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什么人?」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这无耻下流的采花大盗!」
「朕?」他愕然。
「没错,你少装蒜了,这次的事又是你所为?」
「你在胡说什么?」他禁不住皱眉。
「是你假装有刺客,引我至此的,这chūn药也是你下的。」
「你怀疑朕?」
「就是你,这几日你形迹一日比一日诡异,先是偷窥我洗澡,接着又下迷药试图qiáng吻我,这会用上chūn药也就不足为奇了。」她恼火的指控。
「朕不是登徒子!要女人毋需用这种方法!」裘翊辞也忍不住光火的说,想不到几次yīn错阳差的事件,竟让他蒙上了无耻下流之徒的罪名!而敢骂他是无耻yín徒的人,她是天下第一人!
他气结。
「是啊,皇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香隐的口气酸得很。
「你!没错,朕的女人是多如过江之鲫,要什么女人没有,对你,哼!」他赌气的撇过头。
「我怎么样?不如你六宫粉黛?既然瞧不上就别瞧,哼!」她气不过的拉紧衣襟,也甩过头。
「你!你当真认为是朕设计你的?」想来昨夜是白忍了,这恼人的丫头!
「不是你所为?那我问你,咱们困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不见有人来救?也不见有刺客来追杀,这分明有鬼!」
「这……」是啊,这整件事透着古怪,他非得查清楚不可,只是这会她这么一说,还真令他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吧?皇上,还不快要人救我上去,别再作戏了!」
「朕没有作戏——」
「皇上,奴才来救您了!」才要解释,就听到查总管的声音由外传来。
「还说不是在作戏!这时间还算得真刚好啊!」她一脸鄙夷。
他更惨澹了,不会这么巧吧?
这下他这个无耻罪名是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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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帐内——
洪小妞与毛威龙两人的相公同一时间翻了白眼,果然是她们俩闯的祸!
「小妞,听说你们向查总管报了反方向,让他找不到朕的踪迹?朕想亲自听你说说昨晚见到刺客时的qíng景。」历劫归来后,裘翊辞细想所有状况,收起怒容,眯眼含笑问。
「我说?不好吧,还是师姊说。」洪小妞总算知道自己不机伶,赶忙推给师姊。
「对,我说我说。」毛威龙忙接口。
「朕要小妞说。」他脸色发僵。
「要我说,就我说。」洪小妞瞧了一眼师姊后才说:「就是昨儿个,我与师姊听闻有刺客,心想相公们不在,咱们得肩负保护皇上与公主的责任,连忙跳出轿子,直奔公主銮驾,就见公主追着刺客跑了,当然皇上也追了上去。
「qíng急之下,咱们也急着救驾,但是咱们两人都患了……呃……都患了这种叫做『方向感白痴症』,对,就是患了这种病症……这才会报错方向让查总管找了一夜也找不到人……嘿嘿!」gān笑两声,好不容易说完故事,只见众人铁青着脸,唯独师姊赞许的看着她猛点头。
「好个方向感白痴症!小妞,你把咱们的毛病形容得好极了,好啊!」毛威龙拍手叫好。这会蠢话也说了,自家人不捧场也不行。
「你们俩当朕是白痴吗?」裘翊辞终于忍不住冷冷的说。
两人这才收拾起蠢相,乖乖低头站着不敢动。
「不用朕猜,那回你们说偿谦和湛青与朕有约是假的对吧?还有半夜放出消息说香隐与瓜尔佳夜里私会,这事与你们脱不了关系,这回假刺客真chūn药也是你们的杰作,朕没说错吧?!」他桌子一拍,这窝囊气打算一次清算。
端坐两旁的裘偿谦与湛青汗颜到极点,简直无话可说。
众人更是吃惊,原来这两个丫头不要命了,竟gān了这么多事,这每一件事要是换了常人,可件件都是杀头罪。
尤其是这chūn药……大伙看向皇上与香隐的目光暧昧了许多……
香隐一阵恼怒,回扫了众人一眼,这下可吓得众人脸色发青,哪敢再多有遐想?
毛威龙与洪小妞对看了一眼。
「错!」毛威龙否认。
「没错!」洪小妞胆子小,竟承认了。
这下两人供词不一,也不必再问了,就是她俩所为。
「威龙,你……」裘偿谦气得说不出话。
「小妞,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这么做?」湛青也忍不住骂人,烦恼着这下该怎么保妻了。
「谁叫你跟香隐有暧昧,我不得已只好将她跟皇上凑作堆,免得你遭她色诱去了。」洪小妞竟委屈的哭了。
「我不是一再解释我与香隐没什么吗?你为什么就是不信?」面对这吃gān醋胡闹的妻子,湛青实在头痛得很。
「没有梧桐树,谁招凤凰来?听小妞说你一提起香隐就表qíng奇怪,若没什么又何必如此?」事qíng既然穿帮了,就一次把话说清楚,毛威龙帮腔质问。
「那是因为香隐是皇上的女人,小妞这么一问当然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表qíng能自然得起来吗?」他火大的说。
「所以说你与香隐没有暧昧?」洪小妞立即眼泪一抹,喜上眉梢。
「废话!」他大吼,这笨丫头!这话他早说了百次啦!
「慢着,我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女人了?」香隐不悦的问。
「这个……」他瞧向裘翊辞,只见他脸色难看。「这是早定的事,不是吗?」他无奈的说。
「早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香隐一脸的不高兴。
「这个……」
「皇上的后宫嫔妃多得是,唯独我香隐不是!」她恼怒的说,就是不愿与皇上画上等号。
「当朕的女人有这么难堪吗?」裘翊辞登时俊颜严峻。
「哼,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香隐不愿凑热闹。」她甩过头。
「这下不愿意也不成了吧?」毛威龙与洪小妞表qíng可暧昧了。
「什么意思?」她板着脸问。
「啧啧啧!昨夜铁定成了,瞧这chūn药将皇上搞得这样筋疲力竭,你说,这会不是皇上的女人,谁信喔?」毛威龙得意的说。
人人立即瞧着皇上,哎哟,果然面容枯竭,气色萎靡,这不是纵yù一夜的铁证是什么?
香隐立时双颊染红,恼羞成怒。「你,都是你这该死的丫头!竟敢对我施chūn药,这会还大言不惭的污rǔ我的清白,你不要命了是吗?」
「我哪有污rǔ你的清白,我只是实话实说,有道是一家不知一家事,神仙不知瓜里事,没错,这chūn药是我下的,但有没有怎样,就你们自个儿最清楚了,不然,问问皇上怎么说?」毛威龙其实也好奇得很,这两人到底嘿咻了没?
众人立即又将目光调回皇上身上,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到底吃了没?
只见裘翊辞脸色复杂难解,迟迟没有开口。
众人就要迳自下结论时,香隐赶紧说:「皇上告诉我了,我们没怎样。」
这话一出,没人敢接口,但是不知死活的毛威龙回了一句。「谁信!」
话声才落下,就惊闻裘偿谦与湛青倏然变色的大喝,「小心!」
众人措手不及,凌空砸下一颗巨石,当下裘翊辞立刻护住香隐,裘偿谦与湛青也各自翻身保护自个儿的女人。
众人二话不说,先冲出已被砸烂的龙帐,一出龙帐才发现外头更加凶险,竟有数十颗大石不断凌空砸下,众卫兵一拥而上,全力护驾,乒乒乓乓打落一地碎石。
见这qíng景,裘翊辞当下决定撤退。
撤令一下,各人护着自家爱人,在团团侍卫的护卫下,一路惊险撤离他们扎营的营地。
一行人行至空地,不见再有追兵,以为安全了,才要喘息,却惊见一颗巨石不偏不倚的朝着裘翊辞与香隐击去,事出突然,众人救驾不及,裘翊辞只得立即运掌阻挡巨石的坠势。
香隐见巨石来势凌厉,双掌运气向上,助他使力击石,两人齐力,巨石应声破裂,正要松下一口气时,另一颗更大的庞然巨石已然随后而至,这巨石威力实在惊人,不及再挡,两人瞬间变了色,眨眼间两人已遭巨石淹没。
一gān侍卫奴才见状,无不魂飞魄散。
湛青与裘偿谦两人更是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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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谁?」香隐颦眉问道。
她失忆了!裘翊辞对这事实震惊不已。
当他醒来后,发现他们正处于一处黑xué之中,而那颗巨石似乎就卡在dòng口,并没有击压在他们身上,这才让他们逃过一死,否则若叫这石头压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这黑xué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初毛威龙她们挖dòng所做的陷阱,他们在qíng急之下跳入这dòngxué之中,万想不到竟因此保住了一命。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获救醒来后,这丫头失忆了?!
她竟问他,他是谁?他心中一阵震dàng,怔怔地瞧向那双他渴望已久的眼眸。「你是……朕的皇后。」他不由自主的说。
她是他的妻,早在多年前他见到她第一眼时就认定的妻……
「什么?皇后?」一时间,她浑然不解他的意思。
「……没错,你是朕的皇后!」一阵沉默后,他再次开口,这次他说得斩钉截铁,再无迟疑。
一旦立她为后,那么,再毋需等待,再毋需费心敲醒她了。
她终于可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他的女人。
一旁的查总管闻言瞠目,皇上此言一出,等于已钦赐公主为后,他及一gān宫女太监愀然变色。
「我是皇后,那你是皇帝?」香隐拧紧眉头,还在嚼着这讯息。「怎么可能?为何我一点也记不起?」
想得脑袋有些疼痛。
他撩起笑,这丫头只是失忆,忘了自己是谁,但这份聪明警觉可没丧失。「朕是一国之尊,君无戏言,你不信朕信谁?」
「这里……是哪里?你先前说咱们受袭击,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迷惑的问道。
「这里是离黎国国境五十里之处,咱们在此扎营医治你,至于遭袭之事,朕会查明何人所为,绝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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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刚才探子来报了。」查总管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见chuáng前的公主又再度沉睡,这才低声禀报。
公主受了如此重的伤,非同小可,按照往常的经验,只要公主受伤,定有人遭殃,这回公主伤重,甚至丧失了记忆,皇上的震怒显而易见,他得极度小心应对,就怕一个大意,让皇上的怒气波及了他。
「确定是鄂尔泰?」襄翊辞沉声问。
「回皇上,没错,就是鄂尔泰所为。」查总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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