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子差点被打死,几个轿夫发现事qíng闹大了,这女人虽然可恶,但是毕竟是丞相府的如夫人,如若出事,几个人少不了得陪葬,这才赶紧冲上前在激愤的群众中将人救走。
朱釉走后,小米被一群感激她的义行的人抬回右侍朗府,当桂雨闅见到她的惨状时,那冷冽的眼神如冰山碎裂,寒气直冲天际,怕是这道寒气会将某人冻得筋骨俱裂了!
周振侯的八夫人风光娶进门。
娶妻当日,桂雨閺当日是上宾,他冷眼瞧着朱釉咬牙切齿的瞪着刚拜完堂,娇滴滴坐在周振侯身旁敬酒的八夫人。
八夫人的出现,宣告她跟其他女人一样,没了利用价值,直接被打入冷宫了。
她前后“受宠”不过三个月,却葬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她悔恨不已。
“七夫人。”不知何时,桂雨閺来至她身旁。
她惊喜的转首,随即笑容冷下,因为桂雨閺的表qíngyīn霾得教人胆寒,“你也想奚落我的失宠?”
“失宠?你有得宠过吗?”他哼笑。
“你!”
他撇她一眼,“我敢说丞相从头至尾就没碰过你,他根本不喜欢你。”他用着平淡冷峻的声音直言。
她倏地变脸,“谁说的?!丞相爱极了……爱极了我的身子,等着好了,那八夫人就算来了,也无法独占他的chuáng,我会重新夺回丞相对我的宠爱的!”不愿意被他看成笑话,她挺着背脊道,尽管这番话,也着实不宜对个男子说。
“是吗?”
她恨透了他那似笑非笑,明显鄙视的目光,“桂雨閺,我会让你对当初错待我的行为后悔的,丞相只是一时信任你,但他个xing猜疑,我是他的枕边人,只要我在他chuáng头嚼几下舌根,你等着重新滚回街上乞讨去吧!”她恨恨的说。
“就凭落魄的朱家三小姐,还是被丞相打入冷宫的周府七夫人?”他笑容更加藐视。
朱釉火烧心头,愤然的瞧着他潇洒起身走向周振侯面前,谈笑风生,活脱脱是周振侯高升右丞相后,空下的工部尚书之位最佳的接位人。
他,桂雨閺,后起之秀,青年才俊,前途似锦,而她,朱釉,跟着一个对她毫无兴趣的老男人,青chūn流逝,等着老死后院。
不,她不会让自己这么悲惨下去的,谁说她动不了桂雨閺,只要她放手一搏,一定能有翻身的机会!
当夜,朱釉用尽心思的打扮自己,要与新来的女人争宠,今晚,她要成为周老头的女人,不容他再拒绝,所以不管如何,她也要挑逗他要了她!
没错,桂雨閺不知从哪得知的事实,周振侯从没碰过她,顶多就在她身上摸两把,也就兴趣缺缺的离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让他不满意?她的身材傲人,肤若凝雪,这样的极品,她敢说绝对比他新迎进来的第八个女人有看头的多,可偏偏周老头就是不碰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她今晚一定要搞清楚!
她浑身喷上香jīng,薄纱的前襟露出深深的rǔ沟,衣裙的下摆一样是薄纱fèng制,将一双匀称双腿展露无遗。
这样的喷火ròu体,就不信激不起老家伙的火花!
可惜她身上还带着那日在街上被bào民狠打的伤痕,不过这无妨,也许老头见了更不舍,会追问是谁下的毒手,她就顺势将过错全推给禾小米,要老头替她出气,就不信届时桂雨閺保得住禾小米那贱丫头!
她来到周振侯房前,听见里头正传出秽言秽语的叫声,哼!老家伙竟碰了那女人就是不碰她!
一种不如人的愤恨感让她挺起胸膛,打算进去抢男人。
“啊——”突地,房里传出了尖叫声。
这女人可真yíndàng,可这声音……尖细得不像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有点惨……
这怎么回事?朱釉吃惊且疑惑的走近房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门闯入?
“失宠?你有得宠过吗……我敢说丞相从头至尾就没碰过你,他根本不喜欢你。”
“桂雨閺,我会让你对当初错待我的行为后悔的!”
“就凭落魄的朱家三小姐,还是被丞相打入冷宫的周府七夫人?”
桂雨閺鄙夷的话还在耳际飘散不去,她一咬牙,闯了进去,但这一闯后,她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了。
房里的周振侯爱的对象不是那新娶进门的八夫人,而是两个被绑在chuáng上的男童跟女童。
两童约五、六岁左右,全身被脱去衣服,四肢被绑成猥亵的姿势,两张小脸惊恐的哭泣,而他们的身上都有着被凌nüè的伤痕。
她呆若木jī的瞧着周振侯毫无廉耻的禽shòu行为,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谁允许你闯进来的!”周振侯大怒。
“丞相——啊,七夫人,你怎么闯进来了!”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怎地,拉了一晚的肚子,刚才又去跑了趟茅厕,才赶回来就发现七夫人闯进丞相的卧室里。
这下糟了!
“我……”朱釉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是该立即退出,还是……留下?
“你这女人不想活了!”丑事被撞见,周振侯眼中杀气立现。
她心惊,难怪他不碰她,并非不喜欢她,而是他对正常女人没兴趣,喜欢的是男女幼童,他娶了几房的妻室,全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他能尽qíng享受这变态的qíngyù。
这下清楚明白自己闯下大祸了,这等丑事宣扬不得,更何况被她亲眼撞见,她恐怕xing命不保!
她当下吓得转身要逃,周振侯狰狞的扯住她的头发,粗鲁的将人拉回屋内,瞪了也受惊不孝的侍卫一眼,那侍卫毕竟跟了他已久,再笨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脚跟一转,出了房,将房门由外锁上。
朱釉惊恐的看着房门被关上,头发又被周振侯扯得剧痛,她想呼救,才张口,一双鞋子就塞进她口中。
“你这女人传的这么bào露闯进来,今晚是想诱惑我吗?贱货!”周振侯不屑地用力撕破她的衣物,意在羞rǔ,可当见到她身上的伤痕后,莫名的兴奋起来。
“原来你也喜欢玩自nüè这套,好,太好了!”他极端变态,原本对她没兴趣,只因见到她身上的伤痕,竟然兴致勃勃了,由桌上取来燃烧的蜡烛。
“你想做什么?”她大惊失色。
“做你喜欢的,yín娃!”他yín笑的将蜡油直接往她身上滴。
“啊——”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只不过她不知道,她叫得越大声,他就越高兴,滴完一整支蜡烛的蜡油,再拿过另一支烧烤她的脚底板,她惨叫得哭喊无门。
“小子,你真jian险啊!”项大同眨着眼,啧啧的说,“唆使笨女人自己去送死!”
桂雨閺斜睨着他,“你也不差,那侍卫的泻药不是你下的吗?若没你,那女人也惹不了祸上身。”
项大同毫不内疚,得意的大笑。
就连桂雨閺都笑得见了牙齿,小米瞪着两人,“你们两个够了没?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得知这两人的恶行时,她已来不及阻止,这会朱釉遇到周振侯那变态,铁是凄惨绝路!
虽然朱釉有时真的很娇蛮讨厌,但她可不想见到她下场这么惨,这,这太不人道了!
“嘿嘿,谁教那女人敢欺负咱们的宝贝……呃,好吧,你的宝贝,就你桂雨閺一个人的宝贝,这总成了吧?!”瞧见桂雨閺不赞同的嘴脸,项大同没好气的更正。
小米粒那日被鞭伤带回后,这小子那张脸恐怖得连他都不敢接近,就怕被波及致死。
从那时他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这小子不怒便罢,一旦惹到他发怒,对方必死无疑。
“我已经警告过那女人别惹你的,她不听,这后果当然得自行负责。”桂雨閺yīn笑道。
“就是啊,这女人蠢到极致,把你的话当作耳边风,这是自食恶果,怪不了人。”项大同掩嘴笑着,完全附和。
这朱釉会为了报复桂雨閺嫁给周振侯,已经够蠢了,还敢动他的心肝宝贝,这不是蠢上加蠢嘛?
“你们!”小米气得站起来,不过才起身,就扯动身上的鞭伤,痛得她又坐下,两个男人见状,哪敢再贫嘴,纷纷围到她身旁。
“我们不说了,你别乱动啊,这鞭伤再裂开,这疤痕就留定了,到时候丑了,雨閺可就不要你了。”项大同急说。
“不要我了?”她徐徐眯眼的问向某人。
桂雨閺恼怒的怪项大同。“你在胡说什么?米儿变得再丑,我也不可能不要她。”马上自清。
“对对对,你再丑雨閺也不会不要你的。”项大同只得努力挽救。
“我是多丑了,丑到你们要这样费心安慰?”
这话一出,两个大男人语塞了,喝喝,这世上还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女人真不好伺候啊!
“米儿,你当然不丑,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已与美丑无关了,更何况,你在我心目中,已是无人能及的重要。”
桂雨閺说完,已有女人自己投怀送抱,偎着他连眼眶都红了。
项大同夸张的摇着头,钦佩钦佩,这家伙舌灿莲花,分明是哄女人高手嘛!他还真小看了。
“喂,整治完了朱釉这只小虾米,真正的恶徒你何时下手痛宰?”项大同怕再继续看两人亲热相拥下去,自己的眼睛会受不住的长针眼,挑了严肃的话题赶紧打断两人的卿卿我我。
桂雨閺的瞳眸果然骤然转沉,“差不多是时候了,这几日你要兄弟们收拾好,等我去让周振侯吃几颗定心丸,再编几个美梦给他后,咱们就出发了。”
“天下要大变了吗?”怀里的人儿忧心的仰头问。
“嗯,这不是我们能够左右或力挽狂澜的,这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好大喜功,无心于朝政让jian臣把政的结果,他们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项大同也点头同意,这天下真要大乱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靖康二年,金兵长驱直入,攻下汴梁,并且俘徽宗,钦宗,后妃,宫人等数千,将珍宝搜刮一空,徽宗等金人封为“昏德公”,钦宗则被封为“重昏侯”,史称“靖康之耻”。
还在作掌管天下chūn秋大梦的周振侯,一夕间被金人俘虏,被俘当日,他正脱光裤子在qiángjian男童,那丑样教闯进的金人仰头大声耻笑,也不让他穿回裤子,就这么让他羞耻的光着下半身的走进牢房等着问罪。
在牢里的他惊疑不定,还不敢相信汴梁竟会被攻陷,桂雨閺不是告诉他,汴梁是安全的,周边有汴梁府调来的大军护城,金狗不可能打进来的,可是为什么转眼变天?
莫非是这小子骗了他?!
再瞧瞧这牢笼里,满满被俘的宋臣,偏不见桂雨閺的踪影,这小子逃了吗?
他恼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