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露齿一笑。“水儿啊,我怕你枉做好人了,就算我点头,怕她也不敢……愿嫁啊!”炯炯的双眸,盯得某人头皮发麻,差不多想要自我了断了。
“为什么?纯雪在洛阳时就有意伺候爷了,她不会不愿意嫁的,纯雪,你说是吧?”她回头着急的询问妹妹。
记得纯雪上洛阳找她时,坚决要她让夫,虽然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急忙回到并州,但是相信纯雪对爷的爱慕是不变的。
“我……我……”鸳纯雪睁着惊恐的眼,张嘴想出声,喉咙却像打了死结一样发不出声。
“是这样的吗?”恐怖的笑脸再次热切的出现。
鸳纯雪魂飞魄散。“啊──我qíng愿被打死,也、也不嫁!”她崩溃般的抓了几下头后,像鬼魅缠身似的大喊大叫的冲出筵席。
众人愕然,鸳纯水更是错愕。“纯雪她……被什么东西吓坏了吗?”她呆若木jī的问。
公孙谋耸了耸肩,勾上妻子的纤腰,朝身旁的随侍使了个脸色,立即有人奉上降火糖汁,这是临淄郡王李隆基发现的好东西,特意要人快马送来给她的,说是平日饮用可以降火去瘀,有助于血脉通顺,因此他就要人随时备着,若见她稍有起伏,立即要她饮下调节。
临淄郡王的心机当真用得适所,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对他下功夫,他对这小子是越来越记上心头。
瞧着四周号称名门闺秀的莺莺燕燕,俊颜略嫌不耐与厌烦了。
若不能任意“取乐”,就实在是无趣得紧。
“我说小水儿啊,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这宴席该结──”
“不成,纯雪的事我待会再了解,但宴席还没有结东,我都还没为爷介绍完所有的姑娘,她们可都是专程来向爷请安的。”目的还没达成,绝对不让他走。
公孙谋瞪着她。这女人还不死心!
他不由得逐渐升起了怒火。“这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了一晚,本官都见过了,不用你再费事介绍!”哼!
“可是──”
“回去吧!”他终于耐xing用罄,眉头不耐地一拧。
“爷!”她急得双眼冒火。
公孙谋扬眉,被折腾得火气更加飙升发怒,yīn邪的气焰登时弥漫开来。
众人首次瞧见他yīn霾的模样,皆乱了序的终于感受到他yīn沉的一面。
这时的公孙谋恐怕天下没人有胆敢逆其意。
卢麒儿为好友担心不已,纯水怎么敢对公孙谋这么任xing大胆,难道她不怕他翻脸对她不利?
“爷答应过我不在晚宴里发脾气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他身上不停散发的怒气,就鸳纯水仍不为所动的抿着嘴提醒他。
他脸上那两道浓眉缓缓拢起。“但我也说过,你若勉qiáng我,我的决定将是你所不能预料的,这样你还想bī我吗?”
“您又威胁我!”她气得怒目以对。
“我说的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他的凶残戾色正熠熠发着恶光。
“您!可恶!可恶!”她气得跺脚。
这是在对公孙谋发脾气呢。
众人见他铁青起脸色,似乎要掀起更大的怒火,但是他并没有再吭声,只是任由她跺脚怒视。
“好,爷不肯成全我,就是想看到我自责而死,那好,我不如现在就气死,也不用再bī您了!”她泪一抹,咬着唇,哽咽的说。
“蠢女人!”他咬牙切齿起来。
这女人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呜呜……我不管,您明知道我有多内疚,却不肯成全我……呜呜……想来我还是早死的好,早死早超生,才不会再拖累爷,让爷牺牲……呜呜……”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天朝闇帝家闹起家庭革命的qíng景,想不到一场夜宴还能有幸观看到公孙谋无法可施、气急败坏的模样。
众人既心惊又好奇,就不知道鸳纯水到底要公孙谋成全她什么事?
而向来不动如山、耐心零蛋的大人会如何处置自己放肆的妻子?
“够了!”他戾色的沉下脸来,低喝一声。
她立即僵了身子,还满脸泪痕。
“好,我就成全你,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他甩过袖子,犀利的目光she向那群莺莺燕燕身上,羽扇一指。“就你了,今晚侍寝!”
被指中的人正是并州司马千金,薛音律。
“爷不许动粗!”鸳纯水耳提面命。
“哼。”公孙谋冷脸以对。
“爷不许伤害人家。”
“哼。”
“爷不许恐吓人家。”
“哼。”
“爷不许变态的玩残人家。”
“哼!”
“爷不许──”
“够了,你当我是三岁娃儿吗?”
以你的恶劣xing格,差不多了。“我只是提醒您,总之如果我明早看到的人不是完好的,您就等着收我的尸吧!”她撂下狠话,她可不想一早又听到噩耗,又得为人收尸。
“你威胁我?”湛黑的眸,迸出火焰。
“爷脾气古怪,若没顾忌,我怕爷过于放纵,我可不想再造孽害了无辜的人。”
“你硬塞个女人给我,就不算造孽?”
“……薛姑娘出生官家,家世清白,面容姣美,身材曼妙丰盈,爷会喜欢她的,只要与她有了孩子,一家子幸福,哪能说这是造孽。”她忍着莹莹泪光,不许它不争气的落下。
他的脸庞出现危险的气息。
“要我答应这么多事,可以,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做得到,那自然做得到。”
“什么条件?”她悄悄的低下首,偷偷的抹泪。
他更恼上加恼了。“哼,你提的这些事要我一一做到,唯一的方法,就是你进房亲自监督,这样我既不会恐吓她,也不会伤害她,只会好好播种,让她顺利产下子嗣!”
“什么?!您要我进房看你们……”她瞬间俏脸煞白。
“没错!”他又笑了。
笑容完美无瑕。
他想折磨她,还是凌迟她?
竟然叫她进房观看!
鸳纯水自问并没有做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待她?
缩于角落的她,全身颤抖着,瞧见薛音律伺候他褪去了外袍,露出了jīng瘦结实的体魄,但该死的他却将凌厉含笑的目光始终瞅向她,似乎在监督她有没有好好观看他们的演出,她气得紧咬下唇,睁着眼忍着心痛迎向他挑衅的目光。
她要勇敢,不会被吓到的!
chuáng榻上薛音律正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斜瞄观看,万没想到,她真能顺利拥有这奇货可居的男人,而且还是在鸳纯水那女人眼前夺了这男人的宠爱,只要过了今晚,她将男人伺候得宜,她的地位将大大不一样了,她将可以与鸳纯水平起平坐,之后只要早她一步生下子嗣,那她的地位就更加不同,鸳纯水又将会成为供她使唤的佣人了。
她只着轻兜,细腻的皮肤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可口诱人,微微噘嘴的等着男人轻尝,但发现他的目光居然一直停留在角落里抖缩的女人身上,她一咬牙,双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他这才挑眉的环住她的上身,让两人的身子不停惹火的磨蹭着。
不忘再看角落女人一眼,瞧她瞬间又变了脸。
公孙谋低笑一声,抚摸着怀里温热的肌肤,一点一点往上挪移,大掌更是毫不迟疑的隔着肚兜揉捏上她娇嫩的双峰,耳边传来鸳纯水的抽气声,他脸色沉了沉,没有停下手的继续挑弄着,怀里的薛音律兴奋的攀住他qiáng劲的肩脖,不断呻吟着,索求更多的爱抚,露出顽劣的冷笑,他低首霸气的堵住她的唇……
鸳纯水的心蓦然疾速跳跃着,紧握双拳,她的心扉qiáng烈的涌起不甘与……恼怒!
不,这男人是她的,他怎能当着她的面吻其他女子,怎能!
胸口失序的起伏着,敲打得她心痛如绞。
犀瞳余光瞥见了她的愤怒,他脸上有着几乎看不真切的忧虑,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狠心。
身体尽qíng的与薛音律纠缠,领着她沉入yù海波涛之中,他自己却依然不见激qíng,薛音律似乎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身子突然离开他,大胆的褪下肚兜,露出一大片的雪肤。
听见角落有人跌地的声音,他立时变了脸色,转头看向角落的女人面无血色,揪着心的跌坐地上,他忍着没有冲向她,暗暗匀了气息,大掌覆上薛音律的浑圆。
鸳纯水胸口一窒,眼泪飙下,虽然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自找的,这是她该做的,不可以嫉妒,更不可以愤怒……可是她的心却太过诚实的抽痛着,好痛,好痛……
不,她不要他碰别的女人,她不想自欺欺人,就算不能生子,她也想自私的独占他!
公孙谋孤傲的薄唇渐渐抿起,心头越来越愤怒。
那女人真要他占有别的女人?!
薛音律持续奋力的挑逗他,伸出手抚上他的胸膛,他脸色一变,终于嫌弃的再无法忍受,正要发狠甩开她,倏地,甩出的手收了回来,怒容消失,双瞳发亮的扬笑。
“爷,您还不起身,咱们回房了!”角落的女人已冲至chuáng前,面色如纸,身子摇摇yù坠。
面无表qíng的瞅她一眼后,他旋即再次低下首吻上薛音律的胸前,薛音律得意挑衅的当着她的面,更加满足的呻吟出声,她愀然变色。
“不,我不准您碰其他的女人,爷您给我起来!”鸳纯水发怒的揪住他的手,qiáng迫他离开薛音律的纠缠。
薛音律大怒,“你好大的胆子,不怕大人杀了你?”气愤的又抱上男人的胸膛,这女人想反悔坏她的好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不会肯的!
她一定要成为这男人的女人!
“就算爷杀了我,我也不许他碰你!”鸳纯水喘息的说,额际冒着不正常的冷汗,人也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他jīng光簇炯,表qíng冷峻。“我都依了你的要求,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的声音凛冽得教人发寒。
她哽咽的滑下热泪。“我……我后悔了,爷,我错了,我真的不能忍受……”话还未尽,人一晃就跌坐chuáng榻上,泪涟涟的眸子,水气bī人,表qíng有着qiáng烈的懊悔。
“哼,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要你不要后悔的!”瞧着她虚弱的模样,他狠下心的说着。
“我知道……可是……”她捧着心,汗越流越多,胸口也越来越吃紧,似乎不能呼吸了。
“鸳纯水,你给我出去,大人根本不可能跟你走的,别妨碍大人对我的宠幸。”薛音律怕她坏事,不顾她看起来几乎要死了的模样,硬是要赶她离开。
可恶的女人!
“爷……”明知自己再没有立场要求他别碰别的女人,但是这心痛却让她无法离去,只能揪着心僵硬的呆立原地,一脸渴求的希望他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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