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维送上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同时沉声威胁:“信不信我明天就将你扔上回台湾的飞机?”
翩然委屈不满地呶了呶嘴,“人家只是好奇嘛!”她细声咕哝。
不再理睬她,墨维询问地望着阎佬,等待他的回答,阎佬若有所思的蹙蹙眉。“你认识她?”
一句简单的问话,惹得翩然顿时眯起双眼狐疑地瞅着墨维,墨维点点头,阎佬则思索了半晌。
“既然你认识她,那就这样了。不过,你有把握她肯听你的吗?”
墨维冷冷一笑。
“她不敢不听!”
★★★
旧金山的义大利住宅多数集中在华盛顿广场一带,而广场对面便是圣彼得和保罗教堂。在义大利区里布满了成人酒吧、小餐馆和小戏院等等,也有著名艺术家聚集的场所。
就在广场边上,有一栋文艺复兴时期的义大利式建筑,jīng致细腻的浮雕和罗马式弯曲的弓型结构窗,砖石及半木材结构的楼阁,几乎让人以为这是另一栋供人参观的历史建筑,而事实上它却是宾斯党老大多明尼的住宅。
夜半更深时刻,在三楼的客房里,宽大的四柱chuáng上原本熟睡的人倏然惊醒,他立即反应地伸手到枕下……
“如果我要杀你,你连醒来的机会都不会有!”
角落暗影中的低沉话声制止了chuáng上人的动作,他、不、她低呼:“老鹰,是你吗?”
她极目望去,却只能见到角落锦榻上隐约有个人影安稳地坐着。
“好久不见了,卷毛,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卷毛虎悠然坐了起来,被单滑下她丰满的胸脯。“九年了,老鹰,九年了!”
她抬手轻撩满头鬈发。“尤其孤láng死后,就连你的音讯也不再出现在任何地方,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黑影轻吁。“我收山了。”
“果然,”卷毛虎喃喃道。“我和笨猫都在猜测你可能是收手了,你一向都积极表现出你对这一行的厌倦,从第一次开始就是了!”
黑影没说话。
“你现在在gān嘛?不会是还在做苦工吧?瑞士银行里的钱你真的不打算去动用它吗?”卷毛虎问。“如果你真的不要就送给我吧,对我来说,钱再多也不嫌多。”
黑影轻笑,“如果你早半天问我,我会立刻答应你,但是很不幸的,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卷毛虎诧异地重复道:“是山猫先要走了吗?”
“不是。”黑影在黑暗中微笑着。“是我未婚妻要走了!”
“你……你……”卷毛虎惊讶得口吃了起来。“未……未婚……婚……”
“未婚妻。”黑影替她说完。“她说要替我生一打孩子,所以需要很多养儿育女的费用。而且……”他耸耸肩。“她怕我荷包太满了会到外面乱来。”
卷毛虎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半晌。“她……她……”
黑影了解地笑了。“放心,她不是为了我的钱,在她还认为我只是一个身无恒产的普通人时,她就已经死死认定我了。”
卷毛虎扬了扬眉。“她知道你是……”
“知道。”
“那她说什么?”
“真酷!”
“真酷?!”卷毛虎讶然道:“她说真酷?!妈的,她几岁啊?”
“她已经二十三了,只是个xing比较率真,所以偶尔有点脱线。”
卷毛虎失笑。“原来你喜欢脱线的女人啊!”
黑影再次发出轻笑声,卷毛虎微微点头。
“看样子,你也是碰到她之后才学会该怎么笑的-?”
“她教会我很多事,笑只是其中之一,而最重要的,”黑影坦然道:“是她教会我什么是爱。”
“爱?”卷毛虎嗤笑。“哼,没听过!”
黑影不以为意地笑笑。“以后你就会了解了,卷毛。”
“不谈这个了!”卷毛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黑影毫不迟疑地说:“放弃这次的工作!”
卷毛虎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这么说!”黑影冷然道。
卷毛虎对上黑暗中那对闪烁着狠辣yīn森的目光,不觉暗暗打了个咚嗦。
“我懂了。”卷毛虎不得不认输,她太清楚老鹰的能耐了,毕竟他们同是从野shòu窝训练出来的。
“警告多明尼别再想什么鬼点子了,否则先倒楣的必定是他!”
“明白了。”
角落里的黑影站了起来。“那我走了,你再继续睡吧!”
“老鹰!”
黑影从阳台前回过身来。“还有什么事?”
卷毛虎有点哀伤地望着他。“野shòu窝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黑影沉默了下。
“我知道,有空我会和你们联络的,我想,你们应该也算得上是我的亲人吧!”
★★★
接着,事qíng就急转而下,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
阎佬查到的消息是huáng兴乙最后接触的对象是日本区的蟹口组,而蟹口组恰好是藤田组的美国分部。所以墨维将消息传给那四个日本人,让他们自己去询问,他则带翩然到渔人码头去游逛。
渔人码头是旧金山最受欢迎的观光地区之一,这里的餐馆林立,从华丽的高级餐厅到平价消费的速食式小馆都有。海鲜是来到这里必尝的美味,其中尤以大闸蟹最为人所津津乐道。而墨维与翩然恰好赶上每年十一月到次年三月的螃蟹丰收季节。
他们先是到有成群海狮聚集的三十九号码头,坐在码头上,悠闲而惬意地观赏这些野生海狮恣意的游玩、叫喊,接着去欣赏海湾、金门大桥,还有各个小岛的美丽景致。
到了下午两、三点,码头边(介于Alioto s餐馆和四十七号码头之间)
便挤满成群满载而归的渔夫,他们将海产和肥蟹出售给码头上的餐馆。而沿街的店家会纷纷在马路旁搭起炉灶,当街煮起来。
虽然这里的异国珍馐是吸引游客的主因之一,但是费用昂贵得惊人,不过……反正墨维有钱嘛,偶尔享受一下也不过分吧?翩然想。
留下一大堆大闸蟹的尸骸之后,翩然又忙拉着墨维在渔人码头各家礼品店里,为自己和亲友选购礼物。直到晚餐前他们才回到旅馆,结果,那四个日本人却还没回来。
啃着在著名的超市连锁店Safeway买的,廉价又新鲜的Sourdough,翩然又开始和墨维争执着要尽快在美国结婚。
“老天!翩然,你到底在急什么啊?”墨维奇怪地问:“你不想要一个盛大华丽的婚礼吗?你不想要所有亲朋好友都来参与分享你的喜悦吗?”
翩然翮翻眼。“笨!不会回去再补办吗?”
墨维审视着她再次问道:“你到底在急什么呢?”
翩然叹了口气,她四肢张得大大的仰躺在chuáng上,然后双眼盯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是想……早一点有你的孩子,这样一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你就会有第二个亲人了,当然我哥和姊姊也是你的亲人,但是这个孩子,将会是真正与你骨血相连的亲人。我说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生上一打,然后,我们的孩子们也会生很多孙子,到时候你就会有很多很多亲人,墨维,你将永违不会再寂寞孤独了。”
墨维呻吟一声,他整个人覆到她身上将她紧紧搂住,他的身体颤动,在翩然的深qíng和无条件的接纳下,他感到一生的苦涩和辛酸都逐渐消失殆尽,喜悦的新生命在他身体内流窜。
“翩然……翩然……”他将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微微颤抖着。“我爱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天啊,我爱你爱得心都痛了……”
“我也爱你,墨维。”她温柔地抚摸着墨维的头发。“这是不是表示你愿意早一点和我结婚了?”
他抬起头露出深qíng的微笑。“我们一回台湾就先去公证结婚。”
“老天,”翩然受不了地大叹一声。“你怎么这么顽固啊?好吧,那你先上好了!”
“先上?上什么?”墨维茫然道。
“笨蛋!”她蓦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亲吻他的下巴、他的脸颊,最后来到他的唇,“先上我嘛!”她在他唇边低喃。
墨维不自觉地阖上眼,陶醉在她足以融化钢铁的炽热亲吻里,他的自制力逐渐崩溃,当男xing腺体分泌的荷尔蒙终于战胜逻辑理智时,他开始几近疯狂地蹂躏着她柔嫩的红唇,双手奋力撕开她的上衣,嫩huáng色的胸罩被抛弃在chuáng下,他的下身在她娇躯上不停地蠕动着。
他的唇、他的吻缓缓移到她雪嫩的胸前,恣意侵袭,一声声dàng人心魂的娇吟,止不住地由她微张的小嘴中传出,他轻咬住她香甜红嫩的蓓蕾,舌头灵巧的逗弄着她。
“啊……天哪……”
她倏然紧揪住他的头发,qíng不自禁地将胸部用力往上凑,他移到她身边,右手用力拉扯她的长裤,她也急切地扒开他的上衣。而当她正想办法要褪去他的长裤时,一阵陌生而惊人的痉挛颤抖的从双腿之间传至全身,她几乎窒息地喘息着,紧闭着双眼,享受着一波波由他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双腿之间的幽密处揉搓出的快感。
快感一层层往上堆积,直至她受不了的哀呼。
“求求你,墨维,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帮我脱掉长裤。”他粗哑地说。
她想gān脆撕掉他的长裤,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只能徒劳而急躁地拉扯。
墨维的手指毫不留qíng地继续揉捻着,导致她的手颤抖不已,她的全身也震颤不已,她再次颤声哀求。
“墨维,求求你,求求你……”她恨本无力脱下他的长裤。
墨维终于停手,他起身脱去长裤和内裤,翩然惊讶而饥渴地紧盯着他壮倾坚梃的男xing,她喘着气抬眼望向墨维,他的眼光火热地令翩然几乎感觉得到烧灼感,但是他不动,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于是,翩然又一次恳求。“求你,墨维,别再折磨我了!”
才刚聚积起来的一丝丝理智,瞬间瓦解在她的哀求声中,男xing贺尔蒙大增,墨维无助地低喃。
“该死!我不应该现在就和你做爱的!”
他诅咒着在她大张的双腿间跪下,缓缓半俯下身让坚硬的顶端抵住她柔嫩cháo湿的入口。她qíng不自禁地呻吟一声,于是他再一次诅咒,并猛力冲入他渴望已久的禁地。
她惊喘一声,旋即闭上眼,咬紧牙关忍住被骤然撕裂与qiáng力撑开的痛楚,不到片刻,痛楚迅速减缓,一股奇妙的紧绷充实感逐渐渗透全身,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坚硬和巨大,真实而舒适。
他终于是她的了!
她快乐地想着,然后慢慢睁开眼,她看到墨维也阖着眼,但是他的神qíng却透露着痛苦,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沁出来,濡湿了他的头发也滴落在她胸前。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他也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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