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贼_浅草茉莉【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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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以自更是悔恨不已。他该再等等的,不该赌气糙率允婚,如今错失佳人,瞧着此刻新娘紧握不放的手,怎么也无法甩开,他恨啊!

 「既然说过了恭喜,奴家也不打扰你们拜堂了,爹,咱们一旁坐着观礼吧。」说完柳如松便拉着父亲回坐,一双美目由哀伤转为兴味,再次扫向四周,目光不期然与二皇子姚常焰相遇,两人一怔,他先蹙眉露出不悦,她杏形的美眸不由得微。

 他看穿了她今日来的意图了,不赞成吗?

 想也是,以二皇子高风亮节的气度,大概对她这女儿家的心机感到很不以为然吧?

 她轻笑一声,回他个倾城倾国的笑靥,面对她这般挑衅,他仅挑眉,漠然以对。

 想必是不屑吧,她心里恼火,复杂的qíng绪慢慢转浓。

 美眸转回新人,见新郎背脊僵硬,行这三拜之礼简直就像痛不yù生,她这才露出一抹神气的笑,再次睨向二皇子,只见他俊颜低敛,神色沉肃。

 她冷哼一声,面带讽意地将目光转回。

 「松儿,玩够了没?可别让二皇子太难看。」柳忠贤瞧见了两人眼光中的火光,急忙出言劝阻,好歹这场婚宴的媒人兼主婚人都是二皇子,经松儿这一闹,岂不丢了二皇子的面子?

 如今朝中qíng势未明,她可别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一时好玩却得罪了二皇子。

 「知道了,爹,我这就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新人正行夫妻jiāo拜之礼,她却婀娜起身,众人眼神立即往她身上瞟来,新郎更是失魂落魄地忘了躬身jiāo拜,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离去的身影,只差没有抛下新娘,追上去扯住她衣角,求她别走了。

 这模样人人瞧在眼里,暗笑在心里,这场婚宴怕是碴场了,若婚后这对新人真能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话,才真真真有鬼!

 于是一场荒谬至极的婚礼,便在众人看戏,严大人恼怒,大皇子冷笑,二皇子面沉,三皇子则谗涎yù滴,色相百出的qíng况下仓卒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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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上

 「你们可知父皇近忧为何?」皇上沉着声问龙位下的三位爱儿,他年纪未达五十,体魄清健,声若宏钟。

 「父皇,儿臣知道,您是为了敬地区流寇的事cao烦,对不对?」三皇子-着眼得意地说。他早由母妃那打听清楚父皇近日忧心之事,这会早就备着答案等着父皇问起。

 「嗯,难得三皇儿关心国事,也知道父皇为何而担忧啊。」皇上嘉许地直抚胡须。

 「关心天下事乃是儿臣应尽的义务,为父皇分忧解劳更是儿臣的心愿。」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瞧得大皇子眼冒鄙色,却暗恼鄙不如人。

 「三皇子,你想为朕分忧解劳?」皇上未察觉皇子间的暗cháo汹涌,继续问。

 「呃……是,父王。」

 「那你说说看,幛敬流寇日益坐大,该如何是好?」

 「这个嘛……还不简单,派兵剿了他们不就成了?」三皇子想了一会,胸有成竹的说。

 「剿了?三弟,你不会不知道朝廷前后派兵剿匪四次,却次次无功而返,还损兵折将不少,朝廷损失难以计算,你竟然说得这么容易,我瞧你只顾着讨父皇欢喜胡诌个两句,还搞不清楚状况呢。」一逮到机会-常千马上落井下石。

 「这……」三皇子立时涨红了脸,无以反驳,只能恨恨地瞪着兄长。

 「既然大皇子知道朝廷的为难之处,你有何妙策?」皇上改问向大皇子。

 「儿臣……认为招安一计可成。」他勉qiáng说。事实上,这流寇极为顽qiáng剽悍,多次打得朝廷官兵灰头土脸,朝中大臣皆束手无策,这时要他出策对付,可难上加难,只得硬挤出招安两字先行应对。

 「招安?嗯……二皇儿,直到目前为止你都未曾开口,对招安这事,你有何看法?」皇上终于问向沉默一旁的二皇子。

 姚常焰这才抬头,表qíng严肃。「回父皇,幛位一处民风qiáng悍,难以驾驭,久而久之行成朝廷的毒瘤,若想招安恐怕不容易,况且朝廷多次派兵剿匪都失败,他们更是有恃无恐,对朝廷根本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肯乖乖受降?」

 「唉,二皇子说的正是,这剿也不成,招也不得,这也就是父王为什么如此烦恼的原因了。」皇上咳声叹气。

 姚常千与姚常天既无良策又言不中要害,只能摸着鼻子撇嘴。

 「父皇,也不是无法可想。」姚常焰又说。

 「你有良策?」皇上登时如获救世主,眼睛一亮。

 「良策不敢,父皇姑且听听。幛敬矿产丰富,多矿坑信道,儿臣认为,之前剿寇失败,即在于不知擅用地势,反而让一gān流寇利用地势之优,隐身通道而神出鬼没,损失惨重。」

 「原来这就是众兵将拿不住匪盗的原因。」皇上拍击龙椅,恍然大悟。「既已经知道原因,皇儿快说,要如何拿住他们?」皇上一扫愁容。

 「用火攻。」

 「火攻?妙计,妙计啊!」皇上忽然大喜。流寇利用暗道藏身,他们就火攻,藉由通道的通风助长火势之力,烧得他们鼠窜逃出,官兵们只要埋守一旁,即可守株待兔,轻易将一gān匪寇,杀得片甲不留,这还能不剿伐成功吗,妙啊!

 大皇子与三皇子也不住暗叫高招,可惜这良计妙策不是他们想出来的,功劳怕又要二皇子给占了。

 「二皇儿,你为父皇献此妙计,要父皇赏你什么?」龙心大悦,开口要赏。

 「儿臣不求赏,只求请旨亲自剿乱。」姚常焰正气的要求。

 「你想亲自涉险?」皇上讶异。

 「流寇一日不除,终究祸及国本,因此儿臣想亲自剿伐流寇,为父皇平乱解忧。」他神色清明严正。

 皇上大为赞赏。「既然如此……好吧,皇儿那你就……」

 「父皇,儿臣也请旨剿匪。」大皇子赶在皇上决定前急忙也请旨。

 「大皇子,你也要请旨剿匪?」皇上更惊异了。

 「是,儿臣也愿意领兵平乱,请父皇恩准。」既然这场战摆明了必胜回来,他就没必要将功劳由二弟一人独占,论抢功,他可绝对不输人。

 「我……父皇,我也要出兵,请父皇恩准。」姚常天瞧见大皇子的喜悦神色,虽然怕死,也知这是抢功的好机会,于是赶紧跟进。

 「你们都要请旨出兵啊?」皇上若有所思,先前人人避之不及的事,这会倒成热门差事,个中原因,他不会不知。

 「父皇,二弟虽想出此等妙策剿乱,但是父皇为他选妃在即,此刻不宜离京出兵,至于三弟并无带兵经验,此去恐怕冒险,还是由儿臣代劳,为父皇平乱吧。」见皇上犹豫不决,大皇子进一步说道,一脸藏不住的算计。

 「嗯,大皇儿说的有道理,那此次剿寇就由你领兵出击吧。」皇上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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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户部尚书府邸一阵娇吼。「是谁,究竟是谁敢又叼走咱们嘴上的ròu?」柳如松气得浑身发抖,柳眉不住扭曲。

 「松儿,-别生气,这事似乎不简单。」柳忠贤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已经是本月以来,他们第二次费心污来的私银莫名其妙给飞走了。

 「嗯……」柳如松脸沉了下来,愈来愈有所警惕。

 「爹,大姊……你们假朝廷之令征收良田纳为私有,本来就不应该,如今yīn谋教人给拆穿,爹在皇上面前指天立誓说是遭人诬陷,皇上这才没有怪罪下来,你们已该庆幸,怎么还不知反省?」二姑娘柳如风不以为然嗫嚅相劝。她也是个美姑娘,为人端正,对家人的不法尽管多有微词,但毕竟不是当家作主,对父亲与大姊的胆大妄为也只能口头劝劝。

 「是啊?假传政令,贪污取财,罪可是很重的,爹,大姊,你们可不要累得我们一家成为众矢之地,届时下狱被斩……」三姑娘柳如柏也附和。她是一个胆小还略带稚气的俏姑娘,见二姊开口责备,她也忍不住抱怨,但多说两句的下场是惹来柳如松的白眼,她当下吞下后话,不敢再多嚼一个字。谁都可以惹,就是大姊不行,惹她生气可是很恐怖的。

 「住口,良田征收是我和-大姊好不容易想出来辟财之道,竟教人密报给皇上得知,让我们偷jī不着还差点蚀把米,这个仇我非报不可。」柳忠贤气得chuī胡子瞪眼。

 「可是,这事咱们办得隐密,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而且谁不透露,偏偏传到皇上耳里?这事定与皇上身边的人有关。」柳如松jīng明的猜测。

 「没错,田赋征缴都是由我户部负责,爹身为户部尚书行令施政无人可过问,莫非这中间出了内jian?」他也静下心来推敲。

 「爹,您说的没错,这事不单纯,极有可能与上回咱们抄银被抢之事为同一人所为?」她想起月初时,他们好不容易藉由抄了通敌叛国的宝王爷府邸而大肆搜刮了不少银子,并未呈报朝廷,没想到在抄银运回私宅途中竟被劫了,两件事说不定有关联?

 「嗯,这事可能真的不单纯。」

 「爹,就你所知,朝中其它大臣,可也有发生什么损失?」

 「……损失……有的,照理门生们每月都会上缴奉银,孝敬在上位者,爹每个月光收这些奉银没有一百也有三百两,其它的尚书大臣们就更不用讲了,这可都是官场公开的惯例,但是近月来上缴的奉银大幅缩水,几位大臣觉得奇怪,暗中调查才知这奉银教人从中下了手脚。

 「一般来讲,奉银都是由固定的人将银子统一收好,再依官位大小决定奉银的多寡。本来怀疑在分派的过程有人中饱私囊,但奇的是,收银的人矢口否认偷钱,送钱的人又坚持一文未减的上呈,这就让人摸不着头绪,到底问题出在哪?钱又往哪里去了?」

 「有这等怪事?」她支手托腮,沉吟起来。这人不止对付爹,似乎对朝中不法也有纠举之意。

 到底是谁有这份能耐,在众位老jian巨猾的大臣面前动手脚而不露底?

 不只如此,此人还能直通金銮殿,绝非简单的人物。

 但能直通金銮殿的人到底是……

 「爹,直到我揪出密告的家伙之前,你暂且安分点,不要再有把柄让人扼住喉咙,听到了吗?」她沉稳的jiāo代着。

 他赶紧点点头。女儿的话听着点准没错,他可是凭着女儿的聪明才智,才登上这六部之一的职首尚书之位啊。

 不听她的听谁的!

 端午龙舟,京城盛事,皇城内意-河道的东苑太莹湖旁,正jīng采地举办龙舟比赛,因太莹湖位处京城重地,故参赛者莫不是皇亲贵胄。

 这些权贵子弟们亲兵护卫不少,沿岸叫嚣地为自己的主子加油,吵杂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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