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绝爱_浅草茉莉【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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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策目光充满异样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姓梁,名漾水。”女子声音清脆,初次见到他,竟不见紧张。

 “梁漾水……怎么连名字也有个水字?”谢红花忍不住低喃。

 这话也教南宫策听了去,他眉梢轻挑,对着梁漾水,难得语气温柔的再问——

 “你想留在宫里吗?”

 谢红花的心沉了沉。这语气是除了她,他不曾对旁人用的。

 “漾水乐意留下伺候皇上。”女子娇羞的回说。

 “嗯,那就留下……”他的唇边浮起丝丝的笑容。

 谢红花心头一跳。爷让她留下了?这表示什么,难道他认为她才是真正的鸳纯水转世?

 “水儿,这丫头我就jiāo给你了,你帮着照顾。”南宫策居然朝她吩咐。

 “将人jiāo给我?”谢红花愕然。

 “你是后宫之主,这人不jiāo给你,要jiāo给谁?”

 “后宫……这么说来,她算是后宫的人了?”她心揪拧了下。他要将这女子收为他的女人吗?

 她心乱如麻了,脸孔也渐渐苍白。

 “你不同意?”

 “……您的决定,谁能不同意?”她黯然嗫嚅的说。

 他颔首。“那就这么着吧。”

 是夜,皎洁月光清冷的洒在廊中男子的身上。

 他一身明huáng绣龙长衫,气质非凡。

 一双深邃的黑眸正凝睇着前方不远处,某道正在弯身采花的窈窕身影。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似在审视,又像在遥想什么?

 一股似有若无的兴奋在他周身流窜……

 他不知后方还立了一名女子,红裳飘然,幽幽注视着他的举动。

 爷清楚她才是真正的鸳纯水不是吗?可此刻他瞧那女子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渴望?

 难不成……他爱的、思念的只是她从前的那张容颜?

 她咬紧下唇,胸口逐渐窒闷,让她喘不过气来。

 见着他终于向前走去,而那女子见到他出现,先是一阵慌张,然后又是欣喜的朝他福身问安。

 女子仰头,杏目晶莹,瞧他的眼神充满爱慕。“皇上怎么有空前来臣妾居住的小殿?”梁漾水娇俏的问,那脸庞羞红,像极过去鸳纯水与他说话时的神态。

 他黑眸闪过几丝幽黯的光芒。“你不希望朕出现吗?”

 她垂下脸庞,俏脸红得十分迷人,他眼眸更加的深邃黝黯了。

 “当然希望,只是……臣妾听闻您自从有了谢皇后之后,便不曾再进到后宫来……”她轻咬着唇说。

 南宫策凝视她。“抬起头来,朕要看你的脸!”他命令。

 梁漾水闻言,怯怯地仰头,也终有机会好好地打量这人中之龙的天纬皇帝。他气质严峻中透着让人胆怯的狠戾,这是一张比她想像中还要魔魅俊美的男xing脸庞,迷惑得她胆子变大,竟忘qíng的伸手触碰他……

 “你胆子不小?”

 他眼神吓人极了,进宫前就听说过许多关于此人的传闻,尤其他万金之躯绝对不许他人触碰,而此刻她的举措怕是要惹来杀机了。她这才意识到闯下大祸,火速的缩回手。“臣妾该死,请您饶恕!”

 南宫策冷然一笑。“既知该死还敢求饶?”

 “臣妾只是qíng不自禁……不是有意冒犯。”她立刻卑躬屈膝的说。

 “qíng不自禁啊……”他神色有些异动,望着她脸庞的眼神,多有留恋。

 她暗自欣喜,没那么惧怕了。“皇上,臣妾真的不能碰您吗?人家……已经进宫,算是您的女人不是吗?”她羞涩难当的问。

 他眼角细眯,瞧着她的脸庞,异常专注。“你想成为朕真正的女人?”

 梁漾水无限羞怯地点头。“天下的女人又有谁不想得到您的眷宠呢?”

 他盯着她的表qíng转为迷离难解。

 这又让她心慌了。“皇上若不喜欢臣妾,又何必留臣妾下来,臣妾的身心都做好伺候您的准备了呀。”她含娇带羞的道。

 “你一个豆腐西施倒是比宫里的女人还知趣,这是受过特训了吗?”他忽然调笑说。

 她听了脸色微变。“皇上,何以……这么说?”

 南宫策漾笑。“怎么,怕了?”他一脸的yīn邪。

 她见了心惊。“臣妾……”

 他倏地用力捏过她的秀颚,清明的眼睛霎时熠熠流转起来。“你没听说过,伺候过朕的人,下场都不好吗?”

 “臣妾与她们……不一样。”她吃痛的说。

 “哪里不同?”

 她忍住下颚的疼痛,对他笑得自信满满。“您知道臣妾哪里不同的。”

 他黑眸一紧,松开手,蓦地,仰头大笑了。“好,今夜就由你侍寝!”他语气充满期待。

 她立即欢喜地蹲下身谢恩道:“臣妾会尽心伺候您的,绝不教您失望。”

 此时忽然一阵qiáng风袭过,耳边传来铃铛的作响声。

 男人心下一震,表qíng瞬间凝固。

 他缓缓地回过身去,终于发现那抹红裳就飘扬在不远处……

 薄命红颜

 三天三夜了,那男人召幸那女子三天三夜未出寝殿,当真如此尽兴?

 站在梁漾水的寝殿外,她胸臆泛疼,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原来他在意的真是那副皮相,这数百年的煎熬,为的竟只是一张面皮?

 她心痛如绞,哀戚难忍。她的爷明明不是如此肤浅的人,他对她的爱,海枯石烂,死也不灭的,又怎么可能毁在一张面皮上?

 “说来,三哥从不曾为了女人废朝这么多天的,可见真找到心底的至宝了。”

 安仪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一旁还跟着朱志庆。

 “一点都没错,皇上铁定对梁娘娘非常满意,呵护了这么多日,她浑身上下均受皇上jīng贵的雨露滋润,此刻定是比之前更加明艳上百倍了。”他恶笑接腔。

 两人因为谢红花而双残,恨死她,献上梁漾水给南宫策,就是要让她失宠,如今目的达成,便立刻出现羞rǔ人泄愤。

 谢红花绷着身子,一句不吭,转身要走。

 两人哪肯轻易放过她,上前挡人。

 “怎么不等了?说不定三哥一会就出来了呢。”安仪故意yīn笑说。

 “就是,再等等啊,反正你是后宫之主,梁娘娘受宠幸后,也得来向你问安,唤你一声皇后姐姐才行!你这一走,回头还得劳她去见你,这不是折腾人吗?”朱志庆竭尽所能的挖苦。

 “朱大人,你莫非忘了脸上的痛,说话还是小心的好,免得嘴里被打落到仅剩的几颗牙也保不住。”chūn风姑姑随时护在谢红花身侧,见他们两人又来找麻烦,立即道。

 朱志庆闻言幡然变色。“你这贱婢!”他气极。

 chūn风姑姑面不改色,拉着脸继续说:“奴婢可是好心提醒,朱大人尽管可以置之不理,不过,将来可别后悔了。”

 “你!”他气得头顶冒烟。要不是这老女人是南宫策的奶娘,他早一掌劈去。

 安仪瞧他对chūn风姑姑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动她分毫的孬样,立即朝他丢去一眼,嗤他无用。

 他见了忍不住恼怒。“反正公主只残了一臂,还有另一臂可用,你尽管拿这贱婢开刀,不需要顾虑什么,若将来不幸双残,我手臂完好,还可以借你使使。”他讥起她来。

 她哪忍得下这口气。“朱志庆,就算本公主双臂全废,也不会看上你这毁容的丑八怪!”

 他大怒。如今就算这女人想嫁他,他也不屑要了!

 正要反唇相稽,想起面前还站了个谢红花,不得不忍下怒气又说:“公主难道要在这时候与我起内讧吗?”他提醒她别忘了他们共同的敌人是谁。

 安仪狠狠瞪他一眼,这才转向chūn风姑姑冷讥道:“咱们不过是实话实说,三哥在里头确实待得舍不得出来,咱们也是好意提醒皇嫂,虽然她已贵为皇后,但三哥喜新厌旧的xing子谁不知,她也该有心理准备的。”

 “皇上的xingqíng如何,岂是他人可以论断的,倒是公主难道忘了皇上的jiāo代,要您今后不许再入宫的。”chūn风姑姑沉声提醒。

 “本公主送了三哥大礼,他龙心正悦,这份jiāo代,还算数吗?”她有恃无恐,料定那份礼已让她在兄长面前咸鱼翻身了。

 “公主未免太过自信……”

 “chūn风姑姑,别说了,我没事,他们要说什么,随他们去!”谢红花终于开口了。

 “娘娘……”

 “我不会失宠的,他只是一时迷惑。”她绷着脸说,不想在人前难堪。

 “若要说自信,皇嫂这才是哪来的自信?竟敢这么大言不惭,本公主听了也只能说,你真是不了解三哥。”安仪马上嗤之以鼻。

 这话让谢红花蓦然一怔,之后神qíng一变道:“你说错了,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的!”这回,自信真正回到她脸上了。

 “你说什么?”安仪吃惊于她的转变。

 “我说多谢有你提醒,否则,我又要陷入死胡同里了!”她笑着说完这话后,突然像想起什么,焦急地拔腿要往南宫策所在的寝殿闯。

 “等等,你要做什么,是疯了吗?三哥在里头,你也敢闯?”安仪伸手将她拉住。

 “你别拦我,我得先救人要紧,希望还来得及!”谢红花急道。

 安仪没让,甚至连朱志庆也一块挡在她面前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要救谁?”他问。

 “我没空多解释了,你们让开!”她推着他们。

 “你没说清楚,咱们不会让你进去坏事,那里头正在翻云覆雨,不久姓梁的女人就能怀上身孕,至于你,等着坐实冷宫的位置吧!”安仪冷讽。

 她懒得再听下去,使尽力气甩开他们,直接往内冲,那些守卫见到她,竟是无人拦阻,一路让她冲进去,当寝门被她撞开时,那男人只着中衣,正雍容闲雅地由贴身太监服侍着漱口,抬头见她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甚至朝她jīng神奕奕地微笑。

 “你来了。”俨然像是晨起在问候。

 这时朱志庆也跟着奔进来,跑急了,连帽带都松了,安仪与chūn风姑姑跑得慢,落后一会后,气喘吁吁的出现。

 朱志庆与安仪瞧南宫策经过数夜chūn风后,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jīng神好不清朗,这下放心了,显然他满意极了梁漾水的伺候。

 谢红花则见他这气色,立刻气呼呼地冲上前,bī近他英俊闲适的脸庞,充满威胁地瞪他。“人呢?”

 男人依旧心qíng愉悦,接过贴身太监递上的湿巾,抹了手,一个劲显露的是无限畅意的姿态。

 “爷?”谢红花急问。

 他yīn邪一笑,指了指chuáng角被锦被覆盖成一团的人。

 她紧拧的柳眉这才松开。人还在这儿没被带走,这表示,粱漾水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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