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久以前,她就发觉自己遇到困难并不会想到九阳哥,只会在无聊想找人聊聊时,才会想到他,她对九阳哥的确只有朋友的qíng谊……然而对李豫,她的心qíng却完全不同,不管好的坏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好吧,她承认,她对这家伙的心意有如一壶茶,烧开了。
「就算我不爱九阳哥,难道你也不爱自己的那位青梅竹马?」她亲眼见过他亲吻对方的,想到那画面,她心头一酸。他悠悠的笑着,「我―」「你们别再在我摊前谈qíng说爱了,你们这样我都不能做其它客人的生意了。」
老板不识相的又cha口,「这位公子,这发夹你是买不买?」他不耐烦的问。
「买,当然要买。」李豫含笑道。
「可是这小姐好像不要?」
「她会要的。」他眼里散发着绝对的自信。
「那就五百两吧!」
「什么?五百两,这价格太离谱了!」郑良良对李豫还没将话说清楚而恼着,压根没打算就这么收下发夹,但是听到老板说的价格,还是忍不住大惊。
「会吗?这少爷会因为嫌贵就不买了吗?这可是定qíng物啊,无价之宝!」老板撇着嘴说。
「说的是,将来在婚礼上这发夹还会是代表我的信物,所以再贵我都要买。」
李豫笑说,掏出银票,慡快的付钱。
郑良良诧异地被迫收下这个发夹,他搂过她的肩,想带她回府。
「慢着!」老板突然叫住他们。「既然少爷这么大方,我就买一送一,这簪子与发夹是一套的,我一并相送,算是祝福你们即将成亲。」他将上头同样雕刻有醉浆糙的发簪塞进了她手里。
郑良良想拒收,但被李豫阻止了。「妳就收下吧,这是老板对咱们的祝福。」
「是啊,妳收下吧,另外,我还有句话要提醒妳,如果小姐丢失了少爷所送的发夹,就意味着妳将失去了他的爱qíng,切记。」
「什么?」她还愣着不解时,李豫已眉眼具喜的拉着她离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没有咏嫔娘娘横在我们中间,咱们也根本不可能成亲,你还有一个王上指婚的对象,朴小姐正等着你择日迎娶呢,这发夹怎么样也不该给我!」回到府里后,郑良良立即将发夹还给了李豫。
她故意将目光瞥向窗外的天际,以免看见那不属于她的发夹,心又开始妄动。
不属于她的爱,还是别qiáng求的好。
「朴美新不是问题,妳不用在意。」他笑容清浅的道。
「谁说不是问题?她可是王上指的婚。」她脸染上一阵恼怒的红晕。这会他是被毒坏脑袋了吗?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了?
他笑眼黑得亮透。「这妳不用管的。」
「钦?你这是什么话,要我别管,莫非你想―」像想到什么,慧黠的秋眸立刻流转出怒气。「哼,我可告诉你,休想我会委屈做妾!」
李豫脸上浮出笑意。「当然,当然是正室。」他连声承诺。
她狐疑的望着他,发觉完全弄不懂他的心思。「我想你被毒胡涂了,容小女提醒你,赶快把我送进宫吧,不然你的世子之位就要飞了。」这人脑筋一向jīng明,她这么一说,他就该「清醒」了吧!
他忽然认真凝望着她,郑重地道:「就算飞了,我也不可能再送妳入宫了。」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他放手,她会心甘qíng愿去为他卖命,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变想到这里,她顿感喉口微涩,心口有点痛了。没想到她也走上跟咏嫔一样的路,愿意为这男人牺牲一辈子。
「因为妳想要清白入宫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唇一勾,嘴角漾开一丝邪笑。
瞧他这表qíng,她惊得直往后缩退。「你想做什么?」
「我在帮妳打消想进宫的想法。」
搞什么,她是为了谁才坚持要进宫的啊,这种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你别胡来喔!」她指着正一步步靠近她的他警告说。
「妳守着清白做什么?又不入宫了。」他调笑道,仍是不放松的bī近她,近得连她身上的馨香味道都能沁入他鼻中了。
郑良良无处可躲,被困在墙角有些惊惶失措了。「你……你别靠近,金……金大人,救命啊!」她灵机一动,朝着外头高喊。
他不由得失笑,任随她喊叫,像是笃定门外不会有人响应。
「金大人!」她焦急的再喊一次。奇怪了,无时无刻都守在门外的金质重,这会怎么不应声?「金―」
「其实妳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应声的。」李豫悠哉道。
「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在这府中,金大人是与她有「革命qíng感」的,两人一起对付过汉宁君,他应该会有勇气帮她一下的,不然就当搞不清楚状况,冲进来打断大君的恶行也好。
李豫嘴角衔着抹笑,双臂环胸的娣着她。「妳知道吗?识得妳后,我心境不断有了改变,金质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猜拿我的心思十之八九,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处置了他,但托妳的福,我发觉有个真正的心腹也不错,至少这个心腹知道我想要什么,不会愚蠢的出来坏事。」他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门外的人听见。
金质重面色一凛,心qíng激动。主子这话是在告诉他,不再防他了,真正当他是自己人,从此,他xing命无忧!
他立即低下身,朝着门内深深叩首谢恩。
「这金大人真是没义气人,而且,竟放任自己的主子做出禽shòu的事来!」郑良良气得主仆都骂。
李豫低笑,「骂得好,男人有时就该shòuxing一点,才能征服凶巴巴的女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
「我说,良良。」他忽尔打断她的声音,郑重的捧住她无可躲藏的俏脸蛋。
「做、做……做什么?」她结巴起来、满脸通红,变得好紧张,一颗心陡然跳得极快。「我想征服妳,妳是我这生除了登上王位之外,最感兴趣的人了,甚至,我觉得妳比登上王位还更重要……请妳将自己jiāo给我。」李豫神色认真,认真到她异常惊骇。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他真要她?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
「不是突然,我说过自己一直在转变,因妳而转变,不知不觉就喜欢上妳,甚至后知后觉的差点将妳送走,亲手断送自己的幸福。这发夹妳收着,我一定要让妳在咱们的大婚时别上它。」
「你没有犯胡涂才说这些话吧?」他不是一直都在布局宫廷,为的就是要掌握朝廷,好顺利登上王位,现在是怎么回事,野心突然消失了?她也很难相信他会为了她触怒王上。
「妳还是不信我?」他敛去笑容。
「我……很难相信。」她虽守不住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他,但是,她可以守住理智,不让自己迷失。
「是吗?」他黝黑深邃的眼眸垂了下来,若有所思起来。
「现在送我走还来得及,仔细想想你的前程,别犹豫了。」先前她怎么也不想进宫,是他bī着要她去,如今这角色全然颠倒了,她居然「苦口婆心」的劝他送走她,自己心态上的转变,还真应验了一句话―爱是牺牲奉献,她到现在才逐渐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爱上他的。一开始是好奇他日子过得「辛苦」,嫌他疑神疑鬼,莫名其妙,而每次与他的针锋相对,虽让她气得发抖,却使日子不那么平淡无奇,直到他病了、遭到毒杀,那脆弱的模样惹得她只想守护他,他的信任也让她了解自己其实备受重视,要爱上他,其实一点都不难。
以致后来,基于「爱是牺牲奉献」这理由,如果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是他的愿望,她想帮他达成。
李豫苦笑,还是将发夹别在她的发上。「好美。」他温柔的说。
郑良良瞧得出他是发自肺腑的称赞,当下心窝弥漫出一股暖暖的热气,被所爱的人这样赞美,她竟感到鼻头一酸。
他的告白,其实一字一句都打动她的心,知晓他原来也对她有了qíng意,她真的真的好开心。
一滴泪凝聚在她眼眶,李豫瞧着那晶莹剔透的水珠滚滚而落,他明白这含义,这女人爱他,爱到什么都愿意牺牲。
他若敢就此放开手,就是天下第一的大蠢蛋!霸气的勾揽过她的腰,紧紧贴着自己,这举动立即让郑良良像只仓皇失措的小鸟般挣扎。
「我只要求一个吻,也不行吗?」他语带感伤、一脸无奈的要求。
盯着他过分xing感的薄唇,她忍不住受诱惑的舔了自己的双唇。「这……」可以吗?
「妳不是想进宫?就当这是离别之吻,难道连最后的这点要求妳也不肯?」他露出无限失望的脸,等着眼前这丫头上勾。
怎么会不肯……事实上,她也很想试试……
就只是一个吻,应当不打紧吧?再说,进宫后就如出家,得过着老僧入定的生活,这会吻一下,也好为将来在宫中清冷的生活,留下一份有遐想的回忆。
「呃……好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吐出口的,垂涎的盯着他的唇后,她自然而然的点头了。
她好字才出,狞不及防的,李豫饥渴的吻住她,充满占有yù的吻法,好似打雷闪电的震撼,让她连换气都来不及,肺便灌进满满他的气息,他吻得非常激烈,她任他予取予求。原来这就是吻,就是他的吻、他的滋味、他的……胸膛!
咦?他怎么脱了外衫了?
「你―」
「别说话,我还要继续吻妳。」
「可是不是说好一个吻而已?」
「是一个吻,不过这个吻还没有结束。」他沿着她细致的颈子蜿蜓吻过。
「但是……」她竟全身起了颤栗苏麻之感。
「嘘!别打扰我吻人。」他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
然后他的唇则是……则是……真是太那个了!
人真是shòuxing的动物,yù望会杀死决心,愚蠢会带来恶果。
就像她,贪图了一个「吻」,结果这个峰峰相连到天边的吻,让她一吻成千古恨。
她怎么会愚蠢的相信这男人的话,低望着赤身luǒ体的自己,她被挑起的yù望彻底击溃了理智,连清白都拱手奉上了,这下可好,先前与他争论了半天,要他以大局为重的事,全白说了,一切还是照这男人的意思走。
激qíng过后,郑良良瞧着身旁阖目熟睡的他。他身子才刚刚有起色,就这么「拚命」,想必体力透支了吧!枉他心机再重,这身体也不由他控制得了。她想趁他醒来前逃跑,免得之后两人睁目相对,她真的会尴尬死。谁知晓,她身子才刚滑出他的手臂,还没爬出chuáng垫外,一只手已勾上来。
「妳要上哪去啊?」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这男人又「拿命」吃了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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