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呢?”楚殇红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安芯蕊,她还从来没见过儿子这副表qíng,纵使是他妈,也吓得后退了几步。“说话呀!我问你小北呢?!”
冰冷凌厉的声音bào吼出声,安芯蕊被程程扶住,吓得抖了抖。
程程到是个胆儿大的,她一边扶住了安芯蕊,一边对楚殇说,“小北她走了,说让你不要再找她。”
“屁话!”楚殇扔了手中的鲜花和蛋糕,鲜花散落了一地,滚落到程程的脚下,她抿抿嘴,目光暗了暗。
“快说,到底她去哪了?”楚殇像头猛shòu,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将他们生吃了。
莫桑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之中不说话,安芯蕊则是被楚殇吓得说不出话,程程咬了咬下唇,突然抬起头迎上他吃人般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说,“楚殇,莫小北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不可能有将来!所以她才走。你自己看看这份鉴定结果,这是拿了你的头发和小北的父亲的头发去做的鉴定!”
“嘭——”
不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而是程程的身体被楚殇一脚踹的飞了起来,撞到了木质的楼梯上,又掉在了木质地板上。她咧着嘴喊疼,却愣是坚持着没有晕过去。
见自己的爱女被儿子打了,安芯蕊急了,刚才身上抽离的力气,又回来了,她上前去揪住了楚殇的衣领,用力的摇唤他,“楚殇,你疯了吗?这是事实!你们就是没有未来的!”
“呵,我既然不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你还叫我楚殇做什么?我还姓楚吗?你有权利管我吗?爸爸对你多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要去外面找男人?嗯?现在好了,知道管我了?我告诉你,别说我和小北是同父异母,就算是同父同母,我这辈子都非她不娶!”野shòu一般的眼神儿,吓得安芯蕊松了手。
楚殇摔门走了。
莫桑也摔门走了。
安芯蕊颤巍巍的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虽然事qíng已经说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感觉不踏实。心脏越跳越快。刚才还整洁温馨的小屋,顿时变得不成样子,满地的七彩玫瑰,粘在蛋糕的鲜奶油上,凄楚动人。
站在对面公共汽车的站台后面的莫小北,亲眼看着楚殇脸上挂着笑意,手中拎着鲜花和蛋糕回来,心揪揪的疼,gān涸的眼睛,渐渐模糊了。等到过了一会儿,看到他发了疯般的跑了出来,她后背靠着站台,泪如雨下,哭的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过往的人,有人询问,有人送纸,她不说话,也不伸手。独自哭泣,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紧紧的笼罩着她。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小小年纪,怎么承受的起?
直到楚殇疾跑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她才抹了抹眼泪,转身离开。
她的心,在呼唤,在倾诉,不知他能不能感觉的到?
他对她所有的qíng,她会永远的记住。这段刻骨铭心的爱,她会好好的保存。还有今天他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她看到了,那束花,也看到了,好美。一切,她都知道,一切,她都记得。她想过双方的家长反对的种种原因,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去年的生日,他掳走她,今年的生日,她被迫离开他。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qíng。这一年值得她用一生去回忆。
烈日下,楚殇跑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他颓废的闭上眼睛,感觉眼前一片黑。黑的他发晕。她人走了,走的那么令他措手不及,她是走了,却同时带走了她的心。没有心的人,还能活吗?他恨,恨他的妈妈,令他和小北处于这样尴尬的关系当中,他也恨莫小北,明知道他没了她就不能活,为什么还走的那么决绝?电话不通,人影儿也看不见,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他真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
睁开眼睛,直视刺眼的阳光,双眼被阳光刺的无论看哪里都是一片光晕。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电话来拨了一串数字,等待对方接听,拿着手机的手,捏的越来越紧,终于那边接通了电话。
“老大。”
“马上跟踪小北的去向。”
“嗯?好。”
挂了电话,肖哲挠了挠头,想问老大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又没敢问,刚才他的声音,yīn冷的吓人,仿佛这电话是来自地狱。
他一刻不敢含糊,拿出了自己的仪器就开始进行卫星定位。
宾馆里的胖丫儿正收拾好了东西要走,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莫小北那张有些红的俏脸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尤其是那双眼睛,红的像兔子眼。
“小北?你怎么了?”
“是要回学校么?一起走?”她进屋转了一圈,帮着胖丫儿拎了些东西,拉着她就往外走。
“唉,现在走还太早了,我定的火车票是下午的。”
不理她说的是什么,莫小北沉着脸,拉着她就走,出了门就叫了出租车,直接拉他们去B市。
胖丫拽了拽她的胳膊,小声的冲她说,“我没钱了,打车回学校很贵的。”
“我有。”
说完她就没了别的话,倚在靠背上休息。胖丫儿给百里子墨发了短信,说她和小北先走了。又扭头看了看紧紧闭着眼睛的莫小北,无声的摇头叹息。
楚殇很快得到了肖哲的回音,莫小北已经上了高速,目标是移动的,看意思是去B市的方向。
莫小北本打算在车上小睡一会儿,但是一迷糊,梦里就会出现楚殇的俊脸。哀戚的感觉紧随着就来了。袭击着她浑身每一个细胞。无奈的睁开眼睛,摇醒了身边已经留了哈喇子的胖丫儿,“喂,你那里有地方可以暂住吗?”
她目前还真的没有想好,究竟自己可以去哪里,刚才去找胖丫儿之前,给蓝海打了电话,让他给她办理退役,病退、伤退、残退,怎么都成。
蓝海自然是不同意的,她吸了吸鼻子坚持说,“指导员,我很喜欢部队的生活,只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qíng去做。”
“作为一个军人,有什么比当兵更让你感到荣誉的事?”蓝海虽然总拿她没办法,但是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天才女兵。没有将领不惜人才。
“指导员,我都明白,但是我还是个女人,我怀孕了。您也听说过,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吧?我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我父亲不知道,当然您愿意告诉他我也不拦着,结果就是,我还是要这个孩子。我爸爸要是被气出心脏病了麻烦您多照顾着。”
蓝海蒙了,他知道莫桑在找她,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这事,首长的家事,他还是不管的好,他了解莫小北,她说会生下这个孩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但是知qíng不报吗?他又感觉做不来。
正为难,她突然声音软了,“指导员,我知道你疼我,帮帮我吧。”
“唉,好。”头脑一热,蓝海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他就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深切的体会的到妈妈的辛苦。所以咬咬牙,决定这事儿帮她扛下了。
“谢谢你。”
“甭谢我,将来孩子生了,送进部队上来。代替你,继续为国家作战。”
“好。”
方舒秋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拽回了她的思绪。“小北,要么你先住我的宿舍,诺言搬出去和萧萧住了,从考试之前就我一个人住了。”
“好。”
胖丫儿看着她丢了魂儿的样子,yù言又止,她知道车上不是说话的地儿,等回光剩她俩了,她再询问究竟这几天她出了什么事。
司机师傅的车开的既快又稳,就是车上的气氛压抑了一些,后面两个女孩儿都不说话。显得路途更加遥远了。他gān脆打开了收音机,听着广播节目,从一个城市切换到另一个城市,切实的感觉车子行驶的进程,心里还有点儿劲头。
在中途路过一个高速公路休息区的时候,胖丫儿说要去厕所,司机就拐了进去停好车。他自己也下车去附近溜达溜达,缓解一下长时间驾车的疲劳。
莫小北一个人坐在车上,瞪着眼睛胡思乱想,她想,孩子生下来要是因为近亲的关系是个有残疾的可怎么办?那么将他生下来不是害了孩子吗?毕竟近亲生子孩子患病的概率比较高。她坚持要这个孩子,其实心里也是担心的。这个风险,完全要她自己承担,心里觉得有些吃力。
正想着,车门开了,她以为是胖丫儿撒完尿回来了,就没有扭头看。
“扔下我,就这么走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莫小北像是被电到了,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他。眼睛顿时模糊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又能见到他感觉真好。吸了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流下来。
“别哭。我会心疼。”楚殇吻了吻她的眼角,吸gān了她眼睛里的cháo湿,搂过他,收紧他的双臂,一颗泪珠儿滴落到她的肩膀。
“不让我哭,那你怎么还哭?”莫小北回搂着他,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傻瓜,你不能哭。你哭了孩子就会知道了。宝宝知道你哭了肯定要为你伤心的了。”楚殇扳起她的脸,重重的印下自己的唇。她扭头挪开了,这个吻偏到了她的脸颊上。“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伤心,有些沧桑,每说一句,都像巨石砸在她的心上。
“楚殇,咱们分手吧。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莫小北抹了把眼泪,不去看楚殇那张脸,她怕她看了之后就会忍不住想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世俗的眼光,不管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和他在一起。
他的身子一僵。霸道的扳起她的脸,让她看他的眼睛,“你是真心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小北泪眼模糊,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用心就能看到他的脸有多么悲痛yù绝。这种悲伤的气氛,她太不适应了。心都难受的快要不跳了。她垂着眼睑,重重的点点头。
“你他妈放屁!我看你敢离开我一个试试?”男人在她的耳边嘶吼,身体的重量压了下来,直取她柔软的唇。她的贝齿紧紧的闭着,这让他感觉很窝火。
“小北。让我吻你。快。”他的舌用力的拱着她紧闭的牙齿,那是他的领地呀,为什么掠夺了他进入的权利?
“楚殇,你清醒一点儿,咱们是兄妹!这样搞是乱伦!是可耻的!”莫小北用力去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坚硬如铁,又是心里有气儿的当口,更是力大如牛。
听到了她说他们是兄妹,是乱伦。楚殇的眸子眯成了一条fèng。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死死的捏住,“谁叫你当初招惹我了?既然在一起了,你就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他用凶狠,掩饰了自己内心的脆弱,他离不开她,就算是兄妹他也管不了自己爱她的心。手上力道一加重,她的小嘴自然张开。他趁机占领了她的香唇,她的舌躲避着他的纠缠,他偏偏追的紧紧的,不纠缠在一起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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