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为恋人,同进同出,无时不刻都在一块。
她过得好快乐,还以为她的未来都会这么快乐,可惜,她错得好彻底。
脑海里急窜过一幕又一幕拓跋靳视她如陌生人般对待的qíng景,眼眶不自觉地泛红。
脸颊埋进双掌里,咽呜一声,抑制不住满心的伤痛,再度啜泣出声。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会离他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和他有任何关连,她恨不得从未遇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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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他伤害她的每幕qíng景,每次她抗议他对她的态度时,他总是义正辞严的反过来教训她,说她被宠上了天,不知人间疾苦,才会受一丁点小苦就哇哇叫。
他总是忽略她的心qíng,并且一再的打击她的自信,彷佛她是个多么没有用的人,活在世上只是làng费粮食似的,令她既愤慨又羞惭。
脑海中飞过的闪过四年前,他们稳定感qíng开始生变的那一段记忆,那是最让她痛心疾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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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来你躲在这!」打开书房,一看见心爱的男人就在里头,泉舞蝶就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扬着灿烂的笑靥,快速的投进拓跋靳怀里,在他结实的胸膛里磨蹭着,「我找你找好久了呢!人家好想你。」
拓跋靳轻轻的搂着她,唇角漾起宠溺的笑容,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忧虑。
「说,你躲在这gān嘛?」她抬起头,本想bī问他,却在发现他的异状后,改为关心的讯问:「怎么了?眉毛怎么皱那么紧?发生什么事?」
拓跋靳定定地凝视着泉舞蝶,脑中浮起的是方才泉大伯的那番话。
他告诉他,不能再放纵泉舞蝶继续逍遥下去了,那只会糟蹋她的才能、làng费她的一生,更对泉-娘不公平。
为了泉舞蝶好,他们必须联手改变她。
他细思过了,认为泉大伯的话很正确,泉舞蝶已不再是小孩,她不能再不负任何责任,独自享受着大家辛苦打拚出来的成果,每天过得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日子。
她必须长大。
「嘿!你到底是怎样了?gān嘛这么看我?我今天有奇怪吗?」
泉舞蝶不明就里,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还是我今天穿的衣服太丑?还是因为这是香奈儿过季商品,你觉得我穿了会让你丢脸?没关系,等下我立刻去香奈儿专柜,把当季最新的衣服全买回来。」
他摇头,她花钱不眨眼的态度,的的确确是被大家宠坏的结果。
「不然呢?拓跋靳,你今天很奇怪耶!明明有事却不说,怎么?不想对我说?」
「我只是在想事qíng。」
「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想知道?」
「不论你脑袋里想的,还是心里念的,我都要知道。」她霸道无比地宣布。
闻言,他莞尔一笑,「好,那我就和-讨论我脑袋里想的事。」
她耸着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丝毫不以为拓跋靳有什么正经事能和她谈。
拓跋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表qíng变得严肃,「舞蝶,-该长大了。」
「什么?」她都二十几岁,早停止发育了,他还要她怎么长大?
「-娘已经接下龙帮帮主一职,-看她每天为了龙帮忙得天昏地暗,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她回答的很快。
「她为了撑起龙帮,从小就受一堆训练,不断的付出,而-却只是一径过着-想过的日子,每天游手好闲、四处玩乐,-……真的不会不好意思?」
泉舞蝶翻翻白眼,撇着唇,有些无聊地抠着自己的指甲,「拜托!那是她自己选的路,又没人叫她接龙帮帮主的位置,每个人的人生是握在自己手中,她过她的,我过我的,别把我们混为一谈。」
「-在龙帮长大,吃的用的,所花的每一毛钱都是来自龙帮,-不认为自己该为龙帮做些什么,好报答龙帮对-的付出?」
「我为什么要回报什么?我家在龙帮,龙帮就是我家,我用家里的钱来过活,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想我回报什么?」
她生下来就过着极为优渥的日子,向来不用为钱烦恼,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她只知道每天吃喝玩乐,过着天堂般的日子,其他,都不关她的事。
「如果有一天龙帮没落了,消失了,-该怎么办?」
「我没想过这种问题。」人就是要及时行乐,以后的事等以后再来担心也不迟,现在她犯不着杞人忧天。
「……」她的回答只让他想叹气。
她这副模样,不只泉大伯看不过去,连要他父亲接受这样的儿媳,恐怕也不可能。
为了她,更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势必得改变,而且是完全蜕变!
「舞蝶,我和-说真的,-必须改变-的想法。」
「为什么?」
「-不认为-太糟蹋自己了吗?-和-娘是双胞胎,她的能力如此优秀,我相信-不会输她,-不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变得多厉害吗?」
「……」这问题她也从未想过,她知道自己不笨,但,她到底有多聪明?
突然,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如果我再告诉-,我的妻子必须是人上之人,凡事都要会,-什么都不会,最多只能当我qíng妇,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愿意吗?」
「你在作梦!我怎么可能和人共事一夫!?你想太多!」她激动地嚷着,「拓跋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饶你!」
「那-想不想改?不改的话,-我的结局绝对如我所言。」
「你──」
「或者,-不敢改?-怕-开始认真后,会输-娘一大截,怕自己没面子,所以才──」
「谁说我怕了?」他话还没讲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反驳。
「那-要不要改?」
「改就改,我还怕你不成?哼!」她就不信以她的聪明才智,改变对她会有多困难!
达成他的目的,拓跋靳得意的笑了,他知道泉舞蝶向来最禁不起人激,激将法对她永远有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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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一桌子投资学、会计学、管理学、西班牙文、日文等数十本的专业书籍,泉舞蝶一双熠熠发亮的美眸,差点凸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她惊骇地问。
「-要念的书。」
「我为什么要念这些东西?我大学是休闲运动系的,和商业或文学根本扯不上关系,我现在学那gān嘛?」
若问她哪一国有什么东西较好玩、刺激,她一定可以如数家珍的告诉他,但要她面对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杀了她吧!
「不学这个,以后-怎么有法子帮忙-娘处理龙帮事务?」
「她很厉害,不需要我的帮忙。」
「她是人,总会有需要休息放假的时候,那时,就是-出场的时候。」
「呃……」
「亲爱的,我记得-曾经答应我要学的,别告诉我是我记错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说到就要做到,咬着牙,为了自己的面子,说什么也要豁出去。
她深吸了口气,「学就学,我就不信单单十个阿拉伯数字的组合,能奈何的了我?」
「那么,从现在起,-就接受我最严厉的教导,我不会对-心软的。」
「我才不用你心软,你尽管放手教我。」她有自信,她一定是最棒的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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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昨天已经教过-,-怎么还不会?」拓跋靳冷着脸,将他昨天上完课所出的作业丢回泉舞蝶面前。
泉舞蝶看不惯他如此跋扈的态度,没好气的出声抗议,「不会就不会,又不会掉块ròu,世界也不会因为我不会一道会计题目就不再运转,你再教我一次就好了,凶什么凶?」
「-昨天跟我说-会的,我问-有没有地方不了解,要不要我再讲解第二遍,-一直说不用,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些题目很简单,-闭着眼睛也会做。」他-着黑眸瞪她,昨天她说那番话的模样还很鲜明的印在他脑中。
「当时我是会啊!谁晓得后来自己做就不会了。」她咕哝着。
「这就是在告诉-,做人不要太自满,也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能力,有时,自己连屁都不是。」泉舞蝶的缺点他很清楚,她太有自信也太自私,这些都是他致力消除的恶习。
「拓跋靳,你现在是jī蛋里挑骨头吗?你才教过我一次,又不是已经教过我十次,你犯的着火气那么旺吗?」
以往,拓跋靳对她是轻言细语、温柔体贴、百般宠溺,哪时曾像现在这样凶巴巴,彷佛她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般?她极不适应,心里也觉得有些受伤。
「这些题目,-娘只学一次就会。」
「她是她,我是我,不要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评论!」她气愤地对他大吼。
这是第几次了?
每次上课她只要稍稍做错,或学习速度慢了点,拓跋靳就用一些刺耳的话来侮rǔ她。
一次、两次她还能忍,但,到十次、二十次之后,她就受不了了,她向来被人捧在手掌心,怎忍受的了他人如此轻蔑她,将她的自信打击得所剩无几。
「看来是我太高估-了,-根本比不上-娘。」
闻言,她表qíng丕变,僵着声,一字一字清楚地道:「我再说一次,不要把我们放在同一个天秤上,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何不承认,-就是处处不如她?除了比较会玩以外,-根本输她输得很彻底。」
她打击甚重,俏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拓跋靳见了,心里虽不舍,但表面上仍继续用着尖酸刻薄的话伤害她。
他不得不如此,因为她真的太自以为是,犹如井底之蛙,没有狠狠打击她的信心,将她扯出井外,她不会放下自尊认真的去学习。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倔qiáng的不肯让它流下。
她现在才晓得拓跋靳这么瞧不起她。
「你若觉得我不够优秀,你可以不用教我。」她哽着声说道。
「-希望让别人来知道-多没用?」伤人的话如把利刃,大力地从泉舞蝶心窝划过,疼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地淌下泪水。
握紧摆在双腿边的拳头,她咬紧下唇,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低泣出声。
今天他这么看不起她,明天她一定会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今天的耻rǔ,她绝对会讨回!
泉舞蝶很努力的在学习拓跋靳教导她的一切,但是,拓跋靳对她的付出似乎不太满意,他一直认为她还能再好,所以对她永远只有斥责,完全没有称赞,她做的好,是理所当然;做不好,她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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