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他送她红玫瑰?
红玫瑰代表什么意义他不知道吗?否则他怎可能送她红玫瑰?除非他……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想追求她,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苍封-是个天之骄子,论财势论背景,他都位居上层,因此他不需要花心思去追求,女人自动就会匍匐到他跟前来,他早就习惯了女人主动送上门,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去追求女人?
她实在是想太多了……
将花束暂时搁在一旁,她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动作,只是目光不时下意识地往那束花的方向瞥去,在她心底,其实还是有道希冀,她还是期待他送她红玫瑰的真正意义是想爱她……
***
「吃饭了……咦?」准备好晚餐,慕恋欢上楼去叫苍封-下楼吃饭,没想到她竟扑了个空,苍封-并未在房内,「人呢?」
她纳闷地步出卧室,改走到另一个房间,那是苍封-的书房,晚上他都会在那处理公事。
她轻敲着门,「苍封-?」他不喜欢别人私闯他的书房,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她只能站在门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她必须尊重。
「进来。」
得到允许,她才开门而入,「吃饭了。」她对着坐在书桌前埋首文件堆里的苍封-轻轻说道。
「不急,-先坐一下。」他头也没抬,直接对她说道。
不急?她微颦着眉。
苍封-不是最怕肚子饿的吗?怎会不急?她虽纳闷不已,不过还是依他的话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今天下午去哪了?我打电话回家找-找不到,而且-的手机也打不通。」他边问边忙他的事。
听见他的询问,慕恋欢暗暗一惊,她心虚地垂下眼,「我只是到超级市场买些东西罢了,至于手机打不通,因为刚好没电了,我想说只是出去一会儿,所以就没多带备用电池出去。」她谎道。
他点头,像是信了她的话。
「那……我现在在这是要等你什么?」她提出疑问,他叫她坐在这是要gān什么?
「等我忙完。」
「你忙完不是就要去吃饭了吗?为什么还需要我在这等?」她觉得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我现在还不饿。」
她扬了扬秀眉,这倒是件稀奇的事。
趁着他忙自己的事时,她借机打量他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他书房,他的书房并没想象中的那种书卷味,反而还有点凌乱,不管是他的书桌上,还是地上、书架上,都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大堆专业书籍,每一本看起来都烂烂的,俨然就是经常被人翻阅的模样,看来苍封-只注重实用,并不注意外表。
将整个书房巡视一遍,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苍封-的身上,她盯着他认真专注处理公事的模样,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他很帅,真的很帅,不过他也很凶,他的眼睛太锐利,只稍稍被他瞪一眼,就彷佛掉落在冰谷底,冷的直发颤。
他生气时,最喜欢绷紧他的下颚和抿紧他的嘴唇,眼睛则危险地紧-,英俊的脸上会罩上千年寒霜,全身也会进放冷飒的寒气,令人不寒而僳。
反之,他开心时,嘴角会上扬出一抹xing感的弧度,黑如墨的深眸会闪着深邃的笑意,态度亲和的像是无害的狮子,让每一个人看了,都不自觉的受他感染,脸上也绽放出浓浓的笑。
还有,他最怕肚子饿,肚子一饿就好象要了他的命,他会变得十分bào躁,像头发狂的牛,不立刻让他进食,四周的人都会倒楣的被他的牛角撞倒……思及此,她像突然被电给电到般,震了一大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他这么熟悉!?她心悸地暗忖。
这不是好现象,她不该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她也不该没守住自己的心。
慕恋欢,清醒一点,这个男人不会爱-的,他贪恋的只是-的身体罢了,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另一个女人取代-的位置,-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他是绝对不可能爱-的,绝对不会的!
现在-该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心,别再露出马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在后天就要去动堕胎手术,-必须要严守住这个秘密!
「在想什么想的那么专心?」苍封-好奇地看着她,连他已经来到她面前了,她竟毫无所觉,可见她想的有多专心。
正在千jiāo代万叮咛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小心谨慎的慕恋欢,被苍封-突来的问声给惊回神,她抬起头想往他的方向望去时,却乍然发现他就近在她眼前,她整个人倏地惊跳起来,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她心魂未定地质问着他。
深邃的眸子狐疑地紧紧-起,「-在怕什么?」她顶多被他吓了一跳罢了,但寻常人吓一跳的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大,她夸张过头的动作无法不令人起疑。
「我被你吓了一跳。」她拍拍自己的胸脯,舔舔gān燥的唇瓣,别开脸,心虚地回避他探索的眼神。
「-瞒着我什么事?」他咄咄地bī近她,不相信她的说辞。
「我哪有,你太多疑了。」随着他逐渐接近的身影,她慢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尽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果没有,-为什么一直在退后?」
「我没有退后。」她摇头。
他斜睨着她,「说谎也不打糙稿,-看看-现在人已经退到哪里了,都快撞到墙了还说没有。」
闻言,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自己的背后,但她头才一回,立刻就知道自己掉入了苍封-设下的陷阱。
她离墙壁根本还有很远的距离,只是她这一回头的动作,摆明承认她有在退后的事实。
她脸色有些苍白地转回头瞅着苍封-,冷汗从额际直冒。
「说。」他冷冷地下达命令。
「真……真的没什么。」她嗫嚅着辩称。
「我再给-一次机会。」冷然的眸子紧紧锁住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半个都没遗漏。
她试着挤出笑容,耸耸肩摊摊手,「真的没什么,你要我说什么?」
「-非要我自己去找出答案才甘愿?」
「你要我说几次你才听的进我的话,真的没有嘛!」
「我给过-机会了,要是被我找出答案,我一定不放过。」-下话,他迅速地掉头走回房间,准备去搜查她的皮包。
慕恋欢紧张兮兮地跟在他背后,想超越他去把她皮包内的看诊及预约单收起来,但他却一把捉住她,制止了她的行动。
他把她捉到自己面前,森冷地开口:「-瞒我的那件事一定和我有关,而且很重要,否则-不会紧张成这副德行,我有没有猜错?」
睁着仓皇的眸子,她想摇头,但在他的瞪视下,她竟动不了。
疾步回到房间,苍封-开始大肆找寻她皮包的下落,等他在衣橱内发现她皮包的踪影后,慕恋欢迫不及待地想伸手去抢过来,不过却被他闪过了。
「还给我,把我的皮包还给我,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不能乱翻!」她急得大叫。
可惜他依旧枉顾她的抗议声,径自打开了皮包,他翻了一下,最后被他找出两张最可疑的东西,在她惊喘声下,他摊开了那两张纸。
见状,慕恋欢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生怕当他看完那两张纸的内容时,会大肆抓狂。
「站住,慕恋欢-给我站住!」发现她逃跑的举动,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了出去,在楼梯口处,他轻易的就赶上她。
他挡在她面前,手中还握着那两张纸,「说,这是什么?」他厉声的质问。
她头摇得如波làng鼓。
「-还摇头!?」他愤然地低喝,「怀孕了为什么不说?而且-该死的想瞒着我,私自去拿掉!?-把我置于何地?」
「我不要生小孩……我不要……」美眸拂上一层薄雾。
「不要!?」他大力地捉住她的手臂,「是不是因为是我的小孩,所以-才不要生?要是换作别的男人的,-是不是就甘愿生下来!?-说呀!是不是这样?」他一想到有这种可能xing,他就妒火中烧,口气也就愈来愈趋于凌厉。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有我的苦衷,你要体谅我,你……」她试着解释,但很显然的,苍封-并不领qíng。
「住口!我不管-有什么隐qíng,我只管-不要我们的小孩,我们的小孩!」他大声的qiáng调。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她低泣出声,「我喜欢小孩,我也渴望自己能有个小孩,可是我不能,你不了解,我不能生小孩,我不能啊……」
她掩面哭泣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该是惹人心怜的,只是处在极怒中的苍封-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能?-哪不能生了?-身体哪里禁不起生产?-说呀!」他口气低劣地bī她开口。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为什么吵的那么厉害?」苍爷爷在楼下就听见楼上大吵大闹的声音,遂上楼来关心一下。
「欢欢为什么在哭?封-,你是不是又做出什么事伤害人家了?」
「我伤害她?不晓得是谁伤害谁。」他冷嗤一声,讥讽地道。
「欢欢,-不要哭了,来,告诉苍爷爷,是不是封-欺负-?-告诉苍爷爷,苍爷爷一定会帮-作主的。」
望着老人关怀的脸庞,慕恋欢哭的更加不能自已,「苍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跟我说对不起什么?-哪里对不起我了?」苍爷爷显得相当茫然不解,「-别只管哭,把话讲清楚呀!」
「我来代她讲好了,她怀孕了。」
「欢欢怀孕了!?」闻言,苍爷爷大喜,「这是天大的好事,为什么哭咧?」
「但她想瞒着我们偷偷地去堕胎。」
「什么!?堕胎!?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苍爷爷震惊不在话下,「欢欢,-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她有苦衷,她说她不能生下小孩。」
慕恋欢很明显的感觉到,苍封-那恨不得把她剁成碎块的杀人目光,不断的朝她进she,她想闪躲,但却无力躲藏。
「苦衷?难道是因为——」苍爷爷看向她,「欢欢,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下头。
见状,苍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欢欢,-想太多了,就算小孩生出来跟-一样,那又如何?-的父母能把-养大,我们照样也可以把-的小孩养大,-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
「话虽如此,可是在我长大的这些岁月里,我过得并不快乐,我必须很小心很小心,这种日子很累,你们不是我,无法想象我的感觉,也无法理解我的心qíng。」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爷爷,你知道她的苦衷?」在旁听得一头雾水的苍封-,终于忍不住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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