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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杨瑞会知道石嘉郁的存在,最重要的「媒介物」就是杨若黛,而得知石嘉郁的存在,对司家来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话说杨若黛在PUB苦等司承傲不得,竟然在开学后直接跑到学校里找他,司承傲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于是,她无视司承傲的警告,还是跑去找石嘉郁「帮忙」了。
石嘉郁当然不敢让司承傲知道,但其实司承傲早就知道了,当杨若黛去找他而被他轰走之后,他就知道杨若黛一定会去找石嘉郁。他凡事都不太认真,可只要和石嘉郁有关的事,他就会认真到吓死人的程度。
他真的打算找人去qiángbào杨若黛,而且拍一卷「好片子」。
「杨瑞,帮我找几个人来。」
杨瑞刚举杯就口,闻言,先问了一句,「gān什么?」
「qiángbào女人。」
刚入口的酒全喷出来了,「什……什么?你……你说什么?」杨瑞呛咳不已。「我……我听错了吧?」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司承傲。
「真脏!」司承傲咕哝着拍去被杨瑞喷到的水滴。「没有错,就是那样!」
杨瑞不可思议地盯着司承傲半晌,而后一口喝gān了酒,并敲敲吧台示意酒保再倒一杯。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死缠着我不放。」司承傲一脸的理直气壮。
「那又怎么样?」杨瑞困惑地问。「这种事你也不是头一回碰到吧?」
「可是,她会去骚扰到嘉郁。」
「嘉郁?」杨瑞茫然地看看司承傲,再看着酒保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酒。「Who?」
「我的大学讲师啦!」司承傲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帮不帮我找人呀你?」
杨瑞轻叹。「就算要我帮你找杀手也行,可至少要让我搞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该死呀!」
「废话,要不然我找你gān嘛,闲闲没事gān请你喝酒吗?」
「问题就在这里了,」杨瑞好奇地打量着司承傲。「你就算再闲、再无聊,也不会找我,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事,我实在不明白,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吗?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出现这种完全不符合你个xing的举动?」
「我是什么都不在乎,」司承傲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着。「只在乎嘉郁一个人。」
杨瑞愣了愣。「等……等等、等等,你刚刚说……说你在乎那个叫嘉郁的大学讲师?」这次他确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司承傲瞄他一眼,随即放下酒杯,掏出香烟来。「是又怎么样?」
~~他居然没听错!
杨瑞又呆了半天。「请……请等一等,你……你说的『在乎』的意思是说你在乎他……呃!我是说你……你……那个嘉郁不会刚好是个女的吧?」
司承傲点燃了烟抽了两口。「是又怎么样?」
一听,杨瑞便下意识地脱口道:「你喜欢她?」可刚一说完,就自己对自己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说是,我马上死给你看!」
司承傲轻啜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烟。「你可以死了。」
「嘎?」这回杨瑞是真的傻了。
不会吧?他……他真的喜欢一个女人?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基本上,喜欢这两个字就跟司承傲完全扯不上关系,平常就是凡事不在乎、凡事不感兴趣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任何事物?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呢!
可是……
「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吧?」
司承傲瞪他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啊?」
杨瑞眨了眨眼。「你很在乎她?」
「这世界上,我只在乎她一个人。」
歪着脑袋审视司承傲半晌,「只因为她受到骚扰,所以你就要找人去qiángbào那个骚扰她的人?」杨瑞又问。
「我警告过那个女人了。」
「哇~~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她喔!」杨瑞赞叹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杨瑞反驳道。「你这次找我不就是为了她?」
司承傲捻熄了烟。「到底帮不帮?」
杨瑞想了想。「目标是谁?我认识吗?」
「我哪知你认不认识!」
「叫什么名字?」杨瑞耐心地问。
「杨若黛。」
杨瑞的双眸蓦地睁大。「杨若黛?搞屁呀!你要我找人去qiángbào我堂姊?」
司承傲也愣住了。「你堂姊?」
「没错!你没注意到她跟我同姓吗?」
司承傲嗤了一声。「同姓又怎么样?难道全台湾所有姓杨的都是你的亲戚吗?算了,我找别人好了!」话落,他起身就要走人。
杨瑞忙一把抓住他。「喂、喂、喂!她是我堂姊耶!」
司承傲甩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司承傲哪会在乎那女人是谁谁谁呀!就算那女人是柯林顿他老妈,恐怕他也会来上这一句「那又怎么样」吧!
杨瑞皱眉猛抓头发。「这样吧!你……」他一咬牙。「jiāo给我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去骚扰你们了。」
司承傲怀疑地斜睨着他。「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杨瑞喃喃道。「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司承傲又盯着他瞧了片刻。「好吧!给你三天。」语毕,他转身就走了。
耶?三天?才三天?他以为是上菜市场买菜吗?
呜呜……这下子可头大了,堂姊那个脾气谁奈何得了她呀?从小娇生惯养,不管要什么都非要到不可,谁也阻止不了,除非……
找司承傲他老爸!
司家企业是杨家最大的客户,不管司承傲他老爸说什么,他爸爸和伯父都得乖乖的听,否则,要是司承傲他老爸一抽手,他老爸和伯父的公司就非宣布倒闭不可了!
真是太聪明了!
OK!那就先找司承傲他老姊……
三天后,事qíng果然over了,杨若黛被送上飞机飞到日本去流放,但是,正事虽解决了,后遗症却还在后面等着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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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输了,石爸爸。」
石秋生呆呆地看着牌面。「还是……出千吗?」
「没错。」
石秋生不吭声了,连司承傲起身时,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当司承傲偕同石嘉郁走向大门时,他依然瞪着两副牌面,脑袋里只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千的?
「妈,我们回去了,承傲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好,开车小心一点。」
在走向车子的途中,石嘉郁不断偷瞄着司承傲,彷佛想说什么,可是又没说出来。上了车,车子驶向石嘉郁的公寓时,她还是那副yù言又止的犹豫态度,司承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却装作一无所知。
他知道他的等待快结束了。
最近这些日子来,石嘉郁这种异样的神qíng越来越常见了,他知道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疑惑,可是又不敢肯定,因为他什么也没表明,她很想弄清楚,可是又不愿意主动开口。
其实,几乎所有的旁观者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可是当事者石嘉郁却还在那边犹豫不决。
有一回,班代还当着两人的面直截了当的问:「老师和司承傲是不是在jiāo往呢?」
石嘉郁正想否认,司承傲却抢着说:「你说呢?」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实在是有够吊人胃口的,他可以看得出来石嘉郁听了之后有多懊恼,可是,他就是不想把她想要的答案说给她听,他要她先搞清楚自己的感觉再说。
他要的是一辈子,可不是三天两夜的游戏。
他要的是珍惜一生的伴侣,可不是随时可以廉价出售的日用品。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仅有的在乎,他会用全副jīng力去经营它;同样的,他希望她也能把一切jiāo给他,可是要这么做,就必须由她自已先对他敞开胸怀才能做得到。
所以,他必须等,等到她自己先想通为止。
在公寓前,石嘉郁下了车后,她将双手搭在车窗边,终于犹豫着开口了,「承傲,你……呃!你明天不要迟到喔!」可惜还是没说出来。
司承傲笑笑,「知道了。」而后便离去了。
石嘉郁望着车子直到完全看不到之后,她才慢吞吞地回到公寓里,有气无力地洗完澡,再懒洋洋地趴到chuáng上去。虽然很累,却还不想睡,或者该说是睡不着吧!
以她所知的知识来讲,她和司承傲的qíng况很明显的就是jiāo往中的男女朋友,可是,她还是不敢肯定,因为司承傲待她像女朋友,却从未说过类似「我喜欢你」「我要追你」或「你是我的女朋友」之类的话。
这种事不讲清楚是不行的嘛!
老实说,刚开始她还很在意自己年长于他,而且彼此还是师生的关系,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像此刻这种暧昧不清的状况更令人揪心了。
妈妈说,女孩子的年纪比较大没什么;班代也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个了;杨若黛更是毫不在乎,那她当然也可以不在意罗!
妈妈还说,等司承傲毕业之后,他们的师生关系就消失了;班代说,师生恋令人羡慕,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就是因为这两种特殊因素,所以,她更必须要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后才能肯定彼此之间的关系。否则万一弄错了,可不像是同学之间的误会那样简单,笑一笑就可以过去了。搞不好会说她老母牛想吃嫩糙也说不定,或者说她想勾引学生也未可知。
总而言之,如果不说清楚了,她绝对不敢随便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问题是……
他为什么都不说出来呢?
也许他以为不必说她就会明了,或者要她主动开口,那万一是她搞错了呢?不就糗大了吗?以后他们还能如此悠然自在地相处吗?
不,还是不行,还是要让他先开口,她丢不起这种脸,可是,万一他永远都不先开口呢?
就这样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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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酷夏之后的凉慡秋天,应该是最适宜外出运动的时候,可是,这里却有一对呆子守在司承傲的套房里大扫除,因为司承傲已经整整半年没有清扫过自己的住处了。
久久才来一次的石嘉郁每次来都要念司承傲一次,叫他赶快清理一下,可是司承傲从来没有动过。直到这天;她在洗涤槽里发现一小包已经长蛆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东后,她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你到底是猪还是狗啊?垃圾堆你也睡得下去!」
「抱歉,我属龙。」
「是喔!衰尾龙啦!还不赶快给我动手整理?」
于是,原本要用来准备期中考的时间,就先被挪来大扫除了。辛苦了整整一个上午,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房子整理得焕然一新,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趴在磁砖上检查地上的香味,包准是「稳地洁」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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