保证我们结婚时,你肯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和代琳儿走在礼堂里的景象,愈想,他就愈觉得幸福,呵呵呵!
她的下巴肯定脱落了,因为她想合,居然遣合不上!
长孙燠燧含笑地帮她把下巴扶上,“口水都流出来了,还不合上。”
她涨红着脸,连忙退后一步,“哪有,乱讲!”
话虽如此,她还是伸手胡乱擦着脸,担心真的有口水流出来。
不过擦完之后,她才发现她被长孙燠燧给唬了。
“我明明看到有口水流下来。”他作势上前一步,要摸她流下来的口水给她看,代琳儿见状,急忙逃到另一边,躲开他的手。
“我才没有流出口水来,你不要乱讲。”她嘴里是抗议他的话,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真的有流下口水。
可是刚刚她擦脸又没擦到,难道是她遗漏了哪里?
思及此,她连忙又把下巴整个拂过一遍,确定真的没流口水后,才安心的露出笑颜。正要抬头,才错愕地发现,长孙燠燧不晓得几时,已站在她面前,二人的脸相差不到十公分。
“你gān嘛!?”她手抵着他的胸膛,身体往后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他伸手绕过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
倾向她,在她颈窝处嗅了嗅,代琳儿不知他意yù为何,吓得连气都不敢喘半下,只能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很香耶!”他嗅了半天后,愉悦地宣布。
“香?”她愣了又愣,“我又没擦香水,哪会香?”他鼻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你有擦身体rǔ?”
“没有。”‘
“那你刚洗好澡?所以身上有沐浴rǔ的味道?”
“你想太多,我洗澡时间还没到。”她习惯把所有事都忙完后,才去洗澡,不喜欢洗好澡了,还要弄东弄西,又弄得满身是汗。
“那为什么你身体会有香香的味道?”
“有吗?”她举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我身上没味道呀!哪来的香味?”
“是吗?我再闻看看。”他凑近她,再努力闻了闻,“有啊!真的有香味。”
“怪了,是你鼻子有问题,还是我鼻子有问题?”她东闻西闻,就是闻不出自己身上有香味。
“大概你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香味,所以闻不出来。
她蹙眉,“是吗?”
“是啦,一定是这样,琳儿身体会香香的耶!真棒。”
瞧他一脸欣喜的模样,好像香味是在自己身上似的,看得代琳儿一阵好笑。
她失笑地看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个大人了!”
愈这么qiáng调,她愈觉得他像小孩,“外表像大人,内心像小孩。”她忍不住吐他槽。
“这叫拥有赤子之心,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你懂不懂?”
她很想翻翻白眼,“你少来了,自己幼稚还不承认。”她认为,长孙燠燧不只像小孩,还像个痞子,至于是举止优雅,生活品质高的那种雅痞,还是动作粗俗,登不了大堂的痞子,还有待观察。
“我是不承认。”‘
“不和你闹了,放开我吧!我还有事要做。”
“不放。‘’
“不放?”她挑高秀眉,“你不放手是要gān嘛?”
“我喜欢闻你身上香香的味道。”
“就算喜欢,你也不能一直抱着我不放吧!”
“是不可以,但我要你答应我,我想抱你时,你就让我抱,这样我就放开你,让你去做事。”
“你在胡扯什么?哪有这样威胁人家的!”她鼓起腮帮子瞪
“怎么没有?我正在这么做不是吗?”他可是笑的一脸得意呢!
她真的会被他打败,“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我说过,你答应,我就松手。”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二人的身体已经粘在一块了。
代琳儿不愿受他胁迫,决定自立自qiáng,因此她使劲的推着他,想说,只要能把他推开,她就自由了,就不用再管他那不合理的要求。
只是,她错估了她与长孙燠燧之间的差异,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她错估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异。
虽然她和长孙燠燧的身高相差不到几公分,但,二人的力量却相差太多太多了。
在推不动他之后,她才突然发现,长孙燠燧的肩膀比她的还要宽大许多,他的手臂也比她的还要粗壮,虽然他的有些行为像小孩,但,他早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突来的认知让她霍地傻住,她不晓得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qíng,她只知道……他们不同,他是个男人,一个……可以为她遮风蔽雨……可以qiáng壮到足以保护她的——男人……
“怎么了?”她忽然安静下来的举动,让他很担心,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我是不是抱你抱的太大力,弄痛你了?”他赶紧松开她。
她怔忡地凝视了他许久,才轻轻地摇头。
“那不然呢?你突然表qíng这么凝重,还一句话都不说,我被你吓坏了。”
“你担心我?”
“当然,你是我未来老婆,我不担心你,我要担心谁?”不管代琳儿究竟有没有同意,他就是执意把她定位在他未来老婆的那个位置。
“……”当有人一直希望她能成为他的老婆,而这个人又是一个很优秀的对象时,会不心动的人,大概很少很少吧!她对他心动了吗?
刚刚听到他的话,她的心跳加速,但那是心动吗?
不会吧!他那么花心,她不会那么笨吧?
“琳儿,你是不是在生气?怪我威胁你?”他想来想去,只想得到这个原因。
“你终于知道你耍赖的手段会惹人生气了?”
“你果然是为了这个原因生气。”啊哈!他果然是聪明的。
“不是。”简单二个宇,,马上浇熄长孙燠燧才刚冒出来的得意。
他呛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瞅着她,“不是?”
“不是。”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你就直接说吧!省得我在这猜来猜去,没一个对的。”
“你也才猜了一次,哪来没一个对的?”她扯着眉,揪出他的语病。
“呃!”长孙燠燧顿时哑口无言,“我……我只是……”
他是想表达她不说,他怎么猜也猜不到的意思,只是一时说的太顺罢了,她听的懂就好了,犯得着这么计较吗?真是的!
“长孙燠燧,你真不是普通的散形。”从他身上,她一点也看不出有那种高高在上、睥睨群雄的国际服装设计大师的感觉,她只觉得他看起来就像普通男人,差别只在他长得特别帅,如此而已。
“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耸耸肩,认为自己只是活的比较自在而已,这样哪叫散形?
他是个名人,一举一动都bào露在镁光灯下,大家都密切注意着他的言行举止,不论他怎么做,一定不可能完全合所有人的心意。
所以与其一天到晚担心自己什么样的行为,可能会让什么人不认同,倒不如做自己,在合理的范围内,想怎样就怎样,悠哉过活,岂不快乐?
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什么?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何能让自己活的快快乐乐才是重点,所以他坚持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当然,要这么过日子,前提就是——顺从自己的本xing!
眼角余光瞥见代琳儿一副受不了的神qíng之后,他笑了笑,随即改口:“好吧!我承认我很散形这样行吧?但你不可否认的,就算我散形,但该做的事我会去做,不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去做,所以我散形的很0K不是吗?”
至少没人嫌过他的散形是一种罪恶就好了呀!
“至少我不能否认一点,你很会说话。”她每次都说不赢他,讨厌!
“嘿!我的好人缘可不是白来的,你要想,我虽然看起来痞痞的,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很无匣头,但是大家对我的评价还是居高不下,这当然是有我厉害的地方罗!这个地方就是——”
“你的嘴巴。”她主动接下他尚未说出口的答案。
看似有理的歪理,把大家耍得团团转,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当然也就没人会出声指责他的行为罗!
看来他的脑袋也是挺灵光的嘛!
他深笑着,“你愈来愈了解我了嘛!不错不错。”
“你其实很好懂。”
“既然很好懂,那你应该也明白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吧!”
呃……他果然厉害,两三下就能把话题转成对他有利的地方。
“别装傻,别逃避,回答我!”他开始展开bī供酷刑。
她努力gān笑着,“再说、再研究。”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也还没回答我,你刚才突然不说话是为了什么,两个问题你就一并回答了吧!”
“啊!?”
天哪!饶了她吧!她说不赢长孙燠燧啦!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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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音乐在偌大的服装秀现场款款流泄,伸展台下早坐满一堆来参加的来宾,大家手中都有一份今晚服装秀的目录,他们不时的jiāo头接耳,讨论今晚的衣服如何又如何。
当然,这只是讨论的重点之一,另一个重点就是坐在伸展台下正前方的那个男人,他是所有人的注目焦点。
没人知道他今天会来,所以当他稍早出现时,引起不小的轰动,要不是他一直回避记者们的访问,叫大家把目标放在今天的服装秀上,他几乎就要抢走今晚这场服装秀设计师的风采。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到场,相信大家心知肚明,服装秀目录的最后有一张另外贴上的走秀模特儿名单,里头有个最近曝光率非常高,而且老和长孙燠燧扯在一块的名字——代琳儿。四周的灯光突然熄灭,原本轻快的音乐节奏瞬间加快,讨论声顿时小了许多,大家立即把注意力移到伸展台上那唯一的一盏投she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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