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要这些人去洗个gān净,别臭了我的贝勒府!”说着受不了的掩鼻。
下一刻,一根竹竿横扫过来,说没味儿的人立时全被扫进给马洗澡的马池里,冷得众人哀哀叫。
“你……你这是做什么?”樱子见状大惊。
“帮他们洗gān净身上的马味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你太过分——啊——”话还没说完,樱子也被扫进池子里,天寒水冻,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昏死在池子里。
见状,立即有人丢下竹竿,“惊慌失措”的大喊。“奴才该死,不小心扫错人了!”
樱子被救起后,直接被扛回寝房,几乎被折腾得掉了半条命。
那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整她的,就算她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在替恭卉那女人出气,可恶!她让那女人淋冰水,他就让她泡马池,更可恨的是,方才有人来报,那女人成天关在房里,也没请大夫去看伤势,这qíng形分明就是没伤,她上当了!
“哈啾!”
她已分不清自己是气得还是冷得全身打颤,抱着棉被,鼻涕直流。昨个儿赏园才被冻得抖了一夜,这回又湿个透彻,怕是定要在chuáng上躺个几日了。
“公主,瑞亲王找了您一天一夜,说是急着见您!”有人偷偷摸摸进房报告。
“我……我知、知……知道了,但永璘缠着我……我不放,我根本就走……不开!”她冻得连牙齿都打颤,话都说不全。
“可听说瑞亲王已与蒙古军说好,三天后起兵,这会没时间了,他得先见上您一面不可啊……”那人急说。
“日子就就……就定在三……三天后吗?”她惊喜。总算准备好了!
“是啊,您得赶紧见他怀面才行。”
“我明白了,通……知瑞亲王,我……我深夜去见他。”说完,又打了五个喷嚏,可一阵恍惚后,她神智忽地清晰起来,像想到什么似的脸一凛。莫非那男人知道他们行动在即,才故意缠住她不放,让她办不了正事?
那男人心机深沉,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的计划了……不妙!她得赶紧通知瑞亲王,三天后之事还得再议!
“去,要人在房……房里多放几个暖炉,让炉火……烧……烧旺点。”只有早点将身子弄暖,晚上她才有体力下chuáng。
“是啊,再去搬来暖炉,别让少福晋受冻了。”
樱子才想着要摆脱的男人,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口水一吞,下意识的怕见到他。
“你……你来做什么?”她抖着问。
还有,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有听到什么话?她赶紧向在房里的人使眼色,那人头一低,迅速退了出去。
永璘只淡扫了那人一眼,便又将视线拉回。“当然是来探望你啊。”走向她,煞有介事的在她chuáng边坐下,他看似不舍的拨了拨她湿透了的长发。
动作温柔至极,让樱子莫名心跳加速起来。
“好多了吗?”他悄悄凑近她,眸里写满关心。
“好……好多了。”她呆呆的答,双眼中的惊恐与防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痴迷。没办法,好似乎无法抗拒他,这是什么qíng愫,又是什么孽债,她竟远在这大清国教一个男人给勾了魂,这要传回日本去,大概没人要信吧。
“好多了就好,那扫到你的奴才已教我撵出府了,你不会再见到那不长眼的狗东西。”永璘拿起毛巾,轻柔的帮她擦试脸上的冷汗。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将人送出府,让她找不到人出气,可此刻樱子也发不了火,只是迷醉的盯着他的xing感薄唇。那薄唇正诱惑的靠近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个男人过,竟按捺不住的主动扑上去,可惜还没扑进他的胸膛,贴近他的唇,就教两个女婢一人一手的给架开。
“这是gān什么?”她惊问。
“你实在太臭了,我不能忍受我的福晋身上有马臭味,来,你得彻底洗净身子才行。”永璘迅速退开身,手一拍,那两个有着神力的qiáng壮女婢当场剥了樱子的衣裳,将她丢进滚烫的热水里,洗了三个时辰的澡,几乎洗去她一层皮。
在极冷极热的快速jiāo替下,樱子洗完澡后,又脱水昏厥了二十几个时辰,等她醒来后,已是隔日午时。
“你真恶劣。”恭卉戳着身前男人的胸口,嘟着嘴轻斥。
“如何恶劣法?”永璘不以为意的笑着。他只着月牙白对襟马褂,摸黑进到她的房里。
“你那样对付一个女人。”
“你怎不说,她这样待我的女人?”他点上油灯,看见身着单衣的她,脖子上还有红色疤痕,声音登时僵硬起来。
他伸指抚了抚那红痕,一路沿着红痕深入胸口,稍稍使劲一扯,她的前襟便松了,露出雪肌上的斑斑青紫。
他的脸更臭。“我该在马池里再放进虫子,咬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
“别这样,她是你的福晋。”
“就快不是了!”
“你……对她一点qíng分都没有吗?”她试探xing的问。
他斜睨了她一眼。“我天生的那么一点点qíng分都给了你,你要我到哪再去生出qíng分给她?”这话说得十足没好气。
可恭卉却听得心cháo澎湃,美丽的粉颊霎时染上两朵红云。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露骨的话了。
“可她毕竟与你拜过堂了……”她娇羞的随口说。
“那是政治联姻,我与她注定敌对。”他冷声答。
她一愕,怔怔然地望着他。“你真要对付她?”
虽然对樱子并无好感,可男欺女终究是不公,她并不乐见这种事发生。
“那女人来大清的目的就是吞并咱们,她若不是怀抱着这个目的来,我不会对她这么心狠手辣,何况她已与瑞亲王、葛尔沁联手,决定三天后要包围紫禁城。”
“什么?”她惊直了身。“那万岁爷不就有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他将僵硬的她抱入怀里。“皇阿玛与我早就密切监视他们许久,目前我只要让樱子这几日出不了门去见瑞亲王,无从密谋军事,日本兵得不到她的指示,在京城便是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瑞亲王少了这股力量,皇阿玛要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中吗?”她紧张的抓紧他的袍袖,还是不放心。
他自信的微笑。“是的。”
“可是还有葛尔沁……他才棘手吧?若没有我,少了蒙古军支援,瑞亲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垂下脸,不会忘记葛尔沁是为什么倒戈的。
永璘抚着她明显消瘦的脸颊,沉声安抚。“葛尔沁老jian巨猾,就算没有你,总有一天也会为朝廷带来威胁,他是皇阿玛早就想除去的人,这回只是加快动作对付他罢了。”
“可是……”她还是很不安。
“放心,我前一阵子派德兴去了一趟蒙古,蒙古还有其他部落也很不满葛尔沁的蛮横,我要德兴与他们谈,帮着朝廷对付他,只要他一有动作,立即举报朝廷。所以葛尔沁的蒙古军一有动作,咱们立刻就会知道,皇阿玛也为此备妥了因应的计划。”
“是吗……”虽然听见这样的话放心了不少,可为什么,内心还是隐隐起了不宁之兆?恭卉秀雅的眉峰紧紧拢住。
“这事你不用再费心,养好你的身子要紧。这阵子苦了你了。”他拥着她说。这阵子他都忙着瑞亲王与葛尔沁的事,才会让樱子那女人有机会可以对她出的,他得知后气疯了,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让自个忍下来,不马上宰了她。
恭卉湿濡了眼角,摇了摇首。“只要知道你没有离弃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觉得苦。”
“傻瓜,我若要遗弃你,又何必去葛尔沁那将你弄回来?”他吻去她的泪。
“可是让我回来后,你说不定反悔了……”那一双诉说着委屈的秋水美眸带着忐忑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自从回来后,人……不曾再碰我。”她洁白的贝齿紧咬住苍白的下唇,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难堪的说出口。
他一愣。“你嫌我冷落你?”
“不是冷落,是打心底嫌弃了吧……”她黯然不已,声音跟着变得gān涩。
望着她神伤委屈的模样,永璘的一双眼睛除了惊讶,还多了一丝了悟。
原来自个的体贴反倒让这女人误会他嫌弃她了!
傻呀,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他是怕她刚小产,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才qiáng忍着不敢伸出魔掌,岂料他这牺牲奉献最后竟惹了一身腥,成了她误会难受的原因?
他啧啧的摇着首。原来男人还是不要太体贴的好,有时体贴也会惹祸啊!
瞧她低着道,眼中有着恐慌与难过,泪掉在她小巧的鼻头上,艳若桃李的娇颜有了泪水洗涤,更添风qíng,他不再自持的俯下身,吻她的额,她的眼睑,最后唇留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烙下属于他怕印记。
“永璘……”恭卉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
“嘘。”他眼里藏着笑,让她的脸再次红成一片,任他予取予求。
他以一种教人颤栗的方式,轻柔却挑逗的吻上她的唇,火热的薄唇深吻着她,将苍白冰冷的她由里到外温热。
脱下jīng致的月牙白马褂,再为她解开单衣,火热的双手没有丝毫停顿,直到展露出她圆润jīng巧的双峰。
恭卉窘促的想遮掩,可他大手一张,便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两人双双翻滚在chuáng上,登时热làng席卷,热切的两具身子,在寒冷的深夜里汲取彼此多日不曾拥有的温暖热làng,这一夜,两具彼此渴望的身子,终于再次结合……
“那个日本女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竟毫无消息,她该不会是事迹败露,被永璘秘密杀了吧?”瑞亲王紧张兮兮的找上已先行来到京城的葛乐沁。
“不可能,以永璘的个xing,不会在这时候杀了那女人,要杀至少也得等到咱们都动手后,才会一举成擒,所以这会他应该还不知道咱们两日后的计划。”葛尔沁眼里藏着凶险的说。
“是这样的吗?”
葛尔沁冷笑,满脸不屑。“我瞧八成是那蠢女人这上了永璘,后悔了,不想要大清了!”
“啊!”瑞亲王愕然的拍了下额头。“我怎会小估永璘那小子的魅力?女人到了他手里,还怎能神智清醒的办事?”扼腕啊!
闻言,葛尔沁只是冷哼了一声。
“难道就连日本这个见多识广的能gān女人,也逃不出永璘的手掌心吗?”思及此,瑞亲王更加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若是如此,这就糟了。
“担心什么?少了那蠢女人,还有我呢。”
“是没错,但是你的大军被监控着,要移动得非常小心缓慢,才不会惊动皇上他们,不像那女人的人马可随时调动,只要她做先锋,牺牲在前,控制住紫禁城大部分的军队,其余等你的蒙古大军以及我安cha在城外的白旗军一会合后,火速赶来包围紫禁城外围,挟持乾隆,之后就算其他几旗的援军赶来,咱们的胜算也已经有十成十了。”在他完善的计划中,可少不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