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肃的摇了摇手指。“少爷太任xing,任xing的结果会引来闲言闲语的,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纠正主子的不当行为,礼书上有云,礼教乃人xing之规范,从之,四方和平,弃之,人之无德。您亲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同您计较,但是哪日亲吻了别人,万一被撞见,坏了对方的清白,那就不好了——”
瞪着滔滔不绝说教的丫头,宋连祈实在忍无可忍。看来深qíng告白这招是不适用在她身上了!
“数儿。”
“……您一定要切记,人先自重而后……呃……是,少爷,什么事?”
“我上过你了。”
她一头雾水。“上过我?”
“外头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我的暖chuáng丫头。”
“嗄?”脸悄悄红了。
他继续说明事实,“我中毒期间,与你在房里厮混了近一个月,这也是人尽皆知。”
“嗯?”
“你自己也公开承认与我翻云覆雨过。”
“那是因为——”
他直接打断她的辩解,“所以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欸!”这会耳朵也红了。
“所以呢,事实上,我吃大亏了!”
“啊——咦?”数儿错愕的怔住。
宋连祈开始撒网,准备补笨鱼。“我根本没吃了你,却教人误会了,这严重的损害我的名节,你说是不是?”
“……是。”
“我做生意如何?”
“从不吃亏。”
“结果这件事如何?”
“……吃亏了。”这样说对吗?
他赞许的点点头。“那该如何?”
“……我去向人解释,说您没有对我怎样,还您一个清白。”
“那太麻烦了!”他摇头。
“那该怎么做?”
“让我想想……我问你,如果一锅饭煮焦了你怎么办?丢掉吗?”
“当然不会,多làng费?就拿来炒饭吃吧。”
“如果炒得太咸了呢?”
“熬成咸粥。”
“粥又煮得太烂了呢?还是得丢掉吧?”
“不会,我还是会吞下肚。”
“对嘛,这就对了!”他突然拍了下大腿。
她虚心求教。“什么事对了?”
“事qíng就是这么个道理,一锅煮坏的白饭,不管怎样你都要想办法补救是吧?补救不了还是得吞下肚的,这意思就是‘将错就错’,既然错了,补救不了,咱们雄辩什么?假的就让它变成真的就好啦,一锅煮坏的白饭咱们咕噜噜吞下肚,既不làng费也饱了,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少爷,您想比喻什么呢?”
他勾起嘴角,睨着她。“咱们来个‘将错就错’,让‘事实胜于雄辩’,你说如何?”
她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自家主子。“……”
“沉默就表示认同了?!”
她迅速摇头。“不是的,不说话是因为——”
“是因为等着我‘以假乱直’。”不要脸的主子歪理一堆后,开始来真的,真的不规炬的吻上小丫头,又不当的将人抱上chuáng,接着更不合宜的脱了人家的衣眼,再掹地,毫无羞耻的破了人家的身,最后……毫无悔意的撂了一句,“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再逢人解释什么了。”
以后他知道,对付这丫头,直接下手就成了!
方缠绵一回,宋连祈心满意足的瞧着躲在棉被里,无脸见人的丫头,露出一个相当不怀好意的笑容。
拉开被子,揪出刚被自己摧残过的雪白玉人儿,撑开她害羞的眼皮,qiáng迫她盯着彼此光溜的身子,他俯下身,很乐的在她耳边低语。
“我中毒期间你替我扎不少针是吧?现在换我慢慢摸索,找出你身上的xué位,咱们一根根的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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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竟毒不死那小子,到底哪里出了错?!哎哟——咱们不仅没毒死他,还让自己遭了殃!”王竞晓恨恨的一掌击向茶几,可因动作太大,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立即痛得他龇牙咧嘴,久久才能再开口说话。
“就是说,我这辈子从没这么痛苦过,这小子害人不浅,怎么就是死不了?!”王竞珊同样翘着屁股。虽然已经不拉了,但下意识还是恐惧着屁股随时会出现的热滚滚剧痛感,这就算了,最惨的是,那种屁股生脓,想拉又拉不得,痛不yù生的感觉,让她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宋连祈还真是狠,居然用这么没人xing的法子报复人!
“那小子命大,咱们也没办法,咱们、咱们算栽了跟头了。”宋美华也是一手撑着屁股,难受至极。
“娘,既然那小子都已经知道咱们gān了什么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住口,你以为那小子是省油的灯吗?由这次他能死里逃生,还能沉得住气不对咱们开铆,光凭这点,就知道这小子有多yīn沉,可怕得只怕咱们都对付不了,想再动他比登天还难!”
王竞晓哪听得下这样长他人志气的话。更何况,这根本是变相的在称赞那个该死的家伙!
“娘,你这话我没那么认同,就我看,他也没什么胆,否则依咱们谋财书命的行径早该被他千刀万剐了,但是他只对咱们下泻药惩戒,并没进一步要命的作法,所以我说,这小子是个软柿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你这笨蛋,当真以为他怕了咱们?说不准,他早已备妥了千百条毒计等着整治我们呢!所以杀人不成,咱们得另行计划了。”
“什么计划?”王竞珊看向母亲。
宋美华斜睨了她一眼。“还问?”
她一点就明。“你要我嫁给他?”
“这是最后一招了。”
王竞珊耸了肩。“我无所谓,反正宋连祈很优秀,嫁给他没什么不好——”
“住口!娘可不是要你去喜欢上那小子,她要你嫁给他是有任务的。”王竞晓托着屁股提醒。
她白了沉不气的哥哥一眼。“我知道,娘苦心栽培我多年,为的就是今天,不就成亲嘛,成了亲我就是宋家的当家夫人了,娘跟哥想做什么,名正言顺的还怕不能?再说,只要‘东西’在我们手上一天,宋连祈不想两败俱伤就会听话,嫁给他没啥不好。”
“知道自己的任务就好,现在咱们bī死不成,得改弦易辙对那小子bī婚了。”他恨声说。
“要我嫁他,还有个问题得解决,数儿那臭丫头怎么办?”王竞珊不屑地撇撇嘴。
宋美华哼声,“那丫头算什么问题?不过是个丫头,比得上你吗?”
“娘,其实竞珊担心的也没错,那丫头正得宠,那小子还不惜为了她正面跟咱们翻脸,我担心他会为了她不肯娶竞珊。”王竞晓蹙着眉,衡量状况。
“那可难说,跟我手头上的东西比,那丫头有这么重要吗?”宋美华倒是胸有成竹。
“姑妈,听说你们最近吃坏了肚子,拚命的拉?真是的,我这前车之鉴不是才提醒你们别胡乱吃东西的吗?这会可真伤了身了!”大厅上,宋连祈拍手说着风凉话。
王家母子三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杵坐一旁,生着闷气。
“你说有事找咱们,做什么?”王竞珊掩不住气恼的qíng绪,口气也好不起来。这小子一早就要霞姊去将他们请来,说是有事商量,可一开口就说些风凉话,该不会是专程找他们来看笑话的吧?
“做什么,晚些你们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先前就是在他说完这句之后,他们便开始“泻之无处、长江淤泥”的极端痛楚,现在这小子又想gān么?
“你——”
“姑夫人,有人来访呢。”
宋美华正想问个清楚,霞姊忽然领了个人进来。
“这人是?”她皱眉,瞧着跟着霞姊一起进来,一身恐怖血红穿着的胖女人。
“我是张媒婆,全杭州最有名的媒人婆,说成的亲事超过至少一千件以上,在杭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媒婆大言不惭的自行介绍。
嫌这女人声音刺耳,宋美华瞪了对方一眼才问:“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提谁的亲?”她暗讶。
“自然是府上的大小姐,竞珊小姐啊!”媒婆的细长眼儿在大厅转了一圈后,先是瞧了一眼王竞珊,再看看数儿,接着圆滚滚的身子一抖,扭了下大屁股,朝厅里的数儿走去。
“哎呀,这位就是竞珊小姐了吧?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瞧这气质,温婉端庄,容貌更是出水芙蓉,佳丽,人间少见的佳丽啊!这要站出去,我敢说整个杭州城怕是没人比得上了,听说府上宋少爷身边也有个绝色丫头,不过我想一定比不上你的,一个丫头怎么美得过气质优雅的千金小姐,不可能,不可能……呃……请问,我有说错什么吗?”
张媒婆自颤自的说了一堆话后,总算发现不对劲,除了那宋少爷笑得阖不拢嘴外,眼前这被她赞得美不胜收的竞珊小姐脸色越来越尴尬不说,厅上其他人也全都表qíng古怪到不行,而站在一旁的丫头则是怒发冲冠,那德xing像是要将她开膛剖腹杀了喂狗一般,她哪里出错了吗?
“你这该死的胖女人,那丫头哪点像我了,你瞎了眼吗?!”王竞珊怒气冲天的指着她的鼻子骂。
“啊!原来你才是——”这下可难堪,原来认错人了!张媒婆尴尬得不得了。
“你这瞎了狗眼的女人,给我看仔细点,我才是王竞珊,是这里的大小姐!我的气质美貌哪点输她了?”她气得全身发抖。
“对不住,哎哟,真是对不住了,我……我老眼昏花,看错了,看错了,你大小姐才真的是花容月貌,没人比得上,没人比得上!”张媒婆汗颜的赶紧补救。
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媒婆,第一次出这种错,竟将丫头当成小姐了,这可怎么得了?不过……这丫头也太像小姐了吧?不,应该说,比小姐还像小姐,难怪她会错认。
“哼!”王竞珊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别生气,我、我下回一定不会错认。”张媒婆苦恼着。她今天是来说媒的,可别因为这样就砸锅,这可是有损她张媒婆的名声哟!
“下回?哪还有下回!霞姊!”
她简直气炸了,已经准备要将人轰出去,可才大呼霞姊,宋连祈便开口阻止。
“张媒婆是我请来的,要赶人走,也得让她说完该说的话才能赶。”
王竞珊不禁愕然。“人是你请来的?你请她来帮我说媒?”
“嗯,你与我同年,甚至还大上两个月,以姑娘来说算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可会被说闲话,但是我瞧姑妈一直都没替你留心,我以为她忘了,才将张媒婆找来替你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