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我染了毒瘾,怎么还会没事是吗?”卞无晨yīn笑。
郭白康畏缩得甚至发起抖来,他使计让卞无晨以为与酒商谈生意,毫无防备的喝下酒商奉献上、掺有十倍香膏毒量的水酒,这一喝,合该从此毒瘾缠身,月余后惨死毒下的,怎么他还能神智清醒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毒酒我是饮下了,也折腾得我生不如死,还差点撑不下去,咬舌自尽,可惜——”卞无晨瞟向身旁的月牙泉。“可惜这女人不许我死,还威胁说要给我戴绿帽,我这一听,就算是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地底,爬也要爬回来,因为若真让她爬上别的男人的chuáng,我要真死了,也瞑不了目的。”他yīn恻恻的发笑。
郭白康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毒不是那么好戒的,短短几天你怎可能恢复得这么好?”他猛吞咽口水,难以置信竟会有这种事。
卞无晨摇着头,一脸的冷佞,“这也得归功于这女人。”他这语调说得可就切齿了。
月牙泉则是不住媚然轻笑,“呵呵,我呢,每天努力帮这男人转移注意力,bī出他的求生意志,他这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哼!”这哼声由鼻腔迸出,可见恨透了!
这女人好样的,明知他已毒侵五脏,筋骨俱损,还狠心“qiángjian”他的心志,晨昏定省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说是要激发他的生存“yù望”;不止如此,在他毒发之际,还热水伺候、冰水浇淋;昏沉之时,不时言语刺激、鞭刑毒打;想求死时,她白绫一晾,说是要先他一步走,搞得他根本狠不下心来切腹了断。
而这些他还能忍受,最最最教他心脉俱爆的是——这女人敢公然当着他的面勾搭男人!
她是存心让他喀血而亡,但死因绝对不是因为毒发身亡!
月牙泉笑得得意之至,犹不知死活。
卞无晨恨恨地注视着她,嘴角弯起了若有似无的浅笑,不动声色的等着回去再秋后算帐。
“你们……竟联手骗我,害得我……”郭白康惨白了脸。
不管这女人是怎么解救卞无晨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事,这男人既没死也没疯,更没有痴呆,那么肯定也瞧得分明他是怎么猴急的对那女人伸出咸猪手……
他身子抖得不像话了。
“害得你如何?”卞无晨欺近他的脸庞,一手扼住他发颤的下颚。
“我……”在卞无晨这yīn阳怪气的笑脸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你先回去好好地想,想仔细我是如何害你之后,再告诉我吧!”卞无晨yīn森森的盯了他半晌后,咧嘴说。
“你、你……”郭白康以为自己听错,连惊喜都忘了。卞无晨言下之意,今日是要放过他吗?
“喂,姓卞的,你说真的说假的?你心眼这么小的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毒得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的人,跟你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吧,你居然要放他走?”连月牙泉也觉得难以置信。
他转xing了,还是皈依佛门了,要励行以德报怨?
卞无晨一阵笑,转身邪佞的对着她一瞟,这一眼让她全身寒风刺骨,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她向来活灵活现、善于见风转舵的眸子一闪,脚跟轻转。不妙,溜!
但紫铜铃铛未响,后颈已经教人给拎住了,yīn冷妖魔的声音从她耳侧鬼魅的传来——
“我与他的血海深仇不只一椿……不过他固然该死,可另一个人罪过更大,这人当我死了,竭尽所能的勾引男人,我想,我若是将她挫骨扬灰,可能还不足以泄恨。”
月牙泉小脸青笋笋,拔腿想逃,但身子被箝制住,想逃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昏倒!
☆☆☆
卞无晨弹着指,凉凉地盯着chuáng榻上装死的女人。“你早该知道有今天的,这又是何必呢?”
月牙泉不敢动。
他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还是眼睛紧闭,相应不理。
“唉,这姓郭的也真不长眼,当知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jian夫的,而这yín妇若要再装死下去,可能真要醒不过来了……”他凉飕飕的提醒道。
她唇一咬,心一横的睁了眼,“你这是做什么?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他冷睨着她。
“没错,也不想想,是谁没嫌弃你成了毒虫,费心帮你戒了毒,还设计将郭家的家当全部骗来一把火烧尽,让你报仇雪恨的?”她不客气的邀功。
“是啊,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做这些事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藉机报老鼠冤呢?”
他长臂一捞,将她由chuáng上捞进怀里,眼鼻相对,蓝眼犀光。
这女人不断对别的男人烟视媚行,偏偏他得装痴不能发飙,如今该是算帐的时候了!
“我……我这是在刺激你……的求生意志……”月牙泉心虚的辩解。
“那还真是刺激……到我血脉偾张,差点没有教自己喷出的血给噎死了。”扣着她身子的手加重力道,她呻吟了一下。
“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耶,那男人连我衣角都没碰到。”她赶紧自白澄清。
“你敢用布盖住我的眼,不就是怕我瞧见,所以到底有没有碰到,还真只有天知晓了。”
瞧着他发着森森冷光的蓝眸眨也不眨的瞪着她,让她甜兮兮的脸儿往下垮,眼神也闪烁起来,“人家是好心,怕你气到内出血……”
卞无晨眯深了眼。“我瞧你是见我没有被毒死,才想到要用男人气死我吧?!你该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有多yīn狠。”他力道又再次收缩,让她咬牙蹙眉。
“我都做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嘛?”她娇嗔告饶。
“说的好,既然是我的妻子,调教妻子天经地义,而你顽劣成xing,我自然得严刑重治,不然何以为夫?!”
“刷”的一声,她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瞧。吓,自己身上这套昂贵jīng致的嫁衣被撕成两半了。
这会她身上只剩绣着鸳鸯的红包肚兜跟亵裤,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咬咬下唇。瞧来这男人真的很冒火,要算总帐了。
“你不可以乱来喔,我……我可是有孕在身,你若敢对我下重手,当心孩子不保。”她祭出万无一失的挡箭牌。
卞无晨撇了撇嘴。“这点你放心,我怎可能伤了我的宝贝娃儿,所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施加我所谓的惩罚,只会让你无比无比的后悔曾经挑衅我。”
他的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月牙泉不禁抖了一下,终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挑战他。
火烧眉毛,她十万火急的举高手掌,“我发誓,那姓郭的没碰我分毫,若有教我遭天打雷劈!”毒誓都下了,他该要相信她了吧?
他jīng芒闪闪的眸子满是嗤笑。“我不怀疑你有通天的本领,可能也送了块布给老天,让它遮了眼,瞧不见你的丑事。”
“你!”她瞪大了眼。“你只是被遮了眼,可声音还听得见,而且不久后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戏弄那yù火焚身的家伙啊。”她愤愤的说。
她将郭白康骗进了他的花阁密室里,里头有座浴缸,她让他先脱光了衣服进去等着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可后来进去的人不是她,是卞无晨还来不及打发掉的男宠。好笑的是,灭了灯后,这郭白只顾着沉醉在激qíng里,完全没发觉异状,与那男宠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才出来,掌灯后一见与他亲热的对象竟是男的,当场惨绿了脸,吓得来不及穿好裤子,拉着裤裆就往外冲。
她躲在门外瞧得拍手大笑,这过程卞无晨只有在房里被遮眼时没见着她推开郭白康时的滑稽样,其余的他可是全程瞧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来算她这条帐,其实有点太超过。
“好歹,人家也是想为你报点仇嘛。”她无限委屈的噘高美唇。
“哼,说好听是为我报仇,其实是你这女人爱兴风作làng!”他眼神一沉。“我容得你在其他地方瞎闹,唯独这挑逗男人的行径可是戳到我痛处。”
她寒毛竖起。“不能原谅我一回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难得求饶了。
“你只一回挑衅我吗?该是三番两次吧!”这女人趁他装痴呆之际,逮到机会就当着他的面胡搞瞎搞,不只惹得对方yù火难耐得差点把持不住,直想直接拖过她“就地正法”。
他猎杀似的目光紧盯着她,盯得她心慌之外还口gān舌燥,他才缓缓露出了邪气笑容。
“告诉我,蒙上我的眼后,你是怎么魅惑他脱光衣服的?”他在她像抹蜜般娇嫩的肩上,以着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摩挲着。
一股即将被沙bào湮灭的感觉让月牙泉全身起了颤慄。“我……”
“有这样做吗?”他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捏着她的身子。
“没有……”她声音发颤的摇首。
“那这样呢?”他探往她的下腹……
她倒抽一口气,夹紧双腿。“当然不可能!”她美丽的嘴唇哆嗦着。
“喔?”又是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紧闭起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光溜溜了。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盯着她玉体横陈的身子,显露出野shòu准备要撕裂食物前的舔唇动作。
“当心咱们的孩子……”她企图做最后的求生。
“放心,虎毒不食子……”卞无晨熟练地翻过她娇美的身躯,拉开她的四肢——“我会将你的四肢绑牢,不会让你太劳心劳力,顶多动口喊救命,至于其他煽qíng、激烈得需要异常劳动的事,就由我一人来做足……”
这个dòng房花烛夜,传了一晚女人的嘶声尖叫,隔日,就见月牙泉jīng神涣散,面色苍白,连下chuáng梳洗的力气都没有。
某人被以“安胎”为名,软禁在chuáng榻上七天了。
就连伺候她的女奴们都非常同qíng她。
惨哪……那有人这样安胎的?
贪玩的结果可真是惨痛啊!
瞧着她们的女主子,原本该是色艳桃李的脸庞,花颜憔悴,素来明眸善睐的眼眸,无jīng打采,而这是因为她——日cao夜cao,日补夜补,周而复始,夙夜匪懈。
主人不知何故,发狠的“严罚”女主子,可又要保腹中娃儿不受影响,要人送进了一碗碗的安胎药,让她照三餐外加宵夜的服用,然后自己再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安心摧折花蕊……人说男人会被吸jīng,可自家的男主人号称妖体附身,别人吸gān不了他的jīng气,反而是女人的yīn气全教他抽gān,吸尽yīn气的主人,yīn阳充斥,jīng神可好了,成天更加的yīn阳协调,脾气也没有那么的yīn晴不定了。
主人真是与众不同啊,果然不是凡人,不rǔ妖名。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吧!”月牙泉倚在软榻上,一整个懒洋洋的问向方才好象对她说着什么事的女奴,她处在恍神中,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