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ㄢ”来形容
小狸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气过了,跟家人在家里大小声的话例外,反正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那狮子吼是谁飙出来的,但这天,我气到差点拿电话去砸人家的店!
犹记得小狸刚搬到桃园没多久的那几天,突然来了一场重感冒,感冒后的第三天,小狸觉得身体稍微好一点,就赶快夹带嘟嘟飙去狸家附近的“上X联X”去买热水瓶,感冒的缘故让小狸发现热水的可贵之处。
在那边晃的时候,发现很多满便宜的好康A,当时小狸还跟嘟嘟讲说,等以后再有钱一点,可以到这边来买家电用品,感觉比“全X电X”便宜很多。
没想到,小狸后来真的非常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作“便宜没好货”!
我们那时候买的热水瓶是气压式的,就是需要用手用力去压压压~上面的大按钮,然后热水才会跑出来,可是刚买来才用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小狸正在泡茶时,那个大按钮也不知道怎么了,压下去后就再也弹不回来了,然后就一直卡在那,小狸拿钳子去给它抠半天,好不容易让它弹回来一点,可没隔两天,它又陷进去了,而且还有愈陷愈深的倾向,最后没办法,只好叫嘟嘟拿去给“上X联X”修理。
之后,据他们的说法是因为按钮被卡住了。
废话……啊不然是被黏住了喔?
热水瓶的事qíng还是小ㄎㄚ,最令小狸气到快爆炸的是电话,当时在买热水瓶时,小狸心想反正顺便嘛,就顺便买了个电话,很普通的电话喔!虽然这电话只是顺便跟著热水瓶的附属品,但是小狸挑电话的原则是:简单好用。
对,要简单,因为太复杂的容易坏,而且很难懂;好用,那是一定要的啦!
结果之后证明这个“简单又好用”的电话只是虚有其表,小狸被它看似简单的外表给蒙骗了!
要打电话?
可以,如果它今天心qíng好,可能话筒拿起来,大概等个五、六分钟左右,话筒中不闻寻常的嘟嘟声,只有莫名其妙的喀啦喀啦声,一直喀啦到它慡了俊才会开始给你闪红灯,再来个嘟嘟~~通知你可以拨号码打电话了。
如果它今天很不巧的给你来个耍任xing、闹脾气,那抱歉,话筒拿起来大慨喀啦个两分钟,就直接进入一片安静无声状态……
买来头一个月,小狸还没发现这副烂电话还有这个超级烂脾气,那时“单蠢”的小狸还以为是因为电池没力,结果换了好几颗新电池后,证明:它的确是个该拿去备案销毁的烂电话!
但是因为小狸平常很少打电话,所以还可以忍耐它比偶尔再经常一点的无理取闹,一直到今天下午,小狸因为不得已要打一通很重要的电话时,跟那副烂电话争执了很久,在带著很想把电话扔到墙上给它死的心qíng下,但是又没办法真的“侯伊西”,虽然它不能拨出去,但好歹还是可以接别人打来的电话,而小狸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几乎在等电话哩!于是只好穿起外套,顶著寒风,亲自要把电话送去“上X联X”看看它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结果,小狸亲自把电话送上门后,对方却说因为产品已经买超过七天了,所以没办法换新的给我。
好,那维修呢?
维修可以啊,请过年后再来取货!
当场小狸的脸色就变得比外面的冷空气还要冻,然后拿著电话头也不回的踏出“上X联X”。
自此之后,小狸发誓即使全桃园……不,全世界卖电器的只剩下“上X联X”,小狸也不会再踏进他们店一步!
“雅娜尔、雅娜尔,我最爱的雅娜尔,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呢?”
“……”
“阻止他们吧!阻止他们毁灭这个世界,”温柔的、乌黑的唇瓣贴在她耳畔,冷幽幽的气息凄恻恻地呼进她心头。“你要我如何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阻止他们毁灭这个世界……”
“……”
“我爱你,雅娜尔,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充满爱怜的手温柔地覆在她的脸颊上。“但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天界去,你也不能跟我下地狱,所以你不能让他们毁了这个世界,这里是唯一能让我们共存的世界啊……”
“告诉我,雅娜尔,告诉我该如何证明我的爱,我该如何做才能使你相信我?告诉我啊!雅娜尔,告诉我……”
“……”
“你要我的心吗?”
“还是要我的灵魂?”
“……”
“可以,给你,现在我有心,也有灵魂了,如果你想要,可以,给你,统统给你,我的心、我的灵魂,全部属于你的!”
“……”
“为什么不说话,雅娜尔,为什么不回答我?”
“……”
“我必须自己找出答案来吗?”怅然的叹息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好吧!我一定会找出答案来的,在他们……不,在你毁灭这个世界之前,我一定会找出答案来的!”
她?
毁灭这个世界?
真是够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很烦耶!跟你说别把这种责任往我身上推,你就是听不懂是不是?我是康豆芽,一个没人要的小孤女,不是什么雅娜尔不雅娜尔、天使不天使的,全都不是,OK?请你别再对我说那种话了,不然我跟你翻脸!”
好一阵子的静默后……
“豆芽,你……你为什么生气,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又闷不吭声地“落跑”了!
“你想到哪里,豆芽?”
捧著一张谄媚的笑脸,路希单膝跪在豆芽面前,澄蓝的瞳眸小心翼翼地瞅住她,豆芽却懒洋洋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哪里都不想!”
“不要这样嘛!豆芽,”笑脸一点也不气馁,再接再厉拉开嘴皮笑得更灿烂。“说嘛!无论你想到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喔!”
豆芽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地狱你也去?”
“地狱?”笑脸僵了一秒。“你……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豆芽起身离开沙发走开,路希跳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这个……豆芽,地狱不太好玩耶!你……”他垮著脸呐呐道:“不是真的想去吧?”
靠在窗傍,豆芽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眼。“我就是想去,怎样?”
“那、那……”路希愁眉苦脸地左思右想。“好……好嘛!我陪你去,我陪你去就是了嘛!”
“这么不qíng愿,”豆芽嘟喽。“谁要你陪我去!”
路希一惊,“谁说的?哪里的谁不qíng愿?没的事!”他讨好的、夸张的大笑三声。“哦耶!万岁,能陪豆芽甜心到地狱一游,我……”
老天,这家伙真不像男人,男人该做的事他一样也不会,整天只会吃喝玩乐,脑袋幼稚得跟白痴一样,不管她如何骂他、亏他、损他,他依然嘻皮笑脸的向她谄媚讨好,简直是从头窝囊到脚,实在想不透她怎么会爱上这种废物?
“闭嘴!”豆芽忿忿低叱。
夸张的笑瞬间冻结,路希的嘴不知所措地又开又阖。
“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真希望能少爱他一点,但就如同他曾说过的,这份爱来得实在莫名其妙,好像是从久远以前延续至今,明明那么唾弃他的无能、无用,更生气他找上她当这场无聊游戏的对象,却怎么也停不了这份爱。
豆芽叹息地咕哝,“你是白痴!”她也是。
路希瑟缩了一下,“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嘛?”他委屈地低喃。
懒得理会他,豆芽迳自拂开窗帘,眺向中央公园方向,隐约可见枫红几许,怡人的风迎面拂来,带来几分淡淡的秋意。
听说纽约的秋天是金红色的,但这里看不见。
“我们去郊外吧!”豆芽慢吞吞地说。
闻言,路希不禁松了一大口气,“郊外?”想了一下。“野餐吗?”
“也可以。”豆芽放下窗帘,转身步向卧室。“听说布朗区的野生动物保育公园整个园区几乎都在丛林之中,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就不信那对诡异的黑衣男女也会到动物园那种地方。
“好,那我先打电话通知柜-,叫他们明天帮我们准备野餐篮。”
路希兴高采烈的跑去打电话,豆芽则懒洋洋的和衣躺上chuáng,不过眯了一下眼,意识便逐渐模糊起来。
不能怪她,大肚子的女人总是比较容易困倦。
朦胧中,仿佛里,她隐约感到似乎有一只不安分的蜜蜂在身上到处飞来飞去,挥挥手赶走,三秒后又飞回来。
这只蜜蜂一定很大,因为,它还能脱她的衣服。
“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要?”
“任何时候我都要。”
“……”gān扁四季豆他要,牙签戳ròu丸他也要,他到底是饥不择食还是口味与众不同?
“豆芽,我爱你!”
爱她?
是啊!他正在爱她的身体,男人是ròuyù的动物,他们只知道这种爱,一旦撇开激qíng,他们懂得什么叫爱?
不,他们不懂。
是谁说的,失去了xingyù、失去了野心、失去了自大,男人就只剩下一个空dòng的躯壳,爱qíng那种东西根本不曾存在于那个躯壳里。
爱她?
不,在这种激qíng时刻,她不想去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只要此时此刻躺在他臂弯里的是她就够了,现实从来不会如人愿,——至少对她而言是如此,明天的事她从来不敢去奢望。
那种事等她活过了今天再说吧!
不管到哪里都一样,她实在不应该出去。
其实,忍上几天不出门也不会有多痛苦,留在旅馆内修改那些衣服也很有趣,但她还是出去了。
而且是和路希一起出去。
早知会有如此恐怖的后果,打死她也不会和路希一起出去,但是她不知道,所以她还是出去了。
虽然她特意选择近郊的野生动物保育公园为目标,以免又去碰上那对讨厌的黑衣男女,以为他们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但就像是早巳注定的灾难,他们还是去碰上他们了。
那对邪恶的黑衣男人和女人,还有她和路希。
当时他们才刚徒步经过野禽沼泽区和爬虫类世界,来到非洲平原区,路希兴致勃勃地替斑马和瞪羚拍照,而她则看著另一边的长颈鹿馆,突然,她觉得好像有人盯著她看,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被毒蛇盯住一样,她不觉打了个寒颤,猛然调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没想到竟然又是那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男女。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衣男人,以及那个妖异的黑衣女人。
一股凉意自脚底窜上心头,豆芽急忙拖住路希要往回走。“走了,路希,我想回去了!”怎么会这样?他们居然也会到这种地方来,难道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碰上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