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瞪大两颗又黑又圆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翟仕禹缓缓俯下脑袋来,不清楚他究竟想gān什么,直到他温暖cháo湿的唇办覆上她,她顿时倒抽了口气,瞬间冻结成一尊雕塑艺品。待他放开她的双唇之后,她立刻发出愤怒的惊叫。
“你怎么可以亲我?我……-?等等,等等,苏伯伯,等等我啊!那……那是伴娘耶!你怎么带伴娘走了?”
挽着新婚妻子正待离开教堂的苏总闻声回过头来,看得出来他有多努力才能忍住笑意。“阿婵,怎么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嗄?”
“我是和她……”他瞄一眼他的新娘,“结婚,而你则是和他……”再望向翟仕禹。“结婚。”他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这样你明白了吗?“
“-?!”又圆又甜的脸蛋上顿时呈现一片疑呆样。“你,…她……结婚?我……他……结婚?这……这……怎么……怎么……”
翟仕禹再也禁不住地轰然爆笑。
原来他的新娘子不只会慢人家一步,“厉害”一点的话,一百步、一千步都有可能!
※※※
塞纳河畔罗浮宫旁靠近丽弗里街有两个小喷泉广场,与歌剧院大道相望的罗浮宫饭店,从1855年拿破仑三世下令创立至今,不知迎接了多少各国皇室政界的要人,可以说是巴黎顶尖级的旅馆之一。
在罗浮宫饭店的两百间客房里,每问都可看到不同的巴黎古迹美景:歌剧院、皇家宫殿花园、罗浮宫等,坐在房间里就可以看到罗浮宫旺伟古朴的雕像,怪不得毕沙罗会在此流连忘返了。
但此刻,翟仕禹全然没心qíng去欣赏那劳什子景物,夏婵更没有,她也看不到,因为她把自己锁在更衣室里了。
“小婵,别这样,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呀!”翟仕禹隔着门对里面低声央求。
夏婵很用力的先哼一声给他听,再控诉,”你在戏弄我!”
“没有哇!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惊喜的嘛!”
“刚刚真的很糗耶!”
何止糗,那时她好像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似的。
“对不起嘛!”说对不起,翟仕禹脸上却仍忍不住笑意。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呆喔!”
何止呆,她简直是白疑到家了!
“对不起啦!”他差点笑出声来。
“我真的很讨厌那样!”
都怪孙成麟那张乌鸦嘴,惊喜真的变成惊死了!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那样了好不好?”
“……真的不会了?”
不可能再来一次婚礼吧?“我发誓!”
“……好嘛,那……那就原谅你一次好了。”
听她的口气应该是没事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出来,翟仕禹正感疑惑地想再问一下,却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但她依然没有出现,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自行打开门,却见她低垂着脑袋坐在行李箱上,从她鲜红的耳垂上,可以想见她的脸有多红艳。
他悄然进入蹲在她面前,然后轻轻抬起她的脸蛋──果然像火一般艳红。
“怎么了?”
“我……”她羞赧地瞟他一眼,而后嗫嚅道:“我没想到是你,所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样……真的很不好意思耶!”
翟仕禹慡朗的笑了,并双手一托将她抱起来,她惊呼一声,急忙圈住他的脖子。
“gān嘛这样啊!我又不累。”
“这是外国人的习惯,新郎都要抱着新娘过门槛的。”说着,翟仕禹抱着她走出更衣室,“虽然这不是大门,不过一样是门。”而后将她轻放在古雅的大chuáng上。“我就是担心你会太紧张,所以过去一个多月来都天天去找你,这样还不能让你习惯一点吗?”
“不是不习惯你啦!只是很意外嘛!”令人惊喜的意外。夏婵偷觑他一下。“不过,苏伯伯他……”
“苏总同意那位佟小姐比较适合他,至于你……”翟仕禹扯开领带丢到化妆台上。“则比较适合我。”
“但是……”夏婵担心地瞅着他。“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可以?”翟仕禹再脱下外套扔到小沙发上。“苏总拿父母同意书给你父母签的时候,也曾经暗示你爸爸和你结婚的人不一定是他,但你爸爸却说……”他停住,神qíng迟疑地看着她yù言又止,犹豫着该不该对她说实话。
看出他的踌躇,夏婵也迟疑了下才问:“爸爸说什么?”
眉头揽了半天,翟仕禹终于决定了:老实告诉她吧!”你爸爸说,对象如果不是他认识的人,那么‘聘金’就要加倍。”意即熟人半价,转介的客户全价。
也就是说,夏明义不管女儿嫁猪嫁狗或嫁窃虾蟆,只要价钱谈得拢就行了。
夏婵呆了呆,继而哦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片刻后,她才低喃,”难怪爸爸拿了钱就回大陆,连妈妈也跟着去了,原来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对我解释。”对象是认识的长辈已经够委屈的了,陌生老头子更悲哀,爸爸妈妈怎么说得出口呢?
翟仕禹注视她半晌,而后在她身边坐下。”你不生气吗?”他轻声问。
“生气?”夏婵微微一愣。“为什么要生气?不管对象是谁,无论爸爸拿了多少钱,qíng况不都一样吗?”
颇意外她竟然这么想得开,又深深凝视她好一会儿后,翟仕禹才温柔地抚挲着她的脸颊喟叹道:“你很善良,也很孝顺。”
“我尽量。”夏婵随口应道,跟着又问:“那么……”她双眸一眨。“那笔钱是你拿出来的?”
翟仕禹颔首。目光颐着手悄悄移动的方向往下移,心神也随之开始分散了。
没注意到他的手在gān什么,夏婵兀自再问:“比苏伯伯答应爸爸的数目加倍?”
翟仕禹再次颔首,注意力几乎完全不在她的问话上了。
惊叹地哇了一声,”那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耶!”夏婵喃喃道。
修长的手流连在她细白的颈项上,犹豫着不知道该继续往下或往上。”对我来讲,那只是零头小数。”翟仕禹心不在焉地说,两道有所企图的视线悄悄溜进她被衣服遮住的胸部。往下?
“哦!”想了想,脸上又浮起不解的神qíng,“可是……”夏婵微微倾斜着脑袋,一双圆圆的眼珠子困惑地盯在他脸上。”你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呢?”
还是先往上吧!”这个嘛……”翟仕禹匆地探手将毫无防备的夏婵拥入怀中。“以后再告诉你,因为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够了,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每一次见面,他都得费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的眼光避开他不该注意的地方。现在,他终于可以随心所yù了,可不想把时间làng费在无聊的谈话上,否则,没等她问完,他就会因为yù求不满而抓狂了!
表面斯文的大野láng已经开始在流口水了,小红帽却仍是满眼纯真地堆满一脸好奇。“什么事?”
“唔……老实说,我啊!一直想……”大野láng轻语,并将小红帽的脑袋轻轻转过去,再拂开头发,双眸同时朝她的颈后侧面,靠近耳后的下方凝注过去,“……再看看……”声音蓦地消失,大野láng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天哪!好xing感。”
“嗄?!”小红帽诧异地想扭过头去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却被他硬扳着不能动。“你在说什么呀?”
“实在是太xing感了!”大野láng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作梦般的低喃,并轻抚着她柔细白嫩的颈项。
“你……你到底在看什……啊!”
猝不及防之下,小红帽又被大野láng扯开了上衣,露出戴着蕾丝胸罩的胸脯。咕哝一声,大野láng双目bào睁,垂涎yù滴地盯在她的胸脯上,并无法自制地喘息起来。
“天哪!真是太美了。”
“-?”
大野láng终于撕下和善的假面具露出野shòu般的狰狞面孔了,小红帽却犹浑然不觉地只顾低头瞪着自己的胸部错愕不已。
美?哪里美啊?她的胸部耳算大,也不太丰满,更没有什么优美的曲线,到底美在哪里啊?难不成是她的胸罩很美?
正当她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寻答案时,一阵拉扯,她不由自主地又脱口惊呼,”啊~~你又想gān嘛?”小红嘬终于开始觉得不太对了,本能地一手护住胸部,一手拚命抵抗随手的侵袭。
但是,大野láng全然不理会小红帽的抗拒,兀自迫不及待地又拉又扯,一心只想尽快除去小红帽的衣服以逞shòuyù。可怜的小红帽,无论她如何挣扎抵抗,终究还是敌不过大野láng蓄积多时的yù望。
“喂!喂!”她不禁惶恐地大叫。“你究竟想要gān什么嘛?”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竟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要……我要你!”大野láng满嘴口水,连话都讲不“轮转”了。
小红帽大吃一惊。“耶?你怎么可以……”
“我们结婚了!”
也对,可是……”现在是白天耶!”
根本没听到她的抗议,大野láng兀自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瞪大眼睛在她身上搜寻着。
“老天,这里也……太美了!太美了!”他轻抚过她的肚脐侧上方。
“喂喂喂!你……拜托你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他的嘴巴好像饥渴得快要流出口水来了。
“该死,这里也……哦!太迷人了。”他轻抚过她的小腹。
“你你你……你真的很恐怖耶!”他的眼睛也好像饥渴得快要流出口水来了。
“这里竟然也……”他轻抚过她的大腿内侧。“不行,我受不了了!”
“咦?”他不是真的想吃了她吧?“啊?你想gān什……啊~~”
两个钟头后,心满意足的大野láng宝贝兮兮地抱着筋疲力尽的小红帽,又宠又爱的在她的娇靥上又啄又吻。
“上帝,简直不敢相信,两百五十、不、三百分!”
“呃?!”
※※※
大野láng窝在饭店里整整吃了小红帽四天之后,才决定剩下的以后慢慢吃,现在先带小红帽到处去逛逛,免得她不肯再让他吃了。
听歌剧、看红磨坊的表演,在高级PUB的派对里大声欢笑,到舞厅教她跳舞,大野láng……不,翟仕禹还带小红帽……不,夏婵去罗纳河亚尔卑靳山滑雪,又带她到勃根第教她品尝美酒,接着跑到弗瓦去逛中世纪市集,然后就离开法国到其他国家去。
在西班牙看斗牛,到维也纳参加欧罗夫斯基亲王的社jiāo晚会,在爱琴海五大岛之间徜佯遨游,到义大利看中古世纪竞技比赛,还跑到苏黎世拍卖场去跟人家乱喊价,结果不小心买到了一幅谁也看不懂的印象派画作。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夏婵苦着一张圆脸,可怜兮兮地瞅着翟仕禹。“没有破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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