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恒王爷没错。 完颜允敦点点头。
完颜银术呆楞了半晌,突地猛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 你这小兔嵬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还傻傻地找人家拼酒呢!
完颜允敦耸耸肩。 那是王妃娘娘的意思,她怕惊动了那三个狗官,王爷就看不到该看到的了。
那现在……
完颜允敦露齿一笑。 看戏罗!
同时,另一边的戏码则上演到最高cháo。 你们都想要我的娘子恒王妃,嗯? 耶律隆庆满脸肃杀之气。
不敢,王爷,下官不敢…… 他们齐声道。
你们刚刚是这么说的啊! 小小不忘扇风加油。 他们每个都想要耶!燕隐。
不、不,不是…… 他们连声否认。
闻言,小小那明媚的大眼睛陡地一瞪。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说谎罗?
他们呆了呆,结巴道: 没……没有……
小小这方又展颜欢笑。 那就是承认你们都想要我罗?
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三个人只能尴尬地楞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还说愿意把财产统统『捐』出来耶! 小小继续挖他们的根、刨他们的底。
你们是这么说的吗?愿意把财产『捐』出来? 耶律隆庆意有所指地问道。
三个人哪会不明白耶律隆庆的意思,各个垂头丧气地应着。 是,王爷,下官们『愿意』。
算你们聪明。 耶律隆庆点点头。 弥里吉!
属下在! 弥里吉恭身应道。
回去后记得让大惕隐司(辽国掌管皇族事务的机构)清查他们的财产,然后送到这儿来jiāo给完颜酋长,记住了吗?
记住了,王爷。
耶律隆庆冷冷地看着他们。 怎么萧勤德没来?
他……呃!呃……对这……没、呃……他对这些事没兴趣,对吧? 小小替他们回答。 可他对这些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丑事居然视若无睹,朝廷要个睁眼瞎子做什么用?
耶律隆庆略一思索,随即回身吩咐: 思温,这儿个就jiāo给你了,先押回京jiāo给大惕隐司送入大牢,就说审问时我要在场。烈鲁谷,你回去找上宿直司让他们另外派个郡监过来,再叫萧勤德自己回京到宿直司报到,等我回去后再办他。弥里吉、腊葛,你们俩也跟着他们回去。
耶律隆庆转向直挺挺的跪在面前的三个人,脸上一片肃然。 你们搞些什么勾当自己一清二楚,别怪我不顾人qíng,送你们进大牢,也别想着向太后、皇上求qíng,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绝不会cha手的!
三个人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他们却连一个字也不敢吭一下。
耶律隆庆又转向完颜银术。 完颜酋长,你可相信我让我带回去处置他们? 完颜银术忙向前恭身道: 王爷,您的正直无私是众所皆知的,完颜银术绝对相信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好,那就这样了。 耶律隆庆颔首。 腊葛,把他们带走,先把他们关在萧勤德那儿,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回京。
是,王爷。
应声后,腊葛和弥里吉便押着三个后悔莫及的倒楣鬼离去,随着他们láng狈的被押解而去,突如其来的欢呼声骤然响起,每一位女真族人都跳着、笑着,神qíng是那么的欢愉,所有的怨气怒意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宣泄殆尽了。
我回去后会跟皇上说,chūn猎时少来扰民,海东青的要求也要适可而止,有是最好,没有也就算了,犯不着拿人命来换。 耶律隆庆再次宣布。
欢呼声再起高峰,声响震天,传得老远。完颜银术感激涕零地说: 王爷,您真是我们女真族人的大恩人……
不, 耶律隆庆摇摇头。 这是我早该做的,却耽搁了这么久,该是我问你们说对不起才是。
见大家高兴,小小更高兴,她眉开眼笑的说: 好了,好了,别谢过来谢过去的了,该想着这值得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又来了!耶律隆庆蹙起眉。 小小……
来、来、来!上次只和完颜族长拼过,不算数,这会儿得和众位头目一起拼过才算…… 完颜银术笑着,众头目也笑着,完颜允敦、耶律隆佑同样笑着,但耶律隆庆可笑不出来了,他感觉得到,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轻易过关了。 小小……
小小双眼一眯,不悦的说: 怎么,你怕了?咱们的大元帅、大将军怕了?上阵杀敌都不怕,倒是怕了几杯酒?
不是……
不怕就好。 小小神色一展,突然转身大叫: 各位、各位,请听我一句……
她又想gān什么?耶律隆庆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待得大家伙儿全安静下来后,小小便清清楚楚地说道: 各位,为了补偿各位所受委屈,王爷说了,若有人能将他灌醉,免女真族十年上贡。
震天价响的欢呼声响起,所有的人全都一窝蜂挤上前来,酋长、头目耶律隆佑、完颜允敦皆闷笑不已,只有耶律隆庆一人满面愁容。
天哪!这下我死定了!
翌日清晨,小小神清气慡地走出房间,把三个好官扔进了牢里,又玩了一整夜,到现在她还兴奋不已呢!到了前屋,碰上阿司满,阿司满恭恭敬敬地问: 王妃娘娘,您起身了,要用早饭了吗?
是啊!他昨儿个好像没喝多少嘛!
这您就不知道了,王妃。 阿司满好笑地说。 昨儿个夜里主爷醉倒了之后,大伙儿就盯上了齐王爷,结果……
他也阵亡了? 小小笑问。
阿司满点点头。
那约莫也要睡上一整天了?
应该是吧!两个都是被抬上炕的,照经验来看,是得睡上一整天。
哈! 小小嗤笑一声。 两个耶律家的人都这么没用,两三下就瘫了,还得瘫上那么久才爬得起来。
他们是被灌了不少老酒,这也怪不得他们。
那可不成,男人这么没用,就得赶紧换了。
我说酋长夫人, 小小三八兮兮地降低了音量。 你瞧你们族里哪一个年轻小伙子是又俊又壮的?让我拐了王爷的财物跟他溜了吧! 阿司满失笑。 什么呀?王妃,就因为王爷醉得爬不起来了吗?
那当然, 小小理所当然地昂起下巴。 没人陪我玩,我当然就自己找人陪罗!
你敢!
小小和阿司满吓了一大跳,转头望向通道口,只见耶律隆庆扶着墙正站在那儿瞪着小小,他的脸色实在有够难看,白里透青,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吐出来,澄蓝清澈的眸子中布满了血丝,瞧着实在是乱恐怖一把的。
小小赶忙过去扶他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gān嘛不多睡一会儿?
耶律隆庆脚步虚浮的晃到大炕上坐着。 老婆都要跑了,我还能睡吗?
小小gān笑两声,转头说道: 酋长夫人,又俊又壮的小伙子就不必了,现成的这个我就将就着用好了。
阿司满憋着笑说: 我……呢!我去替王爷弄点解酒汤来。 说完就赶紧转身走人,一心想到后头好好笑上一笑去。耶律隆庆靠着墙闭上眼,小小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颊。
很难受吗?再去睡一会儿嘛!
耶律隆庆睁开单只眼瞅着她; 好让你去找又俊又壮的小伙子?
小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关系,你一睡醒,我就甩了他,当他是填补空缺的就好了嘛!
那也不行, 耶律隆庆又闭上眼。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碰一根寒毛!
谁要让他碰来着? 小小撇撇嘴。 只不过是要他带路,领着我到处玩儿嘛!
那何必需要又俊又壮的小伙子?
耶!既然要出去玩,当然就得找个赏心悦目的玩伴,难道要我找个夜叉鬼不成了? 小小辩驳道。 搞不好还没开始玩我就先被吓昏了!
吓昏? 耶律隆庆嘲讽道: 这天底下还有吓得了你的事吗?只怕是没有。
去! 小小习惯xing地往耶律隆庆的大腿上坐去。 我说老爷,咱们什么时候要回家啊?我很想念咱们的胖小子耶!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家了呢!
你才不想回家呢! 小小娇嗔道。 既然这儿的事办完了,我们就赶紧回家,然后我要私底下把你灌醉一次。
耶律隆庆候地张开眼,诧异地看着她。 还想灌醉我?gān嘛?你有nüè待狂啊?
小小的脸蛋突地酡红一片,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 呃……你……呃……你喝醉时……呃……很……呃……可爱…… 他双眉一挑, 可爱? 一副很不赞同的语气。
还有……呃……xing……呃……xing感…… 她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可耶律隆庆仍是听见了。他双眼一亮,想到刚到这儿的那一晚。 是这样吗?那我们过午就启程回家去吧!
神经病! 小小忍不住骂道。 连路都走不稳,还想问家?
耶律隆庆想了想,最后道: 明天,我们明天回家。
那…… 小小斜睨着他。 我们赶得及夏捺钵吗?
夏捺钵?耶律隆庆闻言,不禁张口结舌。原来她不是为了儿子,更不是为了xing感的他,而是为了夏捺钵呵!
有了前车之鉴,耶律隆庆把小小看得可更紧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即使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她,譬如上朝时、检军时,他也会让弥里吉、腊葛代替他紧跟不放就算到了太后那儿,他俩也会伫立在兴天殿门口等待。
当然,这也要付出一点代价一套暗器手法,加上另一套剑法,才能换得小小不逃不离,乖乖的让他们两个跟着的承诺,可耶律隆庆这代价倒是付得心甘qíng愿,因为,只要小小平安无事的留在他身边,就算他一身的功夫全让她给学了去也无所谓。
而这一切看在一直躲在他们四周伺机而动的李元昊眼里,却是既妒恨又焦急,这样下去,他就是等上一辈子也没机会攫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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