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仰慕得太明显,柳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不知消息有没有外传出去?真要有,她可羞死人了。
「嗯,那我老实告诉你,机会不大。」
「怎么说?难不成,二皇子喜欢上刑部侍郎的胞妹,还是看上了工部尚书的闺女?」柳如风惊惶失措地扯着大姊的衣袖问。
柳如松无奈的将她的手拉下。「都不是,那家伙就我看来没中意任何人。」包括她!没眼光的家伙。
「没中意任何人?那五日后的选妃……」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会选谁。」柳如松耸耸肩说,她脑里正浮现出一团团疑惑。那夜能在皇宫内院来去自如的登徒子的声音……好似二皇子的声音,且仔细想想,以二皇子的身分要在爹与她的面前搞花样并不是难事,再说,若非二皇子握有爹贪污的证据,又怎能bī得她不得不进宫参加这劳什子选妃大会!
所以近来老与她作对的人正是他不成?!她紧皱柳眉。
「连大姊都猜不出他的心意吗?」大姊是qíng场老手,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可不可靠,如果连大姊都这么说的话,这事可怎么办?柳如风更加心急了。
她回神叹了口气。「我说二妹啊,这家伙老是摆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对每个闺女都保持一定距离,既礼貌又疏离,为人深沉得很,但又是清高得教人受不了,说真格的,他可是大姊我唯一摸不着头绪的人,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嫁给他后,坏事一件也不能做,还得整天对个不知qíng趣为何物的大木头,不如诵经念佛来得有趣。」
柳如松嫌恶地吐出丁香小舌,续道:「所以啊,你不嫁给他也是好的。」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她只得故意说。
敢qíng大姊是拿她自己做标准,以为人人都像她要一个滑头的男人做老公?「大姊,正直的男人才稳健,才值得托付终身啊。」
「对,就像你那木头皇子,他最适合为人父、为人夫了,也最适合去帮人家超渡。」柳如松嘲讽道。天知道他是不是真木头,若他便是那晚的登徒子,她可要自打嘴巴了。想起几次教他给轻薄去,她艳颊上不住深了几色。
二皇子若真是这杀千刀的,她还真慌了,他一向瞧她不起,若存心戏弄她,可真要教她气得吐血而亡了!
「大姊,你……」
「不好了,发生事qíng了,你们怎么还待在这儿?」工部尚书的闺女突然惊慌而至。
「怎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大惊小怪!柳如松不以为然地又继续啃她的瓜子,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啃最多瓜子的时候,因为太无聊了。
「大姊!」柳如风懊恼地瞅了她一眼,又转向工部尚书的闺女问:「发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剿寇失败,人也被掳了,皇上紧急将二皇子召进大殿里,听说选妃事宜先暂且迟缓,要众闺女先自行回府,一切等大皇子的事解决以后再说。」工部尚书的闺女说着说着,益发不甘心。也许再过几天,她就成为皇子妃了呢!
都怪大皇子坏事被掳,也不多晚个几天,让她错失良机。
「万岁,可以回府喽!」别人饮恨,愁眉苦脸,她柳大姑娘可乐着。没想到居然可以提早结束酷刑,这天大的好消息怎能不教她乐翻天?「大皇子,你gān得好,这份恩qíng奴家我为你记上一笔了。」她如是说。
「大姊!」柳如风无奈的跳脚。
「好了,这下你也不必烦,也不必争了,一切又得重头来,等大皇子的事解决后,你再烦恼这件事也不迟。」她笑嘻嘻的说。
拉着妹妹,柳如松一刻也不停留,立即打包回府。
「说吧,事qíng怎么发生的?」姚常焰严肃地问向满身是伤,跪地不敢起的人,此人正是此次大皇子派兵剿寇的前锋副将。
「末将罪该万死。」他惊恐的回道。
「是罪该万死没错,但先把事qíng给朕jiāo代清楚,再死也不迟。」大殿上,皇上明显大为震怒。
「是。」副将不敢迟疑,连忙娓娓道来,「当日大皇子运用火攻暗道的奇招,将流寇顺利bī出,众将士亦谨遵吩咐,埋伏一旁,一见流寇奔逃而出,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原本一切都还很顺利,虽然流寇的头目力大无穷,但我们人多势众,一群人围杀过去,也将那头目杀得满身是伤,浑身是血。
「大皇子原本躲……坐镇军后,远远瞧见大为高兴,说是要亲自割下他的脑袋,带回向皇上邀……呃……让皇上龙心大悦,所以一马冲出帐棚,直朝流寇头目奔去,没想到流寇头目一见主帅出现,一声叫嚣,所有散乱的流寇全集聚一起,全体攻向大皇子,大皇子人未杀至,便吓得……马蹄乱了,就……身子软得跌下马来,当场教流寇给劫了去。
「大皇子被劫后,咱们就收到一张赎单,说是若要大皇子安然回朝,就……要拿十万两来赎。此次剿寇不成,主帅被劫,还被匪徒勒赎,末将实在罪该万死。」他跪地直叩首请罪。
「该死,全都该死,朝廷的威信被你们和那逆子搞得dàng然无存!」皇上怒不可抑。
「是啊,大哥真是丢人,有rǔ国体嘛。」三皇子逮到机会,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皇上愈听愈怒,拍案连连。
「父皇,请息怒,儿臣愿意出面与流寇jiāo涉,务求救回大哥。」姚常焰躬身上前。
「救他?那没用的家伙,还需要救吗?!」皇上气极。
「父皇,大哥毕竟是皇子,落入匪众之手,有失国威。」他劝说。
「哼,真是奇耻大rǔ。」皇上依然怒气冲天。「好,二皇儿,你去把那丢人的孽子带回来,带回来后直接送往黑龙江,朕不想再见他了!」
「父皇……」
「二哥,你不用劝父皇了,大哥就是好大喜功,否则怎么会出这个乱子?」姚常天又是火上加油,落井下石。
「没错,不用再说了,朕心意已决,去吧。」皇上恼怒地挥手。
二皇子只有领旨退下。
而三皇子则是不住露出小人的笑容。这个大哥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才造了点机会就又闯祸,而且这回祸可闯大了,恐怕翻不了身。
他得赶快通知母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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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也请旨救人?」臻妃劈头就问。她身形略胖,但保养极佳,眼大勾魂。
三皇子姚常天仅是搔搔脑袋。「母妃,这事儿臣行吗?大哥就是为了抢功,才自不量力地落得这般下场,您还要儿臣跟着去送死吗?」他打着哆嗦说。
「笨蛋,这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下好了,老大闯祸,老二收拾,你这老三却怕死地躲在皇宫里享福,这传出去能听吗?再说,万一老二若真将人顺利救回来,这好名望不全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到时你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她气结的指着儿子骂。
「可是,与流寇jiāo涉救人,儿臣会怕,儿臣不行啊!」他一副窝囊样。
「没用的东西,母妃以后还怎么指望你!」
「母妃,您就别气了,快点想办法吧,万一真教二哥立了大功,儿臣该如何是好?」
「这事母妃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祈祷他救人无成,剿寇不顺,否则说不定皇上龙心大悦,就下召立他为太子了。」她比他还忧心啊。一世计较,不就是图自己的亲生儿子能登上大殿,偏偏儿子如此不中用,怎能不教她忧心忡仲。
「啊!二哥立为太子,我怎么办?」他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仍是成不了气候的模样。
臻妃只能掩面喟叹。这天下真与她无缘吗?不,她不甘心,她要等待机会,还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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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松状似惬意地在寝内啜着地道老酒,实则魂魄飘离,不知游历到何方。
她左手持酒杯,右手持酒壶,酒倒下来竟将满壶酒倒尽,这酒杯有这么大装得了一亚满酒?当然不,瞧,这下酒沾湿衣裙,大姑娘总算魂魄飘回,急急怒骂着一身的湿酒渍。
毁了,这一身织工jīng巧的衣裳就这么给毁了!
气恼地将一身衣裳胡乱褪下。「搞什么鬼!」在发现连贴身单衣也浸湿了一大片,索xing也一并脱下,仅剩xing感撩人,绣有鸳鸯戏水的藏黑肚兜,衬得她皮肤白里透红,鲜艳yù滴。
蓦地一声抽气声平空响起。
有人?「谁,是谁?」她大惊,立即回头。
一声轻微的骚动声窜出门外。
她随意披上一件披风,随即追了出去,可追至府邸的央湖畔还不见人。
是她听错了吗?不可能,明明有人在她寝里出现过,她不甘心地再次在湖畔四周寻找。
没有,真的没有?
适值入秋,又是夜里,有些凉意,于是她打了个寒颤。
「冷吗?」一阵低沉的男音由身后传来,一只大胆的手瞬间缠上她的身,另一只手正狂妄毫不客气地攻占她的玉峰。
这回轮她抽气了。「是你!」早该知道,除了这杀千刀的,还会有谁敢这么大胆偷香!她立时就要反身回头。
「不要动。」他低。
她没有动,真的乖乖听话,没有移动分毫。
可恶,她gān么这么听话?
可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似地不敢动。
为什么?怕一回头,他又消失了?
咬咬下唇,她着实恼怒。
瞧她乖巧下动,身后的他更加张狂,紧紧贴住她柔软的身子,立刻感受到披风下的娇躯仅着肚兜,其余一无所有。
多引人遐想啊,这妖女还真有让人血脉偾张的本钱!
「这么急着找我,连衣裳也不穿就急着追出来?」他挑逗地在耳边轻声呢喃,「想念我吗?想到都失神了。」
「你,你偷看我多久了?」
「够久了,久到我都要喷鼻血、流口水了。」
她顿时酡红了艳颊。这采花大盗将她方才褪衣的风光一览无遗了!
「你这小人!」她气极。
他轻笑一声,心生动摇地又摸上她另一边高峰,惹来她另一阵咒骂。
「别恼,我是特地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上哪去?」颦眉蹙额。
「远门。」他没有正面回答。
「做什么去?」
「办事去。」
「去多久?」
「很快。」
「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讲,找我辞什么行?」她光火的怒骂。
「我怕你想我啊。」他摩挲着她细致的颈项。
「放屁!你是绿林大盗,我可是官家千金,你有资格让本姑娘想吗?」她故意说,没有想过甩开他不老实磨蹭的手。
「这样啊……那方才有人无魂有体,不知神游到哪去,不是思郎君是什么?」他调侃的说。
「哼,没错,我是在思chūn,不过对象可不是你。」她语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