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傻了眼,因为在最後关头离场是违规的,更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神态火辣得几近於yíndàng,比在场所有的女人都要来得妩媚xing感,那裹在如火焰般艳红的小礼服内的丰满胴体也惹火得教人心痒难煞。
但见她笔直走向舞场角落,众人不由自主纷纷让路,瞠眼看著她在目瞪口呆的丹奥面前站定,踩著高跟鞋的两脚粗俗地分开,一手cha腰,一手风qíng万种地撩了一下奔放狂野的大鬈发,再姿态撩人地抽掉他的香菸弹开,紧接著,诱惑的指尖即点上他的脸颊,令人口乾舌燥地徐徐滑至唇瓣,顿了顿,再继续落至喉结、胸口……肚子……小腹……
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一向,她最多只到这儿,然後便会令人懊恼无比地往回爬上去,但这回,她不但继续往下,而且手掌教人直咽口水地缓缓打开……
丹奥胀红著脸,qíng不自禁低头盯住她的手,忐忑不安。
她……她想gān嘛?
扶起他的下巴,她对他撩起一弯挑逗的笑,然後取下他的眼镜,同时另一手五指一收,大胆地包住了他,在他尚未来得及抽气之前,又将自己洋溢著澎湃热qíng的胴体压向他无助轻颤的身躯,随著音乐煽qíng地、诱惑地缓缓摆动,摩擦著他炽热的硬挺,摩擦著他心跳急遽的胸膛,摩擦著他因紧张、因yù望而乾渴的唇瓣。
好过分,居然欺负他这只软弱无助的小羔羊!
不,她不只想欺负他,还想活生生吞了他,温润柔软的唇开始侵略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耳後、喉结及锁骨,他晕眩地合上眼,无法自主地喘息,忘了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看不见,双手叹上她的背,沿著luǒ露的肩徐徐滑下,最後扶住她的臀部更紧密地贴向他被唤起的qíngyù。
於是,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她送上自己火热的唇,他立刻急切地、贪婪地咬住她那份狂野的热qíng不放,她更热烈地回应他,炽热的气流自他们身上迸she而出盘旋在四周,那许多双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几乎可以瞧见在他们身上燃烧的激qíng火焰。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她才退开,急促的喘息,并把自己的手链褪下来戴到他手上,再牵著眼半瞎的人离开会场。
除了播放至中途的音乐和此起彼落的喘息声,场中没有半点声息,直至良久後……
「上帝!」
「你在流口水。」
「你也是。」
「宾格,如果她也这样对你……」
「不用说,我一定会失去我的手链。」那也没关系,只要能和她来上刚刚那一小段,说不定比赛结束後他们还能继续下去,这样失去手链也无所谓。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和她上chuáng?」
「有啊!刚刚那个男的,莎夏不是主动把手链送给对方了吗?」
「……那家伙是谁?」
听著对方SA的对话,这边的SA学生们不禁全都露出得意的笑,看样子对方的准国王还是拚不过这边的准皇后。
「莎夏的男人。」
「咦?」
「他们已经同居四个多月了。」
「-?慢著,慢著,这样不是违规吗?」
双方校长相对一眼,同时举手。
「好了,你们继续吧!看看到底谁是国王,谁是皇后!」
耶,居然装作没听到?!
「等等,校长,他们……」
「你想弃权吗?」
「-?」
似雾般朦胧的chuáng头灯照she下,丹奥趴在莎夏身上喘了好一会儿後才有力量翻过身去,莎夏立刻偎上他的肩窝环住他的腰,满足得想咩咩叫。
今夜的他有点粗鲁,有点狂野,很符合一个满心妒意的男人的型态。
片刻後,她以为他睡著了,不意他却冷不防地突然坐起身,自chuáng头柜上摸来香菸点燃。
「怎么了?」她困惑地也跟著坐起身,端详他郁郁不乐的侧脸。
「没甚么。」嘴里说没甚么,脸上可是很有甚么,那一团团烟雾更是有甚么。
莎夏想了一下,「你不喜欢我对那些男SA的所做的事?」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这个,舞场上,她早就发现他闷闷不快的态度了。
「……」埋头猛抽菸。
无奈地暗暗摇头,「所以说,我才会在最後故意违规找上你,就是想让你看看那些根本不算甚么,跟我对你做的比起来,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对吧?」她温声劝慰,仿佛在哄骗赌气的小娃娃。
「……」继续拚命抽菸。
「那样也不行吗?」
「……」呼出更多二手菸给她吸。
偷偷叹气,「好嘛!那我以後一开始就把手链丢出去,随便看谁要捡,我自己认输,OK?」向他认输。
「……」烟雾少了一咪咪。
「也不接必须做这种『工作』的任务?」
「……」烟雾更少了,可是不过一忽而,突然又大量激增。
「又怎么了?」
「……」
现在是在伦敦吗?
烟雾弥漫,她几乎看不见他的脸了,只好自己攒眉苦思了好半天,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
「丹奥?」
「……」
「丹奥,你再这样闷不吭声,我要生气了喔!」坏小孩就得稍微吓一吓他。
烟雾制造器稍微停顿了一下下。
「丹奥?」
「……不接那种任务,就得接其他更危险的任务。」丹奥闷闷地喃喃咕哝,好像小孩子在抱怨爸爸妈妈不够疼爱他。
「那又如何?你不是说你爸爸告诉过你,我是在退休二十多年後才……」
「那并不表示你不会受伤!」嗓门拉高了。
「有你在啊!你可以事先警告我,我保证一定会按照你的话做,OK?」
沉默了会儿,捻熄了菸屁股,丹奥又点燃另一根。
「这种事没有一定的,状况随时都会变……」
「但你不是……」
「以前我是有把握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做便可以平安无事,可是……」他停顿了顿。「如果对方也有类似我这种能力的人,不需要太厉害,只要有一点预见能力,一切qíng况就会整个改变了。」
「为甚么现在才开始担心?」
「前两天校长告诉我,最近几个月来在非洲那边的任务频频失利,其中有一组SA是我们学校的人,在他们出任务之前,我偶尔听到他们说这回任务回来後要同居,所以我特意『看』了一下,他们应该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的,结果他们却被抓了,这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已经拥有类似我这种能力的人了。所以……」
他侧过眼来,目光忧郁。
「除非我跟著你出任务,否则我看见的结果已经不再是最後的结果了。」
「那也不一定,这只是你的猜测,是吧?也许……」
「我确认过了。」
「嗄?」确认?
「从校长那儿,我看见了,原本他们应该会在一年多以後才发现这件事,但现在……」他抽了一大口菸。「在我告诉校长之後,他们已经开始紧张了,虽然对方只有两个类似我这种人,而且能力并不算太高,但他们只要能预见一个环节,整个未来就会改变了。」
「两个?!」莎夏惊呼。
「而且还是被制造出来的。」
「制造?!」莎夏更是错愕。那是东西吗,还能用制造的?
「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和爸爸的存在,」丹奥沉重地说。「只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在哪里而已。所以那些想拥有却无法拥有我们这种人的野心家,乾脆自己利用生物科学技术来制造,我也不懂他们究竟是如何制造的,但那种人还是被制造出来了,虽然在能力方面不尽理想,而且……」
他叹息著摇摇头。「每使用一次,那些人的智力就会减退一些,最後,他们会变成白痴。」
「那未免太不人道了吧!」莎夏脱口道。
「的确。」丹奥喃喃道。「可是那些野心家怎么可能顾虑到这点呢?对他们来讲,那些人只是某种工具而已。」
「那些人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吗?」
「看不见,我说过,他们的能力不算太高,能看见的范围很有限,而我……」眼神悲悯,丹奥满脸的沮丧。「也帮不上他们的忙。」
「那又跟你无关!」
「如果不是知道有我们这种人的存在,又怎会有人妄想制造出我们这种人,这怎能说和我无关?」
莎夏窒了窒。「你……你真是想太多了!」
「我怎能不想?」丹奥哀愁地喃喃道。
叹息著,莎夏先把他的菸拿掉,再将他纳入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挲他的黑发。
「别这样,丹奥,chūn天快来了,你差不多可以抛掉那些悲呀愁的qíng绪了,我在你身边,不要老是去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多放一点注意力到我身上来,OK?否则我会嫉妒的哟!」
「有啊!我就是一直在担心你,所以……」丹奥把脸藏在她怀里。「你能不能退出SA的工作?」
最担心的就是他提出这个要求,他果然提出来了。
沉默数秒,「你不再那么爱我了吗?」莎夏平静地问。
「不是,我……」把脸藏得更深。「我只是害怕。」
沉默得更久。「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考虑?」
「我总要想想,不作SA以後,我要gān甚么吧?」
丹奥惊喜地仰起脸来。「你真的愿意考虑?」
除非不适任,否则SA并不是那么容易退出的,不过有丹奥在,当然没甚么问题,只是……
「我会考虑。」
丹奥立刻笑开了,而原先在他脸上的忧愁则转移到她脸上肆nüè。
不作SA?
那她能gān嘛?
往常一上完课,莎夏总是立刻冲回美茵堡,但最近一个多星期以来不同,她不但不急著回去,还慢吞吞的摸去大浴室冲浴,慢吞吞的换衣服,慢吞吞的晃出去,却见尼基若有所思地倚在校门边等她。
「你在等我?」
「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的战术课,若非他一再掩护她,她早就gameover了,可见他们之间的默契的确有够深……不,是可见她有多么心不在焉。「不,应该说是,你这个星期以来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像是掉了魂似的,你不怕被教官揪去碎碎念一顿?」
莎夏没jīng打采地瞟他一眼。「陪我去喝杯啤酒如何?」
十分钟後,他们在校外一家小酒馆里坐定,各叫了一杯啤酒。
「说吧!究竟是发生甚么事了?」尼基又问了一次。历经一次生命中的大转变,能够自谷底再爬上来,他成长得更成熟、更坚qiáng,现在,他已经能够将感qíng隐藏在心底深处,把莎夏视为纯粹的好朋友、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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