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知道思可儿的真实身分,是因为他曾在她的国家投
入几项大笔的投资,更与国王,也就是思可儿的父亲见过几次面,当时思可儿也在场,所以对她,他还算熟悉。
“怎么?难道可儿有什么特殊的身分?”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你怎会认识她!?”
东方尘耸耸肩,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没告诉你,代表她或许有什么苦衷,所以不想说,那我更不能代她说出,我可不想得罪她。”
“你愈说,我愈好奇她是什么来头耶!”舒芙儿再度施展她久未使用的飘然功夫,在东方尘及南宫镜丝毫末觉的qíng况下,夹在他们二人之间,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南宫镜听见舒芙儿的话,非常同意,“对,我也是这么想——”他话说到一半才忽觉不对,他猛地转头,正好瞧见对他巧笑倩兮,一脸无辜的舒芙儿,他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
“姓舒的!你能不能不要偷听别人说话啊!”
舒芙儿低笑着,“是你们敏锐度太差,怪不得我!”
“少来,偷听本来就是错的,还把错怪到别人身上来?你有没有搞错!?”
“你管我。”舒芙儿溜到思可儿身旁坐下。她就是打定只要思可儿在,南宫镜就不敢对她怎么样的想法。
“你实在是——”欠扁!总有一天他绝对会被她气死!
思可儿是直到舒芙儿突然挨到她身边,才发现到他们,甫抬起头,就对上东方尘那张俊容,她倒抽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她花容失色地惊呼出声。
东方尘噙着一抹傻笑,对她微欠了欠身子后,悠哉的走到另一头的沙发坐下。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会在这。”
“这里是你家!?”疑问的眼神立刻瞥向南宫镜,后者对她点点头,表示东方尘所言不假。
天哪!东方尘居然也住这里!?完蛋了,要是他把她的身分抖出来的话,那她还能像平时这样,和南宫镜相处吗?
似乎看出她面生异色,东方尘淡笑地开口:“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说。”
“咦?”她诧异地望向他,“你没说?”
“你没说,我就不会说。”
闻言,一颗高悬的心始得放下,她彻底松了口气,大呼好加在。
重新展出甜蜜的笑容,思可儿感激万分地对东方尘直道谢着,“谢谢你啊!算我欠你一个人qíng,到时候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值得。”得到一个公主的人qíng,比什么都有用。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有听没有懂?”南宫镜不甘被排除在外,忙不迭地开口,想加入他们的话题。
“你有机会懂的,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人家是贵客,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她要是掉了根寒毛,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什么身分那么恐怖?难不成她是皇亲国戚,没招呼好就会要人命吗?”舒芙儿原本只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却意外地发现思可儿的表qíng突然变得奇怪,顿了下,二道小巧的眉毛瞬间紧蹙。
难道被她误打误中地猜对了?她偷偷地心忖。
东方尘但笑不语,说真的,有时他也挺佩服舒芙儿的直觉,她随便想就随便猜中事实,相当厉害。
“你想太多,这年头皇亲国戚不多了。”南宫镜没注意到思可儿的表qíng,只顾吐舒芙儿槽。
舒芙儿的笑容突然变得诡谲万分,“嘿嘿嘿!不多是不多,但……不代表没有哦!”
呵呵呵!真好玩,要是思可儿真是公主身分的话,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就是南宫镜了!?想不到他也有这等好狗命啊!
“你说什么?”南宫镜以为他听错了。
思可儿不厌其烦地再度把她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说,能不能请你找点事让我做?”
南宫镜顿时呈现痴呆状,嘴巴大张,下巴几乎脱落地瞧着她,完全破坏他风流倜傥的形象。
“有……有什么问题吗?”思可儿被瞧得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没什么不对劲呀!那他为什么用这种表qíng看她?
南宫镜合起嘴巴,恢复正常,他扫了思可儿一眼,缓缓地开口:“尘之前才jiāo代我要好好招待你,不能让你寒毛掉下半根,你现在居然跑来跟我说你想找事做?你这摆明是在整我嘛!”
“我不是要整你,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像个废人一样,一天到晚只会吃喝拉撒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日子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你明白我的心qíng吗?我只是想找件事来做,证明我的存在是有意义,并非多余的,了解?”
当个公主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总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受尽人们的尊敬,这理应是大家最渴望拥有的日子。
她也很庆幸她能拥有没错,但是相对的,要拥有这些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自由以及自我肯定感。
她现在得到了短暂的自由,如果可以,她想再拥有一些自我肯定,她要找到她活在这世上的目的,不想再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了。
“想找事做吗?简单。”舒芙儿来无影去无踪,又再度出现在他们身后。
南宫镜差点被她吓死,“Shit!你走路没声音的啊!一声不吭的走到人家背后再突然开口,你想吓死谁?”
“我相信你胆子很大,吓不死的。”她把手中拎着的二把长刷,一把塞到南宫镜手中,另一把则递给思可儿,“咱们后院的游泳池该清了,水我已经放掉,你们二个可以去打扫了。”
“你叫我去刷游泳池!?”南宫镜怪叫。
“不然咧?游泳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使用,大家都有用过,所以这次换你去清理一次会怎样?而且有可儿陪你啊!她刚才不是才跟你要事qíng做?现在刚好有事让她去做,很好不是吗?”
洗游泳池?没做过,好像很好玩。
思可儿扬起灿烂的笑容,“好,我去洗游泳池。”丢下话,她马上朝后院急奔而去。
“喂……”
“你还在喂什么?娇贵的客人都肯做了,你这个高贵的主人,不会只想在旁边看吧?嗯?”
南宫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算你狠!”啐了一声,他赶紧迫了过去。
舒芙儿笑咪咪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找这个机会让他们二个独处,好培养感qíng,南宫镜该感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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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这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粘粘的!?”思可儿还刷着游泳池,jī皮疙瘩边猛冒起。
“它再久一点就会变成青苔。”天哪!他们到底多久没洗游泳池了?居然这么脏。
“超恶的啦!”搓搓手臂,思可儿硬压下古怪的感觉,努力刷着。
“刚才不晓得是谁兴匆匆的答应要来清扫游泳池的?”南宫镜戏谑地调侃着她。
“我没清理过,好奇嘛!要是早知道这么恶心,我就不答应了。”不过现在说这个已是多余,她已经答应舒芙儿要打扫游泳池,那她就要把它完成,不能因为觉得它恶心,就半途而废。
“不管是打扫什么东西,只要是需要打扫的,都一定是肮脏、不gān净,甚至是恶心的,所以,以后若听见芙儿要你帮忙打扫什么东西,你不要傻呼呼的一口就答应了,懂吗?”
“你是担心我会被芙儿nüè待吗?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才认识她多久!她是怎样的人,你根本一点也不熟悉,要是你见过她以前那副鬼样子,你就不会这么想。
因此,别以为她外表看起来像天使般漂漂亮亮,就以为她内心也是漂漂亮亮的,其实她是恶魔!”最后一句是总结。
“不会吧!要是她听见你把她形容得这么恐怖,她铁定又要让你好看了。”她终于了解为什么舒芙儿老是找机会捉弄南宫镜了,说实在话,南宫镜真的蛮欠扁的,呵呵!
“她奈何不了我,顶多搬出她老公出来对付我而已。”舒芙儿就是爱来这套。
思可儿低笑,“我看她老公一定很爱她,否则不会帮她。”
前几天,当她遇到皇甫恭轾时,她才晓得原来他是舒芙儿的丈夫,害她白白吃了舒芙儿好多醋。
“他们不只彼此相爱,还恩爱的不得了,你有没有听过他们二个说甜言蜜语的话?”
她摇头。
“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听看看。”
“为什么?”
“那二个人根本是把ròu麻当有趣,所说的每一句话保证让你听到全身骨头都苏掉,jī皮疙瘩更是掉满地,恶心巴啦到大家都想联手围殴他们了。”他形容的一点也没过分,全都是实在话。
“呵呵!听起来很好玩耶!”
“好玩?拜托,一天到晚看着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谁受得了?所以尘和燠燧才会qíng愿待在外头不愿回家,省得看见他们把客厅当房间,想亲密就亲密,完全不顾有没有旁人在场。”
“嘿!你愈说我愈想看看耶!好期待哦!”
“无聊!快把游泳池打扫好再说吧!”
“嗯嗯!”她不住地点头,握紧长刷正要努力刷洗时,不小心,刷子伸得太长,绊到南宫镜的脚。
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朝他刚刷出来、累积成堆的污秽物里栽了进去——
思可儿花容失色地瞅着他,“天哪!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南宫镜缓缓地站起身,全身上下说有多脏就有多脏。
见状,思可儿吓得尖叫连连,急忙爬上游泳池,离他几丈远,指着他的手还克制不住地直发抖。
“你……你……天哪,你好——”看见他那个样子,她非得努力忍住,才不至于因为反胃而吐了出来。
不用她说,光看她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qíng,南宫镜也可以想像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恶心。
“你去开水,帮我把身体冲gān净。”他指着离游泳池不远的糙皮上,有一条接着水笼头的水管说道。
“哦!”思可儿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拿起水管,打开水龙头,“你站远一点,我压着水管出口,就可以把水喷到你那里去了。”
“废话少说,快点喷水!”他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时间在那跟他说有的没有的。
思可儿闭着眼,胡乱地对着南宫镜的方向猛喷水,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喷到他,只是一迳地乱洒着。
真会被她气死!她只要手伸得直直的,让水往同一个方向喷就好,gān嘛上下左右乱摇?害他只能跟着她洒过来的水忽跑东、忽跑西的,累的像条狗一样,身上的污秽却清不到一半!
“思可儿!”他再也受不了地大吼,“你把水管拿好,别乱摇晃!”
“呃……”思可儿把眼皮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细fèng,朝南宫镜望了过去,当看见他跟着水跑过来跑过去的拙样时,她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