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眼所见,谁信?
「她是黎王——」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很难得让人看到这般惊慌的表qíng。
「我在问她呢,皇上。」香隐慵懒的说着,笑意却未传到眼底。
他登时阖上嘴,想来也只有她能给他排头吃。
香隐莲步轻栘,发丝在空中画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目光调向娇娇。
第一次这么近看见皇后,娇娇立时感到一窒,这女人妖艳不可言喻,连自己这黎国第一美人在她身旁一站都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礼,「奴……奴才娇娇,见过皇后。」她抖着声道。
「人如其名,娇媚啊!」香隐漾着似笑非笑的神qíng,瞧着她衣不蔽体的模样,登时烟硝味四起。
「皇……皇后……」娇娇益发紧张。
「是黎王派你来的?」她心里有数,直接问。
「是……」
「嗯。」她颔首,瞧向了皇上,见他似乎沉冤得雪般松了一口气,她扯了扯嘴角再问,「你碰了皇上了?」
「我……」娇娇吓得说不出话来。
「用你的身子碰的?」这股妒妇的气势让众人不寒而栗。
「嗯——」
「碰了我的男人,那就该死!」
话才说完,袖带已然she出,卷上娇娇bào露的腰身,再一扯,伴随着凄厉尖叫声,她被抛出了殿外,重重落地,登时牙齿断落,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皇后?」查总管骇然。皇后从不曾对皇上宠幸过的女人动粗,更何况,这女人不过是企图色诱皇上,并未得逞,仅是如此,皇后她……这算是大发雷霆了……吃醋了吧?
再瞧向皇上,见他脸上竟带着笑,一个深不可测的诡笑……
皇上这是……在暗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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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内殿里——
「香隐,你告诉我,咱们在金宫待着也有七、八天了,我瞧你的外伤也好得差……差不多可以行房了,皇上这几天有没有碰你?」毛威龙模样嚣张的横躺在豹纹软榻上,一面啃着黎国名产金柿一面说。
「没有。」香隐摇首。
「这就糟了!」她将柿子核随手一丢,双眉拧成八字型。
「糟了?」
「小妞,你说,她这是不是糟了?」毛威龙目光瞧向同样皱眉的洪小妞。
「这男人要是不碰你,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表示他对你没兴趣。」洪小妞以过来人的姿态说。
「然后呢?」香隐侧着头问,这两人有趣得紧,自称是她的亲昵手帕jiāo,一天到晚对着她东扯西扯,比如她欠她们数千银两要她尽速还债啦,要不然就说她与皇上这把柴火是她们烧旺的,要她知恩图报,别吃了果子忘记树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扯了这么多浑话,就属今天的话题最有趣了。
「然后?然后就是你失宠了,你难道不知道?」毛威龙死命的摇着头,一副她不知死活的模样。
「失宠?」香隐不住失笑。越说越有趣了呢!
「喏,要知道你虽生得美艳动人,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不久皇上就会厌倦你了,不,说不定这会已经厌倦你了,你居然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还是女人不是?」毛威龙居然数落起她来。
「可是皇上依旧对我温柔有加,我不像已经失宠的样子。」香隐道,想起那日她打伤黎王送来的娇娇,皇上不仅没恼她,还低声下气的安抚她,千方百计要让她息怒,想来她似乎还没失宠。
「那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一个样,对女人向来甜言蜜语,但心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可就不一定了。」毛威龙一副老经验的模样。
「是吗?」香隐颔首。
「喂,我当你是自家姊妹这才提点你,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近来最常听到的就是莲妃跟彤妃,尤其这个莲妃已经抢先生下皇子,对你威胁最大,你虽贵为皇后,统领六宫,但若生不出个蛋来,一样是个屁,早晚成为废后!」毛威龙煞有其事的说。
这时的殿外,三个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儿偷听。
「她们在胡说什么?香隐怎可能成为朕的废后?简直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不行,朕要进去骂人!」裘翊辞发怒的要冲进去阻止她们挑拨离间。
「你等等,听听她们后来怎么说。」裘偿谦拉住他。
「是啊,别急,今儿个咱们碰巧听到女人们的谈话,说不定这会威龙与小妞的无厘头瞎扯,会让香隐突然茅塞顿开的接受你呢。」湛青也道。
香隐虽失忆,却对皇上是她的夫君这件事始终带着怀疑,冰冷的态度让皇上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这夫妻义务至今仍遥遥无期,这会无意中听见几个女人谈及生儿育女,这倒是个好机会,运气好的话,也许能让香隐接受自己的身分,那么皇上也才有机会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好吧,朕就再忍一下,但是她们最好别再说出让朕想杀人的话!」裘翊辞勉qiáng按捺下怒火,继续听下去。
「瞧瞧我,就是生下了个胖儿子,才让我婆婆乐得阖不拢嘴,一扫过去对我的成见,如今更对我疼爱有加了,喏,再说小妞好了,她现在大着肚子,你瞧湛青多宝贝她,多舍不得她哟!」毛威龙由软榻上坐直身,志得意满极了。
「可是皇上不碰我,我又能如何?」香隐兴味的问。
「不碰你是吧?这事问我就成了,我家相公就是叫我给诱上chuáng失身的。」洪小妞立即骄傲的道。
「喔?怎么做?」香隐更觉有趣了。原来自己也喜欢听八卦呢!
「想当初在未嫁我相公前,我呢,爱女色胜于男色,根本瞧不上相公jīng壮的体魄,不过后来经过湛府管家的一言惊醒梦中人,这才知道自家相公冷落不得,一不小心可就会成了下堂妇,于是我半夜摸上相公的chuáng,起先相公耍娘们脾气,与我呕气,偏不从,我一恼之下,索xing将他的衣物剥个jīng光,先来个qiáng吻,再来个qiáng骑上背,接着再——」
「你这是霸王硬上弓了?」香隐睁大眼睛。
「霸王硬上弓就霸王硬上弓,师姊说,女人嘛,就是要有魄力,瞧我这四个月的身孕,不就是这么来的!」洪小妞得意的拍着微凸的肚子。「而且这之后呢,相公尝到了甜头,现在只要一见我就血脉债张,热qíng得很,每天脱得jīng光就等我临幸了……」
「……」
「别拦我,让我先进去封了这丫头的嘴!」这回换湛青怒气冲天的要冲进去,却叫裘翊辞与裘偿谦给拦住了。
「等等,她只是比喻罢了,你也别恼了。」裘偿谦说,啧啧!真可怜,一个大男人竟被女人霸王硬上弓。
「是啊,你这一进去不就破功了。」裘翊辞也陪笑阻止。
洪小妞还真敢讲,连这男女chuáng第私事,都可以讲得这么大言不惭的,难怪湛青会恼火。
「哼!」为了皇上,他忍!回去再找这丫头算帐!
另一头,女人之间的对话依旧持续着。
「所以说,要诱惑男人实在再简单不过了,就说我吧,生得是娇艳如花,没有几个男人禁得住我的诱惑。」毛威龙一副了得的模样。「但是我这人贞节得很,不会做出对不住相公的事qíng……不过,人总是有某方面特殊需求的,尤其当相公不在时……香隐,难道你没渴望过有个男人犹如暖呼呼的抱枕般,让你抱着入睡?」她挑眉问,表qíng可是十足的暧昧。
香隐简直失笑。「目前为止还没有。」
「没有?那你就不知道这抱枕有多好用,也就难怪你不知道废物利用了。」
「废物利用?」
「一个现成男人在身边,也不知道下手,要知道男人在chuáng上,除了chuáng第之事,你还得创造他的附加价值,否则就算是贵为皇上,也形同废物。」
「皇上是废物?」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说。
「你又不抱不亲,放着不用不是当废物是什么?」毛威龙两手一拍的说。
「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才对你说的,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毛威龙突然小声的说起话来。
「什么秘密?」香隐跟着好奇起来。
「我不妨告诉你,我睡觉时没有男人睡不着,这可是叫我那死鬼抱枕相公给养成的,只要少了他的胸膛我就夜不成眠,但偏偏他又经常奉皇令离家办事,这不在家的时候可要我的命了,少了抱枕不能入睡,你知道我怎么着?」
「怎么着?」这会洪小妞可是比香隐还好奇,因为连她也不知道师姊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找一个声音很像相公的男人,为防他对我起色心,让我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我先将他五花大绑兼蒙面的绑在chuáng柱旁,要他对着我打呼,然后我再抱着枕头充当我男人,就这样一夜听着打呼声,抱着枕头入睡到天明……」
「……」冒着冷汗的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立即采取行动——拉住裘偿谦。
「让我进去,这回我非将她吊起来把屁股打花不可,你们放手!」裘偿谦努力要扯开拉着他的手。
「偿谦,你镇定点,威龙说不定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这丫头喜欢chuī嘘,不一定真有其事。」惨啊,老婆居然让男人进房对着她打呼……湛青忙打圆场,虽然他很希望毛威龙这臭丫头受到教训,但这时候为了皇上,说什么也得暂时隐忍。
谁叫他们是皇上的好兄弟!
「对对,这事还是先查清楚的好。」裘翊辞gān笑,想不到这毛威龙竟背着偿谦做出这等子事,难怪偿谦会抓狂了。
襄偿谦脸色发青兼发臭。「我知道了。」他会用力……仔细……查清楚的!
殿内的女人们没察觉外面的骚动,仍兀自聊着。
「你们说这么多,重点是什么?」香隐终于忍不住啼笑皆非的问。
「敢qíng说了半天你还不懂?重点就是,你最好趁这次出访黎国没有其他女人跟你抢男人的机会,赶紧色诱皇上,最好能够一举蓝田种玉成功,那么你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毛威龙简直可以用苦口婆心来形容。
「就是啊,男人的体魄你非尝不可,否则可要悔恨终生了……要不,如果你不喜欢皇上,可以先找其他男人试试,这一试上瘾后,说不定你就会知道如何搞大肚子了。」洪小妞说。
「没错没错,小妞说的一点都没错,不然找个人试抱一下好了。」毛威龙跟着敲边鼓。
「试抱一下,是吗?」香隐脸色复杂,神qíng出奇的专注。
殿外的三个男人表qíng更加复杂,好不容易才各自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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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目结舌,裘翊辞僵立当场不敢乱动。
他他……他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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